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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逃離


  看見她的愁苦模樣,李天祁一陣大笑。/Www。qb5、com//

  含笑將她放倒在塌上,輕輕靠近她的耳朵,戲謔道:“乖乖的,不然把你脫光光。”

  衛子君立時瞪大眼睛,緊盯著他的臉,以查看他方才所言有幾分可能性。

  李天祁見狀又是揚出一串大笑,然后挨著她躺了下來。

  見她沉默不語,李天祁輕聲道:“恨我?”

  “沒有愛,何來恨?”閉緊雙眼不想去理會那人。

  良久,外側的人一聲輕嘆,“我知你定是恨我涂炭生靈。但你又怎知大昱邊民的苦楚,西突厥牧民形如匪寇,我大昱年年被西突厥寇邊,那里的百姓幾乎沒有一個家是完整的,家人被掠,妻女被奸,大昱開國以來,被略被殺的邊民已經上百萬,我一生志愿便是剿滅西突厥,還我追疆安寧。”

  衛子君沉默良久,方道:“我亦恨寇邊之人,我己嚴令禁止寇邊行為,也嚴懲寇迫之人,但僅此一次,你又何苦大動干戈,你又怎知我治理不好西突厥,解決問題的辦法,并不僅止于武力。不是嗎?武力只會令更多生靈涂炭。”嘆了一聲,“你又怎知西突厥百姓苦楚,地處寒苦,缺糧少食,生話無定…”

  李天祁側頭看她,“你去看大昱邊民,幾乎每一戶都有被掠走的人,民心所恨,亦是我之所恨。”嘆了口氣,又道:“但雖然恨,亦是可以忍耐幾年,畢竟新君繼位,不宜征戰,但是因為你…”因為她,他提早發起了戰爭。

  衛子君聞言升起一生薄怒,冷冷道:“因為我什么,因為我是衛風?因為我是仇敵?因為我殺了你的兄弟,殺了你的愛將?因為我的欺騙,我的無恥?所以想抓到我以雪心頭之恨?李天祁!你為了報復一個人而發起戰爭,不顧眾多將士生死,不顧百姓存亡,你又如何能做好一國之主!天下百姓皆為百姓,西突厥的百姓也是百姓,你沒有容納天下的胸襟,又如何坐擁天下,又如何能使西突厥臣服,你實在不配做一個帝王!”

  李天祁只是沉默,不聲不言。

  “如今你的仇人就在面前,任你宰割,你可以為你死去的弟兄報仇了。”越說越怒,因著憤怒而染紅了頰,更因為不能動而氣憤,胸部不住起伏,“李天祁,如果你想羞辱與我,你趁早斷了這個念頭,如果你想殺我,盡快趁早吧。”

  良久,李天祁方緩緩轉身,“生完氣了?’’

  漸漸舒緩下來的衛子君見他如此反應,倒是有些意外,側過臉冷冷道“有你這樣的君主,大昱的百姓何其可憐。”

  “為何,如此關心我大昱百姓,可是想回大昱為百姓造福?”李天祁眨了眨那對深邃的俊眸,側頭看向衛子君。

  “無聊的話題不想繼續,李天祁,真若打算與我一起睡,你該依言解了我的穴道。”

  李天祁盯著她看了半晌,“你真的喜歡男人?’

  衛子君臉上一寒,“這事不勞你掛心。”

  李天祁聞言眼中是滿滿的失落,“果真,你…”一聲嘆息滑過,伸手在她身上點了兩處。

  得了白由的衛子君舒展了一下身體,突然捂住腹部一聲呻今,“唔…痛…”

  “子君?怎么了?哪里痛?”突來的狀況令李天祁慌忙坐起俯身查看。

  衛子君趁其慌亂不備之時,陡然出手,急點向他胸前大穴,那知李天祁一個急側身,那指尖便生生偏了兩寸,接著腋下一麻,她又是一陣氣苦。

  她又被點穴了。

  屢屢算計人,反遭人算計,衛子君悶悶地閉緊雙眼,不想去看那人的臉,她知道,那張臉上會是一個什幺表情。

  果然,只聽得李天祁先是輕笑,然后是大笑,后來笑到直抽氣。

  衛子君深深吸了口氣。又把心中的郁氣呼出。輕輕開口喚了聲:“伯遠,幫我解開吧,很難受啊。”

