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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今年的冬天真的好冷哩!

  真奇怪,都已經(jīng)這么冷了,為什么不干脆下一點(diǎn)雪?

  余允歡坐在咖啡屋里看書,冰冷的手腳令她三不五時得變換一下坐姿。/Www。qΒ5。CoM\\

  “這種天氣還真不是人過的!彼幻婵磿幻驵哉Z。該慶幸的是,自己是活在亞熱帶,若是生在緯度較高的國家,她大概早凍成冰柱往生了。

  她看了一會兒的書,忍不住以手撐著下巴發(fā)起呆來。

  羽然和冷寒袖該見面了吧?他們會聊些什么?聊得開心嗎?一想及此,一股不是很愉快的感覺梗在胸口。

  她真的好奇怪!冷寒袖和羽然聊得愉快,她有什么好生氣的?

  為什么她會有不快的情緒呢?真是莫名其妙!

  甩開不明的煩悶,余允歡把心思拉回書本上。

  她忍不住摩擦著手掌,“好冷!”這種氣溫,連熱咖啡捧在手中仍覺得冷。說著,她端起咖啡啜一口,一個抬眼…窗外那個男的依著跑車的樣子挺不賴的,而且好面善…啊,那個男的…老天!

  是冷寒袖!

  她不會看錯吧?她用力的一眨眼,像是想眨去幻覺一般,然后又把視線往玻璃窗外望去。

  天,真的是他!

  他…他此刻不是該和羽然在一塊嗎?怎么會跑來這里和她隔著玻璃對望呢?她銜在口中的湯匙掉了,發(fā)出刺耳的聲響,不少客人好奇的往她的方向望過來。

  在她尚未回過神之際,身后傳來她再熟悉不過的聲音。

  “真是好雅興。”冷寒袖在她發(fā)呆之際走進(jìn)咖啡屋,在她身邊的位子坐下來。多虧她選這面向窗外的位子,否則他還真得花些時間才能找到她。

  余允歡噤若寒蟬,他那句話怎么聽都帶著嘲弄的調(diào)調(diào)。

  “怎么你今天特別安靜?”他向服務(wù)生要了一杯熱藍(lán)山和一大堆蛋糕、甜點(diǎn),這才將視線調(diào)回她身上。

  他不好甜食,可他知道那十余種甜點(diǎn)對她來說絕對只是小意思。

  “你現(xiàn)在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不是和羽然有約嗎?”

  冷寒袖挑著眉一笑,“我已經(jīng)見過你以人格擔(dān)保,非要我一見不可的人物了,接下來的時間,我想和我想見的人見面,不可以嗎?”

  “想見的人?我嗎?”余允歡憨憨的問,心跳頻率瞬間加速。

  “你說呢?”不可否認(rèn)的,和她在一塊的時候,他真的涸篇心,她好像天生就有一股令人心安的特質(zhì)。

  尤其她笑的時候,會讓他想起馨蘭。

  一個他至今惟一真正愛過,名字始終烙在他心坎上的溫柔女子。

  “應(yīng)該不會是我吧。”她一向是個不太會做夢的人。

  “我一直想見的人就只有一個…那天我在宴會上認(rèn)識的路羽然!边@位小姐的裝傻能力真不是普通的強(qiáng),都這個時候了,她就是打死不承認(rèn)她是宴會上那個食量驚人的大胃王。

  “那你現(xiàn)在就不該出現(xiàn)在這里!庇嘣蕷g一臉事不關(guān)己的模樣,叉子一叉,吞下一大口蛋糕。

  冷寒袖瞇著眼看她,笑容中帶著危險訊息!澳阒恢馈

  “嗯?”她手一動就很難停得下來,雖想集中精神聽他說話,可蛋糕實(shí)在太誘人了,她忍不住的一口接一口。

  “你吃東西的樣子和那天在宴會中出現(xiàn)的路羽然很像。”

  “嗯…”她吃太大口了,差一點(diǎn)噎到,于是端起咖啡準(zhǔn)備入喉,“對不起,你方才說什么?可不可以再重復(fù)一次?”這女孩聽人說話習(xí)慣遺漏重點(diǎn)嗎?沒關(guān)系,他就挑重點(diǎn)說,讓她想漏聽都沒有可能。

