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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 第 212 章 二合一


在靈犀園待到午后,  陳蘊藉才帶著黛玉啟程回京。

        天黑前到了家,陳蘊藉牽著黛玉往自己的院子走,遠遠就看見明心院門口臺階上排排坐的兩個小家伙。

        顯然兩個小家伙也看見了他們。

        兩個小家伙跑過來,  一個抱住陳蘊藉的腿,  另一個抱住黛玉的腿。

        不停的喊爹、娘。

        陳蘊藉好笑,  將這倆抱起來,坐在他肩膀上,“叫魂呢?”

        “阿爹壞,  出去玩兒不帶我們。”

        陳蘊藉挑眉,“帶你們做什么?”

        “憑什么不帶我們?”

        “憑你們兩個昨天做錯了事,”陳蘊藉率先進了院子,  黛玉看著他忽悠兩個孩子,  忍著笑跟在后面進院子。

        “可是,  我們已經(jīng)認錯了。”

        陳蘊藉呵呵一笑,  “你們那是認錯嗎?”

        “阿爹……”

        “你們想使壞,我也不攔著你們,總之再有下回,  我就帶你們娘親跑得遠遠的,  ”陳蘊藉說著把兩個小家伙放在木凳上,笑著道,“反正你們倆現(xiàn)在也大了。”

        “我們還小!!”

        “不小了。”陳蘊藉搖頭,“你爹我這么大的時候,  都開始啟蒙讀書了。”

        這不是陳蘊藉瞎編,自從他生而知之被他哥發(fā)現(xiàn),他哥就開始教他念書。

        不管陳蘊藉如何控訴他大哥,他大哥也是不為所動。

        認為他生而知之,不能讓他玩物喪志。

        一聽陳蘊藉像他們這么大的時候就開始念書,  陳英朔就道,“爹撒謊,家里明明三四歲才開始啟蒙。”

        “你從哪兒聽說的?”陳蘊藉問道。

        “大哥哥說的。”

        這個大哥哥,就是陳蘊賢的長子,陳英朝。

        陳蘊藉微微一笑,“我跟你們大哥哥不一樣,我的啟蒙是你們大伯教的,若是不信,就去問你們大伯,看我到底騙你們沒有。”

        兩個小家伙是有些怵陳蘊賢的,但若只是問些問題,他們還是不害怕的。

        “我這就去問。”陳英朔拉著弟弟跑了出去。

        陳蘊藉也不攔他們,等他們走了,將黛玉抱起來,回了臥室。

        “青天白日的,你干什么,放我下來。”黛玉紅著臉道。

        陳蘊藉輕笑道,“這不是怕你身上不舒服嗎?我好心好意,你還這么對我?”

        黛玉捶了他一下,“我這樣是誰害的?”

        “怪我,都怪我。”陳蘊藉笑著說道,將黛玉放到了床上。

        黛玉靠在床頭,看著陳蘊藉給她倒水,接過來喝了一口,“你就這么讓他們?nèi)枺俊?

        “你也以為我騙他們呢?”陳蘊藉好笑的道。

        黛玉挑眉,“不是嗎?”

        誰家一歲多就給孩子啟蒙的?

        書香門第多是三四歲開始啟蒙,而有些人家,還要更遲。

        “我沒騙他們,我真是一歲多就開始啟蒙讀書了。”陳蘊藉在她一側(cè)躺下,“我生而知之,爹娘都沒發(fā)現(xiàn),就我哥注意到了,從我能走路說話開始,他就壓著我讀書,多虧我骨頭還沒長好,他沒讓我練字。”

        黛玉還是頭回知道陳蘊藉生而知之的事,驚訝過后,倒也不覺得有什么。

        “雖然你生而知之,可大哥讓你一歲多就念書,是不是有些太早了?”黛玉道。

        陳蘊藉輕笑,“是不是覺得我大哥對我很嚴苛?”

        “確實有點這種感覺。”黛玉道。

        陳蘊藉哈哈一笑,“那你可錯了,這家里最慣著我的,就是我哥哥了。”

        “你哥對你素來寵愛,人盡皆知,可這讀書……我還是覺得有些太早了。”黛玉道。

        陳蘊藉摟著黛玉親了一口,“沒你想得那么可怕,我哥雖然壓著我念書,但多是一些啟蒙書,難度不高,一開始也只是要求我背誦,背出來就帶我玩兒。”

        黛玉聞言,覺得自己可能被陳蘊藉給帶偏了,她瞪了陳蘊藉一眼,“你是不是故意裝可憐?”