  李天祁聞言身體一陣,他肯叫他伯遠?他從未如此叫過他。驚喜之下就欲解她的六道,手觸到她的身體時,停下來,仔細看了看她的眼睛,“不許耍花樣!”然后觸了上去。

  伸出的手才欲拿回,卻被衛子君一把扣住,李天祁警覺地看向她。

  哪知衛子君突然緊緊貼了上來,將臉貼向他的肩頭,在他耳邊吐著熱氣道:“你知道我喜歡男人,其實,我很喜歡李兄這樣的男人。”

  李天祁的身體越來越僵,呼吸越來越急促。

  衛子君的手撫上他的胸膛,滑向他的手臂,五指交扣住他的手指,纖指又緩緩滑上手臂,又滑下來,輕輕按揉他帶著薄繭的手掌。

  “子君…別選樣…我們不該這追樣…”話雖如此,那身體已經癱軟成泥。

  眼見他心智混亂,戒心喪失,衛子君滑向他手臂的手陡然發力,緊緊扣住了李天祁的脈門。

  “你…”李天祁一陣羞憤,卻是又氣又笑:這法子,只有他想得到。

  “李兄…’衛子君唇角翹起,“跟我回西突厥如何?”

  “子君,玩玩即可,我任你羞辱,但是你說的不是真的吧。

  衛子君一聲冷笑,“你以為我在跟你玩嗎?你我都是一國之主,誰也玩不起!”

  一把扯起李天祁,冷聲道:“走吧!有你在,想必你的人奈何不得我。

  ………

  布置雅潔大方的主帳,燭光搖曳,帳內沒有任何復雜奢華的裝飾,異常簡樸,帳中稍后是一張書案,上面擺滿文房四寶,側邊一個瓷瓶,里面插滿卷軸及宣紙,再里側是一處矮幾及矮塌,最里面被屏風遮住的是他歇息的床塌。

  他居然住的如此簡樸,一絲心疼滑過。

  那個人就這么把他捉來了,輕而易舉地,令他感覺是個玩笑,但那個人卻是認真的。令他很想笑,他會殺他嗎,自然是不會,無論如何他都有這個信心,也想看看他還有什么花樣。這些,很有趣。

  抬眼又將帳中掃了一周,眼睛落到那方書案,看到那案上放有一副字畫,便好奇地走了過去。

  “你最好不要亂動。”哥舒伐伸手攔住了他。

  李天祁一記苦笑,這都是他交代的?“我只是想寫幾個字給你們的可汗。”

  哥舒伐看了眼案上的紙筆,緩緩放下了手。

  李天祁走近書案,發現書案的宣紙上寫有一副行草,那是一首寶塔詩,是他的字體。手撫宣紙,輕輕讀了起來。

  情

  執鐵,揮戈

  對殘月,吟長闋

  仗劍策馬,笑點山河

  群山烽火起,朝向云中歌

  任憑刀鈍刃乏,御劍鐵血踏破

  拼將十萬頭顱血,誓要乾坤正顏色

  點頭贊嘆了一聲,然后,淺笑提筆,在下面續了起來:

  愛

  傷魂,蝕魄

  拋不下,舍不得

  生不欲離,死不肯別

  攜君跨滄海,只登巫山缺

  傷透五臟六腑,難卻一生執著

  夢里夢外復兩裁,此情綿綿何時歇

  寫完擱筆,方是一驚,自己怎會寫出如此露骨的詩句,可是想要擦掉也是不可能了。正不知如何是好時,帳簾一挑,賀魯走了進來。

  兩個男人目光對接時,都是一愣,之后,眼中都生出熊熊火焰,頓時激起火花四射,噼啪作響,旁邊的哥舒代見此情景,好似怕燒到白己一般,識趣地退后一步。

  “真是想不到,又成了階下囚。”賀魯語含輕蔑,冷哼一聲。

  “呵呵…階下囚,總比身下囚要好很多。”李天祁冷冷一笑。有意所指。

  “哈哈…身下囚,總比囚不得要好很多。”賀魯也是一聲夯笑。

  李天祁臉上升起一層妒意,“想不到,原來他喜歡你這樣的,妖里妖氣,不似個男人,若是當個小倌兒,肯定會是頭牌。”

  “小倌,就不必當了,他的需求很大,就他一個我都應付不來。”賀魯揚眉看向李天祁。

  心里的醋意越來越大,燒灼著一顆心,“他人呢?我要見他!”

