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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暗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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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也不能說沈卿染太單純了,因為這件事誰也沒有想到,想一想孫姨娘做的那些事情,明擺著就是和沈卿染想到了一起去了,想著只要我對沈老夫人俯首稱臣,只要給了沈老夫人面子,那沈老夫人就不會太過在乎“里子”是什么樣兒的。

  可是最后的結(jié)果是怎樣的?

  塞小老婆,各種打壓,落井下石,這些事沈老夫人做起來那是一點都不手軟,一點壓力都沒有,現(xiàn)在把所有的事情都串聯(lián)在一起的沈卿染都覺得沈老夫人實在是太可怕了。

  比起來她,沈卿染和孫姨娘還真是不太夠看,所以說,歸根結(jié)底,沈老夫人隱藏的太深了。

  孫姨娘這一次栽了也不是很冤枉,技不如人,只能落到這樣的下場。

  不過根據(jù)沈卿染對沈老夫人的了解,如果這一次孫姨娘痊愈以后徹底的做出放權(quán)的模樣來,沈老夫人不會趕盡殺絕,不但不會趕盡殺絕,還會盡心盡力的為沈墨泠鋪路,至于以后會怎么樣嘛,這個就很難說的準了。

  畢竟沈從風(fēng)如今眼看著著就是節(jié)節(jié)高升,沈墨泠也是年輕貌美無限可能,孫姨娘依靠著這一雙兒女翻身的可能實在是太大了。

  可是真想要等到那個時候沒有個三年五年的也不太可能,再有五年,先不說沈老夫人是何等光景,就是阿紫也是未知之數(shù),不得不說,沈老夫人這一步走的是真高明!

  看來自己想的沒有錯,沈卿染坐在沈老夫人身邊,看了一眼沈從風(fēng)淡淡的笑了笑,叫了一聲大哥。

  孫姨娘這個人是怎么都留不得的了。

  “大哥,姨娘現(xiàn)在身體恢復(fù)的怎么樣了?從姨娘受傷以后,我日夜懸心,生怕姨娘有個三長兩短,那可是要哭死我了。”沈卿染看著沈從風(fēng),細聲細氣的說道。

  沈從風(fēng)皺了皺眉,不知道沈卿染現(xiàn)在說這話是什么意思,是真的在關(guān)心示好,還是冷嘲熱諷的想要惡心誰。

  沈從風(fēng)對自己這個二妹妹并不是很了解,印象甚至還停留在從前,可是這幾天聽了墨泠說了太多關(guān)于沈卿染的事情,他覺得有一些驚訝,甚至可以說是感覺很離奇。

  這些事如果不是自己的親生妹妹說的,他是連一句話一個字都不會相信的。

  “二妹妹如果真的關(guān)心姨娘的話為什么不自己去看一看呢?大哥是個男人,也不能時時刻刻在姨娘跟前看著,二妹妹真想知道現(xiàn)在姨娘怎么樣了就自己去看看吧,正好姨娘也想著二妹妹呢。”沈墨泠臉上帶著和煦的笑意,溫聲說道。

  她本來是想將一將沈卿染,因為她篤定了沈卿染已經(jīng)恨透了姨娘,根本就不會去看,卻不想沈墨泠這兩句話正中了沈卿染的下懷。

  “好啊,姐姐說的對,我的確是應(yīng)該親自去看一看姨娘的狀況,如此才算是記掛著姨娘從前對我的好處和照拂。”沈卿染點了點頭,十分認真的說道。

  沈墨泠一愣,她沒想到沈卿染居然會一口答應(yīng)下來。

  沈卿染不來,沈墨泠覺得她心里有鬼,可是沈卿染答應(yīng)的這樣痛快,她又懷疑沈卿染是不是有別的壞心思,橫豎都是不對,可是這會子如果再說不讓沈卿染來是不是已經(jīng)不太好了?

  沈墨泠正在想著怎么再試探沈卿染一兩句,卻不想沈卿染居然已經(jīng)和沈老夫人聊起來了。

  “說起來祖母也不愛說你了,你也是個大姑娘了,可是有的時候祖母就是愛操心,不多念叨一句兩句的就是不行,好在你這個丫頭不嫌棄。”沈老夫人摸了摸沈卿染的小臉,笑著說道。

  沈卿染乖巧的點了點頭,道:“祖母想說什么說就是了,卿染不管多大也都是祖母的孫女,到時候什么時候祖母都能說得打得!”

