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新的異能
昏迷中的曹森表面看上去在沉睡,腦子里卻像翻江倒海,雷鳴閃電、山崩地裂、槍林彈雨、郵船巨輪和火車的鳴笛聲充斥他的腦海,仿佛天地間所有巨響都匯集到他的耳朵里,震的曹森全身的毛發(fā)都在輕輕的顫抖,漸漸的,床也抖動起來,屋頂?shù)牡鯚粢舶l(fā)出細(xì)微的呻吟。/www。qВ5。com\\
靜哲惶然飄到曹森身邊,“森哥,你怎么了?”她的手剛剛碰到曹森額頭,就像遭到雷擊,耳朵里一聲響亮至極的雷鳴,靜哲啊的縮回手。
“香香,快去找人,森哥有麻煩!”
香香也發(fā)現(xiàn)了異常,掉頭就往屋外跑,一出臥室門她就扯開嗓子喊:“快來人啊!森哥抽筋了!”一路喊到走廊,驚動了無數(shù)的人。
三位門長以及騰飛兄弟都趕了過來,看著曹森在床上不停的抖動,騰飛焦急萬分,“大夫呢?大夫哪里去了?”
老樹皮分開眾人走了過來,心里媽呀叫了一聲,曹老大又要發(fā)威?他看到曹森周身有一圈一圈的白色能量層,不斷擴(kuò)張出來,以跳躍振動的方式向外發(fā)散,曹森的身體每一次顫抖,都帶動能量層的波動,他就像一座極不穩(wěn)定的火山,處在即將噴發(fā)的邊緣。
危險!老樹皮轉(zhuǎn)身要走,一只沉重的大手重重拍在他肩上。
“老樹皮,別走!”郭敬單手把老樹皮拉回來,“我知道你能看到異能量,說清楚,你看到了什么?”
老樹皮愁眉苦臉的回答:“曹老大要爆發(fā)了,大家快離開臥室!”
“什么爆發(fā)?”騰飛眼睛血紅,兇神惡煞一樣盯著老樹皮,梅苑接連讓人算計,兄弟受重傷,又出現(xiàn)了叛徒,曹森再出狀況,讓騰飛處在暴走邊緣。
“還記得古道嗎?古道的能量亂流形成前就是這樣,波動成跳躍性,極端不穩(wěn)定,如果曹老大體內(nèi)的能量爆發(fā),梅苑的所有異能者全完蛋!”
老樹皮說著身子不住后退,剛退到臥室門口,霍云和金達(dá)錘趕到了,他們聽到老樹皮的話先吃驚后放心。
霍云走到曹森身邊仔細(xì)看了看,“應(yīng)該沒事,當(dāng)初正是曹森收伏了古道里的能量亂流。”
一句話的功夫,霍云被震的臉色發(fā)白,只好后退一步,但從床上傳來的振動依然沒有減弱,他只好再退兩步,總算可以承受的住。
老樹皮說了一句,“我去查找資料尋找解決的辦法!”一溜煙的走了。
此時的梅苑似乎被曹森的振動引發(fā)了共振,細(xì)微的塵土顆粒在地面上跳舞,各種家具擺設(shè)物件也都舞動著移位,梅苑四周百鳥爭飛、蛇鼠搬家,一副大禍來臨的預(yù)兆。
眾多異能者心中生出警兆,梅苑的振動已經(jīng)隱隱有引發(fā)體內(nèi)異能紊亂的先兆,他們的身上出現(xiàn)了各色的光芒,看上去煞是好看,異能者卻有苦自知,這些光芒可是自身異能量形成的,光芒越亮,損失的能量就越大。
此時就看出修為的高深,老道三位門長似乎不受影響,霍云和金達(dá)錘也能控制,梅芳沒事人一樣依舊沉睡,香香卻經(jīng)受不起。
“森哥!森哥!別哆嗦了,我受不了了!”她喊著,努力控制自己體內(nèi)的能量,臉蛋憋的通紅。
靜哲拉起香香的手跑到遠(yuǎn)離曹森的地方,“香香,在這里等著,別亂跑。”說完她又返回臥室。
老道等人面色凝重,他們不知道曹森體內(nèi)在發(fā)生什么,想幫助他又無能為力,舍下曹森獨(dú)自躲避,老道他們感覺與情與理都說不通,只能硬撐著。
騰飛和郭敬幾個兄弟圍在床邊,也是束手無策,該怎么辦?
