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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山帶笑 第一百零九章 打皇帝 1字,注意


  夜風吹過,冷幽軒周圍的竹枝搖曳,發出颯颯的聲音。\\www.qВ5.c0М

  微寶望著葉迷夏,仿佛等他答案,葉迷夏沒料到她會這么問,想了想說:“你問這個干什么?”

  “我擔心……王爺呢。”微寶回答。

  風吹過來,拂動她長長裙擺,微微地抖,似乎暗夜里一絲淺色波浪。

  葉迷夏深深看她,雙眸烏沉沉的,如夜的大海涌動波濤無聲,目光掠過她細細腰肢,看向她柔順的發絲。

  微寶抬頭看他,期待地問:“葉神醫你知道嗎?”

  葉迷夏望了她一會,終于說:“知道是知道,不過,我可不能白白的告訴你。”

  “為什么……”微寶問,忽然說:“葉神醫也是要什么東西才肯告訴我嗎?”

  葉迷夏眼里閃過一絲狡黠,說:“是啊,你有什么東西給我不?”

  微寶皺眉想了一會:“王爺說我每個月可以有銀子的,不過還沒給我。”

  “銀子我不缺。”葉迷夏傲然抬頭望著星空。

  微寶驚了驚,小聲地說:“我最寶貴的就是銀子了。”當然,人已經給了春山,不能再給你了。

  想了想,又補充說:“能買很多好吃的呢,你真的不要嗎。”

  哈,心底發笑,葉迷夏望著她受驚的雙眼,如小鹿的柔弱,忍不住上前靠近了一步。

  微寶站著不動,并不害怕跟膽怯,因為葉迷夏的外表實在太有欺騙性了,簡直如一個美貌的小女孩,若是兩人站在一起比起外表來,十個人絕對會有五對表示葉迷夏更美更嬌。更女性。

  而微寶除了頭型是女孩子的樣兒。渾身上下還是一個沒發育完成的小男孩狀態。

  葉迷夏雖然長得美,人卻比微寶高,低頭望著眼前的她,她發覺他跟她靠地實在太近了,這讓她感覺有點吃力,因為要努力昂起頭才能看到他地臉,脖子都有點僵硬。

  葉迷夏伸手,手指觸到她的脖子。輕輕地從后面握住,手心輕輕摩挲過。

  微寶一愣,微微低頭左顧右盼。

  葉迷夏手指輕輕撫摸,在她的肌膚上輕柔滑過,跟那些冰冷的,毫無生機的肌膚不同,這是鮮活的,很有活力跟彈性的身體。他的手指何其敏感,似乎能從幼嫩地肌膚底下探聽到血液緩緩流動的聲音,他的雙眼何其敏銳,似乎能從她開始變得忐忑的眼神中察覺她心底的悸動。葉迷夏一時之間精神恍惚,當聽到微寶的叫聲的時候,清醒過來的他才發現。自己地手非常具有潛質的從微寶的領口插入了她的衣裳里面,還在肆意撫摸。

  一驚之下葉迷夏咽一口唾沫,快速將手抽出來。

  那只手火辣辣地,臉也是。

  竟然如此不經意就吃了人家豆腐,真是……

  “我只是……”他出口,想要解釋。

  三個字說完,卻又停住。

  欲蓋彌彰的話,會不會更叫人覺得那啥。

  而微寶仍舊眨著黑幽幽的眼睛看著他。雖然有一點點小害怕。卻并不是驚慌失措欲逃地那種。

  為什么要對她解釋。

  恐怕這家伙都不知道自己這么做有什么不妥吧。懷著一絲惡意地想。

  更何況做了就是做了……又沒做什么別的。

  葉迷夏閉嘴:“算了……”他得了便宜賣乖的說。

  微寶認真地瞪大眼看他,不明白這個算了是什么意思。

  “那王爺……”她小聲。低頭,扭著手說。既然他不要銀子,那要怎么才能讓他告訴她王爺怎么樣?

