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男女之間的情感總要有一些催化到。/WwW.ＱΒ５、cｏｍ/很顯然的，樂穎和尹棠之的催化劑即是酒，因?yàn)榫坪蟛拍芡抡嫜月铩?br />
酒不是好東西，可偶爾也可以扮紅娘！
打從前些日子大醉一場后，樂穎和尹棠之的情感就直線加溫。最近看到樂穎，她就是一副得意春風(fēng)的樣子，常常都是笑咪咪的，再也不像之前，動不動老緊鎖著眉宇。
一日下班后，樂穎和費(fèi)迪南一同走出鬼城。
“又有約會哦？”費(fèi)迪南笑咪咪的問。最近樂穎戀愛得意，連帶的他的心情也大好。因?yàn)閼賽壑械呐丝偸翘貏e漂亮，似乎也開始知道要打扮自己。在樂穎身上，他看到了自己觸不及的夢。
“你呢？和張廷之約了打網(wǎng)球嗎？”人的緣份真是奇怪，打從上一次張廷之入鬼城給費(fèi)迪南嚇昏，被換上吸血鬼的衣服，扛進(jìn)棺木里后，醒來時又被鏡中的自己嚇昏一次，最后和進(jìn)鬼城的游客互嚇得魂流魄散…
就在他這被嚇得昏了又醒、醒了又昏的情況下，竟然也對扮鬼產(chǎn)生了興趣，和費(fèi)迪南成為好友。
“對啊。”遠(yuǎn)遠(yuǎn)的他看到尹棠之站在車旁，他向他揮了揮手。因?yàn)闃贩f的關(guān)系，他也有榮幸認(rèn)識尹棠之這位大老板。“喂，你的阿娜答來嘍，我去打球了，明天見！”
“拜拜。”
尹棠之走向她。“費(fèi)迪南今天又和張廷之有約嗎？”方才下班前，他才看到張廷之換了一身運(yùn)動服奔向停車場。
“對于，有球友真不錯！”費(fèi)迪南和張廷之是真正的朋友，沒什么曖昧關(guān)系的。因?yàn)楸舜硕加心信笥眩麄兊牧硪话胍渤Ｒ煌霈F(xiàn)在球場。
“有男友也不錯啊！”他執(zhí)起她的手，一塊上車。
“會嗎？有什么好？我怎么感覺不出來？”她嬌俏的皺了下鼻子。“只是陪著吃吃喝喝，那和酒肉朋友有何不同？”
“不同的地方可大了！酒肉朋友是等著你付錢的，和我交往至今，我讓你付過錢了嗎？”這頭是搶錢一族，從錢切入分析厲害，她絕對了解！
樂穎笑了出來。“對喔！這么說來，你該是我的金主才對。”她故意開玩笑的問：“那么…親愛的金主，今晚我們該去哪兒吃飯？”
“在去吃飯之前，我希望你先陪我去一個地方。”見她有些奇怪的看著他，他解釋，“有件衣服我很喜歡，想請你陪我去看看。”
“男人的衣服我又不太懂。”她笑了，有時候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不懂沒關(guān)系，重點(diǎn)是喜不喜歡？”
車子往一處名牌店家林立的商圈走，最后停在一家名牌服飾門口。
“這兒？”LV？這里不是大多賣女人的東西嗎？什么時候賣起男人的服飾了？
都帶她上這里來了，不誠實(shí)好像不行。“里面有件禮服，我覺得很適合你，所以就擅買下來。”樂穎的型很清純，白色雪紡紗很適合她。
“不用了！”這里的衣服貴得嚇人，上一次她看上一件大衣，要價近三十萬，嚇得她比見鬼逃得更快！“我的衣服很多，更何況我也沒什么機(jī)會穿這種衣服。”
她的牛仔褲和T恤真的不少，只不過每一件都不會超過三百塊。但最近可能因?yàn)榕阒闹M(jìn)出高級場所的原因，她總算被費(fèi)迪南“押”著去買了兩件比較像樣的衣服。
