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 一見到你呀
車很快就帶我們到了新兵駐扎的地方,也就是我們此地——戲王村。WwW。QΒ5.com
但這里已經(jīng)看不出戲臺戲場的跡象。除了戲王廟的飛檐還昭示著那曾是一座廟宇之外,其他的地方均已迅速軍事化。
車進(jìn)轅門的時候,新安公主和我不斷地發(fā)出驚呼聲。才不過兩天而已,這里已經(jīng)修起了幾道轅門,一座座竹木搭建的高高的瞭望臺,用十步一哨五步一崗來形容一點(diǎn)都不過份。
我們?nèi)滩蛔≠潎@:“你們手腳真快啊。”
桓濟(jì)解釋道:“這些瞭望塔,一部分是原來就有的,一部分是我們連夜搭建的。這兩天我們主要就是做扎營和營地四周的布防工作。”
我和公主俱不解地問:“這里不是唱戲看戲的地方嗎?怎么會有塔樓和崗哨?”
桓濟(jì)搖了搖頭說:“你們一直在京城,沒領(lǐng)略過邊境的混亂與緊張氣氛。這些年,很多北地的流民都涌到這里,他們中有些是被滅掉的北朝小國的皇子皇孫,無家可歸,可又不甘心做大晉的良民,最后都在這里落草為寇。故而即使是戲場,照樣設(shè)塔樓和崗哨,為的是讓戲迷們安心看戲。”
想想也是,這戲王村素以富庶聞名于外,更以美貌優(yōu)伶著稱,四周的盜匪焉有不動心的?搶錢搶糧搶美人,哪一項(xiàng)都是讓他們垂涎三尺的首選打劫目標(biāo)。
馬車進(jìn)入第五道轅門后,桓濟(jì)率先跳下車。朝里面大喊:“子敬,子敬,你看誰來了?”
王獻(xiàn)之跑了出來,嘴里納悶地問:“誰來了?”
桓濟(jì)賣了一個關(guān)子:“你自己去看。”
王獻(xiàn)之走過來拉開車門,看見我端坐在車內(nèi),居然半天說不出話來。
因?yàn)樾掳补髟谂赃呑也桓液退腥魏斡H密的舉動,怕公主看了心里不舒服,只能強(qiáng)作鎮(zhèn)定地問:“謝玄呢?我有緊急事情要向他匯報(bào)。”
“他和超領(lǐng)著兵去江邊考察地形去了。”
新安公主開口道:“你們分工了是吧?他們倆去江邊。你在此坐鎮(zhèn),桓濟(jì)則帶人去山路上查看。”
“稟公主,是地。”王獻(xiàn)之畢恭畢敬地作答。
“稟公主?哈哈,我記得你以前每次見了我都很不客氣的,今日這是怎么啦?突然這么客套禮貌起來,還真不習(xí)慣呢。“
王獻(xiàn)之居然再次拱手道:“以前是年紀(jì)小,不懂事。多次沖撞了公主,還請公主見諒。”
他這表現(xiàn),別說公主,連我都看直了眼。那個拽得二五八萬的跋扈公子去哪兒了?
新安公主越發(fā)笑不可抑:“你就前幾天還沖撞過我啊,怎么,一下子就長大成人了?”