  葉迷夏看著她的表情動作,皺著眉,說:“好了好了,王爺的事你就不用擔心了,這事他們自己會處理,你只要乖乖地等他回來就可以了,嗯,其他別想,就當什么都沒發生。”

  “可以嗎?”仰著頭問,這個答案不是她想要的,但是人人都說小葉神醫很神奇,那么他說的話應該也很可靠吧。微寶心底有一絲安慰。

  “當然了,趕緊回去吧,不早了,我要睡了,如果你不走,”葉迷夏嘿嘿冷笑了兩聲,重新打量了她渾身上下,“那就留下來陪我睡覺吧。”

  聽說春山一連幾夜都抱著這孩子睡的,可是看她地樣子,分明是沒經過人事,真不知道那神奇王爺是怎么辦到地,又是存著什么心理。葉迷夏很感興趣,如果可能,自己也想試試看這種狀態……

  微寶卻沒那么傻,對于春山她是幾次拒絕不成,半是強迫才妥協的,聽葉迷夏這么說,向后退了一步說:“不了不了,我想起來,王爺叫我等他回來吃晚飯地,我要去廚房看看大家做了什么菜,我先走了葉神醫。”

  她說著說著,轉身就跑。

  葉迷夏雙眉一皺有點不悅,體驗是不成了的,起碼今夜不成了,只不過……望著那黑夜之中漸漸遠離的身影,櫻唇一動他嘆道:“等他回來吃晚飯么?這個恐怕……哼……”

  哼,沒那么容易。

  過了晚飯時間,飯菜都是冷了又熱,熱了再冷,就好像她的心,反反復復的,放不下。

  微寶等的心急,不知不覺從前廳一直走到了大門口,站在昭王府的門口向著皇宮的方向看。

  門口的侍衛見她站的辛苦,紛紛勸說叫她進去等,她都說再等一會,好像只要再等一會就能看到春山從路上出現。

  侍衛們見她倔強,就都不再勸說,只寬慰她。

  等了近兩個時辰,路盡頭終于出現一隊人,侍衛一看,喜道:“小寶,想必是王爺回來了!”

  “啊?”微寶跳起來。從臺階上向下。站在路上一看,果然見夜色之中有一隊人正快速靠近過來,“王爺!”她高興的大叫一聲,向著那邊跑過去。

  “什么人,站住!”領頭有人厲聲喝道。

  門口的侍衛聽到這個聲音陌生,心頭警惕,又看到小寶獨身一人,紛紛拔出腰刀向著她的方向跑去護衛。

  “你……你們是……王爺呢?”微寶站住腳。忐忑不安地叫一聲,見眼前這么多人圍過來,不由地向后退了一步。

  “你們是什么人!”身后有聲音響起,是王府的侍衛見狀都護到了微寶身邊,同陌生的一隊人對峙起來。

  “大膽!這是做什么,還不讓路!”那一隊人之中,有人趾高氣揚走出來,“咱是宮里來的。你們是昭王府地侍衛嗎?”

  侍衛們一聽,借著燈火看過去,這才望見真地是宮里常來的一個內監,急忙將腰刀回鞘中。陪笑道:“見過公公!不知是公公駕到,冒犯了!”“嗯,免禮了。不知者不罪……對了……”那公公向這邊看了看,眼睛一亮,然后微微皺眉,“這個小丫頭,是什么人?”

  那侍衛躬身回答:“這是王爺的貼身丫鬟小寶。”

  “小……寶?”那公公念了一聲,忽然問,“是不是叫微寶的?”

  侍衛愕然回答:“是的公公。”

  “好……”那公公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忽然又收斂起來。變了聲說道:“咱家要找的正是她……來人。帶上這丫頭!”

  侍衛們見狀,摸不著頭腦。有人壯膽上前問道:“公公這是做什么?”

  那公公冷哼道:“皇上有令,叫帶微寶進宮!”

  微寶一驚,脫口問道:“皇上叫我進宮干什么?”

  “好個野丫頭,沒個規矩,”公公瞥她一眼,裝腔作勢地說:“總之是有要事。”

  有侍衛見他欲言又止,好象不是什么好事,不由心底替微寶擔憂,在一邊偷偷地拉了拉微寶的手臂。

  微寶回頭看他:“侍衛哥哥你拉我干什么?”