  沈卿染如果想要哄人的話是真的能給你哄的團團轉(zhuǎn),這會子沈老夫人聽著這話眉開眼笑,把沈卿染一張小臉揉了又揉。

  “祖母就是說你,平日里總是不記得自己是個小姐的身份,你也不想想,你如今多么尊貴的一個人,怎么能去看什么姨娘?莫說是一個犯了錯的姨娘,就是阿紫,那也是擔不起你去看她的,什么好與不好的?那不過就是一個姨娘一個奴才應(yīng)該做的事情罷了,只是你心好,總是記掛著那些事,你想去就去吧,祖母也不好不讓你去,想帶著什么去一會祖母讓麗姑帶著你開了庫房,挑幾樣給她帶過去吧,只一樣。”沈老夫人說到這里的時候嚴肅了一張臉,道:“也就這一次,不能多了,若是幾次三番的也不像,她也不配。”

  好一句她也不配!

  沈卿染簡直都想起立為沈老夫人這幾句話鼓掌了,聽聽聽聽,這么惡毒的話到底是怎么想出來的?

  這一句一句環(huán)環(huán)相扣,這是想著趁孫如玉病要了她的命啊!

  沈老夫人這根本就不是為了沈卿染在說話,或者在為了沈卿染撐腰,不過就是想著借著這個機會告訴所有人,現(xiàn)在沈家說了算的是她沈老夫人而不是什么孫姨娘,更不是什么沈墨泠,那個時候早就已經(jīng)過去了!

  如今沈卿染提供了這個機會給沈老夫人,所以她才會說話這么不客氣。

  不過平心而論,沈老夫人這么做對沈卿染并沒有什么危害,即便是這些話再怎么難聽沈墨泠和沈從風(fēng)也沒辦法把問題怪在沈卿染的身上,畢竟話都是沈老夫人說的,沈卿染還樂得看這個笑話,兩邊掐咬的越厲害她越是高興!

  所以沈卿染這會子就只是低著頭做出來一副乖巧的模樣來,聽著沈老夫人的訓(xùn)斥,不時輕輕的點點頭。

  不管沈卿染是裝出來的乖巧還是真的乖巧,這件事對于沈老夫人來說都不重要,反正在她的眼里沈卿染是絕對威脅不了她的。

  沈老夫人也不是沒看出來沈卿染對孫姨娘的仇視,如今看沈卿染對反應(yīng)她心里也后知后覺的明白了死的那兩個人對沈卿染來說應(yīng)該極為重要了,可是就算是想明白了這一點沈老夫人依舊也沒有覺得如何,還是那句話,不過就是兩個下人而已,在沈老夫人的眼里就是狗都不如,而且沈老夫人心里覺得這件事跟自己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殺人的是孫姨娘,跟她有什么相干?

  沈卿染就算是再怎么恨也是恨孫如玉罷了!

  這一點上沈老夫人和沈卿染已經(jīng)達成了共識,兩個人都希望對方可以和孫如玉水火不容最好就是魚死網(wǎng)破兩敗俱傷。

  “你打算什么時候去看?”沈從風(fēng)并不想讓沈卿染去看孫姨娘,心里對沈墨泠也有一些不滿。

  若是沈卿染真的像沈墨泠說的那樣危險的話,這樣的人為什么要把她帶到姨娘的面前?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事?

  不過事已至此,沈從風(fēng)也不能在說什么,只能是問清楚沈卿染什么時候去看孫姨娘,自己在旁邊守著了。

  沈卿染歪了歪頭,做出了一個可愛的表情,“我也想盡快去看一看姨娘好讓自己安心,可是不太行呢,因為我一會要進宮陪長公主兩個時辰,說不得就要讓姨娘等等我了。”

  沈卿染的聲音輕飄飄的,就像是一個天真的少女,可是屋子里的人在聽見她這句話以后神情都是一變。

  就連沈老夫人也是剛剛想起來,沈卿染如今已經(jīng)是長公主的伴讀了!

