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九章 魔氣
將懷中困倦萎靡的小女孩放置于雪橇車之上,吳哲暗地輸入靈力替她將孱弱的身體梳理了一遍。\wwW.qВ5。c0М/
看著小女孩安寧稚嫩的臉龐,吳哲的心中卻閃過一絲疑問。
“為何小丫頭能夠看出敵人隱秘的身形,又為何這個精通霧隱咒法的家伙要來追殺一個普通的小女孩?”
疑問接踵而來,事情似乎遠(yuǎn)非表象所顯現(xiàn)的那般簡單,遠(yuǎn)隔千里之外的羅天門和天柱山中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火光搖曳生輝,在雪地冰天的冷寒平原上,這似乎成了溫暖的唯一源頭。
慕容清躺在火堆邊,睡意正酣,火光映照著他滿臉的絡(luò)腮胡,竟透著一股說不出的灑脫,青色玉石制成的酒壺隨意的放于地面,壺面之上隱有水霧之氣繚繞。
吳哲這才曉得自己實在是看清了這位斬魔司紅龍第三分隊的領(lǐng)頭人,平日總是一副醉眼朦朧,生死不知的糊涂模樣,卻在危急關(guān)頭施展靈妙手段,震退強(qiáng)敵。
“當(dāng)真是紅龍之中無弱者,這慕容清實在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眼看著臥在火堆旁,鼾聲震天響的絡(luò)腮胡大漢,吳哲心中暗自沉吟。
一旁的陳風(fēng)笑就沒有這么多計較了,他從雪橇車后提來兩堆柴火,滿嘴的牢騷:“娘的,這是哪里的鬼東西,說來就來,說走就走,也太詭異了。”
吳哲笑問:“師兄,難道你也不知?”
陳風(fēng)笑老臉一紅,破天荒的第一次露出不知的神色,“我還真沒聽說過,四門八派三大世家,壓根沒見過這么古怪的法術(shù)啊。”
封魔咒法千變?nèi)f化,但究其本源,無非是在六大系種之內(nèi)繁衍變化,這等無影無蹤的,毫無蹤跡可尋的詭異咒法的確超出了陳風(fēng)笑的認(rèn)知。
二人正自思索,身側(cè)傳來一陣懶洋洋的沙啞之聲。
“這本就不是現(xiàn)如今各大門派的咒法,你又如何能知?”
慕容清慵懶的翻了個身,閉著眼睛隨意的說道。
吳哲卻是神色一變,“不好,來者詭異,只怕齊白霜、羅剎公主等人怕是會有麻煩。”
慕容清卻是“噗嗤”一笑,“一共就來了一個家伙,別人醉翁之意不在酒,更何況以齊白霜的能耐,又豈會不知這門咒法的來路,自保是綽綽有余。”
吳哲聽了卻不覺奇怪,慕容清的言下之意似乎隱有所指。
話音剛落,遠(yuǎn)處冰原的盡頭就現(xiàn)出齊白霜一行人的身形,稍后而去的羅剎公主也位于其列。
眾人身形迅捷,幾個吐息間便來到火堆旁,齊白霜當(dāng)先說道:“晦氣,白忙了半天,連個鬼影子也沒見到。”
任雪和羅剎公主一個淡如秋水,一個冷酷如冰,都看不出一絲的情緒,至于塞曼提江這個小子,則是一臉憨厚的坐到火堆邊,取出懷中的干糧,就著水壺吃起來。
吳哲微微一笑,道:“齊師兄自然追不到那個家伙,他根本就沒走,乘著你們不在,偷襲我們來了。”
齊白霜眉毛一挑,神色訝然:“這家伙何方神圣,居然如此膽大妄為?你們沒受傷吧?”
陳風(fēng)笑搶著回道:“也不知道這混蛋什么本事,來無影去無蹤的,好在慕容清隊長識破了他的咒法,不過最后還是讓他跑了。”
齊白霜聽聞到“慕容清”三字后,眼神微微一僵,嘴里卻笑著說“還是隊長好本事”
只是吳哲坐在一旁,借著火光之色將那一絲微不察覺的神情盡收眼底,心中若有所思。
一夜無話,醒來時天光大白,寒冽的晨風(fēng)拂過雪白蒼茫的大地,更顯清冷。
“雪姐姐,我們這是去哪里啊?”小女孩坐在雪橇車,純純的笑容掛在嘴邊。
任雪微微一笑,摸了摸小姑娘的頭,柔聲說道:“艾雅,我們?nèi)フ夷闫圬?fù)你的壞蛋和魔靈,將它們統(tǒng)統(tǒng)消滅掉。”
“不,雪姐姐我們不去好么,艾雅害怕。”小女孩露出一副惶恐的表情,小手緊緊的攢住任雪的衣襟。
任雪心中一軟,低頭摩挲了下小艾雅的臉蛋,指了指身后的雪橇車,“艾雅別怕,有你們西疆的魁里斯烏里娜姐姐在,還怕什么?”
