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3 云淺對李知白的攻略(二合一)
云淺偶爾會被徐長安說讓她多看看書,偶爾又會被他說看書看的太多了。
也沒有辦法,她的時間很寶貴,自然不會浪費(fèi)在徐長安親筆抄寫的書冊之外的地方。
但是云淺會覺得李知白是一個特殊的人,并非是因?yàn)樗x書讀的多。
就好像她對李知白說的話。
‘他很喜歡你。’
同樣的話,換了一個姑娘,她就會去問“你喜歡他嗎”。
一來一去,李知白相比于其他女人,這其中的差距也就體現(xiàn)出來了。
作為一個姑娘,能被她的夫君喜歡、能讓她的夫君高興自然是很厲害的人。
“他很喜歡我?他?”李知白的視線從梅花之上收回來,隨意說道:“你說的是長安?”
“嗯。”云淺心想她能一口一個長安的叫,果然是很厲害的人。
注視著云淺的表情,李知白隨性的說道:“我是他的先生,那孩子是很聽話的。”
顯然,作為徐長安的先生,李知白從來就沒有將他當(dāng)成男子去看過,更沒有想過云淺話語里的喜歡有么有可能還有其他的意思。
就只是老師與學(xué)生,哪里會去多想。
“你……不,姐姐。”云淺認(rèn)真的問道:“姐姐是怎么做到可以自然喚他長安的?”
云淺覺得自己平日里除了夜里在榻上,其他時間很少可以叫出他的名字,平日里……能喚出一聲夫君、相公,便已經(jīng)是氣氛堆到高處。
仔細(xì)去想就知道了,她和徐長安在一起生活,往往都是徐長安叫她一聲“小姐”,她只要回應(yīng)就行,極少……極少會去主動叫他。
所以,云淺聽著李知白可以自然而然親近的喚徐長安的名字,很在意。
“妹妹的意思是……?”李知白看著云淺那突如其來的糾結(jié),整個人都冷了一下,緊接著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徐長安叫云淺的時候,那可是一口一個“小姐”、“云姑娘”。
也是因?yàn)檫@個原因,她見到了云淺,潛意識里才無法將云淺和徐長安的妻子畫上等號,加上她的氣質(zhì),才能坦然叫云淺一聲“妹妹”。
是……夫妻關(guān)系出現(xiàn)了問題?
應(yīng)當(dāng)不是。
“我喚他長安,是因?yàn)槲沂撬南壬!崩钪转q豫后道。
這是個萬能的答案了。
“我做不來他的先生。”云淺搖搖頭,心想徐長安不想讓她教他練字,就是不想她做先生,原因……興許和楊過和小龍女有關(guān)?
“那就是你們夫妻自己的事情了。”李知白拿起盤子里的兩顆蜜餞走到云淺身邊,在她平靜的視線里將其中一顆遞給她,隨后說道:“我沒有道侶,也不知曉夫妻之間的事情。”
別的問題也就算了,問她夫妻之間的問題,這她可沒有辦法回應(yīng)。
“原來是這樣。”云淺點(diǎn)點(diǎn)頭,接過蜜餞吃下,不知道在想什么。
“……”李知白靠近了云淺,可以嗅到她身上淡淡的皂角香氣,她一時間有些懵住了,安靜的看著云淺。
此時,兩個姑娘站在一處,身高差不多的情況下,可以很清楚的看出兩個人氣質(zhì)的差距。
云淺一襲黑白混色的長裙,大氣靜雅,深色的束腰勒緊更能凸顯身材,長發(fā)被徐長安親手挽了一個斜髻,成熟而不失女子韻味,一看就是一個已經(jīng)嫁人的姑娘。
相比云淺,李知白的好身材都隱藏在規(guī)整的古樸道袍下,幾乎看不出什么來,齊腰長發(fā)束起,集束成冠,用黑色的帶子綁著,面容亦是十分尋常,瞧不見多少女人味。
只是見了云淺后,那常年淡薄平靜的神色忽然活躍了起來,平添了幾分女子魅力。
云淺用徐長安的話來說,看起來大概二十五、六歲的樣子,李知白的面容則要更加成熟,不過三十,卻也差不多了。
所以,李知白覺得無論從哪個方向上說,云淺喚她一聲姐姐都是應(yīng)當(dāng)?shù)摹?br />
“拿著蜜餞,怎得不吃。”云淺吃下了蜜餞,發(fā)現(xiàn)李知白拿著蜜餞在自己面前發(fā)呆。
“嗯。”李知白回過神來,搖搖頭,將蜜餞放入口中,感受著糖漬在口中化開,平靜的說道:“妹妹果然是很好看的人。”
“我問的是蜜餞。”云淺聞言忽然想起了什么:“他說過,這叫做……秀色可餐?所以姐姐忘了吃蜜餞?”
