第三十七章 案發雙橋鎮
阿紫一聽包正說要跳舞,立刻高興地拍起了小巴掌:“好呀,包子哥哥早就說要教人家,一直都沒有兌現,今天終于如愿以償啦!”
包正乘著酒興,于是就在草地上把自己所會的舞蹈一一展示了一遍,叫三人挑自己感興趣的學習。/Www。qb5、com//阿紫搶先嚷嚷著要學習華爾茲,一支梅則十分喜愛舒緩的慢舞,小黑看了半天,那些高雅的他都學不來,最后只好選擇了比較自由的街舞,只見他口中哼哼哈嘿地吆喝著,身體毫無章法地舞動著,倒也自由奔放、自得其樂。直看得阿紫笑疼了肚皮,一支梅也忍俊不禁。
漸漸地,月亮升起來了,是一輪金黃的滿月,毫無吝惜地把她的光輝灑在婆娑而舞的四人身上。當幾個人初步掌握了要領之后,包正才發現一個問題,沒有樂曲伴奏,氣氛未免差了幾分。于是就學習了小黑的經驗,口中數著節拍,想要邀請一支梅月下共舞。
卻不料阿紫忽然橫空出世,含情脈脈地走到了一支梅的身邊,架起了她的胳膊,翩翩起舞。包正不由十分沮喪,這時又聽到了阿紫溫柔的吩咐:“包子哥哥,你閑著沒事,就用嘴給我們伴奏吧!”
于是,包正就臨時充當了一件樂器,眼巴巴地看著人家啦。等到阿紫終于累的有些堅持不住的時候,這才放開了一支梅,自己倒在椅子上休息去了。
包正趕緊就乘虛而入,先在一支梅身前很紳士地行了一個彎腰禮,然后伸手相邀。一支梅臉上也蕩漾著笑意,將自己的手搭在了包正的手上,于是,兩個人終于共舞起來。
月光悠悠,夜風習習,包正和一支梅漸漸遠離了小黑兄妹。就在一支梅的俏臉就要貼在包正肩頭的時候,包正忽然溫柔的說道:“昨夜辛苦了!”
一支梅淡淡地說道:“自作孽、不可活!
包正嘆了一口氣:“我還是有一種挫敗的感覺,以后這樣的勝利,還是少一些吧!
一支梅剛要辨別,但被包正向懷里一摟,也就輕輕地點點頭。
四人舞到月上中天,這才興盡而散。
第二天,包正等人仍舊到縣衙應卯。胡知縣陰沉著臉發完了差事,剛要到后堂休息,這時,堂口的衙役忽然來報:“現有雙橋鎮的地保在堂外求見,說是當地發生了命案,請大人前往勘察!
胡知縣一聽,臉上的肥肉不由抽*動了幾下,心煩不已:“最近是怎么搞的,地面上總不太平,而且竟是大案重案。”
于是就沉著臉說道:“那雙橋鎮不是有錢塘縣管理嗎,怎么又找到我們縣上了!”
這時,夏主薄說道:“大人,這雙橋鎮歷來都是我們龍游縣和錢塘縣共同管理的。上面也沒有明確的劃分地界。我們年年也從那里收取一半的賦稅,現在出了事,要是撒手不管的話,恐怕會影響大人的官聲!
胡知縣聽了,只好吩咐趕緊備轎,前往雙橋鎮。知縣出巡,忙壞下人,縣衙的差役趕緊準備轎子、傘蓋、銅鑼、告牌等應用之物。忙亂了一番,這才出發。
誰知還沒等出了縣城,前面就有一群人攔住了轎子。胡知縣只好吩咐落轎,然后挑開了轎簾,原來是太白樓的掌柜和伙計,扭送著一個醉漢,一起跪在當街。
掌柜的向胡知縣稟報道:“大人,這個莽漢在小店酒后鬧事,還砸破酒缸、打傷小二,請大人為小人做主!
胡知縣一看,果然那個醉漢滿面通紅,醉態十足,被繩子捆著,旁邊還有一個鼻青臉腫的店小二。
胡知縣本來這心里就不痛快,一聽就更火了:“好!酗酒鬧事,委實可恨。先把他押到縣衙,收監后審。等我回來,非讓他好好嘗嘗屁股板子不可!”
小黑派了兩個捕快,把醉漢押回縣衙。大隊人馬這才繼續前進,出了西門,趕奔雙橋村。這一路上,又苦了抬轎的衙役,攤上了這么一個重量級的縣太爺,也真是這些下人的悲哀。
包正等三人由于深得胡知縣器中,所以這些粗活自然就沒有落在肩上。一直到了中午,終于趕到了雙橋鎮。
這個雙橋鎮乃是一個大鎮,地處兩縣交界,鎮子兩頭各建有一座石橋,故此得名。龍游、錢塘兩縣都舍不得這塊肥肉,所以就成了一個兩不管、又誰都管的地方。
案發現場離鎮子有二里多路,胡知縣一行在地保的引領下,徑直來到了這里。胡知縣落轎之后才發現,原來,錢塘縣的知縣也提前一步趕到了,再想回避,已經來不及了。于是就瞪了地保一眼,上前和錢塘知縣寒暄起來。
那錢塘知縣姓王,三十多歲模樣,乃是進士出身,仕途順暢,所以才當了這第一大縣——錢塘縣的縣令,雖然同為縣令,但是卻是六品,比胡知縣高了一格。
胡知縣不情愿地向對方作了個揖,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想不到王大人也親臨現場,真是勤政愛民的典范!”
