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二章 青樓
第二百九十二章青樓
皇太極確實厲害。/wWw、QВ⑤。coМ\\
把朝鮮人移民到遼東。其困難程度可想而知,但皇太極卻把這件天大的難事辦的漂亮極了。
朝鮮有很多所謂的賤民,他們沒有土地,也沒有權力擁有土地;他們不能上學讀書,不能做任何體面的工作;當官,那就更不可能了,他們只能做最卑賤的工作。
皇太極首先打主意的就是這些賤民。
這些賤民受盡欺壓,早已沒有一點反抗的想法,他們是天下最順最順的順民,所以,皇太極把這些人弄到遼東相對要容易的多。
隨后,就是那些無地的一般百姓。
對這部分人,皇太極把每家的戶主集中起來,讓他們跟著賤民去遼東,看看這些賤民在遼東到底過的怎樣。
結果可想而知,這些人回來,自愿也好,不自愿也罷,總之,移民的阻力大大減小。
土地兼并,朝鮮一樣跟大明朝把真諦學了去。嚴重程度尤有過之。隨著移民的數量越來越多,剩下的那些人就算是老虎,也是沒牙的老虎。
朝鮮的大局已定。
只是,朝鮮的大局是定了,可天下的這個局可怎么定?
不論是布木布泰,還是皇太極,兩人有樣學樣,全都是好的不能再好的好學生。
遼東連年戰(zhàn)亂,地廣人稀,很多都是無主的土地,農村的宗族結構更是談不到,根本沒有。
皇太極和布木布泰全跟他學,對廣大的農村全部進行垂直式的數字化管理。而且,他們因為人少,所以做的,很多方面比他還徹底。
由此,遼東和遼西就都具備了發(fā)行貨幣的基本條件,懿安皇后在這方面又給與了他們全方位的幫助。
據估計,最多幾個月之后,皇太極和袁崇煥兩家就要聯(lián)合發(fā)行紙幣。
陳海平腦仁疼。
一切都按他的預想完美地發(fā)展著,但就是有點太完美了,完美的讓他腦仁疼。
陳海平腦仁疼的時候,向彩英來了。
陳海平知道向彩英來干什么,剛才李芳云進來通報后出去的時候,還對向彩英偷偷比劃了一下拳頭,那是在給向彩英鼓勁,讓向彩英加油。
向彩英來找他。是為了ji女的問題。
像向彩英這些在他的紅旗下成長起來的新女性,對ji女的問題一向是深惡痛絕的。
以前,這事兒就鬧過一陣子,最終使得政務院出臺律法,規(guī)定:
1)凡中國在籍女子,不管什么原因,任何人不得強迫其為ji,強迫者死。
2)不在籍女子則不受此限,但此類女子,為ji滿三年者,自動贖身,獲得自由,并得籍貫。令,成立官辦醫(yī)療機構,專門負責此類女子健康,有病既休,任何人不得強迫。此外,還規(guī)定,七天休息一天,每天接客不得超過五人。
相比于他地,這里就是ji女的天堂。但在紅旗下長大的女人們對此也絕不會滿意,只是被陳海平壓下來了。
最近,這事兒又鬧起來了,打頭陣的自然是《中國女報》,孫嬌也絕不會甘落人后,是另一門重炮。
這回鬧起來,起因是從朝鮮來的女子。
皇太極的滅朝之戰(zhàn),殺的人自然不在少數;其后在移民的過程中,以及剿滅那些繼續(xù)抵抗的人,殺的人更多。
皇太極已經立法廢奴,但變相的依然存在。這些被殺的人的家屬,不管男女都成了可以變賣的物品。被買去的男人都成了奴隸,漂亮的女人則大多都成了ji女,買她們的主力軍就是中國這些開ji院的老板。
由于人數巨大,終于引起了女將們的關注,于是就鬧了起來,這次女將們的口號是關ji院,徹底把一行業(yè)給廢除。
向彩英雖然沒有跟著鬧,但她無疑也是支持的。
在所有這些女將之中,在他面前說話最有份量的,那無疑就是向彩英,所以向彩英就被拱了出來,向他要求廢除ji女這一行業(yè)。
沒有多少心情,所以向彩英一坐下,陳海平就直截了當地問道:“彩英,你是被她們拱出來的?”