李知白:“……”
半晌后,她才回過神來,無奈的說道:“妹妹,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
“知道。”
李知白注視著云淺俏麗的面容,只覺得自己的內(nèi)心被什么東西給擊中了,忍不住心跳加快。
她當(dāng)真很有妹妹的感覺,不知怎的,讓人忍不住的想要去保護(hù)。
“我覺得你不知道,不過……也的確是秀色可餐了。”李知白看著云淺的唇,可以隱隱愉悅看見她曾經(jīng)是上了唇脂的,不過如今只剩下淡淡的痕跡了。
胭脂都讓這個貪吃的姑娘吃了,不是秀色可餐是什么?
“你是在說我好看?”云淺意識到了什么,說道:“姐姐也好看。”
好看?
誰?
我?
“原來妹妹也會說恭維的話?”
李知白一愣,她對云淺的印象就是“自然”兩個字,可以的夸獎……便讓云淺的形象忽然崩塌了一些。
她的樣貌在塵世里、年少時候都只能算得上是清秀,如今在暮雨峰上、不施粉黛,可以說是一點(diǎn)不好看了。
“好看的人穿不來這樣的衣裳。”李知白指著自己邊角發(fā)白、略顯破舊的道袍。
“姐姐好看,也無關(guān)于穿什么衣裳。”云淺十分的認(rèn)真,心想徐長安喜歡的她不一定會喜歡,但是徐長安喜歡的一定是好看的。
“……”李知白對上了云淺的眼神,突然意識到云淺真的很認(rèn)真,她真的認(rèn)為自己是好看的人。
“是我的錯。”李知白搖搖頭,說道:“妹妹怎么會覺得我好看。”
“因?yàn)樗矚g你?”云淺說道。
“……我是長安的先生。”李知白嘆息:“看來,你真的很喜歡他。”
“我是他的妻子。”云淺理所當(dāng)然,隨后說道:“再說,姐姐好不好看,與衣裳也沒有關(guān)系,就算是不穿衣裳……”
“停。”李知白眼角一抽,及時終止了云淺想要說的話,她看著云淺有些疑惑的眼神,輕輕嘆氣。
這就是……已婚和未婚的區(qū)別?
李知白印象中少年時期參與過的茶會,那些姑娘們也沒有聊的這樣奔放的,只能說眼前這個妹妹仔細(xì)去看,她早就不能被稱之為少女了。
但是即便是這樣,她還是覺得和云淺一起交談十分的舒適,盡管漫無目的,但是那種由內(nèi)而外的舒暢感,讓李知白產(chǎn)生了一個懷疑。
聊一些姑娘家的事情能讓她身心舒暢,那她一直以來無法再修為上突破不會是心境上出了問題吧。
難道……她也需要煉心?
也是。
她作為少女最美好的年華都交給道觀了,有遺憾似乎也是正常的。
嗯,還不確定。
“妹妹當(dāng)年是把長安撿回來的?”李知白問。
“嗯,那時候他還是個孩子……”
“現(xiàn)在也是個孩子。”
云淺:“……”
李知白覺得自己說的沒錯,哪怕云淺看起來不過二十五,但是徐長安還是少年人呢。
“我很好奇一件事。”李知白看向云淺,說道:“妹妹將長安養(yǎng)大……如今怎么就……”
怎么就變成妻子了?
李知白最重規(guī)矩,她覺得徐長安也重規(guī)矩。
“是他在養(yǎng)我。”云淺簡單說了幾句。
“管家……難怪執(zhí)事做的這樣好。”李知白應(yīng)聲,心想所以徐長安一口一個小姐就是習(xí)慣了?
“至于說為什么在一起。”云淺語氣一滯,看了一眼李知白。
她上暮雨峰之前,便有想好將李知白當(dāng)成徐長安“長輩”來看了,夫君的長輩第一次見自己,問一下相知的過程……很正常。
也就是徐長安尊敬的李知白了。
換一個人,云淺可不會搭理。
“所以說為什么?”李知白追問,眼里輕輕閃著光,哪里有徐長安面前那副沉著穩(wěn)重、嚴(yán)肅認(rèn)真的模樣。
這對小夫妻是怎么認(rèn)識的,她實(shí)在是很好奇。
“我喜歡他。”
“……”李知白一怔:“就這樣?”
