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感懷
晚會當(dāng)然不可能天天開,要是開,當(dāng)然得有個名目。WWW.Qb⑤、com今晚的名目是歡迎會,歡迎新入伙的弟兄。
論跳舞的天分,老兄弟可比這些新兄弟差遠(yuǎn)了。看著新兄弟們隨心所欲跳舞的樣子,老兄弟們眼中大都有羨慕之色。
一隊隊蒙古小伙子跳到姑娘們面前,他們跳著優(yōu)美的舞步,唱著動人的情歌,一遍又一遍地邀請美麗的姑娘入場。
雖然已經(jīng)瘋過了兩次,但姑娘們還是面嫩,尤其是今晚又有了新的猛料;動聽的情歌。
“你去。”“你去。”……
姑娘們羞澀又幸福地笑著,她們相互推搡著,但還是沒人邁出這第一步。
“少爺,要不要我去督促她們一下?”遠(yuǎn)處,向彩英站在陳海平身側(cè)低聲說道。
輕輕搖了搖頭,陳海平笑道:“不用。”頓了頓,他又道:“你沒有看到嗎?那些鬼丫頭早都躍躍欲試了,現(xiàn)在只要有一個人出去,那就水到渠成了。”
果然,不一會兒,不知怎么地,一個姑娘被一個蒙古小伙子拉進(jìn)了漩渦的中心,接著就是一串,然后就是歡樂的海洋。
越來越多的人加入進(jìn)去,氣氛越來越熱烈。
“少爺,會不會出問題?”陳啟立有些擔(dān)憂地問道。
“沒事。”陳海平道:“對絕大多數(shù)人而言,現(xiàn)在這一刻,拉著姑娘們的手跳舞要遠(yuǎn)比把姑娘們壓在身下感到的幸福多得多,我想這一刻很少會有人動這樣的心思。”
“少爺說的對。”王佑禮接著道:“我們這里最吸引人,最讓人感到幸福的就是這種氛圍,我想沒人會愿意破壞。何況扎營后,我對他們做了現(xiàn)場教育,效果不錯,想必沒人會昏頭。”
陳海平道:“還有一點,沒人喝酒。”
王佑禮笑了,道:“對,沒人喝酒。”
對這些蒙古好漢而言,在訓(xùn)練營所有的規(guī)矩中,不讓喝酒是他們意見最大的,但大也沒轍,這些地方?jīng)]有他們說話的余地。
轉(zhuǎn)頭看著王佑禮和向彩英,陳海平道:“你們不去跳嗎?”
王佑禮眼中閃過一絲熾熱,向彩英低聲道:“我還不習(xí)慣。”
陳海平道:“什么年紀(jì)做什么事,等再過幾年,便很難再有這樣的心情了。”
陳海平說的老氣橫秋,仿佛他已經(jīng)七老八十似的,向彩英抿嘴一笑,問道:“那您不去嗎?”
陳海平有些遺憾地道:“我天天想事,想的心都老了,沒這個心情了。”
向彩英問道:“您不喜歡,那又為什么非要我們跳?”
神色鄭重了些,陳海平道:“發(fā)乎情,止乎禮,這才是人性。什么存天理,滅人欲,那都是狗屁。我們今后要做的,就是復(fù)人性,把所有這些狗屁倒灶的東西全部掃除干凈。在我們這個社會,女人毫無地位,那些什么狗屁圣人用禮教,用纏足這等至為殘忍的手段殘害女人。彩英,作為女人,你們將要擔(dān)負(fù)起這個重任,為女人爭取到應(yīng)得的權(quán)利,而要做到這些,你們首先就要改變你們身邊的男人。”
望著那歡樂的海洋,陳海平悠悠言道:“不要小看這些舞蹈,正是這些東西會潛移默化地改變他們對女人根深蒂固的看法。今后,我們能用暴力改變很多東西,但在這方面,暴力遠(yuǎn)沒有這些舞蹈管用。我活著,他們都會聽我的,但如果我死了呢?我們活著的時候可以強(qiáng)力推行很多政策,但如果我們都死了呢?如果我們死后,一切又都恢復(fù)如初,那我們做的這一切還有多少意義?”
說完,陳海平沉默下來,他的目光越過了舞動的人群,望向了無盡的蒼穹。
說實話,近旁的人無論是王佑禮、向彩英、陳啟立,還是石頭和焦立衡,他們沒有誰能跟得上陳海平的思維節(jié)奏,但有時候,聽得明白的言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感覺。
這一刻,望著天邊,臉上帶著一絲淡淡憂傷的這個人,身上仿佛放射著一種魔力。似乎毫無道理,這種魔力竟讓他們的心有些發(fā)酸,進(jìn)而他們都想跪下來,頂禮膜拜這個人,或者說,是神。
這一刻,陳海平的心填滿了憂傷,他被自己的話無意間帶回了那一世,他想到了那個老人彌留之際的心情。
等到有一天,他也老了,他也快死了,盡管已經(jīng)站到了人間的最高峰,是不是仍然會感到無力、無奈和遺憾?
向彩英和王佑禮躬身離去,陳海平都沒有察覺。
―――――
嘹亮的軍號聲劃破了晨曦的靜寂。
這些蒙古兄弟真的把這里當(dāng)家了,一點都沒有自己是外人的感覺,這么響亮的軍號聲都沒有驚醒他們的好夢。
號聲驚不醒,但冰涼的湖水可以。
這些落湯雞從帳篷里鉆出來時,發(fā)現(xiàn)營地里的一切井然有序,再沒有一絲一毫昨晚的熱鬧和雜亂。
三個大喇嘛站在晨光里,看著這些跟落湯雞似的的蒙古大漢,嘴角都帶著一絲笑意。這只是小小的序曲,一切都才剛剛開始,這不僅僅是指這些大漢,更是指他們自己。
圖噶圖布嘆道:“這位陳施主可真是個奇才!”
圖噶圖布精通音樂,很多樂器都會用。三天前,他第一次聽到這種軍號聲,當(dāng)時就呆住了。問過之后才知道,這是應(yīng)陳海平的要求,樂工新創(chuàng)制的樂器。
這種樂器叫小號。
小號的構(gòu)造雖然簡單,但研制一種新樂器那是這么容易的,圖噶圖布相信,既然是應(yīng)陳海平的要求創(chuàng)制的,那樂工一定是受到了陳海平很大的啟發(fā)。
接著,再發(fā)現(xiàn)陳海平竟然用號聲作為軍令指揮部隊之后,不要說圖噶圖布,就是木夏楚克格和吉堅占布圖都是嘆為觀止。
這已經(jīng)是第四天聽了,但圖噶圖布還是忍不住要贊嘆一下。
落湯雞沒有一個人有脾氣,就是一開始心里有點的,但看到一旁的三個大喇嘛微笑的模樣,他們的脾氣也沒了。
落湯雞被集合后,一個年輕人走到了他們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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