向彩英道:“少爺,不是,是我自己想來。”
陳海平道:“彩英,對不起。這件事不能按你們的意思辦。”
“少爺,為什么不行?”向彩英驚訝地問道。
本來以為這是很正常的事兒,以前沒有立刻把ji院關了,向彩英還以為這是為了穩(wěn)妥起見,一步一步來,但現在看來不是。
“彩英,我可以把ji院關了,把這一行業(yè)廢除,但這并不能解決問題。”陳海平道。
“少爺,為什么不能解決問題?我看不出來。”向彩英固執(zhí)地道。
陳海平道:“娼ji這是最古來的一個行業(yè),它是隨著人性而來的。我們活著,確實可以把ji院廢除,但這樣的話,一旦我們都死了,那我可以斷言,早早晚晚,這個行業(yè)還得興起。而且,正因為我們的廢除,更是會畸形地發(fā)展。所以,要是真為了女人好,那最好是把規(guī)則逐步完善確立起來。”
向彩英是非常理性的一個人,聞言,思索良久。最后,向彩英不得不承認陳海平說的有道理。
默然片刻,向彩英問道:“少爺,那要不要我告訴她們不要鬧了?”
擺了擺手,陳海平道:“不用,隨她們鬧去,這也未嘗不是好事兒。”
向彩英走后,陳海平的腦仁繼續(xù)疼。
ji院,ji院,忽然,陳海平猛地想起一個人來。他想起了“桃花扇底送南朝”的李香君。
該死,怎么把這事兒給忘了,陳海平提筆在手,寫下一道手令:“查秦淮李姓名j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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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一個月后,陳海平看到調查的結果,愣了。原來,李香君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就在這北京城。
哪里銀子多,哪里的ji女就多,這是自然的道理。何況,這里又是如此特殊,所以很多江南的ji女都來北京城發(fā)展了。
李貞麗就是其中之一。
“你們誰想去青樓?”
晚上,回到家中,陳海平扔出這么一句后,一妻四妾,五個女人都懵了。
陳海平解釋道:“這些日子,一天到晚,師姐和嬌嬌她們嘴里不離‘青樓’‘ji女’這些詞,所以弄得我也想去見識見識。”
陳家的女人不干政,陳海平沒立過這樣的規(guī)矩,但不讓丈夫心煩,是孫茜幾個女人自然而然的最高準則,所以,她們一般很少當著丈夫的面議論時政。
對此,陳海平是很滿意的,他當然不希望把政事帶到家里來。這不為別的,只是想心里清靜,身心都能在家里得到休息。
紫桃和綠柳不感興趣,田秀英大肚子也不能去,紅娘子心思都在學習上,最感興致盎然的還是孫茜。
看了看孫茜,陳海平道:“你要去,頭發(fā)最好還得剪短點。”
剪發(fā),解放最大的不是男人,而是女人,每天收拾那頭一兩米長的秀發(fā)。可不是個簡單的活兒。
陳海平自然不會放過,所以,他讓最喜好新奇的孫茜帶頭剪發(fā)。
可想而知,那又是一場風暴,立刻席卷了京城的女士。于是乎,幾乎在外有工作的女人個個剪發(fā),剪短發(fā)。
當然,這也引發(fā)了不少了夫妻吵架的家庭問題。
孫茜剪發(fā),那自然是田秀英動手。田秀英雖然大著肚子,但干這點活兒還是沒問題的。
收拾完,孫茜用白布把胸部纏緊了,然后穿上男人的衣服。
陳海平在青云宮第一次穿的衣服,自然而然地成為了國服。孫茜喜歡,她不僅自己做了很多套,也給其他人做了不少。
基本的衣服變了,其他的比如大衣、帽子什么的,自然也要跟著改變。
天已經很冷了,出門時,陳海平和孫茜都穿上大衣,帶上禮帽。
