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講堂》

        “上一回我們講到了程丹若進宮,  根據記載啊，她進宮當女官，一共一年半,  但要小看這一年半的時間,  在期間，程丹若的身份發了巨的變,  可以說是質變了。”

        講臺上,  年過四十的年女授侃侃而談，語氣幽默。

        “你們想想啊，她進宮前，只是一寄人籬下的孤女,  雖然有晏鴻之做義父，但古人是很講究出身的，有出身的人,  發家以后也得給自己找一出身,  拜一人祖宗。

        “程丹若呢，她是女人，本來可以通過婚姻改變階級——咱們現在老說階級固，寒門難出貴子,  以前只更難。但她就做到了，自己當了四品女官，以前夏朝的女官最就五品,  六尚，太監有四品，司禮監的掌印，太監，那是四品,  能穿蟒服，佩玉帶，多威風？

        “有人覺得，尚寶女官的四品是虛的，有實質『性』的權利，確實，尚寶的權利比上五品的尚宮，更比上真正的四品太監，但你能否認，這在當時是很風光的事。

        “尤其皇帝還追封了她的父母，啊，一下子，就變成官家女兒了，對吧？一般封百戶、指揮使啊，是給后妃的父母封的，她一女官能做到這點，證明當時皇帝肯定很喜歡她。”

        觀眾席好人點頭。

        女授喝了口水，繼續說。

        “從目前的史料來看，程丹若當女官的時候，主要干了兩件事，一件就是去山東，殺了叛軍頭領——這目前有爭議，一說法是她‘手刃’，親手把人給殺了，另一說的是‘使計’，為謝玄英出了主意，是軍師的角『色』。

        “另一件就是編纂《去病經》，又叫《驅病經》。家小時候肯定聽過，‘吃飯前，當洗手，方便后，必清潔’。這本書一共幾百字，多，版本也很雜，但內容差多，就是你怎么講究衛。

        “要知道，以前這衛習慣也是有的，古人有家訓，就是育子孫該怎么為人處世，怎么活。可是偏向思想品德的育，要孝順懂事，要勤學反思，有真正人講衛的。但程丹若在宮里，看到宮女太監們活好，就給他們編了這……”

        女授又穿『插』了一宮廷的描述，方便家了解古代皇宮的活。

        比如，皇宮上廁所方便，除了有頭有臉的宮女太監，只能去公共廁所。那公共廁所在哪兒呢？夾道里，離安樂堂很近。

        “在宮里，病是很忌諱的事，所以當時，很多找她看病的太監宮女，可能是裝成去上廁所，偷偷去的。”

        觀眾們被逗笑了。

        “總得來說，程丹若在皇宮的活，除了給自己掙到了一改換門庭，光宗耀祖的機，更關鍵的是，她了解了國家權力心的運作。

        “這對一女人來說是很罕見的，一般人有這的機，普通的朝廷官員有，他們在外頭當官，想揣摩皇帝門。這就培養了她的政治『性』，可能，我是說可能啊，也培養了她的野心。

        “你們想想看，尚寶女官的工作就是捧著御璽。象征最權力的東，每天在你手上過，你只能看著，什么也做了，是是很甘心？司禮監有批紅權，女官執掌御璽，皇帝想的挺好的，分平衡嘛，可權力沾了手，誰想要？”

        停頓了一下，女授忽然笑了笑。

        “我知道，很多人要問了，為什么是野心？能是她看到民間疾苦，立志改變世道的仁心呢？我理解，程丹若這輩子，做了很多好人好事，家難免覺得她是很圣母的一人——我這里說的圣母是褒義啊。

        “可你們想想，謝玄英和她夫妻感情那么好，她有野心的話，完全可以靠丈夫的權柄做事，搞慈善啊，搞施舍啊，也能辦得到。可她有這么做。

        “為什么？是信任謝玄英嗎？肯定是，他們倆是古代出了的恩愛夫妻。但爹有娘有老公有，如自己有。然舒舒服服當貴『婦』人舒服嗎？風雨老公全扛了，自己聲好，被人尊敬，為什么要這么辛苦？

        “所以，我認為她是有野心的，而且‘野心’兩字特別恰當。什么是野心，就是非分的、過的欲望，在古代，權力是屬于男人的，她要分享男人的東，就是‘野心’嗎？”

        女授一連串的反問，讓觀眾席鴉雀無聲。

        短暫的停頓后，她做出總結。

        “古人說，竊鉤者誅，竊國者侯，程丹若這人是很有意思的，她本來穩進《列女傳》，但非要賭一把，所以進了《列傳》，所以，咱們節目邀請我花幾集來講她，然，給她十分鐘算多啊。家說，對對？”

        觀眾席的嘉賓笑了起來，很給面子地回應：“對——”

        女授笑了，說：“那今天咱們就說到這里，下一次，我和家說說她結婚以后的事。看看婚姻對程丹若的事業和活，產了什么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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