  那侍衛滿臉通紅,黑暗中卻看不清臉色。

  “你不是說王爺叫你乖乖等著的么?”侍衛打了個眼神,望著微寶。

  微寶一愣:“哦,這倒是地。”

  “這是干什么?”公公本來倨傲非凡,見這些侍衛這么維護一個小丫鬟,不由心頭一動,他們行走宮中,說黑道白,見風使舵,本領練得純熟,皇上特意叫他帶人出來找昭王府的一個丫頭進宮,此事已經非同小可,更加上宮中新發生的那件事,說不定這其中有什么瓜葛呢,而且昭王爺又不是個好惹的主兒,雖然說以勢壓人是他們常做的,但面對的是王府這些人,更何況此刻卻不宜多生干戈,心頭一轉微微咳嗽一聲,忽然換上一副溫和面目,笑說:“是這樣的,大家別多想,咱家剛沒說清楚,其實是皇上看在昭王爺進宮這么久,身邊沒個熟悉的人伺候不太妥當,所以命咱家來請小寶姑娘。”

  侍衛們見他忽然面貌溫和,心頭疑竇叢生,卻作聲不得,只看向微寶。

  微寶聽到他這么說,心里哪還有疑惑,高興地說:“是王爺叫我去地啊?”

  那公公看她天真,笑說道:“正是,小寶姑娘還是隨咱家趕緊進宮吧,遲了的話恐怕王爺要著急了。”

  “好啊,那我要趕緊去。”微寶毫不猶豫地回答。

  侍衛們跟隨春山良久,對春山的心意也領會的差不多,知道他想護著微寶,此刻地情形有些詭異,然而縱然心頭不安,到底不是主事之人,無法拿定主意,更何況微寶已經一口答應,他們也沒辦法頂一個“抗旨”的罪名,只好躬身答應。

  微寶蹦蹦跳跳上前,跟著那堆人走了。上,微微低頭,看似望著面前桌子。實際上眉眼微轉。狠狠瞪向殿下之人。

  春山雙眉微皺,站在臺階下,不敢跟景天帝目光相對,心頭忐忑,憂心忡忡。

  大殿上沒有其他人在,這兩人卻都沉默著,一聲不吭。

  氣氛低沉仿佛能叫人窒息。

  “朕聽說,”景天帝眉眼不驚。淡淡開口,“皇弟你最近很寵一個小丫頭。”

  “皇兄……這個也聽說啊,只不過是傳言而已。”春山抬頭,望向景天帝。

  景天帝一笑:“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從小你就多情,見什么愛什么,你那些姬妾之中還有青樓女子,嗯。朕知道是清倌兒……可是這次,怎么,這次想換換口味么?”

  他干嗎說這些?春山皺眉,低頭不語。

  景天帝輕笑又說:“昨日靖兒回來。也曾說起過,那個小丫頭,好像叫做小寶吧?”

  春山驚地抬頭去看。

  “這可是湊巧。也是緣分,靖兒自小喜歡你,這不過是去一趟你的王府,就喜歡上那小丫頭,心心念念還說,將來要娶這丫頭當皇后呢。”景天帝低低地笑起來。

  春山默然聽著,感覺景天帝一句句話,就好像有鞭子狠狠地抽在自己身上。

  “皇上。太子不過是孩子氣地話……皇上不可當真。”春山硬著頭皮回答。

  “哦。”景天帝答應一聲,又問。“怎么,你是怕靖兒跟你搶,還是真心為了他想?”仿佛戲謔一樣的聲音。

  “臣弟當然是為了太子著想。”春山說。

  “是嗎?”景天帝望著春山,嘴角忽然掠過一絲凄然的笑,“既然你想為了靖兒著想,那么,假如這次靖兒真的有什么不測,就讓那小丫頭來給靖兒陪葬如何?”

  春山驀地抬頭,震驚望著景天帝:“皇上!”

  汗從他的額頭緩緩流下。

  腳幾乎都站不穩了。

  春山竭力鎮定,手縮在袖子內,緊緊地握著拳。

  該怎么辦?