王知縣對這位腦滿腸肥的同僚可沒什么好感,于是也還禮道:“在下怎么敢和胡大人相提并論呢!胡大人怎么重的身子,能遠路而來,才是辛苦!”
包正在旁邊聽他們表面互相吹捧,但是都笑里藏刀,不禁又對古代官場多了幾分認識,深刻領悟了“捧”字訣和“擠”字訣。
胡知縣打了一個哈哈,然后說道:“有王大人這個六品正堂再次,就不用下官插手了,告辭,告辭!”然后,就想打道回府。
王知縣也呵呵一笑道:“胡大人過謙了,此地也不單是我錢塘縣的地界,胡兄要是一走,我也不好單獨行事,這案子可就無人問津嘍!”
一旁的包正又受益匪淺,又領悟了一招“推”字訣。又看了看旁邊的一支梅,更是滿臉的不屑,想來更是看不慣了。
最后,兩位知縣相視大笑:“哈哈,好,那咱們就共同審理此案!比缓笠凰ε坌,各自回歸本陣,看來。兩位大人是見推委不成,就起了爭勝之心,要在偵破案件上壓倒對方。
地保見他們扯完了皮,這才上前道:“兩位大人,死者是本鎮農民李貴,就死在前面自家的稻田里,請大人們屈尊移步!
兩位知縣互相看了一眼,然后一起把手負在身后,埋著四方步,頭上有衙役打著傘蓋,一起前行。身后各自的手下也分成了涇渭分明的兩個陣營,緊跟在自家大人身后,一同來到了稻田附近。
只見地上已經搭了尸棚,擺好了桌案,只是不知道會同時有兩位大人駕到,所以只擺了一張桌子。于是兩位大人就各占一半,端坐下來,手下的衙役也就分列兩邊。
王知縣掃視了一下下面的幾個百姓,開言道:“是何人最先發現死尸的?”胡知縣心中卻很是不快:“媽的,怎么被這家伙占先了!”
地保垂手低眉,上前回道:“稟大人,是張貴的娘子王氏先發現的!
這時,胡知縣連忙搶先道:“那快傳喚王氏!”說完,得意地瞟了王知縣一眼:這下扯平了!
那王氏立刻被帶到公案前跪下,只見她約有二十歲光景,雖然頭上青絲散亂、臉上淚痕斑斑,卻也難掩小家碧玉的俏麗本色。
“你丈夫因何到此?你又是如何發現的?一一說給本官!”上面的兩位老大人幾乎異口同聲地說道。
包正看了,不由好笑:“看來,兩個人是要唱一出兩堂會審!明顯是較上勁啦!”
王氏哭訴道:“我丈夫今天趕早來田里割稻,我見他沒吃早飯,就到地頭給他送早飯。誰知到了這里一看,他已經倒在血泊之中死去。兩位青天大老爺,要給小婦人作主。
兩位知縣相互望了一眼,然后,向各自的隊伍里喊道:“仵作,前去驗尸!”看來,兩人是又想到一塊去了。
包正出列行禮道:“卑職遵命!”胡知縣的小眼睛眨巴了兩下,向著包正使了一個眼色。包正立刻心領神會,胡知縣的意思,是要在驗傷上壓倒對方,給好他做做臉。
不想,對方也是打得同樣的主意,雙方的較量暫時又轉移到兩位仵作身上了。包正打量了一下錢塘縣的仵作,只見他年約四十歲上下,身材瘦小苦干,顯得精明強干。
包正于是拱手道:“年兄貴姓?”
那人捋了一下頜下的山羊胡,傲慢地說:“不敢,在下姓李。”同時心中想道:“原來是個乳嗅未干的娃娃,量你也沒什么見識!”
包正心中暗笑,口中卻說道:“李兄先請!”李仵作也不客氣,大大咧咧地走進了尸棚,包正也就跟了過去。
只見李仵作呼喝了一聲:“酒!”立刻就有一個少年捧著一個酒葫蘆走了上來,拔開塞子。龍游縣地人都暗暗稱奇,這驗尸之前,難道還要喝兩口?
胡知縣豈能放過這個貶低對手的良機,于是笑瞇瞇地對王知縣說道:“哈哈!貴縣的仵作想來是生性膽小,所以要喝酒壯膽吧!”
王知縣微微一笑,并不答言。卻見那李仵作把手伸到葫蘆下面,那個年輕的學徒徐徐把酒倒在他的手上。眾人這才明白,原來人家是用酒來凈手啊。
王知縣這下反而笑瞇瞇地看著胡知縣,看得胡知縣臉上發燒,連連催促旁邊的衙役趕緊扇扇子。
那個李仵作凈手完畢,小學徒又遞過一雙粗布手套。李仵作慢慢地戴在手上,只看得包正羨慕不已,同樣是仵作,這差距還是蠻大的呀,看來,我也得研究一下這方面的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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