  “你這個孩子,怎么不早一點說?可是都準備好了?長公主可不是一般人,萬萬不能怠慢!進了宮以后一定要嚴守規(guī)矩,不該說的話不能說,不該做的事不能做,千萬不要給自己更不要給沈家惹麻煩,明白嗎?”沈老夫人這一次是少有的認真,生怕沈卿染聽不進心里去,拉住了她的手反反復(fù)復(fù)的說了又說。

  沈老夫人如何不害怕?宮里雖然是所有人都削尖了腦袋想要進去的地方,但是那也真真的就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皇宮里的繁華富貴,那都是用一條一條的人命堆積出來的,一個不小心丟了自己的性命不說,很有可能還會連累了自己的家人!到那個時候可就真成了所謂的千古罪人了。

  雖然說沈卿染并不在乎這些人的死活,但是她也沒覺得這些人配和自己同歸于盡,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這個沈府里終究還是有無辜的人,她并不想變成和孫如玉一樣的人。

  “放心吧祖母,我不會給沈家惹麻煩,也不會給祖母給爹爹丟臉的。”沈卿染點了點頭,輕聲說道。

  沈老夫人還要說什么外面就有人來稟報,說宮里來了馬車接沈二小姐了。

  沈老夫人喜憂參半,又趕緊的叮囑了她兩句,這才目送著沈卿染離開了。

  等到沈卿染的背影消失在了眾人視線中的時候,壽康堂又恢復(fù)了之前的情形,每一個人臉上都掛著得體的笑容,看上去其樂融融。

  沈卿染出了大門一眼就看見了停在門口的那輛馬車,也認出了駕車的正是曾經(jīng)見過的魅三。

  沈卿染徹底的放心了,這的確是司長月派來的人,也就是說自己真的就只是擔了一個伴讀的名兒,并不需要做伴讀的事兒!

  這一點讓沈卿染十分的興奮!

  伴讀不過就是說的好聽罷了,誰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長臉的是自己的家族,吃苦受累的卻是自己。

  首先,你作為一個伴讀,端茶送水在所難免吧?畢竟你就算是誰家的貴女你也貴不過公主吧?但是如果只是這樣的話沈卿染也不是不能忍,畢竟她也不是沒有人伺候就要死的性格,可是!最重要的一點,眾所周知,皇子公主如果做錯了事,那么受罰的就是伴讀!

  沈卿染可不想替別人挨打挨罵!

  但是因為伴讀能得到的好處也是巨大的,所以就算是在這么多不公平的待遇下依舊有人趨之若鶩。

  但是這些人里面并不包括沈卿染!她可沒有上桿子找虐的習(xí)慣!

  “沈二小姐,咱們今日不在王府里,是要去城郊的一處莊子里,路有一些顛簸,怕是要委屈小姐了。”魅三隔著窗簾,低聲的說道。

  他并不太了解沈卿染,也不知道這位看上去嬌花兒一樣的柔弱小姐是怎么得了王爺?shù)难劬墸绻皇菫榱四撬帲蝗缇椭苯咏o她關(guān)起來,難道這樣不是一勞永逸?偏偏王爺說什么也不肯,就這樣放著這個沈二小姐,也不知道是為了什么。

  沈卿染坐在馬車里,輕輕的嗯了一聲就不再言語了。

  魅三也沒有再說話,直接駕車就出了城,他并沒有夸張,這段路的確是很難走,沈卿染很快就覺得馬車開始劇烈的晃動了起來。

  沈卿染在自己的懷里摸了摸,拿出了兩顆藥丸,給了暖舒一顆,自己吃了一顆。

  “小姐,這是什么?”暖舒接過了那顆紅色的小藥丸,都吃下去了才想起來問沈卿染是什么。

  沈卿染看著呆萌的暖舒,笑瞇了眼睛,這種被人全心全意一點都不設(shè)防的信任著的感覺實在是太好了!

  “吃了以后就算是這個馬車顛簸的要飛上天去了,你最多也就是屁股疼,別的什么感覺都不會有了。”沈卿染笑著對暖舒說道。

  “這么神奇啊!”暖舒瞪圓了眼睛,不敢相信這個世界上居然還有這種神奇的藥。

  沈卿染點了點頭,“你閉上眼睛等一會,也就一會兒吧,這個藥就會起藥效,到時候就不難受了。”

  不用沈卿染說,暖舒自己就已經(jīng)感覺到了,剛才那種洶涌的惡心的感覺已經(jīng)不復(fù)存在了,那種胸悶的不行的難受感也已經(jīng)消失了。

  外面的馬車越來越顛簸,真的就像是沈卿染說的那樣已經(jīng)快要飛起來了。

  魅三始終都沒有說一句話,甚至連詢問一句都沒有。

  這不太對勁吧?沈卿染心里想著。

  她其實并沒有任何不舒服的,軟墊足夠軟了,所以她的屁股也沒有遭殃,除了坐的有一些不穩(wěn)以外,什么影響都沒有。

  可是如果自己沒有這種藥呢?

  沈卿染感受著外面的顛簸程度,她想著,如果沒有這種藥的話,自己和暖舒這會子應(yīng)該已經(jīng)吐的不剩下什么了吧。

  而且就算是這條路難走,但是也沒有這么難走的吧?

