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親人
衛子君與賀魯回到汗庭,剛進大門就被守衛的叫住。wWW、qΒ⑤。c0m/
“左賢王!這里有人找您,說是您的親人!”
衛子君有些詫異,望向守衛帶來的幾人。
“子君…”兩聲驚喜的呼喚從其中兩個口中發出。
“啊!迭云!咦?劉云德!你怎么也來了?”衛子君下馬奔上去,抱住迭云。
“你個沒良心的,就這么沒聲響的跑了,你是要急死人嗎?”迭云收回剛剛的驚喜,怨怒地瞪著衛子君。
“你這不是見著我了嗎!”衛子君一提內力,將迭云抱起掄了一圈。她囑咐了差人,沒敢告訴他們她是被掠來的,唯恐他們擔心。
“你…你…還是沒個正經的。”迭云羞紅了一張臉。
旁邊的看不下去了,醋意橫生,“你不抱抱我嗎?”那雙思念的眼,緊緊鎖住面前的人。
“你個大男人還要人抱!”雖是如此說,衛子君還是上前抱住劉云德,這么大老遠來看她,令她好生感動。
“他是大男人,那我是什么?”迭云不依了。
“你是個孩子!”衛子君捏了捏迭云的鼻子。
他整日呆在谷中,沒受過外界污染,心思純凈,連行為也這么幼稚,動不動發脾氣耍小性,不是個孩子是什么?
“你…你再說我是孩子!哼!”迭云轉身就往外走,一幅就要回去的樣子。
衛子君無奈伸手拉住迭云,“好了…迭云是男人…是個大大大大的男人!”
一直立在旁邊的賀魯冷眼看著這一切,冷哼一聲,大步離去。
旁邊一直站立的瘦長漢子見幾人說得差不多了,便過來行禮道:“賢王,屬下已按賢王意思傳信,但這二位硬是要跟隨前來,屬下只好讓他們跟隨。”
“嗯!你這差事辦得不錯,本王自有賞賜,你先下去吧!”
衛子君揮退了差官,將二人領入自己的帳內。
“云德!你不守著聚云樓,跑到這里,那里生意怎么辦?”衛子君憂心道。
“你都不管了,我還管什么?”見衛子君纖眉一挑,又趕緊說道:“已經交待好了,還有六郎呢!比你在的時候生意還好!”
“但沒個掌錢的,總不是事兒啊,你們呆兩天就得回去,白花花的銀子都沒人收,這可不行!”
“你這財迷,放心吧,段莘精明著呢?絕對會理好你的銀子,而且聚云叟他老人家也會經常去店里看看。”劉云德笑道。
“你們把師傅他老人家都抬出來了?師傅他不喜歡那等喧鬧之地,你們可真是忍心!”頓了一下又道:“有段莘打理著我倒是放心!”
“段莘那小子吵著要跟來,見我們不帶上他,哭了一夜呢!”
“唉!難為他了,小小年紀也沒個人疼,還是個孩子呢!師傅身體好嗎?蝶兒六郎他們都好吧?”衛子君輕嘆了口氣,真是想念他們,想念鹿城的日子。
來到這個世界,她沉淀了自己的心,只想著過些灑脫愜意的生活,能夠守護自己的親人就好,卻不想沾染這個世界過多的事物,可是,還是被卷入這紛擾的塵事,也不知何時能脫得身。
旁晚,阿史那欲谷設了宴,款待衛子君的兩個所謂親人,也叫了大臣們一起熱鬧。
席間,那些大臣們將難得一見的蔬菜瞬間便吃了個干凈。
這些蔬菜,是專門供給衛子君用的,所以誰都沒有權利享受。是以,這些大臣們對衛子君,羨慕的有,嫉妒的有,心生怨恨的有,鄙視的也有。那鄙視的,自然是認為她憑著自己妖媚的手段,奪得了可汗的專寵。甚至那些后妃,對她也是滿含怨恨,當然,怨恨的同時,還是免不了多瞥一眼那卓然飄逸的風姿,然后嘆自己不如一個男人。
而坐于對面的賀魯,則是死死盯著綻著笑靨的衛子君。
那個人,擾亂了他平靜的心,白日里受盡了他的羞辱,心中居然說不出是何滋味,望著那張臉上綻笑的唇,手不由撫上自己的唇,那花瓣般的觸感猶在,那灼熱的氣息和口中的蘭香仿佛還在。
是那個人奪去了他的一次,這樣的口舌相親從未有過,現在想起來還臉紅心跳。他厭惡別人身上的氣味,無論男人女人,他有潔癖,可是那人身上那股清雅的暗香卻令他沉醉,那口中的甜美味道卻令他迷陷,這種感覺令他恐懼,恐懼他何以迷戀上了一個男人的味道。
就這樣撫著唇癡呆了半響。回過神來再看向坐于他身旁的兩人,見兩人望著那人的目光皆是充滿了愛慕,頓時心中有些吃味,一絲陌生的酸味泛起,他恨恨地哼了一聲。
哼!突厥一男寵,他的確有做男寵的本錢。
宴席散后,阿史那欲谷隊衛子君道:“今日你家人到來,你就陪著他們去吧,不用過來了。”
“這…你能行嗎?”衛子君試探問道。
見他閃爍不定的目光,她知道,這話并非出自真心,于是失笑道:“等我安置好他們,就過來。”
入了夜,衛子君見阿史那欲谷已經熟睡,便輕輕的走出牙帳。
剛繞過一排附離,就撞見立在那里的三人。
“怎么不去睡覺?都杵在這兒做什么?”衛子君問著二人,又看向賀魯,“你怎么也在這兒?”