“是”,依然是很恭敬地回答:“獻(xiàn)之現(xiàn)在已經(jīng)娶親了。以后就是大人了,要挑起照顧妻子的職責(zé),不能再像小孩那樣沒大沒小。公主路途勞頓,這就請下車歇息吧,屬下馬上安排人手為公主準(zhǔn)備今晚的安歇處。”
新安公主這下不笑了,愣愣地坐了一會兒,怏怏地下了車。
走出兩步后,終于還是忍耐不住。回頭悵然嘆道:“我情愿你像以前那樣沒大沒小,也不要像現(xiàn)在這樣生疏,弄得人心里空落落的,好不是滋味。”
見我要追上她,她伸手制止道:“你和你的新婚丈夫說體己話去吧,我沒那么不識趣,這個時候還纏著你們。我去看戚巍他們醒了沒有。”
我和王獻(xiàn)之相顧無言。只能雙雙躬身為禮。默默地看著她離去。
到了這個時候。大概說什么都是多余的吧。
進(jìn)入戲王廟,發(fā)現(xiàn)里面除了供奉戲王的神龕依舊保存外。其余地地方均以用竹木隔成了一間間小營房。我再次贊嘆道:“真不簡單,這么短的時間就安排得有模有樣的。”
王獻(xiàn)之把我領(lǐng)進(jìn)其中一間竹房子,讓我在地鋪上坐下說:“這幾天我們每天最多睡一、兩個時辰,天天忙的就是這些,今天下午才全部布置好的。不安頓好這些兵,萬一他們心生怨懟,后果
設(shè)想。”
“是的是的,你們想得很對,就是太辛苦你們了。”我連連點(diǎn)頭。那都是些什么兵啊,今日我算是見識到了。
“所以我們地入住原則是,老兵照顧新兵,官長照顧士兵。第一天搭建起來的第一批房子,我們?nèi)孔尳o了新來的兵住,第一晚我們幾個沒在任何一間營房里睡,實(shí)在太累了就靠著墻壁瞇一會兒。”
“你說的是你們幾位尊貴的大少?”我吃驚地看著他。
這可是我在書塾里服侍過的人,我比誰都清楚他們平時過的是什么生活。他們自出身以來,什么時候不是奴仆成群、養(yǎng)尊處優(yōu)?即使號稱到這里來投軍,每個人也至少帶了十個家奴,和幾車子行李輜重。
“可不就是我們?”他無奈地一笑,然后低聲在我耳邊說:“這個惡心地苦肉計(jì)是嘉賓想出來的。他說對土匪和流民出身的兵,感化是比軍棍更有效的辦法。”
“那家伙果然腦子里九曲十八彎。”我也笑了。
“還別說,真的很有效。這個消息一傳出去,那些在竹房子里睡了一晚的兵感動得要命,因?yàn)槲覀儙讉的出身來歷名號他們早就打聽得一清二楚了。第二天,全軍群情激昂,根本不需要動員命令,他們自己就成群地跑到山上去砍竹子,搭房子,并在房子的門楣上寫上我們地姓氏。后來打聽到我們非要等全部新兵有房子住了才肯住,一個個連飯都顧不上吃了,拼命做事,今天還沒天黑就全部搭好了,連那么多道轅門、塔樓都是一天搭好的,奇跡吧?”
“是的,奇跡!”超這一招攻心術(shù)確實(shí)厲害。沒有什么比他們這幾大家族的公子把房子讓給小兵住更感動人心的了。
我們大晉歷來都是最重視出身門第的國度。就算他們幾個什么都不做,那些人也會對他們敬畏有加,何況還如此體恤手下,新兵們自然感銘于心了。
只是,我笑道:“那山上的竹子也被你們砍光了吧,什么奇花異草也踐踏得差不多了。”
他不好意思地?fù)现^:“這個,確實(shí)是。那些人你剛才也看到了,想叫他們小心翼翼地不踏死花草是不可能地。”
我忙說:“我開玩笑地啦,國家生死存亡地關(guān)頭,自然先保證抗戰(zhàn)軍人的衣食住行,花花草草地算什么?”
他摸了摸我的頭發(fā)說:“放心,到明年這時候,那山上又是滿山的新繡,滿山野花飄香。到時候,我?guī)銇碛^光、看戲,我們在這戲王村里好好地住一陣子,好不好?”
“好,當(dāng)然好”,我靠向他的肩頭,“只要我們大晉能挺過這場大劫,從此風(fēng)調(diào)雨順,四境平安,我們就結(jié)伴出游,縱情山水間。
“會有那一天的!”他塹金截鐵地說:“這次我們一定能大獲全勝,讓苻堅(jiān)和他的百萬大軍消失在滾滾長江里,從此成為歷史。”
“我相信你們一定能。”
“那,今晚……”他喃喃低語著,滾燙的唇探進(jìn)我衣領(lǐng)里,沿頸項(xiàng)一直向下,慢慢吻向那最柔然最敏感的地方。
“今晚,我只能和公主住一個房間。”伴隨著他的舔吻,我的喉嚨異常干澀,但還是努力撐起身子,一字一句地陳述著自己的理由:“這種時候,這種地方,你和她,又有過那樣的牽扯,我們……還是……還是暫時不要住在一起比較好。”
“嗯,聽你的,其實(shí)這些道理我都明白,我只是忍不住。”他深吸了一口氣,從我身上艱難地起身。這時外面有人大喊道:“謝將軍回來了!”
王獻(xiàn)之飛快地啄了一下我的唇,嘆息著拉我起身:“幼度他們回來了,我們出去吧。”
“嗯,我正有重要消息要跟他稟報(bào)呢。”
跟迫近的戰(zhàn)爭相比,兒女私情只能先擱一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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