  “我說,你就是路羽然。”夠直接吧?且看她怎么回應(yīng)。

  這一回余允歡聽得很清楚,在過度受刺激的情況下,她剛?cè)肟诘目Х戎苯印班邸币宦晣姵鋈ィ胺降牟A宵c(diǎn)點(diǎn)滴滴全是咖啡漬,口中剩的則流進(jìn)氣管,嗆得她眼冒金星。

  “咳咳!你…”她一只手指著冷寒袖,久久說不出話來。

  “我什么?”他被她和路羽然騙了那么久,現(xiàn)在可以扳回一成了吧?“我限你在我數(shù)到三之前把話說清楚!

  這男人…可惡的男人!“咳!你、你沒…沒人性…咳咳…”她決嗆死了,淚水都快掉出來,他還逼她說話!冷寒袖不理會罵人的她,悠哉的數(shù)著數(shù)字。“一、二…”

  “我不是…路羽然…”呼!喉嚨總算舒服一些了。

  “我知道你不是路羽然,更知道那天出席宴會的路羽然不是她。”

  “你…你在玩排列組合游戲嗎?”余允歡聽出不對勁,故意顧左右而言他。

  冷寒袖好笑的看著她,“還裝?”真不知道這女孩子心里是怎么想的,無聊的烏龍劇可以玩那么久。

  “你…說什么?”她把頭壓低,打算站起來離開。

  冷寒袖早先一步拉住她的手,臉上有著壞壞的笑意。“我第一次這樣被女孩子耍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面對這樣的‘第一次’,你怎么能夠如此一走了之?”

  他曖昧的話讓余允歡臉紅心跳。什么第一次不第一次的,這樣的話聽得叫人想鉆進(jìn)地洞里。

  “我…我沒有耍你!

  “我被騙卻是事實(shí)!

  “那是始料未及的!彼齾⒓友鐣膊贿^圖一頓大餐,誰知道會招惹上他這大人物,而且后來還拗了他不少東西吃。

  “如果我沒拆穿你的身份,你打算瞞我多久?”

  “到今晚為止吧。”她終于抬頭看他,“我要你去見羽然,其實(shí)就打定主意不再和你有任何牽扯了!辈恢罏槭裁,她對冷寒袖的感覺十分特別,不像她從前對其他男同學(xué)的觀感,這令她覺得新鮮,也感到一種不安。

  “為什么?”

  “總覺得我們的世界相差太多了。一個是醫(yī)學(xué)系學(xué)生,一個是企業(yè)界大總裁,天!

  好遠(yuǎn)的距離!

  “我是外星人嗎?”冷寒袖不喜歡她對他的疏離。

  “不是這個意思。”

  “你和路羽然是好友,我和你也可以是,不是嗎?”

  “是這樣沒錯,可是…”

  “別可是了,就這么說定,以后咱們可以說是朋友了吧?”

  余允歡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想了一會兒她還是忍不住問:“你…對我騙你的事真的不在意?”她很清楚有些男人氣量十分狹小。

  “生氣,怎么不生氣,為了表示你的歉意,就請我吃頓飯吧。”他這輩子還難得吃“軟飯”呢。

  “請你?”請大總裁吃一頓飯,她要勒多久的褲帶?一個月,兩個月,還是半年?

  看得出余允歡面有難色,冷寒袖隱約猜出她的困難,于是他主動提議道:“咦,巷子口那家路邊攤賣些什么?生意似乎不錯!

  他從小到大沒在路邊攤吃過東西,挺新鮮的。

  “那家?”不會吧,他想吃路邊攤?

  她無法想象一個西裝筆挺的人坐在那種地方吃東西的樣子,而且冷寒袖的氣質(zhì)和感覺更不屬于那里。

  “是啊,那里賣什么?”那些東西應(yīng)該很便宜,在她付得起的范圍內(nèi)吧?

