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九回 血海瓶中信
深夜,寂靜得只剩下海浪聲。\\wWw.Qb5.com//
湯比、迪克還有哈爾早就熟睡了。
躺在鯨背上的木蔚來閉著眼睛,卻怎么也睡不著。這段時間以來,發生的事情仿佛歷歷在目……他的心情,也隨著那海浪一起一伏。
“主人,別裝睡了。”
小白變成白狐,蜷伏在木蔚來身上,用他那雪聳聳的狐毛,溫暖著那單薄的身體。
溫暖,柔軟,舒服。那顆飽受煎熬的心,一直被無聲的關懷與呵護感動著。有時候,木蔚來也會想,如果沒有小白在,自己會變成怎么樣?
小白無論什么時候,都在自己身邊,無論自己是何種身份。木蔚來很想說,小白,多謝你一直以來對我的不離不棄。但是,他沒有開口,他知道這樣的話要是說出口,小白反而會不高興吧!
于是,木蔚來睜開眼睛,伸手輕輕**了白的臉頰,道:
“沒裝睡,只是在想些事情。”
那雙美麗的眼睛,清澈得連一點雜質也沒有。小白覺得,就算是天上的月亮和星星,也沒有主人的眼睛好看。
小白就像小貓似的,使勁往木蔚來身上揩。不管其他人怎么想,小白就是依戀這種感覺。就算做只貓,做只狗,也不做主人的朋友。朋友哪里有這種特殊遇待,還要肩負著比**命還沉重的義氣?
對義氣這種不能當飯吃的東西,小白嗤之以鼻。
……
次日早晨,照**在臉上感覺不到一點暖意。
一只大玻璃瓶子逆著淡薄的晨光,隨浪飄來,泊在雌鯨身旁。玻璃瓶子里還裝著一卷狀的紙。
無聊的小白,信手將瓶子撈起來。拔開瓶塞,將里面的東西倒出來。
是一封信。
信封上寫著奇怪的地址:天堂13區旭日花園,收件人是小孟。
迪克笑道:“都啥年代啦?還有人用瓶子寄信啊!”
哈爾接著說:“最牛的是,這瓶子能漂到南極太平洋。這附近,沒有住人的島嶼。”
只有湯比當認清了那瓶子的模樣后,大驚失色:“這種瓶子是用來灌裝鯨油的!”
聽了他們三人的話后,木蔚來道:“說不定,就是艘捕鯨工船上的瓶子呢!”
小白已經將信封拆開,將信封扔掉,取出里面的信件,開始宣讀信上的內容:
“親愛的小孟,你在天堂的生活還好嗎?
這已經是我在海上航行的第三個月。我對一切都適應得很好。
海上廚師的生活挺寫意的。只不過,一周前,大無畏號的船醫突然重病了,臨時頂替的女船醫叫做火魅薰,這名字有夠怪異的!呵呵!她對食物可真挑剔,不過這難不倒我呢!
對了,很多男員工背地里都說火魅薰是個可怕的女人。不過,依我看來,多數是那些男人對她毛手毛腳,受到教訓了吧!
今天就說到這里啦!想念你的芭拉親筆。”
……
“什么嘛,只是一封情信!還以為是機密信函呢!”小白將信紙揉作一團,仍入海中。(咳咳!小白,你這就不對了!偷看別人信件已經是不好的行為啦!你還毀滅信件!)小白一點罪惡感也沒有,悠然自在的得。
就算不銷毀,這信也寄不到目的地。信,能寄到天堂嗎?
火魅薰?這名字很熟。
木蔚來好像突然想到什么。四年前,他遇到一個叫做火魅瞳的**。這種怪異的姓氏,與世代為靈媒的幽王家族如出一轍,大概世上同姓卻與之沒有瓜葛的人應該并不多吧!曾經聽幽王紫葉說過,火魅家族原本也是靈媒一族,只是后來沒落了,淪為**集團。
而在芭拉信中提到的火魅薰,只是一個廚師。
但愿,只是自己想多了。
這個叫做芭拉的人,應該是個單純善良、充滿夢想的女孩子。以這種方式來悼念亡故的友人嗎?想到芭拉對小孟的一番心意,就這樣被小白糟蹋了,木蔚來于心不忍,遂將信封拾起來。
信封上絹透的字跡,再讓木蔚來對芭拉留下一個好印象。信封未端有點硬,似乎里面還裝著別的東西。木蔚來倒出來一看,是一張黑色的記憶卡。記憶卡只有指甲大小,卡片超薄。
這樣物品,在信中沒有提及到。
“這不是mD-6的記憶卡嗎?”湯比驚訝道,“是格雷的攝像機的記憶卡,這瓶子果然來自捕鯨工船。”
哈爾笑道:“看來格雷在捕鯨工船上的日子挺逍遙自在嘛!芭拉會不會是一個美女呢!”
木蔚來道:“正好相反,我覺得他的處境很危險。不然,就不會將記憶卡藏在別人意想不到的地方。”
湯比神色凝重:“我跟這位小兄弟的想法一樣。格雷已經搜索到證據了。只是,用這種方式將記憶卡送出來,會不會太冒險了呢?這茫茫大海的,我們并不定能發現這瓶子啊!”頓了一下,湯比又接著說:“由此看來,當時的他別無選擇。”
這時,海太線上又出現了幾個小黑點。
有船只向這邊駛來。
“太好了!救援的人找到我們了!”哈爾舉起雙手歡呼。
其他兩人臉上也是滿是希望之色。
能視千里的小白,自然一眼就看出了遠道而來的船只不是什么好心的救援船,冷不防就給差點被喜悅沖昏了頭腦的三人一盆冷水:“別高興得太早!那些是來找麻煩的捕鯨船隊呢!”
