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待嫁篇 27 心跡
“咱們該說說玄風的事了吧。/WwW.ＱΒ５、cｏｍ/”子墨先打破了僵局。
“這樣子下去玄風肯定沒有好下場的。”玄清想也沒想?*黨雋絲冢劬χ敝鋇囟⒆判啤?br>
“老三，你怎么看？”
“我該做的已經做了，沒有辦法。”玄云咬咬牙，畢竟他接受不了這殘酷的現實。玄風是他一母所生的同胞兄弟，他怎么忍心看著玄風命喪他人之手呢。
“能不能再給他一次機會？”玄云想再努力一次。
“機會已經給了很多次了，又怎樣呢？”子墨不相信玄云會勸服玄風，他反而比較擔心玄云。”現在的情形你清楚嗎？一百里之外全部是他收買的軍隊，半個月前就駐扎在那里了。”
“什么？！”玄云怎么也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不信？是你的二哥一直沒有告訴你實情，他總擔心你跟玄風傷了兄弟間的感情，結果呢？！你越勸越維護，玄風越囂張。直接把軍隊都駐扎在了一百里之外。這些事都是玄清一直壓著不敢往上稟報，要是宇知道了還不得大開殺戒。還有，如果事情一旦因為玄清知情不報而有什么重大變故，你知不知道后果有多嚴重？”子墨把這些天來心里的擔憂全都發泄了出來，他也不是不知道玄云在這件事情上并沒有私心，可是他看著玄清為了這些事而猶豫不決的時候，玄云卻跟柳妍卿卿我我，兩人更打得火熱，他在旁邊看著也跟著心急火燎的。
這些讓他這個外人看著心里都不是滋味兒，更別說玄清了。
“沒有那么嚴重，我們……都已經部署好了，就等著看玄風最后的決定了。我相信這件事宇也是知曉的，只是他和我們一樣也是在等最后的結果而已。畢竟玄風這樣不是一天兩天了，怎么可能瞞得了所有人呢。這事倒是你應該知會一下你的母妃，或許她的話玄風還能聽得進去幾句。”玄清輕描淡寫的幾句話，非但沒有解除玄云的擔憂，反而讓玄云徹底地心傷了。
“兄弟情分？”玄云似乎并沒有把玄清后來說的話聽進去，反而淡然地笑了，搖了搖頭，“我跟你也是兄弟，為什么要瞞著我？！老四沒有理性，我有！孰是孰非，難道我連這個都判斷不出來嗎？你們也太小看我玄云了吧……”他覺得有種上當受騙的感覺，玄清沒有把他當作兄弟看，玄風和母妃也因為他跟玄清他們走得近而從來都不主動地跟他接近。
他真的覺得自己是個失敗者。
玄云已經搞不清楚自己的身份了，他甚至不清楚自己到底應該站在哪邊，或又屬于哪邊的陣營了。
“老三，你聽我說。”玄清皺眉，看了子墨一眼，眼神中有責怪的意思。他怪子墨不該這么沖動，這么早就把自己的底累給抖落出來，這樣只會讓玄云更難受。
子墨看著玄云的樣子也知道事情有些棘手了，只是低頭不語。
“你聽我說！”玄云歇斯底里地吼了一聲，“這些年，你們可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你們雖然什么事都有叫我，但真正有把我當兄弟嗎？什么事都跟我客氣，什么事都先讓著我，這是兄弟該有的感情嗎？這不還是把我當外人嗎？雖然我也知道你們對我沒有外心，但我真的不習慣你們這樣對我，子墨跟你是姑表親，他這樣對我我不介意。可你呢？宇呢？你們哪一個不是這樣對我的？難道就因為我跟玄風是一母所生，你們就要這樣對我嗎？還是擔心我會給玄風通風報信？我不想要這樣的兄弟感情……”玄云有些激動，想著玄風的事他就心痛。
“不說別的，就說說眼前吧。”玄云慘淡的笑容讓玄清心生愧疚。”你們明明就想知道我跟柳妍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為什么不去將軍府看個究竟？是不愿意還是不敢？！”玄云把玄清心里的感情都給剖析了。
“玄云。”子墨下意識地想要阻止玄云再說下去。
玄清一揮手，臉上的表情反而堅決了，定定地看著玄云，“讓他說。”
“我承認我對柳妍有好感，我也知道你對柳妍的感情比起芷兒來，有過之而無不及。可為什么要一次一次把她往我身邊推？你在怕什么？你在擔心什么？如果真不敢，真在擔心，為什么當初又要那么快地讓宇賜婚？那才是你真正的心跡不是嗎？”
玄云終于吐出一口長長的氣，把心里的話說出來真痛快。
“我告訴你，她不是沒有感覺，你這樣的行為讓她對你已經產生了討厭的情緒，如果你再不想辦法修復你們之間的關系，改變你們的相處模式，我不否認我會代替你在她心目中的地位。我是真的把你當兄弟才跟你說這些話。你呢？你明明在擔心我跟她之間會不會有什么發生，你明明在擔心我會不會大義滅親和你們站在一條陣線上與玄風作對，可你就是不說出來，而且還瞞著我，這是兄弟該做的事嗎？”
“你先前的話我會帶給母妃，其它事你們看著辦吧。不過你們大可放心，我不會去通風報信，那樣的事我也做不出來。一切都是我們做兄弟的各自的選擇，因果循環，怪不得誰，我們不僅要為自己著想，更要為皇室著想，這才是我們兄弟間應該有的默契！”玄云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大廳。
留下愣在一旁的子墨。
還有沉默不語的玄清。
“這些年來，他并不是不懂。”許久，玄清這才吐出一句話，不過他的神色看起來輕松了許多，也沒有先前那許多的陰霾了。
“可他說話也太沖了吧，以前都沒有這樣過。”子墨也覺得玄云這樣帶勁，這才是個男人該有的樣兒。以前的玄云他還真不太喜歡，老是默不做聲地，讓人覺得太陰了。
“你呀，成事的是你敗事的也是你。”玄清看著子墨不由地感嘆一句。
“以前都是我們沒有顧及到老三的感受，這些年他憋了這么久，這時候說出來倒是件好事，不然……”玄清沒有再說下去，他相信子墨會懂得他話里的意思。
“嗯，如此看來，他跟玄風倒不是像一母所生了，怎么兄弟倆性格差異這么大呢。”子墨的神情也挺嚴肅的，“有沒有什么事要我幫忙的，盡管說。”
“這種事跟你這種生意人也不搭界的，你替我去將軍府看看我未來的沁王妃吧。最近是真沒時間去了。”玄清想了想，玄云的話說得對，“她應該悶得慌，給她帶點新鮮的玩意兒去，好吃的也帶點。她應該會喜歡的。”
“哎喲，可酸死我了，這些吃的，玩的我叫下人準備好就是了。你抽出一個時辰去看看她又會怎么樣呢？干嘛非得讓我去啊，我已經去過兩次了，她都在睡覺，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子墨還有些耿耿于懷。
“就你心眼兒多，玄云的事還沒完，你又開始琢磨起她來了。她可是個小女人，你自己當心點吧。”玄清嘆一口氣，“我是真的沒有時間，還有好多事都沒有安排好，這是京城，一個不小心就會給玄風有機可乘，一點也馬虎不得。我不能拿全京城老百姓的性命開玩笑。這也是玄風最狠的地方，他要是痛痛快快地跟我們在戰場上見，事情倒簡單了。”
“知道了，哪來那么多廢話啊。”子墨知道玄清的壓力也大，故作輕松地想要緩和一下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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