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 海浪來電
龍三爺坐在沙發(fā)上,望著裊裊繞繞的香煙,思緒還沉侵在二十五年的往事中。/wWW.qΒ5。cOМ//
是呀,二十五年了,他和二嫂生的兒子,都二十五歲了。自從兒子小天出生之后,都太溺愛了,所以養(yǎng)成了兒子從小飛揚跋扈的性格,整天打架斗毆,到處惹事生非,長大之后,更是欺男霸女,橫行霸道。也是他太放縱了小天這個兒子了。
和二嫂分手之后,他就經(jīng)人介紹,認(rèn)識了一個在女人,很快就確定了婚事,婚后,太太為他連生了兩個女兒,正在他準(zhǔn)備再接再勵,想要個兒子的時侯,他卻因為在黑道結(jié)仇,被仇家在肚子上捅了兩刀,雖然搶救及時,把命撿回來了,但那兩刀卻把他的生育能力給扎沒了,和女人親熱還可以,就是不會有小孩子了。所以,他對他和二嫂生的兒子龍小天,一直是放縱溺愛。
這些年他龍三在黑白兩道,混的風(fēng)生水起,道上的人都尊他一聲龍三爺,官場上的朋友都稱他龍先生,他難免自高自大,認(rèn)為有自己撐腰,就算龍小天做了天大的禍?zhǔn)拢部梢詳[平,但沒想到的事,龍小天真的捅了個天大的窟窿,無意之中的一個小事,差點把龍小天送上斷頭臺。龍三爺雖然使盡渾身的解數(shù),仍然無法擺平從省城壓下來的通輯令,他這才知道,原來一個人的能力是有限的,官場之深深入海,不是他一個小小的縣城小官員可能擺平一切的,他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利用他在市里的關(guān)系和縣里的關(guān)系,把上面的壓力減小一些,讓兒子畏罪潛逃。他和道以龍小天雖然表面上兇惡,其實是個沒膽子的人,真要進(jìn)了監(jiān)獄,會被折磨的很慘,他不忍心讓這個兒子去受罪,所以他才讓兒子先逃跑,等到風(fēng)聲小了,再慢慢想辦法,送錢送禮,把這事搞定。
他派了兩個保鏢,把兒子送到廣州,本來以為兒子會有所收斂,但據(jù)兩個保鏢反饋回來的消息,卻說兒子仍然花天酒地,招搖過市,把他氣的差點吐血,這個兒子,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只怕早晚要出事。但他鞭長莫及,罵兒子幾句,兒子對他這個表面是叔叔其實爸爸的長輩,并不害怕,嘻嘻哈哈,搞的他是又好氣又好笑,只能讓兩個保鏢加強戒備,每天上午匯報一次兒子的平安。
想到這里,龍三爺抬頭看了看墻壁上掛著的那個老式掛鐘,已經(jīng)是上午十點鐘了,以前的這個時侯,保鏢就已經(jīng)打來電話了,今天怎么還沒打過來?
龍三爺皺了皺眉頭,抬高聲音,喊了一聲:“小正。”
“在!”從門口出現(xiàn)一個臉色精明的三十多歲的漢子,恭敬的說:“三爺,有什么吩咐?”
龍三爺說:“你給廣州打個電話,問他兩個怎么還沒有匯報情況?是不是睡過頭了?告訴他兩個,下次再不準(zhǔn)時,我一定重罰。”
那個叫小正的漢子應(yīng)了一聲,走進(jìn)房間,到桌子拿起來那臺仿古的老式電話機,拔起號碼來。
龍三爺這個房間,很多物體都是老式的,要不就是仿古的。龍三爺是個念舊的人,總認(rèn)為老的比新的好。他結(jié)婚之后,雖然和太太也算感情不錯,但在床上的時侯,總是感到太太不如二嫂好,皮膚不如二嫂的滑,叫聲不如二嫂好聽,就連內(nèi)媚也不如二嫂緊縮。他總是有意無意的拿二嫂和別的女人相比,這些年來他官高權(quán)重,當(dāng)然會有女人自動送貨上門,如果他上的上眼,也會逢場作戲,順手牽羊的把女人睡了,有時侯他的賓館中來了漂亮的女人,只要他看上眼,他會讓手下想辦法向那個女人通通風(fēng)聲,如果那個女人同意,他也會睡了。當(dāng)然,他還有個原則的,就是不強迫女人,這一點,和他兒子龍小天大大不同。在和那些女人睡覺的時侯,龍三爺總是在拿來和二嫂相比,但無論什么樣的女人,都不能帶給他和二嫂在一起的那種感覺了。
小正拔了一個號碼,等了一會,眉頭皺了下來,對龍三爺說:“三爺,手機通了,沒有人接。”
龍三爺心中一跳,知道事有不對,但他還是鎮(zhèn)靜的說:“再打另一個手機,另一個打不通,就給小天打。把他三個的電話,都打一遍。”
小正又拔了另一個保鏢的手機號碼,還是沒有人接,又拔打了龍小天的手機號碼,仍然沒有人接。
龍三爺心慌起來,從沙發(fā)上站起來,走了過來,站在電話前,抹了抹額頭的冷汗,說:“再給辦事處的老黃打一個,問他有沒有見到小天。”
小正拔通廣州辦事處的電話,還沒等通話,龍三爺?shù)炔患傲耍话褤屵^話筒:“我來——喂,喂,老黃嗎?”