        “我沒裝可憐,雖然哥哥對我確實很好,但這讀書也確實早了些,一開始我也不清楚別人家背書到底是什么樣,我只想著,背下來就可以出去玩兒,那我就早點背下來,哥哥也很守諾,我背下來就帶我出去玩兒,可是后來我才發(fā)現(xiàn),這是個陷阱。”陳蘊藉嘆了口氣,笑道。

        回憶往昔,雖然時時刻刻被他哥哥挖坑埋了還給他哥數(shù)錢,但他依然懷念小時候。

        黛玉對陳蘊藉小時候的事情,好奇極了,“怎么說?”

        “我的記性很好,基本上讀兩遍就可以背下來,哥哥發(fā)現(xiàn)之后,就每天都讓我背書,拿帶我出去玩兒誘惑我,我這個人呢……閑不住,家里就這么大,早就被我逛遍了,沒什么新鮮的,總是去找瑩瑩姐,瑩瑩姐都不理我了。”陳蘊藉道。

        黛玉聽他提起陳瑩瑩,一時間也不知道是不是該同情陳瑩瑩。

        “我那幾年完全沒發(fā)現(xiàn)哥哥讓我背了多少書,還是四五歲的時候,入了白鶴書院,我才意識到哥哥在給我打基礎,初入書院我就入了丙班,去了書院之后,我認識的朋友就多了,整日里就只想著跟朋友們玩兒,對讀書也懈怠了很多,尤其我身邊有很多羨慕我的人。”

        黛玉聽得入迷,“羨慕你?”

        若黛玉是陳蘊藉的同窗,也會羨慕陳蘊藉。

        “他們常說,我哥年紀輕輕就考中了小三元,我是我哥帶著的,看著就聰明,說不定我們兄弟都能考中小三元,諸如此類的話。”陳蘊藉道。

        黛玉皺起眉,“這是……捧殺?”

        故意去捧著陳蘊藉,讓他迷失自己。

        陳蘊藉聞言一笑,低頭親她額頭,“你真聰明,一下子就發(fā)現(xiàn)了。”

        黛玉卻聽出了幾分不同尋常,“你……一開始沒發(fā)現(xiàn)?”

        “我一開始確實沒發(fā)現(xiàn),我這個人呢,性子直,別人怎么說,我就怎么聽。我一直就很崇拜我這個哥哥,只要別人夸我哥哥優(yōu)秀,我就很高興,至于話里有沒有話,我并不在意,也不會去深思。”

        黛玉心情頓時有些沉重起來。

        不知道為什么,聽著好像日子過得不錯,陳蘊藉身邊朋友很多,可……黛玉沒感覺到真心。

        “這么多年了,幼時在白鶴書院認識一起長大的朋友,跟我走得近的,只剩下了宜年,其他人要么心懷惡意被我哥暗地里打發(fā)了,要么就是我跟他們翻臉了。”陳蘊藉道。

        黛玉問,“心懷惡意的被你哥哥打發(fā)了我倒是理解,你跟朋友翻臉是怎么回事?”

        陳蘊藉的性子是她認識的人當中,最好的。

        以他的性子,一般只要不是太過分,都不會翻臉的。

        “他們拿我當傻子呢。”陳蘊藉輕笑,眼底帶了幾分寒意。

        黛玉不解,“拿你當傻子?”

        “他們想要挑撥我和哥哥的感情,一開始說些似是而非的話,后來我才明白,他們是想挑撥我恨上我大哥。”陳蘊藉冷笑道,“一群傻子,我不相信親哥哥,難不成還相信他們這些認識了不到一年的……”

        陳蘊藉將罵人的話咽了下去。

        但黛玉知道陳蘊藉嘴巴毒起來,也是個不饒人的。

        他咽下去的話,怕是不太好聽。

        陳蘊藉從來不在她面前說一些臟話。

        “都過去了,你別想那些了。”黛玉嘆道。

        陳蘊藉攬著黛玉,“只是話趕話,說到他們了而已。”

        “他們現(xiàn)在,還在京城嗎?”黛玉想了想,問道。

        陳蘊藉挑眉,“有些還在京城,有些不在。”

        “那……”

        見黛玉欲言又止,陳蘊藉笑著道,“這有什么顧忌的?你是想知道我和他們還有沒有來往?”