所謂的像樣，也只是對她而言。若真的和這種“土匪店”相較，那可是連人家的零頭都沒得比。
“怎么會沒有？和我約會時，不就可以穿了，你穿得美美的，也算是給我最好的禮物了。”樂穎是愛錢，可她的愛錢卻是很有骨氣的那種，不是自己賺得的，她就不會貪求。因此要送她束西，他也得找個名目。
“和你出門吃東西，老是要你付錢，哪有衣服還要你花錢的道理？”
“你是我女朋友吧？”他看著她。“送給自己喜歡的女人東西，我并不覺得有什么不對。”
“可是…”
尹棠之下了車，繞到另一端為她開車。“別可是了，就當(dāng)是我對你的一次不情之請。”樸素是好事。可…．他真的希望她因?yàn)樽约憾兊酶溃?br />
樂穎半推半就的下了車，一進(jìn)店門，里頭的女經(jīng)理立即迎了上來。“歡迎光臨。”她不著痕跡的打量了一下樂穎。“尹先生挑的那件禮服，想必是給這位可愛的小姐吧？”她叫店員把衣服拿來。
“我…”樂穎猶豫的接過了衣服，在尹棠之的眼神示意下走進(jìn)更衣室。
待她離開后，女經(jīng)理道：“這女孩子很秀氣，是塊璞玉，也許不是什么艷光四射的大美人，可她有股很特別，令人忍不住多看一眼的氣質(zhì)。”
“是嗎？”聽到這樣的贊美尹棠之涸篇心，因這這女經(jīng)理看多了美女，一向不太贊美人。
“女朋友？”
尹棠之一笑。“唉。”
“看來這回是認(rèn)真的了。”她和尹棠之算是有些交情的。“以往你帶女孩來，不曾承認(rèn)過誰是你的女朋友，這回倒是回答得直接。”
“朋友”一詞是他介紹以往帶來的女人，千篇一律的說法。
朋友和女朋友雖然只差一個字，意義卻有著大不同。
看他笑著默認(rèn)，眼睛忽地瞥到桌上一個盒子的她像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道：“對了，今天早上你堂嬸也來過了，她要的東西我?guī)退{(diào)到，也許待會兒你們有機(jī)會見面。”
“是嗎？”尹棠之淡淡的扯動一下嘴角。對于那氣焰高得嚇人的“貴婦”，他一向不怎么有好感，又加上上一回他沒和尹行義屬意的對象結(jié)成婚，想必她心里正嘔著吧？“那可真巧！”
不打算再多聊些什么，他轉(zhuǎn)身去看另一件剪裁頗有個性的洋裝。
約莫同時，女經(jīng)理忽然出聲，“真合適！這套衣服好像特地為你量身訂做似的！”
尹棠之轉(zhuǎn)過身去，正好看到樂領(lǐng)頗不自在的拉著略低的胸口，臉上有著羞澀的笑意。“這衣服…”
“很適合你！”白色的古典花色雪紡很搭她清純典雅的氣質(zhì)！這一刻他終于知道什么叫“璞玉。”
本質(zhì)好的璞石，只要稍加琢磨，就會是一塊令人愛不釋手的美玉了。
“是…是嗎？”方才她看到鏡子中的自己也嚇了一跳。
原來…她也可以美得像廣告明星的。只是…她第一衣穿這樣的衣服，對她而言還真是挑戰(zhàn)。
“你該相信我的眼光。”他注意到因剪裁的關(guān)系，而造成她頸項(xiàng)到胸口間的單調(diào)感。穿禮服本來就該搭個首飾什么的，這個…他早就有預(yù)謀的準(zhǔn)備好了，他從口袋摸出一條樂穎不陌生的項(xiàng)練。“戴戴看，應(yīng)該挺配的。”
“這個不是…”那是他家的傳家寶耶！