這些日子太忙,很久沒來外城走走了。到了外城,陳海平和孫茜下了馬車,在大街上慢慢走著。
街上的人不多,這個時候,人都在夜市里擠著呢。
和孫茜手牽著手,一種別樣的感覺在兩人的身體里流動。慢慢地,孫茜擠進了陳海平的懷里。
兩個大男人這么親密,這沒什么可奇怪的,這種事兒平常的很,誰都見怪不怪,尤其是在陳海平倡導下的氛圍里,國人的習慣漸漸變了,由能做不能說,慢慢地變成了能做就能說。
夜市依舊熱鬧極了,因為天冷,反而顯得夜市就更熱鬧了。
夜市里,人人都是一張笑臉,開心而溫暖。
看著這一張張開心而溫暖的笑臉,陳海平想到了那一世,心底不由悠悠地嘆息了一聲。
均窮自然不是道理,但富者愈富,貧者愈貧,不管是因為什么原因造成的,都更不是道理。
何況,這種狀況的出現,又幾乎都是上位者巧取豪奪造成的,所以就更不是道理。
在那樣的社會,富貴者的快樂是邪惡的快樂,貧窮者的痛苦則是地獄的痛苦,最終的結果只能是雙方一起毀滅。
在一個社會,富者可以愈富,但貧者決不能愈貧,這是一個正常的社會最起碼的底線。
但是,要守住這個底線,卻又是何其艱難!
那一世,他的國家就不用說了,僅僅三十幾年,便水落石出:貧窮的,當得貧窮,富貴的,大享富貴。
就是那些靠掠奪起家的西方國家,景況更是不容樂觀。
福利資本主義的歐洲,因為掠奪越來越不容易,所以,福利資本主義越來越難以為繼,各種社會問題便越來越層出不窮。
競爭資本主義的美國,同樣是因為掠奪越來越不容易,那些大財團便不得不把掠奪的目標越來越多的對準自己本國的國民,于是,美國和歐洲的問題也如出一轍。
蘇聯(lián)和美國,這兩個當時世界上最強大的國家,但它們崩潰的都是何其突然,似乎只是一夜之間的事兒。
尤其是美國,蘇聯(lián)崩潰之后,即便美國開始迅速衰落,也很少有人認為美國會在百年內讓出第一強國的寶座,但誰曾想……
當美國再也無法通過掠奪,維持讓全體國民享受先前的那種幸福生活時,因為富者愈富,貧者愈貧,崩潰就在瞬間降臨。
貪婪是毀滅的根源,個人如是,國家也如是。陳海平默默走著,思索著他是不是已經走過頭了。
遠人不服,修己之德。
陳海平也曾同很多人一樣,對此嗤之以鼻,但現在,他感到這其中蘊含著某些本源性的智慧。
沒有人可以預見到一種思想在千年后所造成的結果,但結果就是結果,而結果又才是最重要的。
“想什么呢?”忽然,孫茜在丈夫的懷里動了動,問道。
想千年之后的事兒重要,但享受眼前的這一刻更重要,陳海平手臂緊了緊,然后大手又往現在不該去的地方溜達了溜達。
孫茜的身子登時就軟了。
媚香樓也在夜市,在小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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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貞麗算是一位風塵中的俠女,性情極是仗義豪爽,但同時,李貞麗又眉眼玲瓏,有長袖善舞的本事,極善交際應酬。
所以,李貞麗結交的不是文人雅士,就是高官顯宦。
像李貞麗這種女人,是沒人敢欺負的,如果有誰敢撒野,那就會犯眾怒,所以她們可以賣藝不賣身,即使賣身,也是她們自己看得上眼,心甘情愿的。
年紀漸長之后,李貞麗自己在秦淮河畔開了一家媚香樓。北京大變,南京又變成了國都,媚香樓的生意自然大好。
像媚香樓這種地方,消息最是靈通不過,李貞麗對北京的情勢一清二楚。
對北京的一切,李貞麗都極為好奇,尤其是女人竟然可以像男人一樣當官。
李貞麗的心早就動了,在得知北方關于ji院的相關規(guī)定后,她終于決定去北京親自看一看。
