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我一定會回來找你
與魔界即將開戰(zhàn)的前一日夜里,北凌天傳音給緋霓,約她亥時在小樹林一見。
收到他的消息時,緋霓的心里是既開心又忐忑。用過晚膳,待宗門內(nèi)的弟子們都入睡后,她才精心的收拾了一番,背上她的布兜匆匆趕往了小樹林。
出門時恰巧被出來如廁的笑湖戈碰見。見她行色匆匆,又是獨自一人,心中難免擔(dān)心,便悄悄的跟了上去。
只是,跟至樹林深處,遠遠地便看見妖尊在那兒侯著。他急忙找了一處離他們較近,較為隱蔽的地方躲了起來。
縱使心里五味陳雜,說不清是何種滋味,但他還是不動聲色,忍了下來。
不久,便聽得他們倆對話。
大致意思是小師妹未能勸得師父與妖尊一同作戰(zhàn),很是內(nèi)疚。而妖尊并未責(zé)怪,且告知明日他便要領(lǐng)軍攻打魔界了。與魔尊暮笛的這一戰(zhàn),不論是生是死,他都希望小師妹不要太過擔(dān)心。
話說至此,小師妹竟嚎啕大哭了起來,邊哭邊喊不想他有事,也不想暮笛哥哥有事,只想要他們兩個都好好的。
暮笛……哥哥?
興是笑湖戈聽得太過認真,忘記了腳下梗躺著的稀稀疏疏的枯樹枝。在調(diào)整姿勢時一腳踩下,發(fā)出了噼啦的響聲。
“誰?”北凌天警覺地盯向聲音發(fā)出的方向,二指一展,便閃出了一道紅光,直直地向笑湖戈擊去,逼得笑湖戈不得不現(xiàn)身躲開。
將將躲開,那道紅光便在方才自己藏身之處爆炸了開來。
看著那一團升起的濃煙,笑湖戈暗暗松了口氣。倘若躲避的再晚一點兒,恐怕現(xiàn)在自己已是身首異處了吧?
“是我。”笑湖戈整了整弄亂的衣袍,故作鎮(zhèn)定地向他們走去。
緋霓細細一瞧,驚道:“師兄???”
笑湖戈咳了咳,向北凌天行禮過后便道出了自己為何會出現(xiàn)在此的原因。
“既是如此,本尊便不追究了。”明面上說是不追究,可實際上,在得知笑湖戈是因為擔(dān)心緋霓才尾隨而來之時,北凌天的心里便翻起了一陣醋酸味,臉色難看的很。
頓時,三人都默不作聲地你看著我,我看著你,氣氛十分尷尬怪異。
猶豫再三,笑湖戈率先打破了僵局,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待他問完后,緋霓點了點頭,答道:“嗯。其實,我與北凌天還有暮笛自幼便相識……”
前塵往事從緋霓的口中徐徐道出,更像是說書先生在講一個故事,而他與北凌天則成了聽故事的人。只不過一個是戲中角,一個是戲外之人。
了解到小師妹與他們之間還有這般一番淵源,笑湖戈的心徹底涼了。他們所經(jīng)歷的種種,他們之間的感情,好似根本不是他可以比的。
“那……明日?”笑湖戈看了看北凌天,顫著嗓音問道。
“明日?你方才不是都聽到了嗎?”北凌天冷冷地回答。他想了想,又道:“你回去告訴銅鈴,若是他想坐收漁利,大可以死了這條心!”
“我?guī)煾福看嗽捲踔v?”笑湖戈追問。
怎料北凌天沒有再理會,而是面向緋霓,含情脈脈地與她對視了許久,隨后道:“此刻有外人在,縱然心中有千言萬語想要與你說,也只能留在心里。霓丫頭,我與你保證,等過了這一戰(zhàn),我一定會回來找你,將心里的話都說給你聽。”
一番發(fā)自肺腑的真情之言聽得緋霓紅了眼眶,她張了張唇,將“好”字含在了嘴里,尚未來得及說出,北凌天便隱了身,消失在了小樹林。
面對北凌天方才站的位子,看著空蕩蕩的樹林,緋霓終是沒能忍住,大喊:“好,我答應(yīng)你,等你回來找我。你也一定,一定要平安歸來!”
“小師妹……”笑湖戈呆呆地看著她,神情黯淡地垂下了頭去。
……
因被宗門歸俗弟子受傷一事所困擾,銅鈴道長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了許多個夜晚。今夜,他亦頭疼的很,難以入眠。
他索性起身,盤腿打起了坐來。
待心中波瀾漸漸平靜,呼吸均勻,他才緩緩睜開雙眼,回想起前幾日緋霓在幻靈殿前與他說的那番話。
讓他與北凌天結(jié)盟共同對付魔界?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想當(dāng)初北凌天尚為孤蒼之時,利用天宗門對其的信任,故意拋下誘餌,引誘天宗門參與到羌鰭謀反一戰(zhàn)中去。
原以為此役能讓天宗門在六界中名聲大噪,穩(wěn)固地位。誰曾想竟然是孤蒼的計謀,所有人都成為了他轉(zhuǎn)世的踏腳石,被他利用。
那一役,天宗門非但沒能一戰(zhàn)成名,提高在六界中的地位,反而落得個插手魔界族事,與羌鰭聯(lián)手謀害妖尊,背信棄義的壞名聲。
銅鈴道長被迫與妖界簽下百年內(nèi)不得踏入妖界,捉妖的協(xié)議。亦是自那以后,因受不了世人的指指點點,他不得不云游四海,遠走他鄉(xiāng)。直至百年期滿,他才帶著緋霓回到天宗門……
“尚好,這百年之期是以妖界的時辰為準(zhǔn)。倘若以人間……哎!”望著窗外,銅鈴道長自言自語。
思緒正濃,房間的門被敲響。
他開門一看,“戈兒?這么晚了你怎么還沒睡?”
笑湖戈恭恭敬敬地行了一個禮,道:“師父,不知可否讓弟子進屋說話?”
銅鈴道長毫不猶豫地說道:“進來吧。”
進屋后笑湖戈便迫不及待地將今晚所發(fā)生的事情告訴了銅鈴道長。當(dāng)然,有關(guān)于小師妹與妖尊之間的事情,他只字未提。
銅鈴道長走到床邊拿起道袍披在身上,又讓笑湖戈坐下,他則在他的對面一同坐下,說道:“明日?呵,這倒真是他的風(fēng)格啊,說動便動,果斷干脆!他們是戰(zhàn)是和,那是他們之間的事情。咱們,靜觀其變便好。對于妖魔兩界,咱們天宗門絕不插手任何一方!所以戈兒,他與你說的狗屁話,你聽聽就好,當(dāng)不得真。”
笑湖戈提起茶壺倒了一杯茶送到了銅鈴道長的面前,“徒兒當(dāng)然知曉那妖尊之言信不得。師父行事向來光明磊落,怎會做這種坐收漁利的小人之事。只是師父,宗門弟子的這筆帳,咱們要如何與魔界算?”
銅鈴道長將手中茶杯往桌上重重一置,嚴肅道:“算,當(dāng)然要算!待妖魔一戰(zhàn)徹底結(jié)束,咱們便與魔界好好算個清楚!”
聽后,笑湖戈驚了一驚。心中頓時生出一個問號:師父所言,不是趁人之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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