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該死的天師
見他終于肯松口,暮笛收回已經(jīng)凝在了手心的靈力,走至無垠道長的跟前,故作惋惜地說道:“唉,你說你,早知如此,何必當(dāng)初呢?早些時候說出來不就什么事都沒有了嗎?”
無垠道長冷冷一笑,“你且更加靠近了些,離得太遠(yuǎn),我怕你聽不清楚。”
暮笛信以為真,遂又往前走了兩步,微微傾斜著身子,將耳朵湊了過去。
怎知無垠道長在虛弱地連道了兩句“我說”之后,猛地一口唾沫唾在了他的臉上,旋即咒罵:“暮笛!你就別再癡心妄想了!今日哪怕你取了我無垠之性命,我都不可能將法器交給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害怕什么。我奈何不了你,總有人能奈何得了你!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你如此的作惡多端,定不得好死!我等著,等著你的報應(yīng)!!!”
“你!你!”暮笛惱羞成怒地抹去臉上的唾沫,一拳甩在了無垠道長的臉上。
頓時,無垠道長的臉頰被打的淤腫變了形,嘴角撕開了一道幾乎能見著肉的口子,鮮血直流。
強忍著痛楚,無垠道長緩慢地將臉擺正。用那雙豆子一般,卻堅定不屈的眼睛直直地瞪著暮笛,一言不發(fā)。瞪了片刻,他忽地將含在嘴里的碎牙和著鮮血一并唾在了暮笛臉上,而后發(fā)狂似的大笑了起來,那越笑越大的嘴里,盡是殷紅。
方才的唾沫一事尚未與他算清,現(xiàn)下又以此方式來羞辱自己,暮笛已然怒不可遏,火冒三丈。
他可是魔尊吶!既是魔尊,又怎可容忍饒恕對自己無禮之徒?
該死的天師,他該死,他真該死!
被怒火攻心的暮笛失去了最后一絲理智。他瘋狂地對著無垠道長拳打腳踢。每一拳每一腳皆是用了十二分的力道,且都對準(zhǔn)了身體的要害部位,毫不手軟留情。直到踢打得累了,他才停下手來。
末了,一股強大的靈力在他的手心聚集,他把玩著這股靈力,盯著被打得奄奄一息的無垠道長,戲謔道:“哼,本尊不得好死?本尊必有惡報?哈哈哈哈……就算本尊不得善終又如何?你也得有命看才行啊?!放心,很快你的弟子們便會下來黃泉路上陪你了!這一程,你走的不虧!哈哈哈……”
猙獰的笑聲尚在天宗門的上空盤旋沒有落下,他便抬起聚有靈力的手,猛地?fù)暨M(jìn)了無垠道長的胸膛。
這一擊,震碎了無垠道長的五臟六腑,挑斷了他渾身上下的經(jīng)脈,碾折了他身上的每一根體骨……
隨著一聲痛苦的哀叫落下,無垠道長永遠(yuǎn)的停止了呼吸,死不瞑目。
而他的右手食指,卻在臨終前奇跡般地指向了幻靈殿的方向,那兒是他初入天宗門時的拜師之地。
奪走無垠道長的性命并未讓暮笛解氣,他反而覺得他太經(jīng)不起折磨了,很沒有意思,心里更為不痛快。遂又轉(zhuǎn)過了身去,走向了被困在結(jié)界里頭,早已哭天搶地,無處可逃的弟子們。
一如昔日在玄鐵鎮(zhèn)北府的那個夜晚。他決定打開結(jié)界讓他們一個一個的逃,再一個一個的經(jīng)過自己的手,倒在血泊里。
他甚至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他們驚恐失措,跪地求饒的模樣。就像當(dāng)年的自己,無人能救,無人可依,咬得雙手血肉模糊才勉強逃過一劫……
讓這一群毫無用處的天師去體會此種滋味,難道不比殺死一個道長更為有趣嗎?
思索至此,暮笛強烈地感受到身體里的每一個細(xì)胞都在興奮躁動。他迫切地收回結(jié)界,對著蜷縮成一團(tuán)的弟子們怪聲怪氣地說道:“逃吧,能逃走的,本尊便饒了你。若是逃不掉……”
他回頭指了指依舊被他捆綁在樹上的無垠道長的尸體,忽然兇惡地續(xù)道:“那便是如他一樣的下場!”
一聲吼下,心驚膽顫的弟子們?nèi)缤@弓之鳥,開始四處逃跑。
他們越是惶恐害怕,暮笛便越是激動興奮。儼然一副捕獵者之態(tài),一雙犀利的眸子早已盯住了所有的獵物,且無一放過。
正當(dāng)他打算對“獵物們”收網(wǎng)時,數(shù)團(tuán)不同顏色的光影從天而降,徑直落在了廢墟前,以金色的光影為頭,其余均列在了他的身后,整齊劃一。
……
銅鈴道長一行人不過方方到達(dá)人魔兩界的交界處,便聽得頭頂上空不斷有黑鴉飛過,叫得異常凄厲悲慘。
聽著這一片片詭異的慘叫,緋霓害怕的拉住了笑湖戈的衣袖,縮著脖子四處張望。
笑湖戈低下頭去偷偷揚了揚唇,并未拿開她的手,反而主動地往她那頭靠近了些,將她護(hù)在了自己的身后。
緋霓愣一愣,旋即會心一笑,立馬挺直了腰桿,緊跟在他的后頭,似不再那般害怕了。
隨著黑鴉的頻繁出現(xiàn),銅鈴道長停下了腳步,并叫停了隊伍。
他抬頭望著這片晦暗的天空,心中甚是忐忑不安。
廣袤道長見狀便上前關(guān)心:“師兄可是在擔(dān)心甚?”
銅鈴道長搖了搖頭,嘆息道:“唉,不知此番前往魔界,是福還是禍啊!”
廣袤道長想了想,安慰道:“此地已經(jīng)算的上是魔界地界。在魔界,黑鴉本就是常見之物,不足為奇。既然已經(jīng)決心討伐魔界,那便不可回頭。師兄萬萬不能因為一群畜生而擾亂了心神。你若不堅定,那咱們的天師大軍,又該何去何從呢?”
銅鈴道長仰頭閉目,沉思了片刻后拍了拍廣袤道長的肩頭說道:“你說得對!是我多慮了!”
他又向大家招了招手,示意隊伍原地休整后再繼續(xù)上路。
隊伍不過將將坐下,便聽得后頭有人大聲呼喊,“掌門去不得,掌門去不得。”
笑湖戈機警地將來者攔在了隊伍的最后頭,銅鈴道長聞聲一躍而起,立馬走了過去。
待確定此乃天宗門的弟子時,笑湖戈這才放開了他。
只見這名弟子撲通跪在地上,雙手將懷里的信箋奉上,氣喘吁吁地說道:“掌門,宗門出事了!”
銅鈴道長一聽,立即繃緊了全身的神經(jīng),顫著雙手拆開了信箋。
當(dāng)他一目十行地閱讀完信箋后,整個人往后一踉蹌,臉色在瞬息變得蒼白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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