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午夜驚變
兩顆睜大眼睛的頭顱浸在血泊中,在兩人尸體旁邊,都各自躺著兩個黑衣人!這四個驀然出現(xiàn)的黑衣人,胸口都被人活生生的撕裂。\\Www、qВ5、cOM/一顆顆紅色的心,正半懸著裸露在軀體之外。耀眼鮮血,在地上慢慢的流淌著。夜星臉色蒼白,呆呆的看著眼前這慘像,腦海里一片空白,眼中帶著恐懼,甚至茫然……
是誰殺死了他們?四個黑衣人是什么來頭?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里?夜星的腦袋在飛快的轉(zhuǎn)動著……跑!馬上跑!夜星心里發(fā)出了這樣的呼喊。心動,隨即是行動。
夜深,人靜!
一身影飛快的跑動著,迅速的走出了豪門夜總會,然后如子彈般沖向w市汽車站。那速度,快得讓人吃驚。如果這時有人看到,絕對會認(rèn)為自己肯定是見鬼了。那是一個影子,一個好像飛起來的影子。那影子,跑動起來兩腳竟然是不著地的。
城市某角落,鄒家大院里面,亂成一團。
鄒清,這個鄒老太爺唯一的孫子,此刻正跪在一間房里面。旁邊,站立著十多個黑衣人,每一人臉上都帶著悲傷。房間里,鄒老太爺正倒臥在床上,口吐白沫,臉色發(fā)青,赫然已經(jīng)斷氣了。鄒清看著自己的爺爺,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是誰?殺死了自己的爺爺?鄒清思付著。
鄒家大院守衛(wèi)森嚴(yán),是誰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闖了進(jìn)來?鄒清到現(xiàn)在還不相信自己爺爺已經(jīng)死了。
更重要的是,一直在爺爺身邊的圣冠已經(jīng)丟失了。對方,絕對是為了圣冠而來的!難道是張明他們?鄒清絕對不相信,這三人根本就是一粗魯漢子,那里是自己爺爺?shù)膶κ郑繘r且,張明兩人已死,讓他奇怪的是,自己派去的人竟然也死了。
到底是誰?夜星!對,是和張明兩人一起的那個年輕人!那年輕人,獨獨失蹤了!
鄒清一拳砸在堅硬的地上,赫然出現(xiàn)了一個拳印。這鄒清,看似文弱,竟然是一個身懷絕技的人物!良久,鄒清終于站了起來,雙拳緊握。爺爺死了,自己叔叔鄒源尚在國外,鄒家的大業(yè)終于落在自己身上了。這世上,再也沒有人威脅到自己了。鄒清,臉上露出了一些笑意……
「李剛,派人追殺那個賣黃金冠給我們的年輕人!為老太爺報仇!」鄒清冷冷的道。說完,嘴角再次露出了不為人察覺的笑意。一個黑衣人應(yīng)聲離開!
在黑夜中奔跑中的夜星,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速度竟然是如此之快。平時路程遙遠(yuǎn)的車站,竟然在一刻鐘不到,自己已經(jīng)來到了車站面前。到底是怎么回事?難道又是夢?夜星忽然打了一個激靈!然后捏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肉。那痛,從心底而起。
此時的夜星,只覺體內(nèi)有某種力量在支撐著自己!那股莫明其妙的力量,陰森,甚至帶著一點邪惡,讓夜星感到害怕!為什么自己能跑得這么快?夜星搖了搖頭,始終想不通到底是什么回事。
車站四周,寂靜無人聲。偶爾,傳來了幾聲睡在車站附近的流浪漢的粗重鼾聲。夜星靜靜的站在車站門口,等待著車子。他想迅速的離開w市,回到奶奶身邊。只有在奶奶身邊,他才覺得是最安全的。
張明死了,陳開鑒死了。他不想惹上任何麻煩,他不想被人懷疑是兇手,他不想再進(jìn)牢獄。他還年輕,他還想帶著年老的奶奶過上好日子!因此,夜星選擇了離開!他要迅速的逃離這座城市!
天空,微微發(fā)白,幾朵烏云飄蕩著!風(fēng),靜靜的吹著他的衣角。彎月,如一害羞的仙女,蒙上了一層薄薄的臉紗。烏云,越來越濃,風(fēng)雨,即將前來!