  沈卿染開始回憶自己什么時候得罪了這個魅三。

  沒有道理吧?她對于司長月的那些下屬都是秉持著一個非常友好的狀態(tài),不可能得罪了誰啊。

  但是看看魅三這種行為,典型的就是看不上你又干不掉你我就偷偷折磨你啊!

  好在魅三室一個男人,這要是一個女人的話,沈卿染就算是不想往別的地方猜都想不出來一個正兒八經(jīng)的理由。

  就這樣折騰了大半個時辰,馬車終于緩緩的停了下來,沈卿染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但不是別的,沈卿染是真的很怕魅三把這輛馬車顛簸碎掉了,雖然說她不怕暈車,但是不代表她不怕跳車!

  魅三的臉色不太好看,但是眸子里卻滿是歡快,剛才他故意把馬車趕到了最壞的路上,這一道下來車里卻一點聲音都沒有,他開心讓這位沈二小姐吃了苦頭的同時甚至都害怕她暈倒在了里面。

  “沈二小姐,咱們已經(jīng)到了,您出來啊!”要是這個沈二小姐在里面暈倒了他就直接告訴王爺沈卿染身體太過虛弱!王爺最討厭的就是這種嬌滴滴的女人,到時候怕是都不用他再多說什么,王爺就會厭煩了她!

  “嗯。”沈卿染輕輕的答應(yīng)了一聲,就像是剛上馬車的時候是一樣的語調(diào),沒有絲毫的虛弱感。

  魅三聽見這個聲音一下子就愣住了,他有一點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這個沈二小姐的聲音怎么這么“正常”?正常的就像是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緊接著,暖舒打開了車簾,沈卿染施施然的從馬車里走了出來,在她看見了魅三明顯帶著吃驚的表情她心里已經(jīng)完全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果然是這樣的人這個魅三就是故意的!看這小子老老實實的,怎么就做這些缺德事!

  魅三現(xiàn)在不止是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了,他連自己的眼睛都不太相信了!

  看看沈卿染的臉色,白里透紅,一點難受的樣子都沒有,就像是剛才一路上都是平坦的大路,就像是他們剛才不在一個馬車上一樣!

  就連那個奴婢的臉色都比魅三的好看一些!

  “這是怎么回事?”魅三有一些不信邪,趁著帶著沈卿染進莊子這段旅程,魅三試探了沈卿染兩句。

  “沈二小姐,方才的路況實在是不太好,沈二小姐有沒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盡可以告知屬下。”魅三不死心的看著沈卿染,試圖看出來什么端倪。

  可是很可惜,沈卿染從始至終眼神都沒有出現(xiàn)過一絲波動,聽到了魅三的話以后也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就轉(zhuǎn)過了頭。

  “還好吧,沒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沈卿染就道。

  魅三低著頭,眸子已經(jīng)瞪了溜圓了!

  這個沈二小姐真的是人嗎?她沒有人的感覺嗎?

  “哦,對了,如果一定要說有什么缺點的話,其實也是有的。”

  魅三聽到了沈卿染這句話以后立刻就來了精神!

  他就說嘛,就這條路就算是武功再高也不可能一點感覺都沒有吧!何況沈卿染還是一個弱女子!剛才若無其事的樣子肯定就是裝出來的!

  “沈二小姐盡管說就是了。”魅三嘴角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了。

  沈卿染聽出了魅三語氣里的情況,笑瞇瞇的,無比溫柔的,一字一頓的看著魅三說道:“只是可惜,你的駕車技術(shù)不夠,速度太慢,本小姐坐著覺得索然無味,希望你可以努力加強自己的技術(shù),人嘛,總是要不斷進步的。”

  轟隆!

  魅三抬頭看了一眼天,他現(xiàn)在只覺得天雷滾滾而過,把他劈的外焦里嫩!

  這個沈卿染說什么?說速度太慢?

  魅三看著沈卿染健步如飛,又看看那個小丫頭也不遑多讓,他終于明白過來了,原來難受的真的只有他自己!

  魅三終于沒有了一開始的囂張氣焰,灰溜溜的帶著沈卿染進了司長月的房間里。

  司長月一看見沈卿染這么快就來了還有一些奇怪。

  “你們的腳程還真是快。”

  沈卿染一聽,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魅三。

  這一下子魅三還有什么不明白了呢?原來這個沈二小姐是扮豬吃老虎!她分明就是什么都清楚!什么都知道!剛才也是故意說的那些話!