賀魯冷著臉轉過頭去,迭云卻不依不饒地扯著她的衣袖,“你為什么要陪人睡覺,你說!”
衛子君一把捂住迭云的嘴,“有事回去說!”又瞪了一眼劉云德,挺大個人怎么如此不懂事?
一直把迭云拖回帳中,才放開他的嘴,“還說你是大人,不顧場合的亂叫,再說上兩句你就等著坐牢吧!”
“不說說你自己,水性楊花!為何陪別人睡覺,啊?你說!你說!”迭云狠狠扯著衛子君的手腕,急切搖晃。
“迭云!你會弄疼她的,先放手,我倒看她如何解釋!”劉云德上前掰開迭云的手。
衛子君氣得笑了出來,“我陪誰睡覺?我好好站在這里,又陪哪個睡覺了?”
“你…”迭云想了想,也是啊,她這不是出來了嗎?疑惑的目光看向賀魯。
衛子君順著迭云的視線看去,見賀魯一幅幸災樂禍的表情,不由氣道:“你怎么也跟進來了?又是你的讒言!不知你一個大男人何以如此喜歡嚼舌根!”
“難道不是嗎?幾乎全西突厥都知道你晚晚陪伴君側,你到帳外隨便捉一個進來,看有誰不知!”賀魯冷聲道。
“但你也去問問守在帳外的附離!我是否晚晚回到自己帳中睡的!”衛子君的聲音帶了一絲怒意,她這黑鍋背得都要窩囊死了。
若在平時,她不會解釋,這許多日,她都不曾做任何解釋,但在迭云面前,她必須解釋。
幾人聽她這樣一說,都靜了下來。
但賀魯的聲音突又響起:“那又如何,做完該做的事,去哪里睡還不一樣?”
“你…”衛子君壓下怒氣,瞇起眼眸,冷聲道:“你可知道你今日的話被可汗知曉會怎樣?”
“我知道左賢王不是告密的人!所以我并不擔心。”
“你對我了解又有多少?如果你真的了解,也斷不會說出今日的話。”
賀魯聞言,愣了愣,聽那略有微怒的語氣滿是無奈,難不成他真的誤解了他?
賀魯雖是信口開河,但有些聽的人卻當了真,起碼那毫不知情的迭云便是一個。
“你說!你都做什么了?”迭云又抓住了衛子君手腕,那架勢,宛若捉奸的妒夫,面孔上卻又帶著令人心疼的青澀。
衛子君真的很想發怒,想一把甩開他,但她有怎能傷他的心,只好軟語道:“我能做什么!如果做了什么,我又怎會還是左賢王,還是一個男人?”
這樣露骨的暗示,他總該明白了吧。
別人說什么,她都不怕,但對猶如親人般的迭云,她一定不能讓他誤解。她心疼他,心疼到不能讓他受到一絲傷害。
終于,迭云似是想通了什么,露出兩排小牙,“那你也不與外面解釋一下,便這么讓人誤解。”
“解釋又有何用?誰會相信?越描越黑,不如不去說它。”
“那你為何每晚都要去他那里?”劉云德壓抑著心頭那股怨氣問道。
“哎!這個…說來話長…都是我娘…”衛子君嘆了一記。
“你娘?”
“是啊!當年…”衛子君突然頓聲,向賀魯道:“你出去!”
賀魯聞言,并沒有出去,反倒坐了下來,“我知左賢王為人,左賢王也應知我賀魯為人!”
衛子君盯著他看了一眼,不再理會,“突厥可汗戀慕我娘,卻苦于不能相伴,思之心切,見我相貌酷似娘親,便留在身邊,每看到我,便猶如看到我娘,以至每晚要我在其身邊方能入睡。見他受苦,我亦不忍,便每晚伴他,待他入睡后,方回到自己帳中。”
“那就是說你要哄他睡覺?那可不行!”迭云霸道地道。
“好!我聽迭云的,以后我先把迭云哄睡,再去哄他好不好?”衛子君柔聲哄著迭云。
“那我呢!”劉云德顯然不滿她對迭云的溫柔。
“哄!當然哄,我把你們都哄睡,好吧?”衛子君嘆了口氣,手扶額頭,無奈地癱坐在椅中。
“哼…”見了這等場面,賀魯冷哼一聲站起,“你可是真有精力!也不怕累壞了身子!”
冷冷瞥了眼衛子君,轉身大步走出去。
二卷突厥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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