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正是要尋之人
在江泠的一通安排之下,屋內(nèi)此時只剩下了那位道長和她。
江泠有些吃力地向他頷首道:“感謝您及時趕到出手相救。”
河秋道長沖她欠了下身:“圣上言重。”
那時候江瑤只是提了一嘴說此人是她找來的,但是江泠并不知道他們之間的關系,有點好奇地問道:“不知河秋道長和櫟王之間是何關系?”
“按輩分倒可以算得上是師侄。”河秋道長如實回道,“我與小丫頭的師父是相交數(shù)十年的友人。”
江泠恍然地點了點頭,她也挺佩服這位的,從模樣上看怎么也得近百歲了,卻這么精神抖擻,而且在女皇面前也如此無畏,還直接稱呼櫟王為小丫頭。
“道長能如此快速趕來,莫非是在皇城內(nèi)的道觀?”江泠一直都沒聽她那個皇妹提起過這位道長,所以心中的問題頗多。
河秋道長也不隱瞞:“并非,而是在城郊的河秋觀。”
江泠笑著點了下頭,看來是個有本事卻又不喜喧鬧的世外高人。
這時喬若琥匆匆跑了進來,方婉緊隨其后。
“陛下,您真的沒事了嗎?腦袋還暈不暈啊?想不想吐之類的?”喬若琥著急地一連串問了好幾個問題。
江泠知道自己剛才突然暈倒,把這些人都嚇壞了,雖然仍然不適,但還是笑著道:“沒事了。”
然后又看向喬若琥后面一臉擔憂望著她的方婉說:“你也不用擔心。”
站在一旁的河秋道長忽然沖著喬若琥開口道:“怎的,時到今日你這小娃也還是不相信我的能力?”
江泠聽了這話不禁皺眉,喬若琥居然也認識他?
喬若琥尷尬地撓撓頭:“哎呀,您就別揪著以前的事情不放了,我現(xiàn)在自然是信的。”
話音剛落,她就忽然一敲腦袋,看向江泠興奮地說道:“對了陛下,剛才一直都沒有機會說,真真是太巧了,沒想到世間竟然能有這么巧合的事情!”
江泠:“什么事?”
“就是這位,河秋道長,就是卑職之前和您說的那位呀!”喬若琥十分激動。
而江泠被話一點也很吃驚,她就說怎么剛才聽他說自己在城郊時就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呢,原來是因為這個。
“久仰道長大名,沒想到居然如此巧。”江泠驚喜地說道,“朕本想著待原來的傷好之后便親自前去尋找道長呢。”
江泠以為他聽了會很驚詫,但是他卻意外的平和:“一切都有機緣,命中注定遲早見得到。”
江泠輕笑著問道:“道長難道不好奇朕為何要特意前去找你嗎?”
“因果往復,是時相見,有些事情只可意會。”
只可意會?江泠被他的話蒙住了,剛才這道長說話也沒有這樣啊,怎么現(xiàn)在三兩句都是大道理了。
雖然不解,但是因為這位河秋道長既沒有主動要離開,也沒有直接說拒絕的話,那應該還是有戲。
這時江瑤和青叢也都處理完事情回來了。
江泠看著天色已暗,大家又忙活了這么久,便向青叢吩咐道:“今日晚膳提前點吧,你去御膳房盯一下。”
“是。”青叢點頭退下。
出了門她就疑惑起來,自己預料之中必然會發(fā)生的事情居然沒有?雖然沒發(fā)生是值得慶幸,可也真是不對勁。
女皇明明只是失憶,雖說性格變了些,但是骨子里的狠厲應該不會消失才對。
“青叢,小心。”正在看守小屋的李絮忽然喊了她一聲。
青叢頓住腳步,疑惑地看向她。
“花壇。”李絮指了指。
青叢順著她指的方向看過去,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要繼續(xù)走,準得被花壇角絆倒了,她沖李絮笑著說了聲“多謝”,然后便離開了。
妙然軒內(nèi),江瑤見江泠好了很多,也向河秋道長連連道謝,河秋道長拍拍她的肩膀:“別再客氣了,你能在危急時不自亂陣腳,若你師父知道,定會夸你的,小丫頭真是長大了。”
江瑤努了努嘴:“不瞞師伯,當時真嚇到我了,若是您再不來,我可不知道接下來怎么辦了。”
河秋道長聞言笑了起來:“你師父當然會為你考慮周全,就是怕你自己遇到緊急情況不知道來找?guī)煵!?br />
“門規(guī):不可魯莽,不可逞能,行力所能及之事。”江瑤笑著道,“所以當然會想到師伯啦。”
江泠聽著他們說話,心里卻在想著其他事情,現(xiàn)在得知這位河秋道長就是她要找的人,一時間還有點不知怎么應對。
她本來是想著提前準備一下,好好琢磨琢磨到時候見面了要怎么說怎么做才能請他出來,結果現(xiàn)在陰錯陽差的被他救了一命。
江瑤忽然蹭到江泠身邊,很不滿地抱怨道:“皇姐,你未免也太心軟了,她都給你下毒了,你卻都不責罵她,明明就算你殺了她也是正常的。”
江泠搖搖頭:“還有事情要查,不能說殺就殺。”
江瑤環(huán)視了一圈屋內(nèi),現(xiàn)在除了河秋道長之外,其余的都知道盈世郎的事情。
江泠看出來了她欲言又止的模樣,也覺察到了河秋道長在場的突兀,便主動說道:“河秋道長,接下來的事情不可與屋外之人說。”
河秋道長目光炯炯,也不拐彎抹角,直接點頭道:“謝圣上信任。”
江泠也不是不懷疑,只是事情多一個人知道,還是在掌控范圍內(nèi)的,而且對方受喬若琥贊嘆,她本就有意拉攏,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而在這同時,他又和江瑤這邊的關系不錯,綜合看來是沒有多大問題。
喬若琥忽然舉手:“陛下,外面的李絮也知道。”
江泠嘴角一抽,看向河秋道長。
河秋道長會意地點了下頭。
江泠看了其他人一眼,然后問道:“大家是都想到了盈世郎人皮面具的事情嗎?”
幾人點點頭。
江瑤:“現(xiàn)在可以確定她一定是用了人皮面具,但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伙人做的。”
方婉皺著眉道:“卑職覺得比較像兩伙人,因為行事作風有點差異,之前的略顯委婉曲折,而這次倒是更直接些。”
喬若琥點點頭:“是啊,膽大妄為,而且還很自負。”
自負?
江泠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確實是,這次事情上的指揮者無論是在行動上的安排,還是失敗之后特意給她的話,都有自負的表現(xiàn)。
而鄭太醫(yī)則是比較固執(zhí),明明殺她的機會那么直接,卻偏偏要以別的方式。
按照假扮盈世郎的人的話以及鄭太醫(yī)的言語來看,他們上面的人確實不像是一個。
不過這種事情也不能直接叫死,江泠說道:“現(xiàn)在得想辦法確認到底是一伙人還是兩伙人,畢竟氣急敗壞、忽然沖動行事的可能性也有,再者就是要打探出幕后之人的身份。”
“不同。”河秋道長忽然開口。
“什么?”江泠一怔
河秋道長:“可以從人皮面具來看,若出自不同人之手,定會有差異。”
江泠恍然大悟,對啊,這是與兩次事件都有關聯(lián)的懷疑點,自己反倒將它忽略了。
“小丫頭,你應該能在對比之下找出細微差異吧?”
江瑤得意地點了下頭:“是的,雖然看不出來出自何人之手,但比較差異完全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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