  為什么景天帝竟將目光投到小寶身上,怎會這樣?

  就算是軒轅靖真地提過小寶,他身為皇帝心懷天下,也不至于對小寶這樣一個丫頭如此掛心才是。

  除非……

  他忽然想:莫非是在王府之中地事情做的不緊密,走漏了風聲?

  一想到這里,他地心更慌。人人稱景天帝九五之姿,英明神武非凡,卻只有他才知道,這個皇兄,地確英明,也夠九五,只不過有時候倔強起來可是誰也勸不回拉不住的。

  他疑心重,怒氣也重,雖然說極少動真怒,然而動起來,可是天崩地裂一發不可收拾地。

  如果說那件事真的泄露了出去……

  事關他珍愛的靖兒……人人都能想到其中地關聯。

  靖兒是太子,將來的皇帝。同皇位之間關系不用多說,而他軒轅春山……是皇帝的親弟弟,若是靖兒有事……景天帝身為當局者,又怎么能想不到這其中的重要關系。更何況他私底下的疑心如此的重。

  春山咬牙:怎么辦?

  是要坦然承認,說明這不過是個誤會,或者閉口不言,當什么都沒發生,若是景天帝真的指出了……只要一味的矢口否認就好。

  可是小寶……那孩子……

  他不由地心驚肉跳。

  “怎么?”景天帝不緊不慢,“靖兒地狀況危急,連太醫都說難救,若是他真的有個三長兩短,就讓那丫頭陪葬如何?”

  “太子有上天護佑,皇氣護體,絕對不會有事的。”春山低頭,汗滴落地。

  “那就是說皇弟你不舍的?”聲音隱隱有逼問勢頭。

  “皇上……”春山抬頭,望向龍案后地兄長。

  燈光之中,那一身黃袍頭頂皇冠的人籠罩淡金光華之中,他堅毅剛正的臉有些看不清。

  “你舍不得?”景天帝重問。

  春山緘口,心底慘淡。

  怎么回答?

  舍得?還是不舍得?

  景天帝這般逼問,箭頭直指向微寶。

  他也不是傻子,心底已經明白,必定是王府之中那件事情做得不好。走漏了風聲。

  當日微寶對那幾個侍妾承認自己跟那刺客認識。他聽到之后立刻就覺得不妙。

  而今那刺客向太子動手,若是太子有個三長兩短,最大地受益人自然是他軒轅春山,除了景天帝之外唯一的皇族血脈,當朝王爺。

  而微寶偏偏是他府中的人。

  這其中的干系是瓜田李下,就算是有一千張嘴都說不清了。

  所以索性什么都不說。

  只不過一傳十,十傳百,雖然他知道那些侍妾對他向來百依百順。只不過誰也不敢保險。

  最保險地是死人。

  春山只想滅除所有地不安因素就好。

  不料,還是不能避免,反而弄巧成拙。讓景天帝知道,只以為他在殺人滅口。

  如今他若是一力袒護微寶,在景天帝的心中,自然更是遷怒,認為他跟微寶是一線的,甚至跟那刺客都是一線地。

  如果他現在撒手。承認那回事……承認只是微寶同那刺客有關系地話……或者景天帝還會念在兄弟手足關系上,放他一馬。

  然而他,究竟該怎么做?

