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 京都論道 下
回到京城,齊星衡來到甘道清的天澤神殿,二人對坐探討丹道。/wWW.qΒ5、coМ/
甘道清擁有太清仙卷,又有舜帝五寶,對功法、寶物什么都都不感興趣,唯獨喜歡煉丹,幾乎是到了癡狂的地步,他一直夢想著要煉出能解百毒、驅(qū)百病,一個普通人吃了一顆就能夠瞬間成為仙人的仙丹,他最大的理想就是把一葫蘆丹藥發(fā)下去,瞬間造就幾十個絕頂高手。
齊星衡聽完,直截了當(dāng)?shù)馗嬖V他這種仙丹不會存在,解百毒、祛百病還能勉強說得過去,而一個普通人吃完就成仙的則是不可能有的。
在修真界,能夠強行提升多少功力的仙丹不是沒有,但必須是有一定基礎(chǔ)的人才能服用,否則恐怕立即就要被藥力燒死,而就算一個人吃了靈藥增加了千年道行,他也算不上一個高手,因為仙丹能夠提升功力,卻不能提升境界,就好像是給一個小孩一把ak47,他的實力是增強了,不過他的心態(tài)還是小孩子,很容易因此遭災(zāi)惹禍,最終結(jié)果注定凄慘。
于是甘道清便又要煉制一種能夠提升人的境界的丹藥。
齊星衡再一次做除了否定結(jié)論:“心性境界是人最難琢磨也是最貼近道的,一個人只有經(jīng)歷過一些事情之后,才會有所領(lǐng)悟,境界才能提高。”
甘道清卻不甘心:“我可以制造一種幻藥,催發(fā)人的七情六欲,其人本性或是淫邪、或是魯莽、或是貪欲、或是嗔念、或是愁思、或是哀天,皆不受控制,**泛濫,心生幻覺,催心猿、使意馬,喚六賊,甚至身心俱死,再灶灰復(fù)燃,則境界可升……”
二人一直論了三個多月,甘道清就想凡是一粒仙丹全部解決,齊星衡卻主張藥物配合功法,二人互相爭論,又互相演示,甘道清從齊星衡這里學(xué)了不少《神農(nóng)經(jīng)》上的經(jīng)典,齊星衡也從他那里學(xué)了不少《太清仙卷》上的道德秘法。
最后,二人又研究起從連山寶庫里面帶出來的那四粒仙丹,分析藥性。
聽極樂真人說,連山大師本是峨嵋派開山三祖師之一,本學(xué)的是正宗太清仙法,也就是現(xiàn)在修真界盛傳的玄門正宗,后來無意之中得到半部截教仙法,慨嘆旁門異類修真之苦,于是破出峨眉,創(chuàng)下連山教,誓以旁門入道,為世人所敬服。
他是太清、上清雙修,煉制丹法也別具一格,很多都是自己結(jié)合兩家之長所自創(chuàng),這四顆仙丹服用之后不但能夠增長不少功力,還可令人永駐青春,亙古不老。
齊星衡先服了一顆,又讓甘道清服用,甘道清卻道:“我道家與佛家不同,生老病死,萬法自然,皆不覺苦,亦不覺悲,用藥駐顏,已是著了人為痕跡,我卻是不屑借藥之功的!”
齊星衡也不理他,運功化開藥力,三天方罷,憑空增長了不少法力。
甘道清卻把剩余三顆化在八元鼎中,分析成分藥性和連山大師當(dāng)年的煉丹之法,二人如此又論了三個月,忽然一天朱厚燳進來請安,說是年關(guān)將至,來找他商量過年的事宜。
齊星衡卻笑了:“身在異鄉(xiāng)為異客,每逢佳節(jié)倍思親。我親人都不在這里,看著別人團聚喜慶反而沉心,而且紫禁城中過年,禮節(jié)繁多。正好我跟甘道友論道也該結(jié)束,要去趟金鰲島,你離家數(shù)年,就在家跟親人團聚吧,過了年我從東;貋碓賮斫幽慊匚逶撇!
朱厚燳哪里肯依,百般挽留,到后來都請來了圣旨,齊星衡將在連山寶庫得到的遁形符和紫薇玉取出來遞給他:“我知道你生性跳脫,不喜拘束,這紫薇玉是你本命法寶,以后按照我教給你的太清秘法用心祭煉,才能夠發(fā)揮出這寶貝應(yīng)有的功效。這次去東海得了五件寶物,這遁形符能夠藏影遁形,你有紫薇玉護身,又有隱身法寶,日后遇到什么災(zāi)劫也可自然避過!