云淺應(yīng)了一聲,想起了當(dāng)初徐長安與她表白的事情,只是這種事情她可不會與旁人說。
“難道你不喜歡他嗎?”云淺問。
“喜歡是喜歡,但和妹妹說的喜歡可不一樣。”
云淺說道:“只要是喜歡就好。”
李知白看了云淺一眼,總算是意識到她作為云淺夫君的老師……對她說的話、引起的話題有多么無禮了。
對方可不是她的妹妹,而是學(xué)生的妻子。
如果徐長安知曉她和云淺都說了什么……那自己這個先生的形象怕不是才真的要崩塌了。
可她平日里與徐長安相處的面貌也沒有一絲一毫的偽裝,那就是她真實(shí)的模樣,只能說是云淺太過于奇怪,勾起她作為女子心里較為柔軟的那一塊。
梅花的香氣混合著李知白身上淡淡草藥的味道在院子里緩緩散著。
“該說正事了。”李知白認(rèn)真了許多,她說道:“妹妹無法使用下丹田修行?”
“嗯。”云淺點(diǎn)頭,心想那里未來孩子的位子。
“我?guī)湍憧纯矗俊崩钪卓聪蛟茰\白皙的手腕,咳了一聲。
也是她不好,云淺來找她就是找她幫忙解決問題的,接過她非要拉著她說一些有的沒的。
可是讓李知白意外的是,云淺卻搖搖頭,看向百草園的方向:“丹田的事情……不急,等他回來吧。”
“等長安回來?為什么。”
“我不懂修行的事情,有什么你與他說就是。”云淺深吸一口氣,只覺得院子里夫君殘留的味道讓她無比的安心。
“啊……好、好,那就等他回來。”李知白點(diǎn)點(diǎn)頭,怪異的看著云淺。
她不著急是因?yàn)樗罒o論云淺有什么問題,她都一定能讓云淺修行。
可云淺居然也不著急……是因?yàn)樗辉谝庑扌校是心性真的極好。
“妹妹不在意修行的事情嗎?”李知白問。
“在意。”云淺點(diǎn)點(diǎn)頭,徐長安三天兩頭就和他說,她還能不在意?
“那就是心性好。”李知白就沒有懷疑過云淺說的假話,她想了想,說道:“我從一開始就注意到了……妹妹一直在看木樁,有什么好看的。”
“木樁……我在看上面的劍痕。”云淺說著,走到另一個角落的其中一個木樁前,青蔥一般的手指掠過木樁上那些淺淺的劍痕,眼里閃過一絲沉迷:“他以往是在這兒練劍嗎。”
“他就住在這,劍法還是我教的。”李知白也有些懷念,她走到木樁上方,取下墻上徐長安當(dāng)年練劍所用的長劍,腦海中閃過當(dāng)初那個努力的身影。
徐長安喜歡見到,云淺當(dāng)然也喜歡。
“不過劍道傳承斷絕,這條路不好走,我只是因?yàn)樗麤]有底子、蘊(yùn)養(yǎng)劍氣最不容易傷著經(jīng)脈才教他劍法,接下來他若是有別的路走,這什么劍道……也沒有什么好學(xué)的。”李知白擺擺手,心想可不是所有人都有溫梨那樣的天賦的,就連她自己對于劍道也只是一知半解。
“我不懂這些,不過現(xiàn)在看來……我還挺喜歡的。”云淺心想劍道讓徐長安練劍時候,于木樁上留下了這么多道深淺不一的痕跡,單單是這一點(diǎn)就讓她夸贊。
李知白驚詫的看著云淺。
以她的眼力,自然能夠看出來云淺的身子差勁到了什么程度……她都有想過要不要讓云淺來與她學(xué)煉丹了……結(jié)果她居然對劍感興趣。
是因?yàn)樾扉L安是練劍嗎?
應(yīng)當(dāng)不是吧……她發(fā)現(xiàn)云淺看著墻上長劍的眼神就很感興趣。
可能是平時沒有什么機(jī)會接觸,所以才感興趣?
“錚!”李知白手腕輕轉(zhuǎn),抽出了徐長安練劍所用的長劍。
劍光映過了云淺的眸子,可是她反而睜大了一些,十分的感興趣。
劍身白若霜雪,刃周卻充斥青輝,似乎在李知白手中的并不是一把普通長劍,不過實(shí)際上這只是李知白個人愿意,她也有一丁點(diǎn)的劍意……當(dāng)然,比起溫梨可差遠(yuǎn)了。
實(shí)際上,這只是最普通的精鋼長劍,是兵器。
要說有什么不一樣……
徐長安用過。
“可以把劍給我看看?”云淺盯著夫君的長劍,呼吸不著痕跡的急促了許多。
“當(dāng)然可以。”李知白將劍遞過去。
這個動作很奇怪,因?yàn)楸鲗场?br />
因?yàn)樵茰\是不需要兵器的,她拿著兵器……會發(fā)生什么事情誰也不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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