  景天帝微微低頭,打量面前的胞弟。

  他雙眉緊皺。昔日地唐突不羈全然不見。

  他的心底在想些什么?景天帝能想到一二。

  后宮之中,那命懸一線地小兒叫他憂心如焚。

  但是他就算是哭死都無濟于事。

  盛怒之下,仿佛有一股火在心底燃燒。

  想遷怒于人。

  殺了兇手最好。就算是跟那兇手有一絲干系的人,都不可放過。

  而面前,這天底下除了軒轅靖,跟他最親的人,竟然還在猶豫。

  一想到他可能跟軒轅靖被毒倒的事情有關系,景天帝就覺得好像有人拿著一把刀,正在一片一片的凌遲他的心。

  這可是同他最親的胞弟啊。

  雖然他脾氣不好,雖然他經常同他動手。

  但是他心底還是愛他的啊。

  春山。你不要叫朕失望。

  景天帝地雙眸隱在黑暗之中。悄然無聲而又寒意凜然地望著殿下猶豫不定的人。-

  景天帝知道。他已經做了決定。

  他也很想知道春山的答案,同時他很想春山說出自己希望的那個答案。

  他是清白地,是清白的。

  是自己仍舊親密的兄弟。

  不會對他有二心。

  更不會對自己地子侄下毒手的血親胞弟。

  “說。”景天帝淡淡吩咐。

  春山拱手,行禮,而后說:“皇上,此事,是皇弟一手所為,小寶天真無知,求皇帝饒她性命,不要難為她。”

  蠟燭發出“啪啦”一聲,燈火跳動,映出景天帝略帶猙獰的臉色。

  這就是他的回答。

  為了一個小丫頭,他這么回答。

  到底是為什么。

  ,

  景天帝微微閉了閉眼,太陽穴上的血管突突地跳著,仿佛骨髓里血液中有無數個聲音,嗜殺地叫著:“砍了,砍了,砍了吧!”

  “是。”春山緩緩地說。

  “那好吧,”景天帝回答。

  春山不語。

  “人說兼聽則明,偏聽則暗,就讓朕,當面問一問那小丫頭。”景天帝說。

  “什么……”春山一驚,抬眼看向景天帝,“皇兄?”

  景天帝看著他,嘴角帶著一絲笑:“意外嗎?”他眼底閃過一絲殺意,“宣那丫頭進來!”

  春山肩頭抖動,不能相信地后退兩步,大殿門口有人悶悶地答應了一聲,黑暗中。有人腳步聲動。向著這邊走了過來。

  這話,是什么意思?

  難道微寶她……清楚那站著的熟悉的人影是春山,微寶高興地叫一聲,拔腿向著春山跟前跑過去。

  春山心頭震驚,酸楚,他沒有想到,景天帝一方面纏著他,另一方面竟然神不知鬼不覺派人去王府將微寶帶來。

  他想干什么?

  他承認了還不成嗎?叫微寶來做什么?

  望著跟前她高興的樣子。眼睛閃閃地仰頭看著他,雙手握著他地雙臂:“王爺我來了,你累不累。”很興奮地樣子。

  春山呆呆地看著她,心涼如水,忽然伸出手臂,將她的手握住:“小寶,見過皇上。”

  他地心緩緩地安定下來,既來之。則安之。

  微寶一怔。這才轉頭望見上面地九五至尊,她的臉上露出一絲忐忑,然后是一絲恐懼,景天帝高高在上的氣場甚是強大。他冷冽的雙眼跟春山不一樣,整個人就好像一把雪亮的刀,那雙眼。殺人似的。他整個人也是蓄勢待發的樣子,似乎是猛獸要擇人而食。

  春山見她怔住,身子向后縮,引著她的手叫微寶轉身,又輕輕地捏了捏她地手才放開,微寶看他一眼,轉頭行禮,嘴里說道:“參見皇上。”聲音顫顫的。

  原來是這樣一個丫頭。

  景天帝心底苦笑。

  又想大聲地笑。

  原以為是什么絕色古怪的丫頭。沒想到竟是這樣簡單的。簡單的善乏可陳的一個丫頭。

  單薄的身子還未曾長成,烏黑黑的頭發。眼睛倒是清澈而明亮。

  大膽,自進殿來之后就只看向春山一人,竟沒將他這九五至尊先放在眼底。

  她在春山暗示之下才來行禮。

  莫非是裝模作樣?演技十足?

  跟那刺客有關地人……又怎是等閑之輩?

  可能是自己看走眼吧。

  景天帝琢磨著。

  微寶跪倒地上,又抬頭望向景天帝。

  正對上對方充滿殺氣的眼神。

  她嚇得又垂下雙眸。

  景天帝看了她一會,又看向春山。

  “這,就是你掛著的人?”