曹森的臉色潮紅,額頭見汗呼吸急促,胸腔起伏越來越大,仿佛肺里吸收不到足夠的氧氣一樣,他忽然長長的吸了口氣,胸部霍然鼓起,嘴巴一張,似乎要大喊一聲。
卻見老樹皮旋風(fēng)一樣沖了進(jìn)來,手里捧著一床厚實的棉被,整齊的疊成半米見方,沖到床前合身撲到曹森身上,把棉被死死捂在曹森嘴上。
郭敬大怒,剛想拉開老樹皮,突然一股強(qiáng)勁的音爆在耳邊炸響,附帶的氣流像炮彈爆炸形成的沖擊波一樣,把他和周圍的人擊倒,整間臥室的玻璃窗瞬間被震的粉碎,墻壁上出現(xiàn)如蜘蛛網(wǎng)狀的裂紋。
一切發(fā)生的過于突然,等眾人爬起來再看床上的曹森,全嚇了一跳,老樹皮堵在曹森嘴上的棉被,折疊了四層,竟被曹森一嗓子喊穿,被子中間的棉絮不知道刮到哪里,只剩下一個大洞,向外翻著一圈棉花,中間露出曹森的嘴巴,一呼一吸睡的踏實。
老樹皮的動作也很搞笑,他的腦袋藏在曹森的腹部,雙臂上舉摁住棉被,如果不是棉被中間的大洞,很容易讓人誤會。
“和曹老大在一起,早晚被他害死!”老樹皮嘟囔著爬起來,把破被子扔到一邊。
“這是怎么回事?”騰飛問道。
“這就是傳說中的‘獅子吼’,咱們曹老大不知道怎么在睡夢中練成,做著夢小試牛刀一回。”老樹皮看看依然沉睡的梅芳,若有所思。
“獅子吼?”郭敬回想起和狍鸮對陣時,曹森那一聲霸氣十足的長嘯,似乎其威勢并不比這次小,自己當(dāng)時的喊聲不也一樣驚天動地?難道我也會了這門功夫?他想喊一嗓子試試,卻找不到當(dāng)時那種豪氣盈胸的氣概。
靜哲飄到天花板上,吊頂也在曹森的大吼中被撕破,露出水泥預(yù)制板,她驚異的指著一團(tuán)沒入預(yù)制板的棉花團(tuán),“這也是森哥吹上去的?”
老樹皮隨便看一眼頭頂,就像柔軟的棉花打入堅硬的水泥理所當(dāng)然一樣。
“靜哲,你剛才站在哪里?”
“我?我就站在床前啊。”靜哲又飄回剛才的位置,是床尾中央的位置,這地方幾乎正對著曹森的嘴巴,但在曹森的獅子吼中,靜哲卻毫發(fā)無損。
老樹皮羨慕的看看靜哲,“靜哲姑娘,曹老大在睡夢中還能照顧到你,你實在幸福啊!”
靜哲臉蛋飛紅,看看四周損壞的情形,老樹皮說的沒錯,曹森的確有意識的不傷害她,心里就不由的萬分幸福,她的森哥在夢里還惦記著她呢。
但老樹皮下句話讓靜哲的幸福感少了一大半,“梅夫人更不得了,獅子吼對她沒有一點(diǎn)影響,也不知道曹老大怎么做到的。”
香香和小盧迪沖進(jìn)臥室,搞清楚狀況后,兩個小家伙對曹森佩服的無以復(fù)加,睡夢中都有這樣的威力,要是清醒著,那還不是天下無敵?