“不是吧……”三人由高興的頂點跌到失望的低谷。
小白磨拳刷掌,興奮不已:“好哇!我還沒找你們算帳,你們自己找上門來。今天我不將你們這些賊船打個稀巴爛,我就不是小白!”繼而又朝著雌鯨大聲:“全速前進!我幫你的老公報仇去!”
“小白,你不要亂來!”
“主人放心好啦!我只是去把那可憐的格雷救出來,順便教訓一下那幫囂張的捕鯨者。”
“救人是好,但不要傷及人命。”
“主人哪,現在是人家找上門。總不能站著不動讓別人打吧!我會有分寸了。”
俗語有云,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既然從一開始就了,就不能在這種時候坐視不理。
木蔚來自然也是一心想將格雷救出來。只要關鍵時刻,阻止小白爆發殺戳就好了。
**過去了,那死去的雄鯨依然一點動靜也沒有。看來,魔血是不會令他復活過來了。
悲憤的雌鯨呼嘯一聲,好像在回應著小白,然后開始迅速游動。它依然保持著脊背露于水面,使背上的人不至于沉于水中。
湯比他們鯨見得多了,這么有靈**的鯨,還是頭一回見。
哈爾就驚嘆了:“她好像能聽懂你的話!真神奇!你是怎樣做到的?”
小白壞壞了賣了一個關子:“哈哈,你花一輩子也想不到。”
藍天碧海,以藍鯨為舟,任寒風冷冷刮于后,是何等壯觀的事?一時間,湯比三人沉溺于奇妙的心境。
小藍鯨尾隨著它的母親。
這一大一小的藍鯨,將游速保持在時速30多公里左右。對新生幾個月的小藍鯨來說,保持這種速度顯然有點吃力。
雄鯨的尸體,被孤獨地留在海面漂浮著。一般來說,死亡的鯨尸很快就會招來鯊魚的啃噬。然而,沒有鯊魚靠近這頭雄鯨。
這是因為,這海域的鯊魚,被另一方水中的血腥吸引了……
誰也不知道,當雌鯨載著眾人遠離后,雄鯨的眼睛突然閃耀了一下紅色的亮光!
……
當木蔚來看清楚了大無畏號船頭的狀態時,不由得大呼這幫捕鯨者的殘酷卑鄙。
格雷被麻繩五花大綁著,吊于船頭外,身懸于半空,腳尖離海面不足三尺。
大無畏號的幾個船員正在不斷地往海里傾倒一桶又一桶的血水。在水中擴散的血腥,很快就將附近的虎鯊招引過來。
片刻,格雷腳下就已經徘徊了十數條將近兩米長的虎鯊。看著那些三角背鰭在海面來回游動著,格雷不懼怕那是騙人的。他只恨沒有攝像機將自己遇難的畫面拍下來,作為控訟大無畏號的證據,那么就算是為環保獻身也是死得其所。可是,此番要是死得不明不白,格雷就憋氣了。現在,他滿腔怒火,破口大罵:“你們一定會遭到報應的!”
大無畏號的艦長杰尼、副艦長托特威風凜凜地站在船頭。
此時,大無畏號與雌鯨相距不足二十米。
副艦長托特亮開桑子大聲道:“你們的朋友,非法竊取我國的研究機密。奉勸你們立即中止一切干擾行動。否則,我們不排除使用非常手段。”
殘忍的商業捕鯨被冠冕堂皇地以科研工作。他的暗示的意思,最明了不過。就是威脅湯比他們,不要再干擾捕鯨作業,否則就將格雷扔入大海喂鯊魚。
托特副艦長身旁還站著一名身材高挑,外披白色馬大褂的女**。這個女人全身上下散發出非常強大的氣勢,直把旁邊的杰尼艦長與托特副艦長直比下去。
那濃濃的眼妝,不能掩蓋目光的犀利;輪廓分明的臉形,表現出極強的控制欲。烈焰紅唇,似笑非笑,勾勒出最令人難以捉**的弧度。腳踩紅色高跟鞋,以藐視的姿態將大千世界踩在腳下。
木蔚來覺得這個女人的外貌特眼熟,與火魅瞳頗又幾分相像,特別是眼睛,幾乎一模一樣。但這個女人看上去又分明比火魅瞳成熟狡煉許多。
火魅瞳殺氣非常冷厲,就算身處一丈之外,也能感覺到。
而這個女人卻把殺氣隱藏得很深,她的眼神中表達的東西就要比火魅瞳復雜得多。
“火魅薰?”木蔚來想到了芭拉的信中提及的一個名字。
想不到,這輕輕的一句話,卻被遠在二十米外的女人聽到了。
那個女人的眼睛往木蔚來瞟了一眼,即時綻放出如花般燦爛的笑意,揚起嘴角笑道:“原來我那么出名,連小帥哥也知道我?”
“**!輕挑的女人!”聽得話中**的意味,莫名怒憤的小白奮而躍飛,直向大無畏號飛撲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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