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月亮
“威達,怎么這么沒禮貌?”漢克斥責道,隨即又向我“二位,這是我兒子威達,一直在照顧他妹妹。Www、Qb5、cOМ//”
“你好,威達先生。”我含笑點頭。
“我我我……你你你……”男孩的臉像熟透的紅蘋果,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
“傻小子!”漢克一拍威達的頭皮,把他拉到一邊,又對我們說:“小鬼不懂事,二位別管他了,進去看看小女吧。”
我們跟隨漢克進屋去一看,只見床上躺著一個小姑娘,看身形約摸十三四歲,臉部果然浮腫得相當厲害,原先的容貌已經(jīng)看不出來,呼吸也頗為急促,顯然病得不清。
“唉,她這幾日病情越發(fā)嚴重了,”漢克的聲音有些嗚咽,“早些時候雖不能吃東西,還可喂些湯汁,到了現(xiàn)在,連水都喝不下去,照這樣下去,也不知還能支撐多久……”
我走上前去,仔細地觀察了少女病變的面部,又注意到她紅腫的咽喉,又施展了一個小型的偵測性醫(yī)療魔法,心中已經(jīng)完全有數(shù)。
當下,我轉過身來說:“漢克先生,請您放心,令愛的病我已明白,請你們先回避一下。”
“噢,好……好的,萬事拜托了!”漢克大概聽出了我于其中隱含的自信,明顯看到了一絲希望,立刻拉著身后還在發(fā)愣的男孩走出了房間。
索尼婭也跟在他們后面,臨出門笑著對我做了個“加油,我對你有信心!”的手勢,然后把們給帶上了。
O什么名字呢。不過,這也不重要就是了。
其實,這個小女孩的病原本不是什么大病,最初應該只是單純的扁桃體發(fā)炎而已,然而這個世界沒有青霉素,也沒有先進的醫(yī)療手段,而且凡是扁桃體發(fā)炎的人多半是經(jīng)常性發(fā)炎,恐怕也正因為如此,一開始沒有引起重視。偏偏這次發(fā)作地特別猛惡,炎癥逐漸侵蝕了整個喉部的淋巴系統(tǒng),不但人體無法自愈,更因為免疫機能的破壞引起一系列并發(fā)癥,才形成了現(xiàn)在的“惡疾”。
病情發(fā)展到現(xiàn)在的地步,憑這個小鎮(zhèn)子里的小醫(yī)生小牧師可想而知是無能為力的,事實上,現(xiàn)在處理起來已經(jīng)相當棘手了,哪怕而到了伊爾瑪特手里。也要費些周章,對普通人家而言,可說已是絕癥,不過既然遇到了我,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本來,哪怕不依靠天靈圣血,我也有相當?shù)陌盐罩斡@個小女孩,我原本也的確有這樣地打算,畢竟一直依賴天靈圣血不是什么好事,練好了自己的醫(yī)術才是正道。但仔細考慮之下,這么做畢竟太過麻煩,且不說這么個小鎮(zhèn)子難以備齊必要的藥材,治療的過程恐怕也很漫長,不但這個小女孩要多吃不少苦,而且不治好她。漢克鐵匠也不可能安下心來為我打造面具,在這個小鎮(zhèn)子里拖得久了,只怕夜長夢多,又生出什么變數(shù)來。
所以,我最后還是決定采取最快捷有效的方法。
“怎么樣了?”我一打開門,立刻看到了漢克緊張的臉,這一情景令我聯(lián)想起了電視劇中焦急地等候在手術室外的病人家屬們。
“請放心吧,”我笑了笑,“相信明天她就可以起床了。”
“真的嗎?”漢克和威達齊聲驚呼,一臉的驚喜。
“是地。”我點了點頭,“現(xiàn)在,請讓她好好休息就行了。”
“那真是太謝謝了……”漢克把我一路領到外屋,不斷地說著感謝的話。
我注意到威達一直跟在我身后,紅著臉盯著我,好幾次欲言又止的樣子。
“請問,你是想對我說什么嗎?”我轉過身去,主動問他。
男孩一愕然間,慌忙低下頭不敢直視我。好一會兒鼓起勇氣抬起頭來,臉紅得更厲害。好半天才終于輕聲問道:“姐……姐姐你是‘仁心圣女’嗎?”
“噢,不是的,”我笑著搖了搖頭,“我和‘仁心圣女’的確有數(shù)面之緣,她的醫(yī)術比我好,年紀也比我大多了。”
“……啊……對、對不起……”男孩似乎覺得自己說錯了話,更窘迫了。
漢克在一旁見狀,似乎微微嘆了口氣,走過來扯開了話題。
當天,漢克盛情招待我們,當天晚上又留我們住下,其實以我的本意,是最好和索尼婭回山上去,不過一來盛情難卻,二來天色已晚,三來病人還沒見好,我此時留下也算是把事情做得地道些。
不過當天晚上,我卻在無意中看見漢克父子在窗子前面聊天。
“兒子,你看天上的月亮漂亮嗎?”
“漂亮,不過老爸你怎么突然說這個?”
“你有沒有想過如果自己得到月亮那該多好?”
“得到月亮?”
“對,一直和月亮在一起,讓月亮只屬于自己,這不是很開心嗎?”
“但這怎么可能呢?”
“是啊,天上的明月豈是凡人可以擁有的?那如果有人成天想著得到月亮或者和月亮在一起,他是不是很傻?”
“有這么傻地人嗎?”
“唉,希望你不要成為這么傻的人就好了。”漢克嘆了口氣,拍了拍威達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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