老黃是龍三爺?shù)囊粋老部下了,年齡也有四五十歲了,當(dāng)年跟著龍三爺打天下,這幾年龍三爺把老黃派到廣州去了。
“噢,是三哥?”老黃聽到是龍三爺?shù)穆曇簦煮@又喜,龍三爺沒有重要的事情是不會親自打電話的。
“黃哥,小天在不在你那里?”龍三爺?shù)穆曇舭崔嗖蛔〉慕箲],心中的不祥感越來越重,拿著話筒的手掌不由的顫抖起來。
老黃聽到龍三爺?shù)穆曇舨粚Γ⌒囊硪淼恼f:“小天前兩天來過,拿了些現(xiàn)金就走了,這兩天沒來了。怎么了,聯(lián)系上了嗎?”
龍三爺?shù)念~頭冒出一層一層的冷汗,故作鎮(zhèn)定的說:“你知道小天下榻的酒店嗎?”
“知道,就是沒去過。要不然,我這就過去看看怎么回事?”
龍三爺說:“你馬上去酒店看看,這小子又干什么去了,一有任何消息,馬上給你回電話。”
“好的,我就去。”
龍三爺顫抖著手,把話筒放好,臉色慘淡,向小正招了招手,說:“給我搬張椅子來,我就坐在電話旁邊等。”
小正把椅子搬過來,龍三爺剛剛坐下來,電話忽然響了,龍三爺像是彈簧一般從椅子上彈起來,一把抓住話筒,焦急的說:“老黃,有消息了嗎?”
誰知,話筒中傳來的卻并不是老黃的聲音,而是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我廣州警察局白云區(qū)分局刑警隊的人……”
龍三爺?shù)男闹锌┼庖宦暎f:“出什么事了?”
那個人說:“昨天晚上十點左右,在白云山酒店前面的路口,出現(xiàn)了一起事故,兩輛轎車翻倒在公路邊,一輛轎車上面還有一個女人,現(xiàn)在在醫(yī)院搶救,一輛轎車上面,發(fā)現(xiàn)了兩具尸體,我們核對過這兩個人的身份證明,但全是假身分證,所以沒有任何頭緒,你剛才用電話,給這兩具尸體的手機打了電話,所以我現(xiàn)在回給你電話,希望你能配合我們的工作……”
龍三爺撲通一聲,跌坐在椅子上,差點摔倒。小正連忙扶住龍三爺。
龍三爺強打精神,對著電話筒說:“這兩個人的身份證,是什么名子?”
那個警察說了一遍。
龍三爺聽到原來是兩個保鏢的身分證,這才稍微松了口氣,知道不是兒子,但更大的擔(dān)擾又出現(xiàn)了,現(xiàn)場沒有兒子的尸體,兒子哪?他說:“你們在現(xiàn)場,真的沒有發(fā)現(xiàn)還有別的人和尸體嗎?”
那個警察說:“沒有。不過,我們這里有一個公路攝像頭,拍攝到了昨晚在事發(fā)現(xiàn)場面的畫面,但是因為距離較遠(yuǎn),所以一切都是模糊不清的,不過可以看出來,有一輛還有幾個人,從這兩輛車中,劫走了一個人……”
龍三爺啊了一聲,說:“這些劫匪哪?”
那個警察說:“不知道,距離太遠(yuǎn),看不清人和車輛。你認(rèn)識死者,請你來配合我們的工作吧,不然,我們也會登門的。你看,是你來廣東,還是我們?nèi)ツ銈儽狈剑俊?br />
龍三爺連忙說:“你放心,我馬上派人過去廣州,配合你們的工作,請一定要抓到兇手。”
龍三爺重重的扣上電話,罵道:“一定是有人搗蛋,把小天給劫走了。”
小正在旁邊小心翼翼的說:“咱們要不要派人去廣州?”
“去個屁,指望那些飯桶破案,小天早被人殺了……”龍三爺?shù)哪樕珣K變,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頹廢的說:“說不定現(xiàn)在就被人殺了。”
小正安慰說:“小天一定沒事的,三爺放心吧。你想呀,如果那些人要殺小天,為什么不當(dāng)場把小天殺死?他們既然殺了保鏢,就不怕再殺人命了,所以說,那些人的目的,不是要殺小天,而是要劫持小天,來要脅你三爺。”
龍三爺是關(guān)心則亂,現(xiàn)在經(jīng)小正一提醒,這才感到有理,腦子中一轉(zhuǎn),罵道:“一定是江南和海浪這兩個狗東干的好事!”
這話還沒罵完,電話又響了,龍三爺擺了擺說,對小正說:“可能是老黃打來電話了,你來接吧,讓他去應(yīng)付一下當(dāng)?shù)氐木欤褍蓚保鏢的尸體領(lǐng)回來。”
小正接聽電話,忽然臉色一變,望著龍三爺,一時說不出話來。
龍三爺一皺眉頭,說:“看你嚇得這個樣子,是誰打來的?”
小正吃吃的說:“龍,龍鳳會的,海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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