  “麻辣臭豆腐、大腸面線、黑白切…”外加三不五時出現(xiàn)的蒼蠅和蚊子。

  “什么是黑白切?”很特別的名字,從名字還真猜不出它是什么食物。

  “豬頭皮、豬牙齦、豬耳朵…反正是一大堆鹵味切成一盤。”

  “沒吃過!甭犉饋砗云植溃 安贿^,生意不錯那表示應(yīng)該很好吃!边@回就當(dāng)舍命陪君子了。

  “是很好吃,可是…在那種地方用餐,我怕你會不習(xí)慣!庇绣X人不都是最注重衛(wèi)生,偶爾看到一只蒼蠅飛過還會呼天搶地的?

  “你常去那邊用餐吧?”

  “嗯!

  “你都能吃,我會吃不得嗎?”他拿起帳單,“走吧!

  望著他的背影,余允歡心想,他真的要去吃嗎?一個企業(yè)名人西裝筆挺的坐在路邊攤大啖豬頭皮?

  天!那是什么畫面?

  ☆☆☆

  有人說學(xué)校是最單純的地方,可在那種地方,流言依然避免不了,因?yàn)橛腥藧勐,而有人愛說。

  “喂,你們聽說了沒有?”

  “又有什么新八卦嗎?”有人開講,自然有人豎起耳朵聽。

  “什么八卦,那可是我親眼目睹的哩!蹦侨祟D了頓又繼續(xù)說:“就是醫(yī)二那個大胃王啊,我最近老看她上一部名車哦。”

  “她不是和三的大美人是好友,那女的不就開了一部紅色的SAAB跑車?你不會是看到大胃王上了她的車吧?”他也看過啊。

  兩大美人一塊出現(xiàn)的感覺的確很養(yǎng)眼。

  “不是,她上的是一部最新款的法拉利跑車!

  “又升級啦?”旁邊有人附和著。

  “車子升級,連身邊的人也升級了哩。”像是迫不及待,他又繼續(xù)說下去,“上一回我終于看到銀色跑車?yán)锏娜宋锪,哇!你們知道是誰嗎?是旭騰的總裁冷寒袖。”

  “不會吧?她那么有本事?”冷寒袖不是三十不到就榮登美國時代雜志專欄人物?

  “大胃王號稱醫(yī)學(xué)系系花,怎么會沒本事?更何況…”他的語氣大有不屑之意,“現(xiàn)在的女人只要床上功夫磨精就夠用了!

  “哇!那大胃王一生吃喝不愁嘍!

  “你以為哪個男人養(yǎng)得起那食量奇大的怪物。俊彼皖^看了下表,“喂,上課十分鐘了,快進(jìn)教室吧!

  數(shù)個男生在樹下聊得熱烈,渾然不知他們談?wù)摰闷饎诺闹鹘钦诖髽浜箢^。

  余允歡正和學(xué)長汪全英討論功課,聽見有人大肆評論,汪全英原本要出聲制止,卻被余允歡阻止。

  待那些人走遠(yuǎn)后,他拍拍她的頭安慰道:“那些人胡說八道,別在意!

  余允歡的胸口沉悶欲窒。她在心里嘆了口氣,幽幽的說:“我沒事!笔撬约翰缓,老是沒法子拒絕冷寒袖的邀約,是她放任自己和他走得太近,如果不是因?yàn)檫@樣,這些話也無從傳起。

  她和冷寒袖之間,是不是該劃清界限了?

  方才那些人的話實(shí)在很傷人。

  豪門蓬戶之間是不該有交集的,一旦有了交集,結(jié)果就是這樣。

  這些話她承受不起,家中觀念保守的兩老一樣承受不起,她不能為了吃而被傳成這樣,太好笑了!

  她從來不知道流言如此可怕,可以把動機(jī)再單純不過的事說得這么難聽。

  是因?yàn)?*文化氾濫,把人的思維改變了嗎?否則怎么她才和冷寒袖吃過幾頓飯,就令人聯(lián)想到一些奇奇怪怪的方面?