魁里斯是西疆傳說中的戰(zhàn)斗神祗,民間的百姓習(xí)慣對勇武的戰(zhàn)士冠以魁里斯的稱號。
小艾雅扭頭看了看身后雪橇車上一席白衣似雪的羅剎公主,眼中閃過一道擔(dān)憂的神色,只是回轉(zhuǎn)向任雪的面前時卻變成乖巧的應(yīng)答之聲。
“嗯”
吳哲和陳風(fēng)笑、羅剎公主以及慕容清坐在第二輛雪橇車上,四人容色各異,陳風(fēng)笑和慕容清躺在后座,兩人像是較勁似的,鼾聲震天響,羅剎公主側(cè)頭看著空中飄絮的飛雪,清冷的容顏在雪光的映照下更顯艷致。
回想起煙波江下那段**香艷的經(jīng)歷,吳哲總是無法將那個在自己胯下承歡,淺聲低吟的女子和眼前不近人世煙火的羅剎公主聯(lián)系在一起。
“這妞,太有性格了。”吳哲有些無奈。
二人的關(guān)系自從出了煙波江后,就一直形同陌路。
“艾雅的身上有股魔氣,你感覺到了沒?”羅剎公主忽然轉(zhuǎn)過頭來,一雙藍(lán)色汪洋般深邃的瞳孔直視吳哲。
“嗯?”吳哲微微愣了下,有些不習(xí)慣羅剎公主如此直接的對視,“魔氣,我沒有感覺到…。”
羅剎公主用手接住一片雪花,任由其在手中融化,藍(lán)色的眸子里有股淡淡的愁容,“我羅剎門的煉魔決最擅長測隱妖魔之氣,任憑它隱藏的如何之深,都能感覺的到。”
吳哲眉毛一跳,略帶遲疑的問道:“你的意思是,艾雅是魔靈?”
羅剎公主微微搖了搖頭,“不是魔靈,我也說不清楚那是什么,只是能夠感覺她身上有股繚繞不去的魔氣,很淡的魔氣,但是一直都沒消散。”
吳哲回想起昨天夜里的追殺,似乎對方的目標(biāo)也是小艾雅,按照道理上來說,一個逃離絕境的普通女孩是不值得對方千里追殺的,除非她身上隱藏著什么秘密。
“也許是艾雅的村子經(jīng)歷過魔靈的洗劫,身上沾染了一些魔氣也說不定,事到臨頭總會有分曉的時候,你無須想的太多。”吳哲把一些疑慮藏在心底,好言相勸。
羅剎公主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轉(zhuǎn)過頭去不再說話。
勘諾斯冰原的風(fēng)雪越來越大,雪橇車行在茫茫的雪色中,讓人生出一股天地廣闊,人影渺茫的感覺。
眾人來到一處巨大的冰峰前停了下來。
羅剎公主指著兩座冰山之前的裂縫過道,大聲說道:“穿過這兩座冰山的縫隙就是羅天門的勢力范圍了。”
風(fēng)聲很大,刮的獵獵作響,聲音小點(diǎn)很容易就給吹散,聽不真切。
縫隙很小,只能容一個人橫肩而過,眾人將車拋下,帶著干糧上路。
縫隙過道很長,足有近千米,森冷的寒氣從兩側(cè)的巖壁涌來,風(fēng)勢雖然弱了,但冷意卻更甚。
“狗日的,這兩座山怎么不塌了。”
陳風(fēng)笑罵罵咧咧的邊走邊埋怨,眾人中他的體型最為壯碩,又背著把巨劍,總是和生冷堅硬的巖壁磕磕碰碰的,擱的皮膚生疼,還要雙臂蜷縮著才能勉強(qiáng)過去。
他身前的塞曼提江就笑,也不知他怎么用的,后背一聳,身后兩把圓形刃環(huán)一般的武器就“蹭”的一下在巖壁之間刮的火星四濺,硬生生的將狹窄的空間擴(kuò)大了少許,恰好能讓塞曼提江的身形從容通過。
露了一手之后的塞曼提江回頭朝著陳風(fēng)笑咧嘴一笑,吹了個響亮的口哨。
陳風(fēng)笑頓時氣急,拔刀也想將縫隙擴(kuò)大一點(diǎn),卻發(fā)現(xiàn)自己練胳膊都伸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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