凌晨六點,車站準(zhǔn)時的開門。夜星飛快的買了票,坐上了開往清水鎮(zhèn)的唯一一班早班車。這時,碩大的雨點從天而降,砸得車窗劈里啪啦的想著。同時,也將夜星的心砸得一動一動的!安靜的車內(nèi),只有三個客人。柔和的音樂聲,在車內(nèi)緩緩的飄蕩著,一把極甜的女聲正柔柔的唱著情歌。那聲音,膩得讓人渾身酥軟。
車上,司機一言不發(fā)的開著車。其余兩個客人,亦以倒頭沉睡。車子飛快的使出了市區(qū),沿著高速公路往s市飛奔而去。夜星,半閉著眼感受著體內(nèi)那莫名的力量。那力量,在他體內(nèi)正到處奔走著,沖擊著他的感觀。他想控制這突然而來的神秘力量,可是那力量仿佛和他捉迷藏般,往往在他快要把握住時,突然消失。
此時的夜星,可謂痛苦之極。身體一冷一熱的。神秘力量一出現(xiàn),夜星便感到全身炙熱,頭痛愈裂。一消失,便覺得全身發(fā)寒,如墮入冰窖之中。車內(nèi)的溫度,竟然隨著夜星的體溫在隨時變化了。
「見鬼了,這天氣還真奇怪?」司機忽然自言自語的道。如果,這時司機看到夜星,定會嚇得驚叫起來!可是,車上的人誰也沒有注意到坐在最后一排的夜星。夜星匍匐著身軀,偶爾看去讓人覺得是在睡覺。誰也不知道,改變著車內(nèi)溫度的人正是夜星。
一寒,一熱!讓夜星感到萬般無奈。
忽然,夜星掩住了嘴巴!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上隱隱約約冒出了一絲絲紅光!還有,青光!當(dāng)身體發(fā)熱時,紅光微閃。當(dāng)身體寒冷時,青光代替。夜星嚇得臉無人色!看著那些微弱的光芒差點驚叫了出來。自己的身體在一夜之間發(fā)生這么奇怪的變化,不得不讓他感到害怕了。最后,夜星放棄了控制那股力量,任由那力量在自己體內(nèi)胡亂游走著。一寒一熱的痛苦才消失了。
夜星抱著腦袋,想著昨晚發(fā)生的事。難道,難道是那個淺淺動的手腳?可是,那淺淺都說了自己不是夢中那人!可是,她為什么會消失呢?陳開鑒兩人難道是她殺的?難道夢里一切都是真的?想到這里,夜星冷汗直冒!難道,一切都是因為自己盜了那神秘的墓穴?夜星想著想著,眼睛逐漸的再次閉上。
車外,風(fēng)雨漸息。一絲陽光透過車窗,照在夜星身上,那古怪的象牙骨被陽光一照,隱約間散發(fā)出淡淡的七彩光芒。一道美麗的雨后彩虹橫跨在東邊的天空上,閃著七彩之色。雨后的天空,明朗、干凈,仿佛是被上帝這個勤勞的仆人清洗過一樣。
西下的斜陽光耀眼,夜星揉了揉眼睛,往外一看,發(fā)現(xiàn)車子已將近到達(dá)清水鎮(zhèn)。車上,多了三四個客人,全部都坐在前面閉目養(yǎng)神。那些半路上車的客人,根本沒有注意到車后座還坐著一個人。其實,注意到了又怎么樣呢?誰會在意一個陌生的年輕人?
清水鎮(zhèn),越來越近了。終于到家了!夜星精神一震,長長的松了一口氣。夜星下了車,直往自己家里奔去。同時,伸手摸了一下自己懷里的一迭厚厚的鈔票,還有那張卡!
「奶奶!」夜星推門而入。屋內(nèi),空氣潮濕,卻不見奶奶的身影!夜星看著熟悉的擺設(shè),知道奶奶應(yīng)該去市場賣菜了。夜星眼里,淚珠充盈。
「夜星,哎呀,回來了啊?」門外響起一男子聲音。夜星回頭一看,見是鄰居牛叔。「牛叔,我奶奶是不是去賣菜了?」夜星連忙問道。牛叔一聽,顯然有些愕然,道:「小星,你開玩笑吧?你奶奶今天一早就被你媳婦接走了啊,喲喲,想不到你這小子,竟然找了一個如此標(biāo)致的姑娘,羨慕死牛叔我咯。」
「我媳婦?接走了奶奶?」夜星大吃一驚!