  “學(xué)妹…你真的沒事?”汪全英清楚她的性子,知道她絕不是如他們所說的那樣。

  她微微點(diǎn)了下頭。

  為了轉(zhuǎn)移她的注意力,他說:“下課后咱們?nèi)ゴ蟪砸活D吧,學(xué)長請客。”這是他知道惟一能轉(zhuǎn)移她注意力的法子了。

  “與其吃一頓…”她嘆了口氣,“那還不如去喝一杯!彼屏坎皇琼敽,大概兩、三杯水果酒就會醉倒,不會讓學(xué)長破費(fèi)。

  喝酒?汪全英想了想,“也好。介意我?guī)蚊魅?”他想替呂明制造機(jī)會,那家伙可是暗戀余允歡許久了,只可惜有色無膽,連個告白也能拖個一年。

  沒法子,余允歡一直是個搶手貨,只可惜可能因?yàn)檠酃馓,至今“古來征?zhàn)無人回。”

  余允歡對呂明沒啥好感,因?yàn)樗蠍塾靡环N“怪怪”的眼神看她。

  算了,不過是喝個酒,誰同行也就不必太計較。

  余允歡搖了搖頭算是回答!澳敲次蚁热ド险n了,下課后在校門口見!

  這兩堂課她懷疑自己能不能夠?qū)P穆犝n…

  ☆☆☆

  這個地區(qū)堪稱吃喝玩樂應(yīng)有盡有。

  余允歡的意思是只想去PUB喝點(diǎn)酒,可是汪全英認(rèn)為空腹喝酒太傷胃,因此堅持吃飽飯后再去。

  車子在到達(dá)PUB之前曾經(jīng)過一些有名的夜總會、舞廳等地方。在等待紅燈時,余允歡好奇的往那些地方看了看。

  “為什么男人老喜歡往那種地方跑?”她喃喃的道,像是說給自己聽一般。

  “如果是呂明的話,一定不會往那里走的。”

  “去那種地方只怕要砸下不少錢!庇嘣蕷g一向是直性子。“我們學(xué)生只怕沒有那么多錢吧?”

  她的話令呂明紅了臉。“說得也是…”

  為了化解尷尬氣氛,汪全英故意開玩笑的說:“就算有錢,小呂也不會去那種地方。”他看了一眼呂明,“你這家伙根本不行嘛!”然后促狹的大笑。

  “誰不行!”呂明本能的開口反駁!澳悴拍I虧呢!”

  原以為余允歡一定會面河邡赤,然后說你們男生真討厭、不要再說了啦等等的話,可她卻對于他們的玩笑恍若未聞,逕自往窗外看,還按下車窗。

  “那是…”她的眼睛不自覺的瞪大,臉色微微一變。

  冷寒袖?他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除了他之外,還有個美女跟在他身旁。

  她看到他的時候,他正好越過馬路,低垂著頭沒看見她,而她則是在按下車窗確定是他后,身子不斷往車內(nèi)縮,像是怕他看見自己似的。

  有一種沉悶的痛苦在她胸口盤踞,她無法抗拒也無力掙脫…冷寒袖身旁有美麗的女子相伴,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不是嗎?她不也知道以他出眾的長相、傲人的社會地位,身旁的美女該多如過江之鯽,只是這一回讓她親眼看見罷了,但為什么她的心會那么痛,仿佛被人揪緊了一般?

  她是怎么了?為什么會那么痛苦?

  莫非…她喜歡他嗎?喜歡?不,不會的!

  他們只能勉強(qiáng)說是朋友,他只是偶爾帶她去吃東西,開車兜兜風(fēng)…她是不是太過依賴他了?如果是,那么她該和他保持距離了。

  “允歡,你怎么了?看到誰了嗎?”在全英發(fā)覺她的不自在。

  她仍只是低垂著頭搖了搖,一股濃重的悲哀涌上心頭。莫名的,她紅了眼眶,長這么大,第一次知道難過的滋味。

  進(jìn)入PUB后,余允歡始終保持沉默,直到她向侍者要了杯血腥瑪莉才開口。

  “血腥瑪莉?”呂明有些驚訝,“這酒精濃度很高哩,你要不要換一杯低酒精濃度的調(diào)酒?”