尹棠之幫她戴了起來。“只是借你的脖子試試，別大驚小敝的。”他在幫她把長發(fā)翻出項(xiàng)練濤，趁機(jī)在她頸項(xiàng)偷了一個香，然后正經(jīng)八百的盯看前方的鏡子。“它戴在你脖子上還真剛剛好，好吧！就是你了。”
什么嘛！這可是他們尹家歷代的女主人才能擁有的束西，他難道不知道他送人這東西，是具有什么樣的意義？
盡避不知道尹棠之說這些話有幾分認(rèn)真，幾分開玩笑的成份，樂穎的臉還是紅了。“你…你當(dāng)這是灰姑娘的玻璃鞋嗎？誰套得進(jìn)去，誰就是新娘！”這項(xiàng)練任誰也戴得進(jìn)去？又不是頸子粗得像樹干！
“我的意思就是這樣。”
“你…”樂穎還來不及說什么，就有一冷冷的聲音由身后傳來。
“哎喲，棠之啊，你今天怎么有空到這兒？又帶美麗的女人來揮金啦？”尖銳而帶酸意的話，任誰聽了都不舒服。“這回帶的又是哪位啊？”
這陰森而具城府的話出自誰的口，尹棠之自然有數(shù)。他回過頭去，冷冷的看了一眼他的好堂嬸和堂叔。“堂叔、堂嬸，你們也來啊！”
“是啊…”唐秀媛嘴巴回答著他的話，一雙眼卻往樂穎的身上瞟。“這位小姐是…”
尹棠之不愿意樂穎和她認(rèn)識，忙推著她說：“樂穎，去把衣服換下來了，我有點(diǎn)餓了。”
“…好。”這兩人就是尹棠之的堂叔、堂嬸？怎地他們看她的眼神那么怪？尤宜是…尹棠之的堂嬸。
她的視線落在自己頸子上的項(xiàng)練時，那眼神更是夸張，好像看到什么不可思議的事似的。
“她…她脖子上的項(xiàng)練是…”唐秀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老天！那可是尹家的傳家寶哩！想她嫁入尹家，到目前為止也不通見過它數(shù)次，連碰都沒碰過，如今它竟然就戴在這女人身上。
“棠之，那可是要給尹家未來女主人的。”尹行義的臉色同樣不怎么好看。
樂穎才往更衣室走，唐秀媛像是怕她聽不到似的提高音量。“男人也真是奇怪吶！前陣子結(jié)婚的事還未完全落幕，就急著找新歡。”
樂穎轉(zhuǎn)入更衣室時，有一刻眼神是和她四目交集，她充滿譏諷和不屑的眼神，令她匆匆的關(guān)上門。
“我和余曉婷的事早結(jié)束了。”尹棠之的眼神充滿警告。有些事時機(jī)未到，他不想那么早撕破臉，可那并不意味著他可以容許不相干的人干擾他的選擇。
尹行義真以為他動作頻頻，他都不知道嗎？呵！真可笑！尹行義派人調(diào)查他，而那兩光的征信社卻不知道自己也成了別人的標(biāo)。
“已經(jīng)結(jié)束的事就沒有必要再提，而我把尹家女主人的信物交給喜歡的女人，我也不認(rèn)為有什么不對。”
“尹家大老們承認(rèn)的媳婦是曉婷，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shí)。”
“她逃婚后，他們也接受？”尹棠之冷冷的一笑。在遇到樂穎前，對于未來結(jié)婚的對象，他一直是沒意見。一來是自己并沒有特別想娶回家的女人，二來…婚姻對他而言是一種樂趣…一種和尹行義玩手段的樂趣。
可后來…感謝余曉婷的逃婚！因?yàn)樗奶踊槎尰槎Y舉行不成，因?yàn)樗奶踊槎屗靡院蜆贩f重逢。
