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第 208 章 二合一
“自己的兒子不慣著, 難不成還慣著別人的孩子?”陳蘊藉笑著道。
陳蘊藉的話讓黛玉愈發(fā)無語。
“你這是想養(yǎng)兩個混世魔王出來?”黛玉道。
陳蘊藉搖頭,“咱家出不了混世魔王的。”
“就你這要什么給什么的架勢,還養(yǎng)不出來?”黛玉忍不住笑出聲。
陳蘊藉微笑道, “我幼時也很淘氣,等到五六歲啟蒙后, 就得去書院上學, 在書院可就沒那么多人慣著你了。”
“你在書院的時候,不也有大哥給你撐腰嗎?”黛玉道。
陳蘊藉道,“大哥只有在我被欺負的時候給我撐腰,但若是讀書的問題, 他比先生管得更嚴。”
“管得好。”黛玉哼道。
要真隨了陳蘊藉自己的性子胡來,還不知道會長成這么樣呢。
陳蘊藉噎了噎, “……”
“我又不是溺愛孩子的人, 你這么草木皆兵做什么?”陳蘊藉好笑。
黛玉道, “沒看出來。”
陳蘊藉每日回府, 都會抱抱兩個兒子。
至于抱孫不抱子的說法, 他全然不理會。
兩人聊了一會兒,陳蘊藉便去了陳蘊賢的院子。
陳蘊賢喝著茶, 聽陳蘊藉抱怨一通, 完了挑眉,“你如今倒是開始束手束腳了, 我雖然讓你低調(diào)一些,可也沒讓你低調(diào)成這樣。”
“這不是怕引起注意嗎?”陳蘊藉道。
陳蘊賢呵呵,“你當你現(xiàn)在不引人注意嗎?”
陳蘊藉聞言一噎,“這不就是引人注意,才要低調(diào)嗎?”
“你這個腦子,也就只能死記硬背, 搞些這種研究了。”陳蘊賢道。
陳蘊藉:“……”
他懷疑大哥在人身攻擊。
“你知道對于朝廷而言,最重要的是什么嗎?”陳蘊賢問道。
陳蘊藉想了想,“對朝廷?”
“對,想要讓朝廷興盛,你覺得最重要的是什么?”陳蘊賢問。
陳蘊藉想了想,道,“我覺得,是百姓。”
“詳細說說。”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而這水,就是百姓。”陳蘊藉頓了頓,“朝廷想要興盛,就得讓百姓都富裕起來,民富才能國富,若百姓貧苦,一旦有什么天災人禍,朝廷就得馬不停蹄的賑災,可百姓貧苦的情況下,國庫也會空虛,這賦稅說到底,還是取之于民,若遇到貪官……”
陳蘊賢抬起手,“不要扯遠了。”
扯什么貪官?
“簡而言之,就是讓百姓都富裕起來。”陳蘊藉簡略的道。
陳蘊賢看了弟弟一眼,“你這么說倒也不能說錯,當今陛下勵精圖治,登基至今,已有二十三年了。這二十三年來,皇上從無懈怠,他是個真正為民的好皇帝,可他始終都無法讓百姓脫離困苦,你可知這是為何?”
陳蘊藉抿抿唇,沒有說話。
“你還記得嗎?當年你曾同我說過,攤丁入畝之策。”陳蘊賢道。
陳蘊藉聞言,面色微變,“大哥?”
攤丁入畝還是他六七年前跟陳蘊賢說過的治國之策。
當年陳蘊賢就已經(jīng)打定主意要施行這個決策,但他一直都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去做。
“你說民富才能國富,可這天底下大部分的田都在那些士族鄉(xiāng)紳的手里,而百姓只能租田,他們富裕不起來,是因為被這些人掐住了命脈。”陳蘊賢道。
這個道理陳蘊藉不是不明白。
他眉頭微蹙,“大哥覺得現(xiàn)在時機到了?”
“時機是差不多了,但還需要得到皇上的支持。”陳蘊賢道。
陳蘊藉道,“此舉無疑會得罪全天下的士族鄉(xiāng)紳,你確定皇上會支持你嗎?”