到了北京,李貞麗很容易就下了決心,把媚香樓搬到北京來。
把媚香樓搬到北京來之后,李貞麗就更深刻地體會到了北京和南京的不同,她在南京不受欺負,那是她自己的本事,但在北京,她不受欺負,不用憑本事,因為人人都一樣。
在南京,即便受到各方的關照,但有時受些窩囊氣還是難免的,可在這北京城,一點氣都不用受。
在京城,別說來搗亂耍橫的,就是撒酒瘋都撒的很溫柔。之所以如此,是因為酒瘋很容易撒,但后果很嚴重。輕的,做仨月無薪工作,比如掏糞什么的;重的,去草原種樹開荒什么的。而且,條條框框規(guī)定的很清楚,誰適合哪一條,人人清楚,絕對沒有任何通融的余地。
李貞麗自己就親眼看到過一個例子。
剛到北京那會兒,李貞麗遇見一個在京城很有地位的大商家的兒子喝高了,把人打了,本來按規(guī)定得去草原旅行一年,但花上錢了,就把工作換了,換在本地掏三個月的糞。
這就已經讓李貞麗目瞪口呆,但更目瞪口呆的事兒還在后頭。沒過三天,李貞麗就聽說,涉及此事的三個捕快全被開除,而且終生不得錄用。至于那位大商家的兒子,草原旅行還是一年,但辦換工作這事兒的那位則要去草原旅行三年。
這件事兒,李貞麗首先震驚的是花了錢,卻僅僅把工作換了,而這就說明執(zhí)法嚴厲到了什么程度,要不然,這種情況是絕不會出現的。
其次,李貞麗震驚的是懲罰之嚴。
李貞麗雖然只是一個風塵女子,但論見識,很多男人也是遠遠不及的,她知道這些做法會造成什么后果。
這些做法的一個最大的后果是老百姓不怕官了,而老百姓不怕官了,結果就是“官”再也不敢輕易胡作非為了,而“官”不敢胡作非為,反過來,老百姓就更不怕官了……
這是一個極其要命的循環(huán),北方有這樣的循環(huán),那江南無論如何也是爭不過北方的。
這是李貞麗從自己的角度看問題,從而提前趨吉避兇,把媚香樓從南京的秦淮河畔搬到了北京城的小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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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媚香樓照例是高朋滿座。
媚香樓是最高等級的青樓,來這里的客人,生理的**是次要的,心靈的享受才是主要的。即使有生理的**,你也得憑著本事,讓心儀的女子心甘情愿投懷送抱才行。換句話說,這也才是媚香樓這種地方最大的樂趣所在。
陳海平知道,這個時代,最有才華的女子,青樓是最多,也是最集中的所在。而這個時代的男人,尤其是那些才華橫溢的男人,和妻妾談心的極少,青樓里的才女才是他們談心的對象。
在媚香樓這種地方,*公、大茶壺、老鴇子什么的,這些俗物是沒有的,這里就是打雜的,也都是文質彬彬的。
迎客的是一位三十多歲的女子,一見陳海平和孫茜進來,趕緊迎上去,笑道:“二位先生,里面請。”
落座獻茶,陳海平喝了一口茶,然后舉目四下打量,心里也不由暗贊了一聲:雖說這里是賣笑的青樓,但真是清雅到了極點。
這時,迎客的女子才恭敬地問道:“不知二位先生預約了沒有?”
陳海平輕輕搖了搖頭。
迎客的女子剛要開口說,這個時候到媚香樓來必須得預約才行,但話到舌尖卻又咽了回去。
女子道:“二位先生,您請稍等。”
陳海平道:“無妨。”
女子點手招來一個侍女,站在一旁服侍,然后起身向樓上款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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