也因?yàn)楹蜆贩f重逢，他對婚姻二字有不同的期待。而這個期待他絕對不會允許任何人破壞。
“如果有一天她回來呢？”尹行義忙著開口，為自己布的局鋪路。
尹棠之瞇著眼瞅著他冷笑，不直接回答他的問題反問他，“如果有一天。堂嬸和別的男人跑了，當(dāng)她再回頭時，你依然能張開雙臂歡迎她？”看著一向野心勃勃，唯獨(dú)懼內(nèi)的尹行義他干笑了一聲。“嗯…也許啦！對于堂嬸，你的包容力一向異于常人。”
他一段許連損兩個人，可又損得別人無法開口。
“棠之，你…”尹行義夫妻氣得臉色發(fā)白。
看著樂穎換好衣服由更衣室走了出來，尹棠之忙招呼她。“換好啦？”他森冷的眼神在望向樂穎的時候化為春水，把衣服交給經(jīng)理包起來。“餓了吧？我們走嘍。”他向尹行義夫婦一頷首，連客套括也不想說的離開了。
待尹棠之二人走出LV，唐秀媛立即發(fā)作。“太不像話了、真是太不像話了！你瞧瞧你的好侄子！就連站在他身旁的女人也狐假虎威了起來！哼，什么東西！”
那個女人就是樂穎！尹行義陰森森的瞇了瞇眼。看來尹棠之和她交往的事是真的嘍！
余曉婷既然已經(jīng)找回來，他就不允許這叫樂穎的女人壞了他的好事。他是要有所行動了，免得夜長夢多。
＊＊
中午休息時間，費(fèi)迪南拿著兩個外送的便當(dāng)走進(jìn)休息室。“樂穎，吃午飯嘍！”他把便當(dāng)放在桌上。“樂穎…”
樂穎出現(xiàn)時，已換下一身的鬼裝。
“咦，下午還有班耶，你換下衣服要去哪里？”中午休息時間，他們通常還是穿著道具服的。
“我下午請假，有事先走了。”她行色匆匆，沒多說什么。
他不放心的追出來。“喂，和誰出去？”要出去也交代清楚嘛，他這人是標(biāo)準(zhǔn)的“老媽子”性子，老愛操心。
樂穎停下腳步，低低的說：“和尹棠之無緣的妻子。”說完后她急急的道：“我和她見面的事棠之并不知道，我希望你能替我保密。”其實(shí)她現(xiàn)在的心情有些不安，因?yàn)橛鄷枣么螂娫捊o她時，說話的語氣似乎有些沉重。
而她會找上她，很直覺的令她聯(lián)想到前幾天尹棠之和他堂叔、堂嬸的對話，如果有一天，曉婷回來了…
尹棠之無緣的妻子？那不就是樂穎幫她逃婚的那一個新娘？她逃走了，現(xiàn)在又回來了？“她找你干啥？”
“我也不知道。”她匆匆的看了下表。“我沒時間，得走了！”
樂穎走了幾步，費(fèi)迪南在后頭說：“回來再告訴我，她找你干什么吧！”
她向他揮了揮手，走遠(yuǎn)了。
他一個人目送她的背影，喃喃自語，“真是奇怪！尹棠之無緣的老婆找樂穎干啥？一個是過去完成式，一個是現(xiàn)在進(jìn)行式，這兩個關(guān)系的人湊在一塊，實(shí)在很奇怪！”
約莫二十分鐘后，樂穎來到一家位置十分隱密的咖啡廳。門一推開，發(fā)覺里面別有洞天，是個挺雅致的地方，只是這個地方可能知道的人不多，即使是中午用餐的時間，客人似乎也不多。
正因?yàn)槿绱耍云斓脑谝粋�角落的位置找到余曉婷。
“等很久了嗎？”樂穎來到她面前。余曉婷的樣子挺顯眼的，因此即使只有一面之雅，她還是一眼便認(rèn)出她，只是…
她今天穿的是寬松沒有腰身的娃娃裝，她…懷孕了嗎？
“我也才剛到。”余曉婷打量著樂穎，心想，幾個月不見，她倒是變漂亮了了！之前對她的印象是清秀歸清秀，有些土土的，可現(xiàn)在的她…真的很不同！