“如果你的新式水稻能培育出來,達到預想的產(chǎn)量,那么讓皇上支持,并不難。”陳蘊賢道。
至于鄉(xiāng)紳士族怎么想,陳蘊賢從來沒考慮過他們的心情。
陳蘊藉突然覺得壓力大,“可我現(xiàn)在沒法培育新式水稻。”
“你的官位還是有些低了,新式水稻可以暫時放一放,但你如果有其他的好東西,也不妨拿出來給自己增添籌碼。”陳蘊賢道。
陳蘊藉吸了口氣,“我明白了。”
他大哥這樣事事都要考慮周全之后才行動的人,若是沒有萬全的把握,攤丁入畝之策,他不會輕易去做。
沒有準備好就去做,那不是有勇氣,而是愚蠢。
他手里握著的這些新奇的東西,可以說是另一種方式的增幅朝廷,也是給自己增加籌碼。
換句話說,只要新式水稻被他培育出來,可以長期的供百姓們耕種,達到畝產(chǎn)千斤以上的產(chǎn)量。
陳家只要不造反,就永遠都不會有事。
前幾年他剛將新式水稻的存在告訴他哥的時候,他大哥就很激動。
想必也是意識到,只要新式水稻出來,就是攤丁入畝實施的最佳時機。
陳蘊藉也沒想到,兜兜轉(zhuǎn)轉(zhuǎn),最終問題又回到了他身上。
“你也不必心急,”陳蘊賢拍了拍弟弟的肩膀,“朔兒和盛兒剛滿月,你可別胡來,手里有什么好東西,你自己計算時間,隔上幾個月或者半年拿出一個,至于工部那些嫉妒你的人,你根本不需要在乎他們的目光,等你掌控了工部,這些無能之輩統(tǒng)統(tǒng)換掉就是了,翰林院儲備的人才多得是,你想要多少有多少,又不是非用他們不可。”
“我明白了,大哥。”
“明白就好,回去之后好好想想,新式水稻的事,暫時不急。”
“嗯。”
“回去歇息吧。”
陳蘊藉起身告辭,回到明心院,還是有些心事重重。
黛玉正在逗兩個兒子,見陳蘊藉情緒不多,讓奶娘把兩個兒子抱下去。
“想什么呢?”
陳蘊藉回過神,就見黛玉手里舉著杯子,遞到他面前。
他接過杯子,喝了口水,“在想一些事情。”
“你不是剛?cè)ヒ娏舜蟾纾蟾鐩]給你解惑嗎?”黛玉道。
解惑?
他沒什么困惑,就是有些壓力。
“沒有疑惑,解什么惑?”
黛玉奇怪的看著他,“你不是為了研究新式水稻的事,去找大哥的嗎?”
“新式水稻目前還不能培育,”陳蘊藉嘆了口氣,“這耕種之事,不歸工部管。”
田地耕種,賦稅徭役,全都是歸戶部來管,自然的,這耕種也是戶部的日常工作。
陳蘊藉如今身兼兩職,但都跟戶部沒什么關(guān)系。
“田地耕種歸誰管?”
“戶部管錢糧,田地,戶籍,徭役等,這耕種自然也是戶部的事。”陳蘊藉解釋道。
黛玉想了想,“我爹現(xiàn)在是戶部尚書,你若是有什么想法,也可以去找我爹。”
“事關(guān)重大,等我準備好,再去找你爹。”陳蘊藉道。
新式水稻如今與攤丁入畝的政策牽連在了一起,目前新式水稻還沒有頭緒,直接拿倉庫里的糧種去種,在京城這樣不適合種地的地方,畝產(chǎn)也能有七百斤,若是能去富庶的江南一帶,好好種,達到畝產(chǎn)千斤應該不難。
“新式水稻既然不能培育,那你在愁什么?”
陳蘊藉揉了揉黛玉的頭,“說來話長,等以后再跟你說。”
黛玉識趣的沒多問,轉(zhuǎn)而說起兩個兒子。
陳蘊藉含笑聽她說。
次日,陳蘊藉去了工部衙門點卯之后,去找了他舅舅宋池。
“你想去都水清吏司?為什么?”宋池有些難以理解。
工部下設(shè)四司,以陳蘊藉目前管的營繕清吏司為首,其次是虞衡清吏司、都水清吏司和屯田清吏司。
屯田清吏司就是官工部工匠數(shù)量錢糧,還有各地煤窯開采等事。
虞衡清吏司之前就說過,這個部門管軍器等物。
都水清吏司指責就比較多。
河道、海塘、江防、溝渠、水利、橋梁、道路,還有各省修造戰(zhàn)船渡船等等事宜。
陳蘊藉之前就已經(jīng)畫了圖紙給梅家人,戰(zhàn)船已經(jīng)在造,還去都水清吏司做什么?