  “我們的可汗豈是你說見就見的?”賀魯冷臉道:“他正在我帳里歇著呢。昨晚他與我一起,折騰了一夜,累到了。”

  李天祁失控地上前抓住賀魯的領口,“是男人,解開我的藥力,我們真正地打一架。”

  賀魯冷聲嗤笑,“又是這般不自量力,你難道還想象上次一樣被打到?”

  “你們在干什么?”冷冷的一聲傳來,一個飄逸的身影走了進來。風流不羈,倜儻卓然,燭光搖曳下她的身姿優雅而魅惑,帶著一種超越了性別的極致邪姜。

  衛子君見到兩人似兩只公雞一般斗在一起,隱隱升起一層薄恕,“李大祁,這里不是你的皇宮,可以讓你為所欲為,你要知道你的身份,最好不要給我惹麻煩。”

  李天祁恕極反笑,“我能給你惹什么麻煩?一個沒有功力的人能給你惹什么麻煩?”

  “難說,誰知這里還有多少你的耳目?也許我下一刻便被算計了也說不定。”衛子君挑起眉,直直看向他帶著恕意的臉。

  “你對我倒是很特別啊。”李天祁話帶嘲諷,“我可是沒有對你用過藥。”

  “那是因為你沒有,有了你一樣會用。”衛子君橫了他一眼,“不要再挑三揀四,我已經很仁慈,用藥起碼你可以走動,點穴對我來說更痛苦。”

  李天祁徹底無語,“我困了,需要就寢。”

  “這里不是你的皇宮,難不成還要找個人為你更衣不成?收起你的奢侈習慣,做個本分俘虜。”衛子君冷著一張臉道。

  李天邪又是氣得一樂,“好吧,困了,我想睡覺。不過你若肯為我更衣,我并不反對。”

  賀魯聞言看向衛子君,“你不會叫他睡在你這里吧。”

  “讓他與你睡一起吧。”衛子君看向賀魯。

  “讓我與他一起睡,晚上誰來服侍你?”李天祁嘲諷道。

  “是哦。”衛子君勾唇淺笑,“那你就和張石綁在一起吧。”

  “衛子君…”李天祁氣得不輕,“我可是把你放在我的帳中,你竟然…如此對我。”

  “我對你已經夠好了。”衛子君緩步度向書案,“就在一個時辰前,我記得我說過,你若落到我手里,我可是會好好折磨你,你可當我說的話不作數?”

  俯低頭,眼角掃到那張宣紙,發覺上面多了幾行字,仔細讀過,稍愣了一愣,“李兄…可是愛慕與我?”

  李天祁的臉登時紅成一塊喜布,“你切莫羞辱我,我堂堂男子又怎會行這等不恥之事。”

  衛子君唇角輕翹,“如此最好,只是我的詩作氣吞山河,李兄的詩倒真是**蝕骨呢。”

  李天祁的臉開始漲紫,直羞得想找個地縫鉆進去。他是故意的,他知道他是故意羞辱他。

  看著他的窘態,衛子君一陣暢笑,“哈哈哈…御駕親征被擒,真是丟死人了,李天祁,你可還有臉面做這一國之主?不如讓位與我算了。”

  “如果你愿意,又有何不可?”李天祁的臉色漸漸恢復正常。這樣的羞辱他是不介意的,總比方才的尷尬要強上許多。

  衛子君看了他一眼,揮揮手,“賀魯,你們帶他去歇息吧。看緊他。”

  待幾人走后,衛子君拾起那張宣紙,看了半晌,然后輕嘆一聲,將那宣紙揉成一團。

  夏季,是寂寞的,然而也是多彩的,茉莉如雪,紫薇帶藍,不知名的野花開滿大軍營帳的周圍。

  一大早,神清氣爽的衛子君才起身,便聽到外面一陣混亂叫喊。

  急急走出睡帳,捉住一個附離便問:“發生何事?”

  “可汗,好像大昱的皇帝和那個張石跑了。”

  什幺!!!衛子君一陣頭大,跑了?怎么會跑?

  疾步向賀魯帳中走去,在中途遇見了一臉冰寒的賀魯。

  “賀魯,他真的跑了?”劈頭就問。

  “嗯!”賀魯沉著臉點了點頭。

  “怎么跑的?”他都那樣了,還能跑?