戀愛中的女人會變美，是尹棠之使她變美的嗎？那個驕傲而狂妄的男人也懂得戀愛？
也許是自己目前正值心情低潮期，看到洋溢著幸福氣息的樂穎，覺得十分的刺眼。
為什么她自己選擇的愛情會變成這樣？原以為只要兩個人真心相愛，日子再苦也能過的，因?yàn)檫@種天真的想法她逃婚，而跟自己喜歡的男人私奔了。后來她才體會到…金錢不是萬能，可沒有錢卻萬萬不能！
貧賤夫妻百事哀吶，更何況她是個嬌生慣養(yǎng)的千金小姐，外頭的苦日子她受不了！
終于她明白，比起選擇愛情，面包對她而言更加重要！因?yàn)樗悄欠N沒有愛情也許會痛苦，可沒有面包卻會活不下去的人。
于是她打算聽爸爸、媽媽的話回頭，當(dāng)初她放棄的婚姻，她必須努力去掙回，因?yàn)槿绻荒艹蔀橐闹钠拮樱坏摹懊姘睍䴖]了，也許連余氏企業(yè)都會成為名詞。
沒想到她回頭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尹棠之身邊已有個“她。”那個她不是別人，正是當(dāng)初助她逃婚的人。
世上的事真的是很奇妙，有些事就是能那么巧！可她不能讓這種事發(fā)生，因?yàn)樗荒苁ヒ闹@個靠山，所以她必須犧牲掉別人。
包何況她把尹棠之搶回來有什么不對？他本來就屬于她的！
余曉婷垂低眼瞼，掩去嫉妒的眼神，低頭啜了口果汁。
見她久久都不說話，樂穎率先開口，“余小姐今天找我不知道有什么事？”不會只是來相對兩沉默的吧？
“聽說…你正和尹棠之交往？”她試探性的問。
“嗯。”樂穎笑得有些尷尬。因?yàn)樗陀鄷枣谩⒁闹碎g的緣份真的還滿復(fù)雜的。“那你和你先生呢？”一個讓她愿意放棄像尹棠之這樣的好對象，而決心和他私奔的人，想必她一定很愛他，兩人的感情也該很好才是。
“他不是我先生。”余曉婷急忙否認(rèn)。“他只是曾經(jīng)是我的男朋友而已。”
曾經(jīng)？“那你和他…”
“我和那個男人完全沒有瓜葛了。”一個成天要她吃路邊攤，連飯店都吃不起的男人，她受不了！“直到現(xiàn)在我才知道，當(dāng)初我真的不應(yīng)該逃婚的。”
“你不是說，尹棠之是個涸粕怕的男人，因此你才想逃的嗎？為什么現(xiàn)在…”她不懂！當(dāng)初不嫁給尹棠之的是她，逃婚的也是她，怎么現(xiàn)在，她完全的否決了當(dāng)初的行為？
“當(dāng)初我是為了博取你的同情，幫我逃婚，所以…其實(shí)，我和他的感情也不是這么糟！我們甚至還…”她羞答答的低下頭。“甚至還很親密。”
樂穎怔住了，本能的抗拒著不信。可她想到之前在PUB，尹棠之和那女星的親密樣…大庭廣眾下他們都可以如此視若無人了，私底下大概是**，一發(fā)不可收拾吧？
又也許發(fā)生親密關(guān)系對一個花花公子而言，是很平常的事吧？而且他和余曉婷都已經(jīng)論及婚嫁了，沒親密行為才奇怪。
打從她和尹棠之交往后，也許是怕自己小鼻子、小眼睛的毛病發(fā)作，對于他從前風(fēng)流史，她總是努力的不去碰觸，而尹棠之也不會笨得踢翻她這個大醋桶。所以，她對他交往過的女人，甚至是余曉婷的事，根本就不清楚。
“你今天約我出來，就是為了告訴我這些？”她好像有一點(diǎn)明白，她今天約她到這里的目的了。