“我有些想法想要試驗一下,還請舅舅通融一二。”陳蘊藉道。
見陳蘊藉嘴巴這么嚴實,想來不是凡物。
宋池嘆了口氣,喊來自己的副官,讓他帶著陳蘊藉去都水清吏司,“你悠著點,別亂來。”
“我心里有數(shù)。”
陳蘊藉跟著舅舅的副官到了都水清吏司,然后直接要了人,離開了工部衙門。
至于陳蘊藉帶著人去做什么了,也沒人敢問。
現(xiàn)階段陳蘊藉也不好做什么驚世駭俗的事情,因此他挑了水泥來做。
老話說得好,要想福,先修路。
水泥這種東西,哪怕到了現(xiàn)代,也是常用的東西。
十分的實用。
花了半個多月的時間,陳蘊藉基本上就將成品弄了出來。
有目的的直接去做水泥,其實要做出來不難。
他將東西做出來之后,就直接入宮面見陛下。
關(guān)于水泥的各種妙用,陳蘊藉都寫了折子上。
皇上看完折子,讓陳蘊藉帶著工部的匠人入宮,在東北角偏僻的宮苑,讓他弄水泥地。
這水泥干得快,兩三天的功夫,平整的水泥地就好了。
皇上踩著堅硬的水泥地,拍著陳蘊藉的肩膀道,“朕沒有看錯你。”
陳家這兩兄弟,都不錯。
他已經(jīng)在考慮,是不是要破格提一提陳蘊藉的官位。
但這水泥路建造出來,只要修一條水泥路,往后想要運輸物資,可就比過去要省時省力得多。
而且,水泥不單單可以用在修路上。
從前水患只能用沙包去添坑,如果用水泥建大堤,即便攔不住洶涌的江河,可也比現(xiàn)在的大堤要強一些吧?
陳蘊藉出宮之后,皇上反復的在想水泥的事。
過了兩三天,他終于下定了主意。
陳家這兩兄弟非常不凡,既然他們有這樣的能力,就把他們放到該放的位置上。
如果因為陳蘊藉年輕,就壓著他,不將該給的東西給他,長此以往,怕要冷了愛臣的心。
像陳蘊藉這樣實在的臣子,皇上可是真沒見過。
從陳蘊藉入仕之前,就前前后后幫他解決了好些事,那大煙就是陳蘊藉發(fā)現(xiàn)的。
若是換個人,也未必會察覺大煙的危害。
可陳蘊藉第一時間就反應了過來。
若是當年陳蘊藉沒想到這點,直接就離開了江都,等大煙泛濫成災,只怕他后悔莫及。
入仕之后,陳蘊藉也是屢次立功。
之前的玻璃、鏡子、千里鏡還有戰(zhàn)船,可以說他已經(jīng)壓了陳蘊藉好些功勞。
再這么壓制下去,怕要引起反彈。
而且,陳蘊賢慣來寵愛這個弟弟,虧待了陳蘊藉,少不得陳蘊賢這里也會有意見。
這兩位可是他非常看好的臣子,不能離心。
至于其他大臣會不會反對,這重要嗎?
有本事你弄個戰(zhàn)船圖紙出來改進戰(zhàn)船?不行那就千里鏡,再不行就水泥,還不行,鏡子和玻璃總可以吧?
樣樣都不行,就知道嫉賢妒能,要你們何用?
沒兩日,都察院左都御史乞骸骨,宋池被調(diào)去了都察院,接任左都御史一職,宋池原來的侍郎之位,皇上欽點了陳蘊藉擔任。
宋池在工部侍郎的位置上呆了好些年,早該升任了,只是因為其父一直站著戶部尚書一職,才壓著他不能再高升,如今宋池的父親已經(jīng)乞骸骨,戶部尚書一職也被林如海接任,如此一來,宋池也確實是該往上升一升了。
正好都察院左都御史上書乞骸骨,皇上允了,宋池去都察院,工部侍郎的位置就空了一個,剛好讓陳蘊藉接掌。
陳蘊藉從正五品直接躥升道正二品,連升六級,哪怕是當年的陳蘊賢,都沒這么夸張。
自然,陳蘊藉的高升遭到了不少大臣的反對。
皇上也很硬氣。
“你做得出玻璃嗎?”
某位御史愣住,“不能。”
“那你做得出千里鏡和鏡子嗎?”
“也……不能。”
“改進戰(zhàn)船的圖紙呢?”
“微臣慚愧。”
“你是該慚愧!!”皇上霍然起身,“讓你辦事的時候,這不行那不行,有人能做到,朕升他的官兒怎么了?這是他應得的,朕,只看能力,不看年齡資歷。”
倚老賣老?找錯地方了!