  “點了我的穴道,取了我的藥。”賀魯面無表情。

  “他都沒有了功力,怎么點到你的穴道?”衛子君伸長了脖子,直直看向賀魯。

  “他說用一半功力也能打倒我,我就還給他一般的功力,結果他點了我的穴道。”依舊面無表情。

  衛子君聞言,差點瘋掉,“你你你…’唇抖了半天,也實在不知說什么好了,氣得一轉身走了。

  望著帳中她焦慮的身影,賀魯萬分懊悔,輕輕走到她的身后,“你覺得我無能嗎?”

  衛子君沒有回頭,也沒有出聲。

  賀魯一陣黯然,一步步走出去,“我知道我很無能,可是我還想打敗他,因為你我想打敗他。”

  “賀魯,你回來。”衛子君抬起玉白的面頰,一絲絢目的清華蕩漾開來,面上帶了一絲孩子氣的純真,“我沒有覺得你無能,從來沒有。我只是擔心戰事再起。”

  賀魯停住腳步,轉身走了回來,“我要為你打敗他…”伸出雙臂,從身后攬住了她,將頭埋入她的頸項。

  “賀魯…”衛子君一聲驚呼,“快放開…”伸手去扳他圍在胸前的手,卻被賀魯一反手握住脈門。

  衛子君恕道,“你大膽!”

  話落,脖頸遭到了一記啃咬。衛子君抽了口氣,他他他太大膽了。正要發火之際,頭部被禁錮,賀魯居然覆在她的頸項上,異常賣力地舔咬啃噬起來。

  一陣陣酥癢傳來,衛子君氣得瞪眼,“賀魯,你你竟敢觸犯君顏,你你要被砍頭。”

  賀魯喘著氣道:“這是還給你的,上次你將我的脖子咬紅了。”

  “怎…怎幺會,我怎么會咬你的脖子…”衛子君頸部被侵犯,說話都不連貫起來。

  “你喝醉那次,我還給你看了那塊杠斑。”賀魯又是一頓啃咬。

  “啊?是我嗎?”衛子君茫然。

  “不是你是誰?”賀魯更大力地咬了一口。

  “那我…我道歉,可是…別…別咬了,你叫我怎幺見人啊。”

  “上次你也叫我幾日見不得人。我用手足足捂了一整日。”

  “啊?”

  夏,越來越烈了,大昱軍不知為何,十幾日了,都沒有出戰的跡象,似在等候什幺,又似在醞釀什幺,讓人的心有絲隱隱的不安。

  大昱軍的行為,令到西突厥眾將領議論紛紛。

  坐于主帳中的衛子君,靜靜聽著眾將的議論,淡笑不語,如玉的肌膚泛著透明的光澤,墨發高束,頭頂玉冠,一襲薄綢白衫,風流倜儻,頸部一條超寬大的白狐皮毛圍領幾乎將嘴巴都埋了起來,顯得異常的高貴典雅。

  一旁的巴哈邇在拼命搖著一把扇子,累得氣喘吁吁,幾欲暈厥的樣子。

  眾臣看著衛子君鼻尖滲出的細汗,同情心頓起,紛紛勸道:“可汗,既然熱,就把那圍領摘了吧。”

  “呵呵…不熱,不熱。”衛子君優雅笑道。

  只有賀魯一言不發,垂著頭,看不清表情,只見到肩部在拼命的抖動,抖得那把椅子吱吱呀呀的發出響聲,衛子君順著聲音看了過去,深深吸了口氣,繼續彎出一記和善的微笑著看向眾臣,可是眾臣根本看不到她的嘴。

  “可汗,您是因為扇扇子才不覺得熱,臣等不戴圍領,就不用扇扇子,也不會覺得熱。’

  “啊,是啊。”衛子君側頭,才發覺巴哈邇幾欲暈倒的模樣,“巴哈邇,快下去歇著吧。”

  巴哈邇晃了兩晃,千恩萬謝地下去了。

  望著離了扇子的衛子君漸漸緋紅的臉,眾臣又忍不住了,“可汗,這裝束,可是今年的流行?”

  “…咳…咳…’衛子君輕咳了兩聲,轉移了話題,“眾臣都覺得昱軍在作何打算?”

  還未等眾臣回答,門外已有附離高聲叫道,“可汗…探報到了。”

  “拿進來。”

  衛子君急速展開羽書,快速看過。

  面上驟然一冷,他,到底還想怎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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