  魅三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冒冷汗了,聽見王爺開始詢問路上顛簸不顛簸,沈卿染有沒有什么地方不舒服的時候魅三連自己埋尸骨的地方都已經(jīng)想好了。

  “一切都好,只是麻煩了他,還要去接我。”沈卿染輕描淡寫的說道。

  并沒有提路上的任何一件事,就這樣把這件事揭過去了。

  魅三的頭低的更低了。

  司長月隱約覺得似乎是有哪里不太對勁,但是偏偏沈卿染生龍活虎的,一點異常都沒有,司長月只認為自己是想多了。

  “好,沒有什么不舒服的就好,那你坐下來喝一杯茶歇一歇,一會我們就是開始吧。”司長月?lián)]手讓魅三下去以后轉(zhuǎn)過頭就對沈卿染說道。

  “好。”沈卿染點了點頭,聽話的坐了下來,聽司長月讓她喝茶她也端起來就開始喝。

  一路走過來沈卿染也的確是有一些渴了,輕輕的抿了一口試了試溫度以后三口兩口的就把一杯茶都喝掉了。

  “你喝的這么快,還真是糟蹋了本王的東西,早知道就給你泡一壺碎末子,你也就配得上那東西了!”司長月有一些無奈的說道。

  有生之年沈卿染也算是讓他漲了見識,從沒見過哪一個女人喝茶能這么“狂野奔放”的。

  “怕是販夫走卒都要比你強上一些!”司長月看著沈卿染就像是沒聽到他說話一樣自己動手去倒第二杯,恨恨的說道。

  沈卿染挑了挑眉,看了一眼司長月,就在后者以為這杯茶肯定也是慘遭作踐的時候,沈卿染偏偏慢條斯理的品嘗了起來。

  牛飲是真的牛飲,可是沈卿染還問的就能說出來個一二三。

  司長月一開始也沒把沈卿染的話太當一回事兒,可是聽著聽著卻發(fā)現(xiàn)沈卿染是真的明白,也是真的懂茶。

  “既然懂得這些東西的好處,怎么還要做出那副模樣來糟蹋?”司長月皺著眉頭問道。

  “糟蹋?如何能說成是糟蹋呢?”沈卿染奇怪的看著司長月,不解的問道,對于他說的話很不贊同。

  “一杯茶水,只要盡到了它的能力讓我感覺到心滿意足,那么無論我是品鑒還是牛飲,那就都不算是糟蹋。”

  “就像是方才,我很渴,眼前就只有這一杯水,我不得不喝,它對我來說那個時候就只是一杯解渴的味道不錯的水而已,如果我因為它的價值,即便是渴的心急如焚也依舊是輕呷慢咽,這對我來說無異于一場折磨。”

  “王爺從來都是難得的清醒人,難道還不知道這個道理嗎?”沈卿染笑著說道。

  司長月聽了沈卿染的話以后,竟是好一會沒有說話,沈卿染也不催促,坐在椅子上慢慢悠悠的喝著茶。

  旁的先不說,這杯茶的確是難得的好東西,出了這里,沈卿染覺得自己這輩子應(yīng)該都喝不到這么好的茶葉了。

  “不錯,竟是本王一葉障目了,沈二小姐高見。”司長月嘆了一口氣,看了一眼自己還剩下的大半杯溫茶水,竟然學(xué)了沈卿染的樣子端了起來一飲而盡。

  你還別說,如此喝還真是有幾分痛快的感覺!

  沈卿染還沒有喝完就已經(jīng)被司長月給提了出去,她合理懷疑司長月是在公報私仇,但是沈卿染并沒有什么證據(jù)。

  “你視力聽力哪一個更好一些?”司長月把玩著手機的幾把飛刀,漫不經(jīng)心的問道。

  如果是問沈卿染別的她怕是還不能立刻就答出來,但是如果是問這個的話沈卿染簡直就是太有發(fā)言權(quán)了。

  “聽力,我的視力很一般,只能勉強算做正常的范圍,但是我的聽力非常好,我可以說沒有幾個人比我的聽力還要好!”沈卿染立刻就說道。

  司長月有一些吃驚的看著沈卿染,他知道,在這種正兒八經(jīng)的事情上沈卿染不會信口開河,她這么說了就肯定是對自己很有自信。

  “好,既然如此,你用這條紅綢把自己的眼睛蒙上,我們來做一個實驗。”司長月掏出了一塊長長的紅綢遞給了沈卿染。

  也不知道這紅綢做過什么特別的處理,明明看著就是一條薄薄的紅綢,可是真的蒙在眼睛上的時候瞬間就讓沈卿染陷入了黑暗之中,居然連一點光都透不進來!