        “確實想知道。”

        “小時候翻臉了,也只是孩子之間的矛盾,他們只說自己小時候不懂事,就想揭過去。我呢,當然不能斤斤計較,否則傳出去,有損我的名聲。不過虛與委蛇,我也會,又不是他們的專長。”

        黛玉懂了,“你不吃虧就好。”

        “其實這些年,看似我吃虧,但其實我一點虧都沒有吃。”

        陳蘊藉有時候根本就沒有發(fā)現(xiàn)這些人險惡的心思,這些人就已經(jīng)被他哥哥收拾過了。

        橫豎怎么算,他都不吃虧。

        他哥哥也不會讓他吃虧。

        兩人閑聊了一會兒,便止住了這個話題。

        “朔兒和盛兒比尋常的孩童要聰明一些,”陳蘊藉那么早就開始讀書,讓黛玉有了個想法,“朔兒和盛兒精力旺盛,不如我請個先生回來教他們念書。”

        “依我之見,還是算了吧。”陳蘊藉搖頭。

        黛玉疑惑,“為何?”

        “只是啟蒙而已,沒必要專門請個先生回來,咱家不就有現(xiàn)成的嗎?”陳蘊藉微笑道。

        黛玉想了想,沒想到,“你和大哥都要去衙門,還有誰可以教他們?”

        “祖父年事已高,但皇上倚重他,不肯放他辭官,因此如今雖然還掌管刑部,但其實大部分的事情都交給了兩位侍郎在管,祖父只掛個名兒,隔一段時間去衙門視察一次。”陳蘊藉微笑道,“所以呢,祖父每年有大半的時間都在家里。”

        陳浦和也是當世之大儒,不管是學問還是人品,都是一等一的。

        陳家子孫后輩全都在他這兒受教過。

        其中以陳蘊賢和陳蘊藉最為出色。

        黛玉想,請個先生來也未必能壓住她生的這兩個混世魔王,祖父雖然年邁,可身上有積年的官威在,兩個孩子在他面前,肯定不敢造次。

        “若能得祖父教導,對朔兒他們而言,也是一件大好事。”

        “我也是這么想的。”陳蘊藉微笑道。

        正好,讓兩個小家伙搬去跟祖父祖母一塊兒住。

        省的半夜里來打擾他和黛玉親熱。

        兩個小電燈泡,這么大也可以撒手了。

        兩人說著話,小家伙已經(jīng)悻悻的回來了。

        “爹,娘。”

        “回來了?”陳蘊藉翻身起來,坐在床沿,“如何?”

        “爹爹好厲害。”小兒子討好道。

        陳蘊藉微笑,“知道就好。”

        弄了這一遭,兩個小家伙已經(jīng)忘了之前攔住爹娘到底要干什么了。

        夜里,陳蘊藉沒折騰黛玉。

        次日一早,陳蘊藉去了衙門。

        下午回府就直接去了西院大書房。

        陳浦和正在自己和自己下棋,陳蘊藉被領進來,看見那棋盤就腦殼痛。

        “祖父。”

        “蘊藉啊,來,坐下。”陳浦和也知道陳蘊藉是個臭棋簍子,沒有要跟他下棋的意思。

        陳蘊藉也松了口氣,在邊上坐下。

        等丫鬟奉茶之后退下,陳蘊藉才道,“孫兒來,是有事想求祖父。”

        陳浦和笑瞇瞇的道,“何事啊?”

        “孫兒膝下一雙麟兒,十分聰明,想必祖父早就發(fā)現(xiàn)了。”陳蘊藉道。

        陳浦和頷首,“兩個小家伙確實很聰明。”

        “這兩個月,他們經(jīng)常去欺負嫻姐兒,前日還撕壞了嫻姐兒的孤本,我想著,他們這么聰明,整日在家里無所事事的到處折騰,還不如跟在祖父身邊學習學習,若能得祖父三分真?zhèn)鳎且彩撬麄冃值艿母狻!标愄N藉笑著道。

        陳浦和哈哈笑起來,“你這臭小子,肯定不是為這個。”

        陳蘊藉撓了撓頭,“祖父。”

        “自從分家之后,我和你祖母住在這西院也確實有些冷清,你若是不介意,就讓他們搬過來和我們住吧。”陳浦和意味深長的道。

        陳蘊藉清了清嗓子,“多謝祖父。”

        “還有事兒嗎?”

        陳蘊藉頓了頓,正色道,“年底可能會發(fā)生一些事,我明年大概會離開京城,我想帶玉兒一起離京,但兩個孩子到底年幼,我不便帶上他們,雖然讓他們跟著祖父學習,確有幾分私心,可實際上也是思量再三后,做的決定。”

        陳浦和知道他這個孫子素來有些想法,而且也在盡力去實現(xiàn),他也不會去打擊他。

        “哦?”

