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紅袍血 14
一個人有什么樣的實力要看這個人擁有什么樣的對手,能夠和阿薩辛這種全球聞名的宗教政治殺手集團以及讓伊斯蘭教派出先知信物使伊斯蘭教的六信守護者之一出來追殺的貪狼,無論從哪一個方面看都不會弱到哪里去,換而言之,伊斯蘭教的六信使者任何出來一個都是能夠在梵蒂岡的神圣騎士團中獨占鰲頭的恐怖存在依然奈何不了的,貪狼這兩個在圣城掀起的風波有多大就可想而知。\\wwW。qΒ⑤。c0m//
“你知道,我向來就是一個不會于白白付出的人,而這一次我送你這么大一個人情,我正在考慮如何借著這個機會狠狠地敲你一頓,怎么樣,我的太子,該到了你兌現欠我的一個條件的時候你不會卑鄙無恥到翻臉不認人吧?”貪狼一臉詭秘笑容地看著背對著她向河堤走去的葉蕪道,移動腳步跟在葉蕪道的身后。
葉蕪道仿佛并沒有聽到貪狼的話一樣,自顧自地向河堤走,河堤下,一個垂釣的老頭正優哉游哉地坐在河堤邊,和其他喜靜的垂釣者不太一樣,這個老頭似乎并不怕鬧出什么聲響來,身邊放著一個小小的收音機,收音機里面正響著鏗鏘的京劇,老頭搖頭晃腦地聽著京劇打著拍子,似乎并沒有把注意力放在眼前的魚竿上。
葉蕪道走到了這個老頭的身邊,并沒有在乎他價值不菲的褲子,一??坐在一塊成色不錯的草坪上,葉蕪道對搖頭晃腦的老頭道:“今天收獲怎么樣?”
那老頭也并不認生,微微紅的酒糟鼻在他干癟的臉上顯得有些滑稽和一樣,他哈哈笑道:“這魚竿放下到現在就沒有拿起來過咯。”
說話間,在河對岸的一位竟然又拉起了一桿鯽魚,看老頭也不心急,只是搖頭晃腦地把玩著他的收音機,葉蕪道感覺著老頭挺有意思,上下摸了摸,掏出一包煙來分給老頭一根,顯然那老頭是識貨的人,見到了葉蕪道掏出來的煙就已經放下了手中的收音機,也不和葉蕪道客氣,接過了葉蕪道的煙之后放在鼻下聞了聞,贊嘆道:“好煙!軍區里分出來的吧?”說完,用一種很曖昧的眼神看著葉蕪道,老頭人老眼不老,幾乎一眼就看出來了葉蕪道非一般人來,瞄了瞄葉蕪道身后始終沒有說話的女人,老頭嘿嘿一笑,卻也不說話。
葉蕪道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正要掏出打火機卻發現自己沒有帶,于是對老頭道:“借個火。”老頭從口袋里摸出了一盒火柴,扔給了葉蕪道。
葉蕪道點燃了煙之后,就坐在老頭的旁邊也不開口說話,只是微微瞇著眼睛看著隨河水沉浮的魚漂,而那老頭美滋滋地抽了一口煙,忽然嘆道:“上次抽這個煙,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了。”晃了晃頭,老頭略微顯得昏黃的目光看了一眼即將沉落的夕陽,調高了收音機的聲音,也不再開口。
貪狼始終站在兩人的身后,看著一老一少兩個男人,這兩個男人似乎從一開始就有一種很難言喻的和諧,絕對不再一個年齡段的兩個男人似乎有著同樣的滄桑和故事,沉默著不說。見過太多大智近妖的老人,貪狼對這個在她的眼中看來有些故弄玄虛的老頭并不感冒,若不是葉蕪道在這里,她恐怕早就揚長而去。
夕陽的余暉并沒有過度地留戀大地,當僅剩下最后一抹金色的燦爛光芒殘留在大地上為人們指引回家的路的時候,在投鞭河沿岸的垂釣者們陸陸續續地收拾起了工具三三兩兩地離開,而最后,一出京劇在收音機中唱完,老頭關下收音機,驟然對葉蕪道說:“你外公,還好?”