  “真的醉了,汪學(xué)長知道我住的地方,可以送我回去,要不也可以打電話叫羽然來帶我回家。”她都不怕醉了,怎么呂學(xué)長那么龜毛?“放心吧,我想我不會那么不濟(jì)事的。”

  當(dāng)一杯顏色鮮紅的血腥瑪莉出現(xiàn)在余允歡眼前時,她立即二話不說的端起酒杯一灌下肚,然后不怎么優(yōu)雅的打了個酒嗝。

  “呃!唔…再來一杯。”她招來侍者。

  “你酒量…行嗎?”汪全英開始有點(diǎn)緊張。

  他倒不是怕她喝得走不動會扛不動她,因?yàn)殡m然她號稱大胃王,可她的體型實(shí)在有點(diǎn)浪費(fèi)她吃進(jìn)的食物,纖細(xì)的身材更令那些連喝水都會胖的女人胸頓足。只是,他十分害怕酒品差的女人。

  上一回他就遇到一個酒品奇差的學(xué)姐,她喝醉酒,在一陣猛喊熱之后,一古腦的把身上的衣服剝個精光,然后沿路狂笑。

  允歡…不會也有這種恐怖的嗜好吧?

  她沒有回答汪全英的話,又是很阿莎力的把侍者端來的酒一飲而盡。

  “有沒有問題?”汪全英十分不安。上一次遇到一個裸奔的,那這么回呢?

  “沒問題,呵呵…呃!”她又打了個嗝,“學(xué)長,你太緊張了。”她忍不住的想笑,像是有些不試曝制。

  她笑得很輕佻,銀鈴般的笑聲頗引人注目。

  “允歡,你是不是有些醉了?”呂明覺得有些不對勁。

  余允歡仰著臉笑,“醉?呵呵…我沒醉哦!真的沒醉!彼芮逍眩皇遣恢罏槭裁矗褪呛芟胄,忍不住的想笑。

  她的胸口輕飄飄的,仿佛有千百根羽毛在那兒輕搔一般,好癢!

  汪全英和呂明互看一眼,有些無奈的苦笑。

  一個不經(jīng)意的一瞥,余允歡看到正由外頭走進(jìn)來的一對男女。男的俊俏,女的嬌媚,那對別人而言賞心悅目的一幕,卻令她感到刺眼。

  一股氣悶在胸口蓄勢待發(fā),她眼睛直盯向剛走進(jìn)來的男女,手卻往桌上一拿。

  “喂,那是我的…”汪全英來不及阻止她,只見她拿起一杯威士忌,一仰頭又杯底朝天。

  “啊…”余允歡沒想到威士忌不同于調(diào)酒,”股灼熱順著喉嚨直達(dá)胸口。

  喉嚨…她的喉嚨快噴火了!

  “允歡,你還好吧?”呂明看著她痛苦的比手畫腳指著自己的喉嚨,感到既緊張又手足無措,不知該怎么辦。

  冷寒袖和女伴才坐定,正好就看到這一幕。

  他怔了怔,好一會兒才確定前方那個撫著喉嚨、頭仰得高高的,只差沒翻白眼的恐怖女子就是和他吃了好幾頓飯的余允歡。

  她怎么了?

  “她要水啊!傻瓜!蓖羧⒌乃韧炅耍樖謱蚊髑懊娴谋舆f給余允歡。

  “那是…”呂明要阻止,可余允歡已接過杯子,又一口干了。“龍舌蘭酒…”

  “啊…”余允歡二度慘叫,她又再度擺出噴火龍的姿態(tài)。龍舌蘭酒嗆得她眼冒金星,威力和吞了一大口芥末差不多。

  “你怎么不早說?”汪全英責(zé)怪呂明,四處找水杯。

  “我…”他要說啊,可是…這兩人分明有謀殺嫌疑!余允歡再也不信任他們,站起來往化妝室的方向走。

  她現(xiàn)在總算明白何謂“靠山山倒,靠人人跑,靠自己最好!

  “你去看看她吧!蓖羧閰蚊髦圃鞕C(jī)會,而且他發(fā)覺她的步伐有些不穩(wěn)了。

  “萬一她真的醉了,身邊沒人照顧不太好!