  司長月顯然也知道自己這塊紅綢的特別之處,看了一眼見沈卿染已經(jīng)把自己的眼睛遮上了,甚至都沒有問能不能看見一類的蠢問題,直接就宣布了規(guī)則。

  “一會我會派十個人同時說話并且傳遞一把匕首,等到結(jié)束的時候你要說出來這十個人說過的至少五句話并且說出此刻匕首在誰的手里!”司長月對沈卿染說道。

  這個規(guī)則簡單易懂,不過就是一遍沈卿染就已經(jīng)記住了。

  司長月看她點頭,就叫了十個人過來,圍成了一個圈兒以后,司長月征求了沈卿染的同意以后這個游戲就正式開始了。

  院子里站了很多人,但是卻特別的安靜,除了這十個人完全沒有任何規(guī)律說話的聲音。

  有的人或許是為了為難沈卿染,甚至說出來的話前言不搭后語,也沒有任何邏輯性可言。

  沈卿染臉上的表情一直都是淡淡的,沒有任何的改變,同時做出了一副側(cè)耳傾聽的表情來。

  一直到司長月宣布結(jié)束那一刻,沈卿染才慢慢的恢復(fù)了正常的坐姿。

  “怎么樣,聽清楚了沒有?”司長月看著蒙著紅綢,乖乖的一句話都沒有說的沈卿染,笑著問道。

  在他眼里第一次什么也聽不出來實在是太過正常了,所以當他見到沈卿染一言不發(fā)的樣子本能的就覺得沈卿染是什么也沒有聽清楚。

  “沒關(guān)系的,再來一次吧,你這一次只需要記住三句話的……”

  就在這時,沈卿染抬起了頭,深深的看了一眼司長月以后,開口了。

  從第一個人拿到了匕首以后,說的第一句話第一個字沈卿染就已經(jīng)聽的很是清楚了,緊接著就是第二個人,第三個人,一直到最后一個,所有人的聲音包括說的話沈卿染都記得一清二楚。

  只是沈卿染并沒有這個本事可以學(xué)出來每一個人的說話聲音罷了。

  等到沈卿染把最后一個人說的最后一句話說出來以后,氣氛瞬間就炸開了一樣!

  別說十個人說的十句話了,就是自己有的時候說過了什么自己都記得不清楚了,但是沈卿染真的就完完全全記了下來,甚至誰比誰快一點,誰又說的稍微慢了一點,這些事沈卿染都記得清清楚楚!

  最后沈卿染指著坐在自己斜對面的那個人說:“現(xiàn)在匕首就在他那里。”

  司長月忍不住抬了抬下巴,對著大家說道:“匕首現(xiàn)在就放在他的身上。”

  除了沈卿染以外,別人都是睜著眼睛的,自然是可以看清楚匕首就在那里,沈卿染說的一點都沒有錯!

  在司長月的暗示下,手里拿著匕首的那個人悄無聲息的把匕首送到了旁邊人的手里。

  沈卿染努力的讓自己看起來不那么的嘲諷,可是偏偏無濟于事。

  “這把匕首還真的是會飛,真以為你屬下的動作就做到了無聲無息嗎?如今你送到了你身旁人的懷里,難道說我就聽不見了嗎?這個主意一想就是王爺您的命令吧?”沈卿染笑著說道。

  司長月這一次徹底的相信了,他還真是沒想到一點內(nèi)功都沒有的人可以做到這一步!

  就算是他,即便已經(jīng)是公認的天賦過人,但是這種“變態(tài)游戲”里如果不憑借著內(nèi)功也沒有任何提示的情況下絕對沒辦法判斷出來匕首到底在哪里的。

  他是檢查過沈卿染的內(nèi)力的,確確實實的,沈卿染沒有任何一點內(nèi)力,即便是可以和他一起并肩作戰(zhàn)殺野豬也不過就是憑著巧勁兒和身法罷了。

  可是這又是怎么回事?難道說真的有天賦異稟這個說法嗎?

  “你是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耳力這么好的?”司長月就問道。

  沈卿染想了想,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開口,司長月抬了抬下巴,“沈二小姐的臉皮研究能用來保家衛(wèi)國抵御倭寇了,如今也用不著做出來這幅模樣,說就是了。”

  沈卿染翻了一個白眼,心想我也不能說我穿越過來以后就發(fā)現(xiàn)自己把現(xiàn)代的毛病帶過來了吧?