牛叔點了點頭,道:「你不知道么?你奶奶今早可是開心極了,嘿嘿,我們也為她老人家開心呢。你這小子啊,平時不顯山露水,真想不到啊!」
夜星內(nèi)心大震,誰開這么大的玩笑?冒認(rèn)是他媳婦?將奶奶接走了?夜星隱隱感到有些不妥了,連忙問:「牛叔,我媳婦是長什么樣子的?」牛叔頓時古怪的看著夜星,道:「小星,你耍牛叔啊?自己媳婦你都不知道是什么樣子的?」夜星連忙搖頭道:「不是,不是,我想問清楚而已。」
「哦,瓜子臉哦,長發(fā),白衣。非常漂亮的一個女孩子,小星啊,記得對人家好點啊。」牛叔語重心長的道。「淺淺?」夜星脫口而出道。牛叔拼命的點頭,道:「對,叫淺淺,你奶奶說你媳婦叫淺淺。」
夜星頓時倒抽一口寒氣,竟然是和自己有一夜之情的淺淺,來這里接走了奶奶。可是,淺淺怎么知道自己住這里?怎么知道自己家的?難道……他不敢想象下去,心中愈發(fā)覺得那女孩對自己如此熟悉。難道,難道真是夢境中的淺淺?夜星全身頓時冒起了疙瘩!這太可怕了!夢中竟然變成了事實!
七月,一個多變的季節(jié)!深夜,象鼻山上。風(fēng)蕭蕭,雨迷離!通往峰頂?shù)纳降郎希粋人影飛速的奔走著,如鬼魅,又如精靈!那人,是夜星。他猜想發(fā)生在自己身上的古怪事情,定然與這神秘古墓有關(guān)。所以,決定前往古墓弄個清楚。
山路,仍然如往日一樣難走。可是此時的夜星,因體內(nèi)一股神秘莫測的力量在支撐著,身體比以前更加矯健。腳步如飛,頃刻間已經(jīng)到達(dá)半山腰了。夜星停了下來,仰頭看著峰頂。象鼻峰頂上,黑氣纏繞,顯得及其的神秘。忽然,夜星想起今天在車上所做的夢,頓時一股寒意在心里冒起!連忙張目看向四周,發(fā)現(xiàn)周圍樹木并沒有變成什么白骨,才悄悄的放下心來。
夜闌人靜!
夜星如貓子般往峰頂撲去!象鼻峰頂上,夜星一人呆立在神秘古墓前,臉色如白紙般!神秘古墓,像被zha藥炸開了一樣,無數(shù)瓦罐碎片散落地上。那把鐵锨,靜靜躺在地上。墓穴,赫然出現(xiàn)了一個大洞,一個深幽幽直通往墓室的洞穴。地面上,散落著無數(shù)破碎的骸骨……
夜星看著墓室內(nèi),一陣頭暈。墓室之內(nèi),已然是空無一物。巨大的棺床,不知何時被人弄到那里去了。棺木,已被火燒成灰燼。地上那些黑色的粉末,想來應(yīng)該是棺木了。雙耳虎足銅鼎,也同時消失了,只剩下地上一點點惡臭難聞的尸油!幽深的草叢上,露出一深深的痕跡,好像是被重物壓過一樣。夜星沿著那痕跡,一直往前走,來到萬丈懸崖邊!痕跡,在此終止。夜星想,那棺床和銅鼎,應(yīng)該是被人從這里推下去了。可是,誰有這么大的力氣?能搬動那重約千斤的棺床?那可是一千斤的重物啊!必須得借用現(xiàn)代機械。可是,山道崎嶇狹小,現(xiàn)代機械根本沒辦法能上來!