那御史滿臉蒼白的跪下來請求皇上息怒。
皇上今天就是要拿他開刀,直接革職讓他回家吃自己。
陳蘊藉也沒想到,皇上如此雷厲風行。
如此一來,陳蘊藉的品級竟然同他哥哥陳蘊賢一樣了。
不過,即便同為正二品,陳蘊賢手里的權(quán)利,可跟陳蘊藉不一樣。
工部尚書也是一把年紀了,再過兩年說不定就要乞骸骨,而到時候,陳蘊藉接任工部的可能性最大。
陳蘊藉驟然高升,驚掉了工部一眾同僚的下巴。
他們很想問問皇上為什么對陳家兄弟如此寵信非常,然而……他們連單獨求見陛下的資格都沒有呢。
當年曾經(jīng)排擠過陳蘊藉的工部小官兒們都開始膽寒起來。
因為陳蘊藉現(xiàn)在成了他們的上官,若要記恨他們,豈不是要被穿小鞋?
不過他們實在想太多了。
陳蘊藉根本就沒有要給他們穿小鞋的意思,吏部那邊管官員調(diào)配,這些往日里在工部摸魚,卻看不得別人出色的偽君子們,全都被貶到地方上去了。
至于他們還有沒有希望再回來,看他們的運氣吧。
過了月余,這日陳蘊藉下衙去找陳蘊賢。
兄弟倆在書房里商議許久,陳蘊藉面帶笑意的回了明心院。
正房里沒見著黛玉,叫來丫鬟一問,黛玉去了另一頭的碧紗櫥,因兩個兒子尚且年幼,都安排住在明心院正房的碧紗櫥里。
陳蘊藉摸到碧紗櫥里來,就見朔兒和盛兒在床上打滾,黛玉在床沿邊上坐著滿臉無奈。
“娘子……”
黛玉瞥他一眼,“你看看他們。”
陳蘊藉走過去坐下,“怎么了?挺好啊。”
聽活潑的。
黛玉揉了揉額角,“之前剛滿月的時候,他們就想翻身,現(xiàn)在才兩個月,就滾來滾去,奶娘都被他們倆嚇到了。”
這些當奶娘的都是經(jīng)驗豐富的婦人,哪里見過剛兩個就在床上滾來滾去的小嬰兒?
要是有個閃失,她們十條命都賠不起。
“那,奶娘呢?”陳蘊藉挑眉道。
黛玉揉了揉額角,“我想著這靈水不能斷,朔兒和盛兒的異常,不能叫人知道,倒不如我們自己帶著。”
陳蘊藉聞言,險些被自己的口水給嗆著,“自己……帶?”
“對,靈水的效果有點太好了,我實在有點怕,”黛玉嘆了口氣,“那兩個奶娘我送去四弟妹那邊了,再過三個月,弟妹就要生了,這有經(jīng)驗的奶娘也不是那么好找的,正好給了她。”
陳蘊藉揉了揉額角,“這……會影響我們休息吧?”
聞言,黛玉瞪他,“誰讓你喂那么多靈水的?”
陳蘊藉冤枉極了,“朝兒當年我也是這么喂的,雖然朝兒比尋常的孩子聰明,但也沒像朔兒和盛兒一樣,這樣明顯。”
“是嗎?”
陳蘊藉托腮想了想,“其實有些孩子因為在肚子里就很健康,因此生下來之后,也比尋常的孩子要聰明,也許我們的孩子也是這樣,再加上這靈水,就顯得……突出了很多。”
“是嗎?”黛玉皺起眉道。
陳蘊藉道,“就是這樣,不如還是……”
“奶娘我已經(jīng)給了弟妹。”他張口,黛玉就知道他想說什么。
陳蘊藉訕訕,“好吧……”
知道改變不了黛玉的注意,陳蘊藉只好回了臥房,從倉庫里翻了兩個嬰兒床出來。
高高的護欄,根本不用怕兩個孩子滾到地上去。
將東西準備好,撲了一層柔軟的寶寶毯,陳蘊藉去了碧紗櫥把孩子抱到臥室里來。
“他們晚上不會哭吧?”陳蘊藉道。
黛玉道,“奶娘說,朔兒和盛兒很好帶。晚上很少哭,如果哭了,要么是餓了,要么……”
她聲音小了些,有些不好意思。
陳蘊藉耳力好,聽得清楚。
他摸了摸下巴,“不哭就行。”
“對了,現(xiàn)在沒了奶娘喂孩子,我又沒……”黛玉面上一紅,“怎么辦?”