  當下,看著司長月一副刨根問底的架勢,沈卿染就隨口編出來一個聽著離譜又無法讓他繼續(xù)追問下去的理由。

  “有一次姨娘罵我,隔著蠻遠的距離被我聽見了,可是暖舒她們都一點聲音沒聽見,那以后我就知道我應(yīng)該是耳力比較好了。”沈卿染就說道。

  這個理由的確是讓人無法反駁且有一些無奈,司長月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

  “整日里什么本事都有,偏偏讓一個姨娘欺負了這么久,要是本王早就一碗毒藥送她上了西天,還任由她活到現(xiàn)在?”司長月的聲音又狠又急,似乎是已經(jīng)恨不得替沈卿染動手的架勢了。

  被抓來做游戲的都是魅字部的人,這會子面面相覷,心里都有一些驚駭。

  自己家王爺什么時候情緒波動的這么明顯過?什么時候?qū)σ粋女孩子這么上心過?

  “我不會讓她死的那么痛快,該贖的罪哪一樣她也躲不過。”沈卿染垂下了眸子,回憶中的笑臉和殷切的關(guān)心歷歷在目,片刻不曾相忘。

  “王爺,你還沒有告訴我,聽力或者視力好的話可以做什么?”沈卿染淡淡的說道。

  顯然,她想岔開這個話題,并不想繼續(xù)討論這件事了。

  “區(qū)別不大,你現(xiàn)在閉上眼睛,本王告訴你都可以做什么。”司長月就道。

  沈卿染乖乖的閉上了眼睛,下一刻她就發(fā)現(xiàn)自己被攬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里,司長月的氣息把她整個人都包裹了進去,呼吸之間都是他身上好聞的清冷香味。

  “魅三。”司長月低聲吩咐道。

  魅三立刻就施展輕功在場內(nèi)掠了幾個身,動作之快就像是一只輕盈的貓,但是能看得出來,魅三已經(jīng)盡量的收著身法和速度了。

  沈卿染覺得自己的手里被塞進了一個什么東西,捏著外殼是硬的,但是如果使勁兒捏的話就會發(fā)現(xiàn)里面是軟的。

  “仔細聽,然后判斷魅三在哪兒,扔出你手里的東西。”司長月在沈卿染的耳邊低聲說道。

  沈卿染的耳朵尖兜了抖,就像是一只受到了驚嚇的小白兔,但是沈卿染并沒有躲,最初的那一秒慌亂過后,她開始認真聽起來魅三的位置。

  沈卿染雖然一直都知道自己的耳力不錯,但還是第一次這么用。

  一開始的時候她有一些迷茫,不過很快的她就發(fā)現(xiàn)了,這件事并不難。

  她迅速的捕捉到了魅三的位置,抬起手就把手里的東西投擲了過去!

  司長月的手一直輕輕的以幾不可微的力道落在了沈卿染的手臂上,在感覺到了沈卿染的意圖那一刻,司長月即可配合著沈卿染朝著她指引的方向抬起了手!

  瞬間,那一枚小小的暗器就被夾帶著雷霆萬鈞一般的力度朝著魅三急射而去!

  魅三躲閃不及,被打了一個正著!那枚暗器是月王府特制的用來培養(yǎng)暗衛(wèi)之時用的東西,并不會傷人,但是因為有了司長月的加持,疼一點是在所難免的事情。

  魅三呲牙咧嘴的揉了揉自己被打中的位置,忽然覺得自己這一下挨的不算冤枉,他看得清楚,王爺完全沒有幫助沈卿染辨別方位,但是沈卿染就真的找到了自己所在的位置,一點都不差!而且雖然她沒有任何的內(nèi)功,扔出來的暗器全無力道可言,但是她出手果斷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這哪里是一個閨閣女子應(yīng)該有的果斷和霸道?

  看來,能讓王爺另眼相待的女人,的確是有著她獨特的地方,魅三開始承認他從一開始就把沈卿染看輕了。

  “判斷他在哪里,對你來說難嗎?”司長月問沈卿染。

  這是沈卿染第一次知道原來扔暗器是一件這么好玩的事情,很多東西沒有嘗試之前你是無法想象你和它有多么的契合,但是試過了以后就知道了,你們就像是天生就該綁定在一處的。

  就像是現(xiàn)在的沈卿染,渾身上下都透露出了無窮無盡的興奮!