葉蕪道似乎并不為這句看似突兀的話感覺到驚訝,點了點頭,把煙頭彈進了投鞭河,說:“身子板硬朗的很,他老人家讓我轉交給你一句話,有空了就回去看看,當初他可是答應那位,要好好地照顧你們一家人的。”
老頭似乎想到了什么事情,仰面哈哈大笑,他說:“謝謝你外公,只是我這身子板可不如他,老咯,不行了,恐怕想走,也力不從心了,我代表我們一家,代表我們老首長一家感謝他,若當年不是他,我們老首長一家恐怕保不住。謝謝。”老頭點了點頭,眼中的瑩潤一閃而過,對著葉蕪道彎了彎腰,低頭以示敬意,葉蕪道并沒有拒絕也沒有躲閃,他知道這個禮并不是為自己而受。拒絕了,那才是真正的侮辱。
點了點頭,葉蕪道輕聲道:“當年的事情是沒有對錯的,外公他希望你能夠看開,國家對不起你們。”
搖了搖手,小心翼翼地吸盡了最后一點點的煙草,老頭把僅剩下來的煙頭拋進了河中,收拾好了東西道:“瞎子鯽,橫行蟹,哪能逃的了這一河的界,沒有什么對得起對不起的。”老頭說完,就背起了包略微傴僂著腰離開了,此時,貪狼才啞然發現這個老頭竟然身患殘疾,是一個瘸子。
“參加過建國以來國內的所有大大小小的戰爭,曾經為了掩護官至中央軍委副主席的某高級領導人而身中七槍,這個老人才是共和國真正的戰士。雖然一生都只是一個警衛員,但是就是他的悍不畏死,保下來了一位共和國55年授勛的上將。我外公和他的老首長是拜把子的兄弟,他老首長去世了,臨終托給我外公的不是家人,而是這個老人,他的警衛員。”葉蕪道對著老頭的背影,淡淡地說道,驟然起身,看著貪狼,說:“瞎子鯽,橫行蟹,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你知道是什么嗎?”
聽了葉蕪道之前的解釋只是淡淡地掃過老頭的背影一眼的貪狼聞言略微皺眉,隨即莞爾:“都逃不過釣魚的魚鉤。”
點了點頭,葉蕪道說道:“渾渾噩噩不明不白的普通人也罷,橫行霸道權柄滔天的達官貴人也罷,最終逃不了的無非就是一個死,這個生命的對生命的終點打的機鋒不高明,卻從來沒有人能夠逃脫。”
“就是因此,才要努力地掙扎,從渾渾噩噩的人生中掙扎出來,即便是死,也要死的輝煌無比。”貪狼臉上的陰沉和葉蕪道習慣性的陰暗如出一轍,同樣是曠世的梟雄,前者是冰冷的眸子中蘊藏著別人很難發現的細碎傷痕和溫暖的話,那么后者就是即便對你笑也充斥著徹骨的嚴寒!
葉蕪道微微閉上眼睛,同時孕育出來兩個如此怪胎,是皇甫家族的大幸還是不幸。
“你來中國,除了讓那個正在追殺你的守護者投鼠忌器不敢動手之外,還有什么目的?”一個人有什么樣的實力要看這個人擁有什么樣的對手,能夠和阿薩辛這種全球聞名的宗教政治殺手集團以及讓伊斯蘭教派出先知信物使伊斯蘭教的六信守護者之一出來追殺的貪狼,無論從哪一個方面看都不會弱到哪里去,換而言之,伊斯蘭教的六信使者任何出來一個都是能夠在梵蒂岡的神圣騎士團中獨占鰲頭的恐怖存在依然奈何不了的,貪狼這兩個在圣城掀起的風波有多大就可想而知。
“你來中國除了讓那個追殺你的守護者投鼠忌器不敢動手之外還抱著什么打算?”葉蕪道轉身向停靠在路邊的瑪莎拉蒂走去,隨意問道。
“如果我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的話,會這么簡單地告訴你么?”貪狼恢復了那個狐媚天下顛倒眾生的樣子,嫣然笑道。
葉蕪道嘴角的笑容漸漸擴大:“你可以不說,那么我同樣可以保持沉默,或許你愿意跟著我看看,別的不說,就單憑車技要甩開你實在太簡單。”葉蕪道說著拍了拍瑪莎拉蒂如同巨獸般狂野的車身,轉身靠在車門上笑意盎然地看著貪狼,眼中溫醇的神色讓貪狼有種捉摸不定的飄忽感。
最終,貪狼還是放棄了和葉蕪道進行的這場不大不小的耐心的博弈,撇了撇嘴,貪狼并不打算就這么讓葉蕪道占了便宜,她靠在瑪莎拉蒂的車身邊,一只手臂放在車頂上支著下巴,眨了眨眼睛,對葉蕪道說:“最大的目的就是來讓你履行你欠我的那個條件的,你信不信?”
故意的做作固然能夠一定程度地挖掘女人的魅力,然而一個女人真正能夠打動男人的絕對不會是那種勉強的做作,而是一種自然而然的流露,貪狼的動作并沒有太多的修飾,卻有一種獨特的女人的柔媚迎面而來,葉蕪道絲毫不吝嗇自己的驚艷,道:“信!”
似乎察覺到了葉蕪道的這種驚艷,貪狼媚眼如絲地伸出一只手,輕輕地搭在葉蕪道的肩膀上,吐氣如絲地輕聲道:“那么我現在能不能提出這個要求,要你兌現呢?”
握住了貪狼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柔若無骨,香酥似玉。
“愿意效勞。”葉蕪道并沒有很特意地點出什么要求,那是對貪狼的智慧的侮辱,這個八面玲瓏的女人,自然知道什么該提,什么不該提。
即便如此,這個女人帶著促狹笑意的要求依然讓葉蕪道著著實實驚訝了一把。
“帶我去吃餛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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