陳蘊藉靠在床頭,枕著手臂,“現(xiàn)在想起自己沒奶可以喂孩子了?”
“你還說風涼話!”黛玉捶了他一下,“快想辦法。”
“辦法多得是。”陳蘊藉微微一笑。
倉庫里還有很多奶粉呢。
倉庫里的時間是靜止的,只要放在里面,根本不用擔心保質(zhì)期的問題。
而且,倉庫都是挑好東西往里面塞,這些奶粉都不是便宜貨,要是再摻點靈水……不怕這兩個小人精不喝。
“什么辦法。”黛玉還真沒想到陳蘊藉有辦法。
陳蘊藉把人拉到懷里,“你現(xiàn)在對我是越來越敷衍了,眼里只有孩子了。”
黛玉看了眼孩子,“兒子還在呢,你注意點。”
“怕什么,才兩個月,懂什么呀?”陳蘊藉輕笑道。
黛玉羞惱的道,“你別鬧了,我今天早上怕奶娘看出什么來,一早就把她們攆走了,朔兒和盛兒今天才喝了水,其他的什么都沒吃。”
“那么早就攆走干什么?”陳蘊藉微愕。
黛玉揉了揉額角,“也不知道是不是靈水喝上癮了,現(xiàn)在他們都不肯吃母乳了,很嫌棄。”
陳蘊藉愣了愣,氣笑了,“這兩個小東西,想成仙呢?”
“你還有心思開玩笑?”黛玉瞪他。
陳蘊藉揉了揉額角,“得得得,等著。”
陳蘊藉出了臥房,讓人燒一壺開水來,回到臥房里,從倉庫翻了兩個奶瓶出來,又將奶粉也翻出來。
“這是什么?”
“奶粉。”
“奶粉?”黛玉疑惑,“奶粉是什么?”
陳蘊藉嘆了口氣,簡單的解釋了一番,“總之,就是給嬰兒吃的。我們的孩子跟其他孩子不太一樣,再等兩三個月,試試給他們煮粥吃。”
黛玉盯著他看了好半天,“你怎么什么都懂?”
“嗯?”
“就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陳蘊藉挑眉,“書看多了,就懂了。”
“是嗎?”黛玉眉頭微蹙,“我也要看。”
“那晚上我教你。”陳蘊藉笑道。
“好。”
黛玉對于這些新知識十分感興趣。
說話的功夫,丫鬟已經(jīng)燒了開水送來,陳蘊藉將奶瓶燙好,然后給兒子泡奶粉。
他也是沒想到,穿越一遭,還能有幸當奶爸。
一開始陳蘊藉沒放靈水,試著給兒子喂食,結(jié)果這兩個小東西像他在喂毒藥一樣,不但不吃,還嚎啕大哭。
簡直是魔音灌耳。
陳蘊藉被哭得受不了,倒了一杯靈水灌下去,才安靜下來。
“我就說你把他們兩個養(yǎng)叼了。”黛玉在一邊忍著笑道。
陳蘊藉:“……”
他揉了揉額角,認命的在奶粉里摻靈水。
這下兩個小東西終于肯喝了。
吃飽喝足,就睡了。
陳蘊藉看著喝光的奶瓶,挑眉,“真是……”
吃了睡睡了吃,這不是小豬仔嗎?
“怎么了?喝多了?”黛玉忙問道。
陳蘊藉搖搖頭,“沒,我算著量喂的。”
將奶瓶洗干凈放到邊上,陳蘊藉又從倉庫里翻了個置物架,擺到窗戶邊,將奶粉奶瓶都放在這上面。
“步驟都記住了嗎?”陳蘊藉走回來坐下。
黛玉道,“記住了。”
“洗奶瓶的事要注意,不要被燙到了。”陳蘊藉將靈珠放到黛玉手里,“我白日里都在衙門,靈珠就交給你了。”
誰讓兩個小東西只吃靈水摻的奶粉呢?
真是生了兩個祖宗回來。
黛玉搖搖頭,將靈珠還給陳蘊藉,“你每日泡些靈水放在家里就好,我怕弄丟了。”
靈珠很重要,她又不會武功,警惕性也遠不如陳蘊藉,若是弄丟了,給陳蘊藉惹了麻煩,她后悔莫及。
陳蘊藉聽了她的擔憂,眉頭微蹙,最后還是依了她。
他固然可以強硬的把靈珠塞給黛玉,但讓黛玉為了靈珠的存在整日憂心,這不是他愿意看見的。
他把人娶回來,是寵著的,不是讓她煩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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