  “不難,這件事對我來說很簡單!”沈卿染立刻就說道。

  司長月滿意的點了點頭,雖然說魅三的速度并不算快,但是第一次沒有脫靶,并且還是活靶子,這已經(jīng)是很難得的一件事了。

  “好,重新閉上眼睛。”司長月就說道。

  沈卿染立刻照做,臉上難掩興奮。

  “魅三,用你最快的速度動起來。”司長月看了一眼魅三,說道。

  魅三就像是一只潛行在黑夜里的一只極為靈巧的貓,幾個起落之間甚至都可以看見殘影了!

  這一次明顯比上一次難度多了幾倍不止,每一次就在沈卿染覺得自己要捕捉到魅三的位置的時候,魅三忽然就消失在了原地數(shù)米以外的位置。

  沈卿染不想脫靶,所以她不敢貿(mào)然出手,她手里緊緊的捏著那一枚暗器,耳朵輕輕的動著,努力的分辨著魅三的位置。

  在沒有完全確定下來之前,這枚暗器她絕不會出手。

  司長月一點都沒有著急,也沒有催促沈卿染,一刻鐘的時間過去了,魅三的速度絲毫沒有減弱,這對他來說是一件很輕松的事情,這個速度即便是讓他保持幾個時辰也礙不了什么事。

  不過沈卿染并不需要那么長的時間,就是現(xiàn)在!

  一直一動不動的沈卿染忽然以極快的速度抬起了手!把手里的暗器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扔了出去!

  司長月的注意力一直高度集中,在沈卿染有動作那一刻他立刻就跟了上去!

  兩個人的配合天衣無縫,甚至連一秒的誤差都沒有,就像是這是一個人的胳膊一個人的大腦在操控一般!

  沈卿染心里波濤洶涌,司長月的武功簡直就是深不可測!這樣的反應(yīng)速度已經(jīng)超出了正常可以理解的范圍了!可是司長月坐起來格外的輕松,一點壓力都沒有,仿佛就像是喝水一樣簡單。

  那枚暗器準確無誤的落在了魅三的身上,有點疼,但不是很疼,可是魅三覺得更疼的應(yīng)該是自己的臉。

  沈卿染的反應(yīng)和聽力讓他望塵莫及,魅三十分清楚自己的速度,雖然說他的輕功在魅字部不能說是首屈一指,但也是能排的上號的,自己剛才的速度幾乎已經(jīng)是他可以做到的極限了,沈卿染居然還能找到自己的位置!

  為了避免沈卿染有反應(yīng)的時間,魅三在每一個地方停留的時間絕對不會超過一秒鐘!

  如果說剛才他還半信半疑,她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覺得自己是有眼不識泰山了。

  不只是魅三,魅字部不太經(jīng)常能見到沈卿染但是可以經(jīng)常聽到沈卿染傳說的魅字部眾人這一次都命白自己家王爺為何會對這個女人魂牽夢系了。

  的確時候特殊!

  沈卿染興奮極了!這會子她的胳膊都在微微的顫抖著,她刷的一下一睜開了眼睛,亮晶晶的看著司長月。

  “真的打中了!真的打中了哎!司長月!咱們兩個真是太棒了!我都沒有想到居然真的可以打到!”沈卿染興奮的大聲說道!

  司長月?

  沈卿染再一次語不驚人死不休,全然沒有顧及魅字部眾人的心理沖擊到底有多大,反正她現(xiàn)在高興,一高興她就忍不住想要叫司長月的名字。

  “的確不錯,本王也是第一次知道沈二小姐并不是只有臉皮厚這一個特長。”司長月看著沈卿染高興的樣子,忍不住笑著說道。

  沈卿染現(xiàn)在整個人都處于極度開心好奇的狀態(tài),迫不及待的想要繼續(xù)。

  “很多武功都是需要從小就練的,如今你已經(jīng)過了最佳的那個時期,只能“投機取巧”學(xué)一些需要天賦的東西。”司長月拉著沈卿染去了一旁的亭子中小坐,順便給她講一講自己的計劃。

  沈卿染一點都沒有不耐煩,反而特別耐心的聽了起來。

  “事實證明,老天爺對你還算不錯,在暗器上來說,你簡直就是天生吃這碗飯的人。”司長月嘆了一口氣,不得不承認,有的時候天賦真的比努力重要的太多了,當初自己比起來沈卿染不知道努力多少倍,可是辨別方向的時候不知道練習(xí)了多久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挨了多少打才終于勉強可以聽出來一些,可是沈卿染不過就是剛剛上手,一切就都已經(jīng)水到渠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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