  “是。”春山索性豁出去,淡淡回答。

  景天帝冷笑:“你的口味變得很是獨特。”

  “多謝皇上夸獎。”

  “怎么,這次不是玩玩而已?”譏誚地問。

  “皇上……”

  “你喜歡她什么?”景天帝望著春山淡然若水地臉色,他倒是安穩起來了,也不是先前那么戰戰兢兢的模樣了,自從這丫頭來了,這小子仿佛腰桿都硬了,他傲氣什么?他可是有毒害皇子的嫌疑,連同這丫頭在內!

  真想打他十幾二十個耳光。

  喜歡她什么?

  春山卻不語。

  景天帝看他地表情,聲音拔高:“就這樣的丫頭,能入了你的眼?你喜歡她?你喜歡的人都多了,什么樣的女人你沒見過,就算是朕恐怕也沒你那么艷福不淺,你說,這次又能多久?十天?半個月?一年?”他的話有些尖酸:“又或者這丫頭有什么了不得的地方,迷惑的你忘乎所以?”

  他地目光如刀一樣在微寶身上細細看過。

  微寶愕然地望著他,又被他地恐怖目光嚇到,不敢同君王正視,微微地低頭,心底想著景天帝說的話,十分地不舒服,咬著嘴唇不做聲。

  “皇兄,你的話過分了。”春山沉聲說。

  景天帝大大愕然。

  而后大大憤怒。

  他竟敢頂撞。

  自從上次,他有所耳聞春山將一個侍妾斷了手,將他喚進宮來旁敲側擊訓斥一頓,這小子卻不思悔改的樣兒,他一氣之下給了他一耳光,就再沒動手。

  反而讓這小子以為他不敢動手了么?

  “你說什么?”他驀地從龍椅上起身,逼視著下面的春山。

  “皇兄。請恕臣弟冒犯。”春山望著他。目光是一派清明不卑不亢。

  他竟沒打算請罪道歉。

  為了這個可能是兇嫌的丫頭。

  他竟然這么傲然,連自己的侄子生死都不掛在心上?

  或者他們根本是一伙的。

  怒火將景天帝的狂怒正推到巔峰。

  “你再說一次。”景天帝沉聲。

  春山看他:“皇兄,小寶什么事都不知道,皇兄還是先送她回府吧。”他懇求。

  “哦?你這么袒護這丫頭?”景天帝轉身,走出龍案背后,長大地身子在殿前一站,旋即下來,緩步向著春山身邊走去。

  “此事真地同她沒關系。臣弟作保。”春山說。

  景天帝站在他的跟前:“那你說,靖兒是怎么病倒的?”

  “有刺客不法。”“那刺客,是何來歷?”

  “尚未查出。”

  “而靖兒命在旦夕!”

  “皇兄,臣弟會盡力搜尋那刺客下落。”

  “不用搜了,現在面前就有一個!”他大聲。

  春山沉默,轉頭看向地上跪著的微寶。

  她跪倒地上,一動不動,現在仰頭看著他。她不明白發生什么,目光中露出詢問意思。

  她不該被卷入的。

  春山目光溫柔,有撫慰意思,微寶對上他的溫暖目光。先前景天帝的話在心頭弄出的不悅漸漸消散。

  春山回頭,望著景天帝說道:“如果皇上執意認為現在有人同那刺客相關,那……臣弟甘愿領罪。”

  “領罪?”景天帝嘎然出聲。聲音略帶嘶啞。

  好,好,他地皇弟,果然會出乎他的意料。

  “臣弟甘愿領死罪。”春山淡淡地說,垂眸。

  幾乎是話剛出口,那邊---“那你就給朕去死吧!”景天帝大怒,手臂揮出,狠狠地一巴掌打在春山臉上。

  春山身子一晃。被景天帝之力打的向一邊傾斜過去。

  微寶身子大驚。身子一抖,跪在邊上。愕然而震驚地看著那邊。

  景天帝惡狠狠地向著她這邊瞪了一眼,目光是要將她生吞活剝的樣子,像是她在森林里看到的饑餓而兇殘的野獸。

  微寶急忙垂下目光,看都不敢向那邊看一眼,垂著眼,長長的睫毛輕輕地在抖,小小的手垂在在腰間,慢慢地捏成了拳。

  “皇兄……你要懲罰,就沖臣弟來好了。”春山穩住身形,疼地輕叫了一聲。

  “懲罰,朕倒是真的要懲罰你。”景天帝一聲長笑,指著春山,“前些日子皇城之中的妓寨大火是誰弄得,你別以為朕不知道你的胡作非為,當時朕聽說你仍舊是為了這丫頭還不信,現在是知道了,你是被迷了心了!”

