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提卡 第十六章 撫琴弄影引君聽
情急之下,她躍入隔壁的一間屋子。\\www。qb5、c0М//環(huán)顧四周,好險(xiǎn)!幸好這間屋子空無一人。方才她已經(jīng)很小心了,想不到還是被他發(fā)現(xiàn)了,看來此人必定武功修為頗高。
正慶幸自己逃過一劫時(shí),門外傳來由遠(yuǎn)至近的腳步聲。莫非……
于夢縈全神貫注地躲在門的一邊,如有萬一,可以確保先下手為強(qiáng)。幾乎屏住呼吸,等待即將要進(jìn)來的人。
“劉樂師,劉樂師在嗎?”一中年女子進(jìn)入房間,用詢問的語氣往房里尋找口中說的人。
見進(jìn)門是這個(gè)妓院的老鴇,她松了口氣。還好,如果被人發(fā)現(xiàn)了那還不知道會怎么樣呢。
“你就是剛請來的劉樂師吧!”老鴇一臉我找了你好久的表情。“讓你就等了,今天我們這里有貴客,所以也特意請了你來!”老鴇熱情地說道。
話說這劉樂師是何許人也呢?這劉樂師可是這皇城里最有名最年輕俊朗的少年樂師。此人的脾氣很怪,如果不是他愿意,就算你地位在顯赫,肯付的酬勞再多,他也不屑撫上一曲。因此能有幸看到他真面目的人也不多。她派人請了好幾回都無功而返,這次好不容易他來了,怎么能叫她不激動呢。
“我說劉樂師,待會兒有勞你給我們的花魁彈奏一曲,讓她給你伴舞!”老鴇越說越激動。
堂堂一個(gè)云裳閣的花魁,要為一個(gè)樂師來伴舞。于夢縈似乎明白了這位劉樂師在這里的地位。再加上老鴇在那一直奉承個(gè)沒完。
睨了一樣抓著她手久久不放的老鴇,看來今天是逃不掉了,不如就來個(gè)將錯就錯。
“就一曲嘛?”裝模作樣地看著老鴇,她不喜歡和陌生人有肢體接觸。“請放開你的手!”
老鴇像被什么嚇到似的,快速地收回自己的緊抓著劉樂師的手。一臉假笑,“對不起,對不起!”好不容易請來的人,不能就這樣得罪走了!
“就一曲,就一曲!”趕緊附和著說,好似怕她溜了似的,“如果……如果您興致上來了,再多一曲那就更好了!”典型的貪得無厭。
故意多看了老鴇一眼,把老鴇看的心驚肉跳的生怕得罪了眼前的這位“劉樂師”!
斗大的廳里面,儼然已經(jīng)把木琴擺放好了,一位身段婀娜的美女正立于廳中。
這云裳閣的花魁果然名不虛傳,那韻味里帶著妖艷,妖艷里帶著清純,似妖疑仙,果真把天下美女的特質(zhì)集于一身。此人就是名滿金城的花魁,白幽蓮,名字都取的如此貼切。連她自己身為女兒家都為之吸引,可想那些座下來捧場的男人們了。
“劉樂師!”白幽蓮輕輕喚了聲,算是給劉樂師行禮了。
連發(fā)出的聲音都是如此輕柔,于夢縈總算見識到什么叫做聲嬌似蜜了。
點(diǎn)了點(diǎn)頭,她也落了座。
看了看琴,這云裳閣果然是大手筆,連區(qū)區(qū)的一個(gè)木琴都是用那些歌名貴的玉石珍珠做裝飾,真是是名不虛傳吶!
手放在琴上,幽怨悲泣的旋律從指尖傾瀉而出一曲“離江秋月”緩緩從手中流淌出,連白幽蓮都微微一震。這曲子像彈進(jìn)她這個(gè)無奈做了藝妓之人的心坎里,怎料到,如此投入如此哀怨的曲子是出自一個(gè)男人之手。
舞著舞著,不禁讓白幽蓮渾然忘我了。
全場已鴉雀無聲。剛剛還鬧騰的大廳里盡然一下子沒有一個(gè)人站說話,不知是想洗耳恭聽這金城第一琴的功力,還是欣賞這國色天香的舞姿。
能來這里尋花問柳的也決不是那等閑之輩,不說個(gè)個(gè)都聽的懂音律,至少也能品出琴技的優(yōu)劣。如此出神入化的琴技術(shù),恐怕當(dāng)今屈指可數(shù)。
就在這一彈,一舞下,全場到達(dá)了**。
一曲彈完,大家都覺得意猶未盡。于夢縈露出那一貫淡然的笑容,微微起身,不料白幽蓮走上前來。“劉先生的琴技果然名不虛傳,小女子今天真是大開眼界了!”
“哪里!”看著白幽蓮,“倒是姑娘的舞,那才是沉魚落雁啊!”她是說真的,美女看過不少,像這樣天真嫵媚兼?zhèn)涞呐诱媸巧僦稚佟?br />
“先生可否……”白幽蓮興起,想讓她再湊一曲。
看出她有此意,于夢縈搶先說道:“今天我身體不適,如果有緣來日必定能再次與姑娘共舞一曲!”只怕這來日,不知是何日了!
“那,奴家就不勉強(qiáng)了……”面露一臉惋惜,“先生好生休養(yǎng)!”就是有這樣一種女子每個(gè)神情都這么地吸引人。
她起身。“那告辭了!”原本被拉到這里彈琴就已經(jīng)能是沒辦法而行之,現(xiàn)在再多撫一曲無非是更引人注意,自取煩惱罷了!