飛機?難道用直升飛機?但是不怕驚動山民么?就算是,為何沒有聽清水鎮(zhèn)的人提起?畢竟直升機乃是十分罕見的,在清水鎮(zhèn)若是有這么一架飛機出現(xiàn),人們必會奔走相告。夜星看著深深的裂痕,剎那間便感到百般頭大了!年年古怪事不少,可卻幾天便發(fā)生在夜星本人身上,這不由得他感到害怕了。
山峰上,靜得有些可怕。夜星連忙回到古墓前,撿起鐵锨,生怕夢中那些白骨會出現(xiàn)!良久,峰上卻安靜得很,只有風(fēng)聲掠過發(fā)梢,留下一道道清涼。天空,繁星點點!一條銀河靜悄悄的出現(xiàn)在宇內(nèi)。河兩邊,各有一顆明亮的星星相互閃動著,相互呼應(yīng)了,似乎有萬分訴不盡的心事。
彩云,緩緩的在空中飄來蕩去!圓月,盈滿!光輝,輕輕的撫mo著整個清水鎮(zhèn)。
夜星仰起頭顱,看著星空,頓時想起今晚乃是七夕之夜。七夕,牛郎織女相會于鵲橋,以解無數(shù)相思之苦。七夕、圓月、彩云、繁星、荒山、微風(fēng)……組成了一玄妙奇詭的世界。山寂靜,風(fēng)悄然,浮云飄,星沉落,月微墮,人獨立!繁華星空下,一人孤立于象鼻峰上,癡癡的看著浩瀚星空……
夜星在山頂上足足站立了若干個時辰,眼看圓月逝去,星光黯淡,將是天亮之際,便帶著鐵锨匆匆下山。茂密的森林,幽深的小道。夜星幾乎是用跑的速度沖下了象鼻山,體內(nèi)那股力量拼命的在轉(zhuǎn)動著,為他提供著無盡的能量!脖子上的象牙骨,此時也散發(fā)著淡淡光圈。夜星的速度越快,光圈愈亮!可惜,忙于下山的夜星卻沒有注意到。
十多分鐘后,夜星就出現(xiàn)在自己家門口。進(jìn)屋不久,夜星便出來了,手上拿著一本書,身上沒有帶任何物品。那書是他父親留給他的唯一物品了。夜星站在家門口,沉默良久,忽然長嘆一聲,手中火光燃起,一根火柴燃著微弱的光芒伸向陳舊的卷紙中……
煙起,灰落……
舊的一切已經(jīng)完全消失,新的東西將等待著他!
生活,大都如此,有記憶,有將來,更有……
人若已不在,如是一船一槳一去不返;心若已不在,尚留何用呢?父母已然離去,何必沉湎于過去?夜星心里是這樣想的。茅屋后,兩座墳頭靜悄悄的聳立著,那是夜星父母所葬之處。兩支紅燭,僅表思念。搖搖曳曳的光芒,在風(fēng)中飄忽不定!夜星向著父母的墳深深的鞠躬三下,淚水,已濕頰邊。
燭光,漸漸的黯淡!夜星的背影,逐漸的模糊……
前去w市的早班車上,夜星倚靠在窗邊,看著周圍的嵩山峻嶺。他知道,這一去,不知何時才能歸來!奶奶不知所蹤,唯一能確定的是,帶走奶奶的淺淺在w市。所以,w市是他的目的地!
七月,炎熱的天氣,讓車內(nèi)各人均是心情煩躁,大汗淋漓。偶爾,小孩子的哭聲,更讓人容易急躁不安。氣喘聲,咒罵聲,在悶熱的車廂內(nèi)回蕩著。唯有夜星,對這絲毫不覺。他身上,不時傳來清涼之感覺。那是,象牙骨在發(fā)揮著它獨特的作用。夜星的手,輕輕的握著象牙骨,摩擦著這個他認(rèn)為能給他帶來好運的小巧骨頭!
好運?孰是噩運?或許,他根本不知道!骨頭,在陽光的照耀下,隱隱約約有白氣滲出,為夜星驅(qū)趕著這炎熱的氣溫。將近十二個小時的沉悶旅程,讓車內(nèi)旅客昏昏欲睡。夜星忽然感到自己十分疲憊,雙眼重約千斤,靠著窗門沉沉睡去了。
「嘟……」一聲汽車的長鳴尖叫聲,驚醒了在座眾人。
「起來拉,天黑拉,w市已經(jīng)到了拉!」司機張開大嗓子在車內(nèi)喝道。眾人頓時紛紛從睡夢中驚醒,然后吵鬧成一片。瞬間,車廂內(nèi)便剩下夜星一人。夜星伸了個長長的懶腰,在司機不滿的目光中慢慢的下了車。
天,已經(jīng)黑下來了。w市,華燈初上,路上行人甚多。每一個路人,都是帶著急匆匆的神色,看來大都是剛下班便趕回家中休息了。夜星漫無目的在陌生的街道上走著,袋里,卻是帶著滿滿的一迭鈔票。大約在街上閑逛了一會,夜星便找了一家酒店住了下來。
這酒店還不錯,安靜幽雅,可以遠(yuǎn)眺w市的江景。夜星站在窗口看著波浪微蕩漾的江面,思付著是否前去豪門夜總會探聽一下消息。想了很久之后,夜星便轉(zhuǎn)身離開了房間,到樓下隨便吃了點東西,問了一下服務(wù)員之后,在服務(wù)員曖mei的眼光中往豪門夜總會走去。