        “我要去做一件事,一件……會影響天下大局的事,此行倒不一定會出什么事,但等我回京之后必然會有一番腥風血雨。朔兒和盛兒過于聰明,我自知有些本事,但卻教不了他們什么道理,我和兄長都是祖父教出來的,我也相信祖父,能教好朔兒和盛兒。

        而且,祖父祖母這邊冷清,有兩個孩子陪著也好。再則,也是讓兩個小家伙適應一下沒有我和玉兒陪著的日子。”

        陳浦和嘆道,“我知道了,我不知道你們兄弟到底在盤算什么,但你們都是我教出來的,我相信你們不會危害國家社稷,若是需要祖父幫忙,也無需客氣。”

        “孫兒明白。”陳蘊藉深深一禮。

        “你打算何時讓朔兒他們搬過來?”陳浦和道。

        陳蘊藉想了想,“他們到底還小,我想著,若是他們還想住在明心院,就讓他們住。祖父可以收拾一間屋子出來給他們,學習晚了,自然可以直接睡在西院。”

        “你小子……”陳浦和輕笑,“得了,你回去吧,我會讓你祖母收拾院子出來的。”

        “謝謝祖父。”陳蘊藉笑著告退。

        回了院子,陳蘊藉就跟黛玉說了這事兒。

        黛玉很敬重老爺子的德行,自然不會有什么疑問。

        至于會不會舍不得兩個小家伙,黛玉當然會有些不舍,但兩個小家伙膽子太大了,而且性子也跟陳蘊藉不同,黛玉多少有些擔心慣壞了他們,若是能讓祖父管教一二,她也能放心一些。

        次日,陳蘊藉就讓錦書將兩個小家伙送去西院跟祖父學習。

        祖父教孩子還是很有一套的。

        第一晚,兩個小家伙還是回了明心院睡。

        后來過個三五日,會在西院睡一晚。

        再后來,就變成了,隔三差五回明心院睡一晚。

        之后就固定了,隔五天回明心院睡一晚,其余時間基本上都在跟陳浦和學習。

        陳浦和教導的方式也是因人而異,不過小半年的時間,兩個小家伙的精神面貌就大有不同。

        冬月里,陳蘊藉和陳蘊賢一起見了皇上。

        沒人知道他們在御書房里說了什么,過了兩日,皇上就取消了陳蘊藉兼任刑部郎中的職缺,讓他兼任戶部侍郎。

        下旨命陳蘊藉前往湖廣,至于做什么,圣旨未提。

        一時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聚集到了陳蘊藉的身上。

        這些年來,陳蘊藉既低調(diào)又高調(diào)。

        說他低調(diào),是因為他很少跟同僚聚在一塊兒,不存在任何結(jié)黨的嫌疑。

        說他高調(diào),是因為他隔三差五總有新奇的發(fā)明,惹人關注。

        如今皇上突然讓其兼任戶部侍郎,工部侍郎的職缺依然保留,這如何不叫人詫異?

        從來沒有發(fā)生過這樣的事情。

        陳蘊藉領了圣旨之后,一直懸著的心,也落了下去。

        終于拿到了這道圣旨。

        陳蘊藉神情輕松愉快的回了家,將這個好消息告訴了黛玉。

        “也就是說,你明年就要去湖廣那邊培育水稻了?”

        這一去,肯定要待很長時間,黛玉自從認識了陳蘊藉,好像還從來沒有分開過這么長時間。

        “你跟我一起去。”陳蘊藉道。

        黛玉驚詫,“我一起去?可你是去辦正事的,我跟著去……”

        “這有什么,我是去培育水稻,可我也不會睡在田里啊。”陳蘊藉好笑的道,“而且,湖廣那邊有不少好玩兒的地方,得空我?guī)闳ァ!?

        黛玉眨了眨眼睛,若不是知道陳蘊藉對培育水稻有很深的執(zhí)念,她都要懷疑陳蘊藉是不是假公濟私,說是培育水稻,實際上是要帶她出去玩兒。

        “那朔兒和盛兒怎么辦?也一塊兒去嗎?”兩個小家伙還小,真要帶去,她有些不放心。

        陳蘊藉道,“我早就跟祖父商量好了,我們離京,就讓朔兒和盛兒跟祖父一塊兒住,現(xiàn)在他們不也是跟祖父呆習慣了?”

        聞言,黛玉沉默片刻,“你這是早就計劃好了?”