這一切皆已落入二樓雅座出來的一個(gè)人眼里。被琴聲所吸引出房,他就是這里的幕后老板,尤提卡的王爺,也就是當(dāng)今圣上的親弟弟——慕容允。長著一張精致的臉,和慕容楓有著七分相似,只是比他哥哥多了幾分陽剛。
穆杰也被這琴聲嚇了一跳,熟知這音律的他當(dāng)然明白那是誰在彈奏。看到于夢縈從人群中走出來,便一臉微怒地說道:“這樣太顯眼了!”
莞爾一笑,“不顯眼點(diǎn),怎么能讓我們想找的人,自動找上我們呢!”
“我……”穆杰的話被一個(gè)人打斷。
“這位公子,可否到雅座和我家爺一聚?”一個(gè)穿著想隨從的人山前來。
穆杰斷然拒絕了:“我們不去!”
這里的交談把齊克楚也一并引來,剛才他正震驚于那曲“離江秋月”中。
“請公子務(wù)必一去!”那人言語中有說不出的強(qiáng)硬。
從袖口取出一只扇子打開,附于身前,于夢縈儼然一副分流倜儻的樣子:“去去又何妨呢?”按住穆杰欲加以阻止的手,“我去去就來,你們在門外等著!”
拉住她的手臂,“若出事了,就叫我!”一眼擔(dān)憂的黑眸里浮現(xiàn)出她離去的背影。
一進(jìn)入二樓的雅座,于夢縈便知道這就方才她偷聽未果的那個(gè)房間。面前那個(gè)男子正是背對于她而未能看清容顏的人。
慕容允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漂亮,但漂亮的不失男子氣概。
在于夢縈打量他的同時(shí)慕容允也在打量著她。
好平凡的一張臉啊!他原以為能彈出如此琴聲的人必定是……長相不俗之人。過分的消瘦,根本不像是個(gè)男人,過于蒼白的膚色。
“這位公子,找在下有事嗎?”迎上他注視的目光毫無退縮。
“大膽,看見王爺還不下跪!”一旁的跟進(jìn)來的隨從呵斥道。
于夢縈看了一眼那隨從,正色道:“你?王爺?”故意提高了嗓音,一臉輕蔑,“從小到大,除了父母外我還真沒向別人下跪過!”
“大膽狂徒……”一旁的隨從看來是按耐不住她這樣如此不尊敬自己的主子。
渾厚的嗓音從慕容允的嘴里發(fā)出:“退下!”
“哦?”站起身來,繞到于夢縈的身后,“想不到小小一個(gè)樂師,竟有如此膽色,不過……”故意拖延了一下說話的速度,“著實(shí)太狂妄了些!”
“哦?”她一臉淡笑,“我狂妄嗎?”轉(zhuǎn)身與身后正注視她的慕容允眼神對個(gè)正著。
慕容允有些遲疑,“你……”剛才一瞬間在她身上他似乎看到了一種高貴的氣息,是自己的錯覺嗎?
“我真是一個(gè)小小的樂師嗎?”她冷笑,“我堂堂比波恩三皇子,需要向王爺您,下跪嗎?”故意在下跪這兩個(gè)字上加重語氣。
“你……”由一開始的吃驚,隨即又平靜了下來,“哈哈哈……”這笑聲像在嘲笑于夢縈所說之話,又像是在嘲笑她。“若你真是比波恩三皇子何以只帶兩名隨從便前來我國呢?你有什么能證明你自己的呢?”
“我不帶一大群隨從,是不想引起不必要的誤會!如果我真帶了一大隊(duì)人馬來到貴國,怕是會讓你誤以為我是來打仗的不是來議和的!至于可以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是沒有!”她的玉印早已經(jīng)丟失了!確切的來說是被袁子燁偷拿了去!“”
“沒有?所以你口中所說都是謊話!”他斷定!
“非也,非也!”鎮(zhèn)定自若的說:“我有我父皇親手寫的議和書!”
喃喃咀嚼著這幾個(gè)字:“議和書?”
她繼續(xù)道:“這議和書上有我父皇的玉印,只要拿去宮中一看便知真假!”
“大膽!”這才明白過來自己是中了她的計(jì),從她的話可以聽出,她是有意引起自己的注意,從而可以從他這里下手入宮,這才是她真正的目的。“我怎知你是不是刺客,想要蒙混入宮呢?”
“就憑我一人之力,能刺殺尤提卡的皇上,怕是要貽笑大方了吧!”
揶揄的口吻并沒有使得慕容允生氣,反而產(chǎn)生了一種敬佩之情,好膽色!除了當(dāng)今圣上,還沒有有人敢如此正視自己,無所畏懼的和自己的辯駁。看來此人的身份不假!
“那你的意思是要我?guī)闳雽m面見我尤提卡的皇上嗎?”就憑這份膽色,他便深信,就算不是比波恩三皇子,此人必定不是等閑人士。
“這本來就是我來此地的任務(wù)!”
“那么如果你有膽的話,不妨隨我去宮中走一遭吧!”只怕是他那做皇帝的哥哥,別把眼前這三皇子的一身傲氣給嚇沒了才好啊!
“求之不得!”看來是成功了!
意味深長地看了一樣于夢縈,慕容允心想,如果你真是比波恩三皇子的話,如果你真能在見了皇上之后全身而退的話,那才是真正的議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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