此時,時間尚早,當(dāng)夜星來到豪門夜總會旁時,發(fā)現(xiàn)人尚少。門口處,幾個警察正站立著,夜星心中一驚,知道那些警察肯定是來辦案的了,連忙隱身在暗處遠(yuǎn)遠(yuǎn)的觀察著。等了一會兒,那幾個警察急匆匆的離開了,夜星才敢走過去。
「這位小哥,這里發(fā)生什么事了?」夜星走到一停車地方問一保安。保安看了看夜星,道:「前幾晚出了命案,都上電視報紙了,難道你不知?」「不知道啊,我近來沒怎么看電視。」夜星鎮(zhèn)靜自若的笑道。
「唉,可憐啊,一晚死了六個人,兩人失蹤啊,這是我們夜總會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的事。」保安喋喋不休的向著夜星道。
「兩人失蹤?」夜星奇道。
「是啊,一個據(jù)說是年輕人,可沒有人知道那人的名字。另外一個是我們夜總會新來的小姐,叫淺淺,只來了一晚便消失了。現(xiàn)在警方懷疑,可能是年輕人殺了那幾人呢。那年輕人,兇殘啊,竟然挖出了死者的心臟。現(xiàn)在啊,那年輕人已被列為通緝犯,可是誰也不知道他來自何方,叫什么名字,樣子大都記不起了咯。」保安繼續(xù)道。
夜星一聽,心中大駭,自己竟然被列為通緝犯人了。幸好的是,沒人知道自己的底細(xì),不然的話,可能已經(jīng)被警察盯上了。「唉,近來我們w市可謂命案頻繁,同一天晚上,w市有名的古董收藏家鄒老太爺,突然暴斃呢。據(jù)說警方懷疑是同一兇手哦。那年輕人,實在太厲害了。」保安長嘆一聲,苦笑著道。夜星心中再次吃驚,那收購黃金冠的鄒老太爺也死了?而且,竟然也將罪名落在自己身上?夜星頓時感到茫然無助,連忙向保安道謝后,急匆匆的離開了豪門夜總會。殊不知,遠(yuǎn)處一雙閃著寒光的眼睛正緊緊的盯著他!
心事重重的回到酒店,夜星他可真是胡涂了,這到底怎么回事啊?那淺淺的蹤影飄忽不定,自己根本難以找到她。同時,奶奶也在她手中。這些命案,應(yīng)該和她有關(guān)系!為何要帶走自己奶奶?夜星有點不解了!這女子,對他好像是了如指掌了。
突然,「砰!砰!砰!」傳來幾聲極大的敲門聲。夜星心中一驚,眼睛緊緊的盯著房門!
敲門聲,越來越急促,腳步聲,也越來越響,顯然,來的人也越來越多。「里面的人,快開門!你已經(jīng)被包圍了。」門外一人大喝道。夜星緊張的看著房門,額頭冷汗直冒,雙手手心出汗。兩眼看了看窗口,那可是十二樓高啊,夜星他可是不會飛!
上天無路,入地?zé)o門!
「砰!」的一聲巨響,幾個人撞了出來,然后是樓外警車聲大響。「站著,不許動!」幾支黑黝黝的手槍指著夜星。夜星緩緩的舉起了雙手,看著眼前幾個大蓋帽,一顆心好像跌落了寒冰中!
自己被捕了!這是夜星此刻的唯一一個念頭!幾支槍,同時指著他的額頭。只要夜星一動,對方肯定會將他擊斃!其中一人走了過來,喝令夜星伸出雙手,然后一套閃著寒光的手銬將他緊緊的鎖住了。
門外,兩人一前一后的走了進(jìn)來。為首之人,冷笑著看著夜星。「鄒少爺,可否是這人?」其中一人指著夜星道。夜星一看,來者正是鄒老太爺?shù)膶O子,鄒清!鄒清冷冷的看著夜星,道:「沒錯,正是此人,偷去我家的黃金冠,并將我爺爺殺死了。」
「帶走!」那人一揮手,其余人馬上將夜星押出了房間。房外,無數(shù)賓客走出了自家房間,都在張望著,看看發(fā)生了什么事。人的好奇心的確重,許多人看著夜星被倒綁著雙手,有些帶著幸災(zāi)樂禍的表情,有些帶著同情……總之,反應(yīng)不一。
夜涼,如水。賓館樓下,停放著大約六七臺警車,數(shù)十警察正拿著沖鋒槍對著夜星,嚴(yán)陣以待以防夜星逃走。從這場面來看,警方是多么的重視夜星,已將夜星列為極度危險人物了。
夜星對著四周的警察笑了笑!他不在乎!這些人,肯定會將他置之死地!不為什么,他們始終要對上頭有所交代了。自己被捕,只能說倒霉而已。夜星看了看滿天繁星,想起奶奶,心里無奈之極。
「上去!」警察在夜星后面推了一下。夜星猛地轉(zhuǎn)頭,怒瞪了那人一眼!眼里,帶著血紅的光芒!