  “可是…”呂明一向是沒啥膽子的,方才余允歡的樣子有些嚇到他,最最重要的是她若真的喝醉了,等一下吐了怎么辦?一想到那些穢物他就頭皮發(fā)麻。

  “你不是想追她!這是個好時機(jī)哦!币皇菫榱税褭C(jī)會讓給他,余允歡可是他視為妹妹般疼愛的學(xué)妹,他自己來照顧她就行了。

  呂明這才有些勉強(qiáng)的離座朝化妝室方向走。

  “允歡,允歡?”他在女化妝室外佇足了一會兒,見余允歡始終沒出來,有些不耐煩的喚著她的名字。

  忽然他敏銳的聽到身后有微弱的呻吟聲,一回過頭,他看到余允歡正跌坐在走廊的紅氈上。

  “允歡!”他快步走向她。

  此時余允歡的眼睛是閉著的,酒精讓她白皙的臉出現(xiàn)兩抹紅云,模樣煞是慵懶可人。

  一股涌自心底的騒動,令呂明顧不得此時是在隨時可能有人出現(xiàn)的走廊,只想一親芳澤。

  余允歡在迷迷糊糊中感覺發(fā)熱的臉上有一股熱氣拂來,她睜開眼,看到一張近得不能再近的臉,不假思索的,她用力揮出一拳。

  “色…色狼…嗯…”余允歡又倒回地氈。

  方…方才她好像看到兩個放大的鼻孔,和一雙色迷迷的眼睛。是…是錯覺嗎?

  嗯…她頭好暈!紅色的地氈好像在滑動,她的世界天旋地轉(zhuǎn)。

  那個色狼是誰?為什么她覺得不陌生呢?

  啊,她認(rèn)識色狼?好可怕!

  “。『猛!”呂明的眼淚都掉出來了。余允歡的那一拳快狠準(zhǔn),他在來不及躲避的情況下被打個正著,不偏不倚,正好落在鼻梁上!澳恪恪焙龅厮X得鼻子癢癢的,一個大噴嚏打了出去,殷紅的血滴全落在余允歡的身上。

  天!流鼻血了!余允歡的這一拳果然給得狠,她平常所吃的能量大概都蘊(yùn)蓄在這一拳上吧?

  這個大胃王!

  “喂,你不能躺在這里睡啊!”呂明有些生氣的大叫。

  今天晚上,他一年多來的苦戀夢正式清醒,這種恐怖的女生他才不敢要。

  他想去拉她,可是他的手才靠近,余允歡直覺的又揮來一拳,擊中他的手。

  “哇!手…手?jǐn)嗔死!”呂明哇哇大叫,就算沒斷,嚴(yán)重的淤青絕對少不了。

  余允歡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她很努力的想對焦,把眼前這老對她毛手毛腳的男人看清楚,但她發(fā)現(xiàn)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因此她一寸寸向他靠近,欲將他看清楚。

  呂明一步步的往后挪,“你…你不要…不要過來!”正當(dāng)他不住的往后退時,有個西裝筆挺的男子朝他們走來。

  那人一接近,余允歡遲緩的把呆滯的眼神轉(zhuǎn)向來者。

  又來了一個她看不清楚的家伙,她今天到底是怎么了?余允歡有些氣惱,正想開口,隨即聞到對方身上傳來的古龍水氣味。

  冷寒袖?是冷寒袖嗎?

  呂明看到那個冷然而帥氣的男子蹲下身子,似乎要接近余允歡時,他急急的喊道:“不要碰她!”

  “我是她的朋友!彼f話的語氣倨傲而冷漠。

  “那就更不要碰她!”

  “嗯?”聽不慣被別人命令,冷寒袖的濃眉略微攏近。

  “她…她會攻擊人!

  冷寒袖冷冷的打量了一下眼前這十分狼狽的男子,此刻他臉上透著驚慌,想必是余允歡的杰作吧?他不理會呂明的忠告,仍伸手去拉余允歡。

  不知道為什么,余允歡對于他身上熟悉的味道感到十分安心,任由他將她拉起,一點(diǎn)也沒拒絕,而且柔順的將身子靠在他身上。

  由于余允歡的合作,冷寒袖得以將她往身上扛。

  “喂!你…你是誰?”呂明對余允歡竟然對一個陌生人如此禮遇而感到有些不滿,伸手去拉她的手。

  余允歡抬起臉一看,又是那張老對不了焦的臉。這色狼怎么又想拉她的手!

  “你去死吧!”她再次用力的把拳頭往前一揮。

  “啊…”呂明的下巴被擊中,慘叫聲未歇,他的身子筆直的往地上倒去。

  余允歡…到底有多恨他?在昏過去前,他還弄不清楚這一點(di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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