        “也不能說早就計劃好了吧,我也不能確定能不能成功,現(xiàn)在既然皇上信任我,讓我放手去培育新式水稻,我當然不能辜負這份信任,這功勞不小,我打算將宜年和修文都帶去。”

        宜年跟他是多年朋友,陳蘊藉能拉他一把,當然不會客氣。

        而修文,入仕之后一直盯著禮部侍郎譚經(jīng)亙,陳蘊藉擔心他又被執(zhí)念迷了心。倒不如將人一塊兒帶走,到時候論功行賞,修文的仕途想必會更順利一些。

        皇上讓他自己選人一起去,免得他挑選的人,會跟陳蘊藉合不來。

        陳蘊藉也不會在這種事上客氣。

        新式水稻可不是小功勞,分給別人他不介意,但要是把對他有敵意的人挑了進來,他豈不是在資敵?

        跟黛玉說過之后,陳蘊藉又去找陳蘊賢,然后兄弟倆一起去見了祖父。

        對于他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已經(jīng)不能再繼續(xù)隱瞞下去了。

        之前是因為沒有把握得到皇上的信任和支持,可皇上對他們的信任,遠超了他們的預料。

        其實陳蘊藉不知道,他這些年頻繁的拿出一些好東西,雖然不至于讓皇上對他產(chǎn)生盲目的信任。

        可最基本的信任和信心,皇上還是敢給的。

        因為陳蘊藉在京城自家莊子上試驗過了,而且還不止一次。

        雖然產(chǎn)量不高,但也得看看是在什么地方。

        京城不適合種植水稻,都能達到畝產(chǎn)七百斤,雖然是上等水田,可這個產(chǎn)量,已經(jīng)很高了。

        如果去了湖廣一帶,產(chǎn)量說不定會更高,至于能高到什么地步,還要試驗之后再說。

        陳蘊藉對于水稻的培育,已經(jīng)是了然于胸,但他還要教別人,只有他一個人了解,是不行的。

        因此從冬月開始,陳蘊藉挑了一批他信任的同僚,又在翰林院挑了一些等待授予官職的庶吉士。

        其中,就有邵宜年。

        陳蘊藉將他們聚集起來,美其名曰,集中培訓。

        他手里的資料已經(jīng)重新整理造冊,用繁體字謄抄了一份,然后印刷了好多冊,培訓的時候,將這些書交給他們,然后——上課。

        當年遭到背叛,黛玉被系統(tǒng)發(fā)了個任務,后來獎勵了一枚令牌。

        ——明心令。

        當時只說這明心令可辯是非對錯,斷黑白善惡。

        但怎么使用,根本沒有任何提示。

        之前他兼任刑部郎中,幫忙整理卷宗,才激發(fā)了這枚令牌。

        這枚令牌已經(jīng)被陳蘊藉吸收。

        若是遇到惡人,他會從這個人的眼睛里看到黑色的火焰,根據(jù)明心令的提示,這是業(yè)火。

        黑色代表惡,白色代表善。

        而他挑出來的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是心地善良之輩。

        陳蘊藉不擔心會被他們背叛,若有朝一日,他們變了,在他眼前,也無所遁形。

        這些人除了邵宜年和韓修文,他已經(jīng)觀察了很久,都是一些很有研究精神的人才,可在官場上就不太如意。

        如果能將他們培養(yǎng)出來,陳蘊藉培育出新式水稻,后續(xù)的問題,也會有人持續(xù)跟進。

        不需要他事必躬親。

        緊急培訓了月余,就是新年。

        陳蘊藉放他們歸家,他大哥會暗中派人保護他們,防止有心人傷害他們。

        過完除夕,陳蘊藉告訴了兩個兒子,他和黛玉都要離京的事實。

        朔兒和盛兒從小就不太喜歡哭,如今快要兩歲了,又得了陳浦和教導數(shù)月,已經(jīng)懂事不少。

        “爹爹是為國辦事,我和弟弟都在家里,等爹爹回來。”陳英朔抱了抱陳蘊藉,頭回這樣粘他。

        陳蘊藉怔了怔,輕笑一聲,將兩個孩子都抱到懷里,“這是祖父告訴你們的?”

        “這些話不是太爺爺教的。”陳英朔不滿的道。

        陳蘊藉笑道,“我不是這個意思,”頓了頓,“祖父跟你們說什么了?”

        “說了很多,”陳英盛嘴皮子利索,叭叭叭將陳浦和跟他們說的話說了一遍,要說一字不差不太可能,但意思差不多都表達出來了,總的來說,就是陳蘊藉在做一件利國利民的大善事,讓他們理解之類的。“爹爹什么時候回家?”

        “爹爹也不知道。”陳蘊藉摸了摸兩個孩子的頭,嘆道。

        你吃透了這些資料是一回事,但真正試驗培育,是另一回事。

        理論和試驗,是兩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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