那人「蹬」的后退了一步!夜星的那回頭一眼,充滿著恨意!怨意!那人被嚇得心里發(fā)慌!夜星冷冷一笑,坐上了其中的一輛警車!警車呼嘯著,帶著夜星急速離開!身后,有數(shù)輛警車同時跟著!瞬間,賓館再次恢復(fù)了安靜。
w市公安局里面,靜寂無聲。夜星坐在審訊室里面,對面是兩個臉容肅穆的警察。旁邊,站著幾個拿著手槍的人緊緊的盯著夜星。「叫什么名字?」其中一個瘦個子道。
「夜星!」
「年齡,籍貫!」
「二十三,清水鎮(zhèn)人!」夜星答的非常干脆,讓審問兩人有點愕然了,相互看了一眼,心想這小子挺爽快,挺配合的嘛。
「你,是不是殺了鄒老太爺,奪走了鄒家的黃金冠?」瘦警察繼續(xù)問道。
「沒有!」夜星搖頭道。
「說!老實交待!」瘦個子冷笑著道。夜星搖了搖頭,道:「我沒有,那黃金冠是我賣給他的!我的兩個同伴也死在賓館里面!」
「胡說,鄒家說黃金冠是他們傳家之寶,你為了能獨吞黃金冠,殺死了你自己的同伴!并闖入鄒家,殺死鄒家老太爺,并偷走黃金冠,是不是這樣?老實交代!」旁邊的警察一啪桌子,怒喝道。
夜星頓時大感愕然,那黃金冠可是他賣給鄒老太爺,怎么又變成了他家的家傳之寶?「我沒說謊!人不是我殺的!」夜星大聲嚷道。
「哼!不知死活的家伙。」胖警察冷哼一聲,伸出手掌向著夜星的臉摑了過去,只聽得「啪!」的一聲脆響。夜星臉上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五個血紅的指痕!「說!坦白從寬!否則……」胖子揚了揚手看著夜星道。「我沒殺人!」夜星冷笑著道,額頭上青筋浮現(xiàn)。
「可惡!來人,往死里揍,一直打到他承認(rèn)為止!」胖子向著旁邊的幾人喊道。幾個大漢馬上蜂擁上來,將夜星壓在桌子上……拳腳四起,夜星悶哼了幾聲,始終不說話。血,正從嘴角流出,一滴滴的落在桌子上。血,一滴滴的在脖子上流著,慢慢的流在象牙骨頭上!
「老趙,出來一下!」一黑衣人推開房門,走了進(jìn)來!胖子點了點頭,然后離開了房間。夜星,奄奄一息的躺倒在地上。身上,已是多處骨斷!鮮血,灑落在地上。瘦個子點燃一根煙,雙腳放在桌子上,冷冷的看著地上的夜星。漆黑的房間里面,只有夜星粗重的呼吸聲!
「老趙,局長說了,叫他畫押可以了,人證俱在,我家少爺說了。強行畫押!然后三日后執(zhí)行槍斃。」黑衣人看著胖子道。說完,黑衣人拿出一個黑皮包,包里脹鼓鼓的。
胖子頓時心領(lǐng)神會,媚笑著道:「老丁,代我多謝少爺了。」黑衣人老丁笑了笑,轉(zhuǎn)身離開了。趙胖子摸了摸鼓鼓的皮包,得意的吹了一聲口哨,然后再次走進(jìn)了房間。
「老趙,怎么了?」瘦個子馬上問道。趙胖子走到瘦個子身邊,低聲耳語幾句。瘦個子臉上頓時露出了笑容,點了點頭道:「就這么辦吧。」然后,瘦個子從身后拿出了一迭厚厚的材料。兩人扶起將近昏迷的夜星,用夜星的手指在紙上印下一個個猩紅的手印。旁邊拿著槍的幾人,臉上都露出了會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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