“事實(shí)上，我希望你能把棠之還我，我…我不能沒有他！”SNC的總裁，這樣不多可得的人選，她真不明白當(dāng)初自己怎會舍得放棄？
“若真的不能沒有他，你當(dāng)初就不會逃婚了。”樂穎的眉宇不自覺的攏近。且不說她現(xiàn)在正和尹棠之交往，即使他們只是朋友，她也不希望他和這樣的女人走在一塊。一個人怎能在理直氣壯、義無反顧的做了一些事后，又完全的否決自己的所作所為？
“我說過我很后悔！”
樂穎不打算和她多聊。反正她的目的她知道了，而她無意接受，那這事就這樣了。“你的后悔該說給他聽，而不是我！”
“因?yàn)橐闹陨狭四悖韭牪贿M(jìn)我的話。”
“那是你和他的問題，與我無關(guān)。”她站起身，不打算多留。
余曉婷拉住她的手，淚下如雨。“樂穎…求求你救救我…和救救我的孩子，”她乞求的看著她。“你這么一走，我真的得帶著孩子去自殺了！”
“孩…孩子？”看她的樣子，樂穎的心軟了下來，甚至有一股不祥的預(yù)感。
看她又重坐回位子上，她啜泣的說：“你知道為什么我逃了婚后又回來嗎？那是因?yàn)樘踊闆]多久，我就發(fā)現(xiàn)我懷孕了！就是因?yàn)檫@個原因，我男朋友才會不要我！”
她傷心的垂著淚。“后來我回到父母身邊，我爸媽便為了這件事找過尹棠之，可他…他根本不想負(fù)責(zé)！我…嗚…”余曉婷的性子是懦弱了些，可她演起戲來一點(diǎn)也不含糊。
“他不想負(fù)責(zé)，我也幫不了你。”她的心亂成一團(tuán)，不知該如何是好。
“可以的，他是因?yàn)橄矚g稱，只要你離開他，他就不會不接受我。更何況…還有孩子可以幫忙，只要你…”
樂穎看著她，“不要期望我會為你做什么。”這樣說很殘忍，可她…一時間也不知道自己該怎么做？讓與不讓，不是她一個人可以決定的。
就算她答應(yīng)了，她是不是也該尊重一下尹棠之的感覺呢？她和他相識的日子不算長，可她自認(rèn)還會了解他的。他會因?yàn)樗辉诹耍瓦x擇余曉婷？
那似乎是不太可能的事！
尹棠之做任何事都有自己的想法、原則，他絕對不是那種此路不通就會走回原路的人。因此余曉婷真的把事情想得太美好、太天真了！
“你真的不幫我？”
“人必自助而后人助。”這種事即使她想幫，也未必幫得成。“不要總是把期望放在別人身上。也許改天也把尹棠之找出來，咱們?nèi)齻�人好好的談一談。我答應(yīng)你，”這起碼是她做得到的，雖然可能很痛！“如果他選擇的是你，那我…我就退出。”
“你是仗著他對你的偏愛才敢這樣說的吧？”即使只是演戲，可一想到樂穎從自己這里拿走原本屬于她的幸福，就不由得憎惡起她來。“你明知道找他來，他就會選擇你，才這么大方，是不？”她懷孕的事若被尹棠之知道，那謊言就折穿了。這也是她之所約她單獨(dú)出來的原因。
“不是，我是…”
不聽她解釋，余曉婷不開心的站了起來。“你不用說了！你…你這女人的心腸怎么那么壞，我要是想不開而有個三長兩短，那都是因?yàn)槟悖 闭f著她便哭哭啼啼的走了。
樂穎無奈的嘆了口氣。
事情怎么會變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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