石達(dá)在曹森喝退狍鸮的時候,就已經(jīng)知道他身上懷有一種罕見的異能,但今天的吼聲,和當(dāng)天不同,多了分讓他敬畏的感覺,似乎這所謂的獅子吼,有克制異能的力量,這讓他頗不舒服。
騰飛不管什么獅子吼、老虎吼的,曹森能鬧出這么大的動靜,還能睡的踏實,這說明他的傷勢絕對沒有問題,這對騰飛來說就是最好的消息,是近幾天來最好的消息。
騰飛指揮著眾人抬著大床搬家,把曹森和梅芳安置在另一間臥房,又派人安撫了那些從醫(yī)院“綁架”來的醫(yī)生,就說音響設(shè)備故障,把這事情遮掩了過去。
他又馬不停蹄的督促三大門繼續(xù)清查弟子,也許是曹森一聲吼鎮(zhèn)住了他們,排查進(jìn)行的頗為順利。
當(dāng)天晚上,曹森清醒了過來,靜哲和香香兩個搶著把最近發(fā)生的事情向曹森說了一邊。對于獅子吼什么的,曹森并不是很在意,他在意的是丁海濤和周魯平都活了下來,在意找到了梅苑的內(nèi)奸。
然后曹森做的第一件事,讓香香去把他的科洛克手槍拿來。
“等等。”一個清冷的聲音說。
曹森不用看也知道,是梅芳。曹森醒了,梅芳緊跟著也醒過來,這兩個人之間似乎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
梅芳起身隨手?jǐn)n一攏睡散了秀發(fā),走到曹森身前,“躺下,讓我看看。”
曹森拉開自己身上的睡衣,露出強(qiáng)壯的胸口,心臟位置,有個圓形的傷疤,成粉色,顯然是剛剛長好。
梅芳伸手撫摸著傷疤,嗔怪著說:“以后別那么拼命,沒有星海,你九條命都沒了。”
“嘿,我的命,誰敢要?閻王爺也不敢收我,他怕我搶了他的位子!”曹森笑著寬慰梅芳。
“別胡說!”梅芳連忙看看窗外,“以后別說這沒頭腦的話!”
曹森不置可否,“我可以下床了吧?”
“嗯……我看看。”梅芳在曹森胸口摁了幾下,“才幾天的功夫,你們兩次受傷,我都成了半個大夫。”她幸福的抱怨著,曹森奇跡般的康復(fù),讓梅芳心花怒放。
兩個人自然的交談,誰也沒注意梅芳的動作,以青年男女來說,過于親昵了。
一邊的靜哲看著心口有些發(fā)堵,低下頭不愿看兩個人。
臥室外值夜的李度聽到交談進(jìn)來一看,驚喜的說:“森哥,你沒事了?”
“兄弟,受累了。”曹森看到好兄弟,心里暢快的很。
李度興沖沖扭頭出去,片刻就回來,手里拎著曹森的科洛克手槍,“已經(jīng)保養(yǎng)過了,抬手就能響。”
曹森抓過手槍,人頓時精神起來,“走,咱們?nèi)タ礉凉 ?br />
“你們小聲點(diǎn),大家都睡了,丁海濤也沒有你恢復(fù)的快,別驚擾了他。”梅芳嘮叨著給曹森披上一件襯衣,“李度,你也挺大的個子了,穩(wěn)重點(diǎn)!”
梅芳批評高興過頭的李度。
曹森和李度渾然不覺得梅芳這樣的口吻說話有什么不對的地方,嘴里隨便應(yīng)付著去看丁海濤。
看著兄弟兩個出去,梅芳心滿意足的再次睡下。
靜哲在一邊差點(diǎn)落淚,曹森醒來連看她一眼都沒有,她可是熬夜守護(hù)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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