齊星衡又向甘道清告辭,不理朱厚燳的請求,把袖子一揮,化血光而走,來到慕容麟住著的房間。
送下解藥,慕容麟悠然轉(zhuǎn)醒,這位仁兄還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睡了大半年,身上的傷早已經(jīng)好了,齊星衡直接提出來,要與他回金鰲島,二人一起架起血遁,化成兩道淡淡的血影,閃出紫禁城,往東海而來。
二人飛了一天一夜,直到第二日早上才到,當(dāng)時正值清晨,海天之間一片白茫,云煙飄渺之處,若隱若現(xiàn)藏著一座島嶼,齊星衡目力極好,看那島上有一座山峰,參天拔起,山上怪石嶙峋,橫行突兀,仿佛人工斧鑿,卻又渾然天成。
飛到近處,又看到峰頂上有彩鳥齊飛,峭壁前有猛虎獨臥,崖邊時時響起鶴鳴,島下?甙l(fā)出陣陣龍嘯。遍島奇花異草,叢中走鹿竄狐,山上樹木碧翠,林中蜂徊蝶飛,又有一條清泉澗壑蜒山環(huán)下,兩旁藤蘿花草自相擁隨。
二人降落島上,見林中走出一群少年男女,俱都身穿錦衣,眉清目秀,上前來向慕容麟跪拜迎接,口稱“恭迎九老爺回府”!
在路上,齊星衡打聽島上人和事,慕容麟給他介紹,十天君此時皆是雷部正神,不能擅離職守,只有固定的每年選個人回來一次,其他時間都在天上當(dāng)值,此時島上除了他之外,還有兩個同門師兄,一個叫做莫直,是八師伯姚賓的弟子。
那莫直穿越之前就是一個富家紈绔,現(xiàn)如今有了法力,更是隨心所欲,無法無天,專好折磨人,先后數(shù)次去大陸沿海一帶,看見長得好看的少年男女便捉回島上來,任意玩弄,從中取樂。
他在島上專門挖了一個地下宮殿,里面放著自己發(fā)明的數(shù)百種刑具,起名叫做地刑宮,每次捉回人來之后,便放進里面,肆意折磨,其中不乏生死酷刑,各種手段,堪稱變態(tài)。
又因為他深通魂魄秘法,很多人都被他折磨得欲求一死而不能,他還自美其名曰“調(diào)教”。
他還從中挑選了三十多個機靈懂事的,收做小弟,讓他們皆稱呼自己老大,聽他使喚,并且一起研究發(fā)明新的刑具,并且還排出“最佳正太”“最佳蘿莉”“最佳小攻”“最佳小受”“最佳女王”“最佳偽娘”“最佳御姐”“最佳百合”八人,收做記名弟子,傳其仙法,每日如此,樂此不疲。
另外一個是七師伯白禮的弟子,名叫文弢,是三人中道行最淺的,只因為生得靦腆秀氣,被那莫直看中,也是數(shù)次被押進地刑宮,其情其景,慘不忍睹。
莫直又專門選了許多妖艷女子來服侍二人,尊稱為“老爺”,卻是無時無刻進行勾引,慕容麟知道得罪不起莫直,便搶先收下五個女子作為寵姬,并且將自己采得三顆蛟珠送了去,莫直才放過他。文弢卻表明一心向道,不近女色,莫直便用毒龍鎖將他捆了,與十個剝光衣服的女人扔到一個床上。
初時那文弢心智堅定,雖然女色臨身,卻仍然不為所動,莫直就把用鮫人血淚和著合歡蓮漿水煉制的百合丹給他服下,文弢最終忍受不住,當(dāng)著眾人的面與十女交合,莫直又用縮影留光之法將當(dāng)時情景保存下來,放在地形宮博物館內(nèi)留作紀(jì)念。
凡此種種,聽慕容麟講述之后,齊星衡已經(jīng)認(rèn)定,這家伙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變態(tài),到達之前,先把五雷鏡準(zhǔn)備好,放于袖中,時刻警惕。
慕容麟揮手打發(fā)那幫被調(diào)教出來的少年男女,問道:“莫八哥呢?快去通報,就說慕容九尋找一個同門師兄,這次回來認(rèn)師門來了。”
為首一個少女一邊吩咐兩個人去稟報地刑宮中的莫直,一邊給齊星衡行禮,口中也稱“老爺”,引二人到一顆椰樹下的石椅上稍作,命人取了一盤島上特產(chǎn)的火云果來管待。
不多時,齊星衡感到心神一震,直欲離體散去,不過他已經(jīng)練就神農(nóng)金丹,腹中神丹一顫,立時穩(wěn)住心神。
他已經(jīng)感覺到攻擊是自背后百米之處發(fā)來,伸手捏了五顆火云果。
那火云果大如荔枝,通體火紅,里面汁水奇熱如漿,甜香之中又隱含了一股淡淡的血腥氣味。
齊星衡稍一用力,將火云果捏碎,連同果皮、果核一同被他震成齏粉,隨后在他掌心分作五點血滴,齊星衡注入一絲自身血氣,屈指一彈,五滴紅水便化作五道血線向后打去。
血光打在百步之外的虛空之中,砰地一聲,爆出一團黑煞,齊星衡還不及得意,忽然感到一陣天旋地轉(zhuǎn),眼前發(fā)黑,這些非但三魂分散,連七魄也要離體化去,幸虧腹中神農(nóng)金丹靈效非凡,雖然現(xiàn)在還未孕育至最終狀態(tài),但來人法力也并不比自己高,所以他僅是身子稍一趔趄,旋即重新坐穩(wě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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