  前些日子那事,有大臣上書要刑部盡力追查,結果查來查去,查到了他昭王爺頭上,景天帝當時就極不悅,據說是因為一個丫頭,又是那個丫頭。竟然惹得春山要一把火將整個妓院都燒光,殺人滅口到這種地步,是為了什么?

  他們是手足同胞,他自然知道他心底地那點笑伎倆,他分明是擔心有人出去亂說,亂說那小丫頭的只言片語,辱了她的清白名聲,所以不惜燒個干凈,心狠手辣到這份兒上,深謀遠慮到這份兒上。

  景天帝一方面感慨他果然不愧是狠辣地皇族血脈,另一方面卻氣惱而且驚心,氣惱春山的胡作非為到這種地步,如果是單純泄憤,殺了始作俑者就罷了,而驚心,卻是因為他為了那丫頭不惜用盡數滅口的手段,其中很有遠慮的意思,是否是因為已經打算好了為她日后的“身份”鋪路……

  他早就想好好地教訓他一頓了,如今……

  春山皺眉:“皇兄,臣弟做的,臣弟一力擔當,跟別人無關。”

  “你至今不思悔改?”景天帝目光一轉,看向他。

  “臣弟說了,臣弟一力擔當。”

  “你倒是硬氣。”景天帝望著春山。不怒反笑了,“很好,很好,這么不成器的東西,朕今日干脆就替祖宗打死你算了!”

  春山寒著臉,景天帝怒氣沖天,恨極了,又是一巴掌揮出。啪地一聲,春山踉蹌站住,挺了挺身子,勉強沖著微寶一笑,景天帝心頭的火焰沖天,看春山毫無悔意地樣子,這樣時候他還惦記那小丫頭,他堂堂地皇族血脈。竟然如此地自甘墮落!

  “好好……”景天帝咬牙切齒,忍不住又抬起腳:“朕一腳踹死你!省得你禍亂西越皇朝百年基業!”

  若是春山肯求饒一聲,景天帝倒也不至于怎樣生氣,只是見他如此倔強死性不改地樣子。心頭怒意升騰,竟控制不住這為所欲為的怒火。

  那一腳控制不住地踹在春山胸口,他的身子向后倒過去。再起身的時候,嘴角已經多了一絲血痕。

  他身子搖晃著,站不住腳,只好半跪倒地上。

  “你改不改?認不認錯?”景天帝上前一步,狂亂吼道。

  春山捂著胸口起身,輕輕地咳嗽了兩聲。

  景天帝見他仍舊不做聲,心中震驚又有點慘然,手高高地舉起。好似還要揮落下去。只是微微地顫抖著,卻始終落不下。似在猶豫。

  這樣打下去,或者會打死他吧。

  而他的脾氣……

  景天帝大恨,打死就打死罷了,省得操心!

  手一動,便沖著春山的臉上又落下來。

  春山自知難以幸免,挺著身子不動,眼睛閉上。

  而正在這時侯,旁邊有個小小身影猛地沖了出來,仿佛小小炮彈一樣撞在了景天帝身上,來勢兇猛,竟將他撞得向后退了一步,差點跌倒地上。

  景天帝身子晃動,愕然站住腳。

  而面前,那本來安靜而膽怯地跪在地上的小人兒已經爬起來,這時侯竟不知死活地沖到了景天帝跟前。

  景天帝望著面前那巴掌大的小臉,望見她雙眼紅紅,而她地手正扯上他的領口,如此大逆不道,她想做什么。

  “你干嗎打他?”微寶揪住景天帝胸口衣裳,大叫道:“你干嗎打他?你干嗎打他?!你干嗎打他!!”

  她像是被惹火了的小獸發了瘋一樣,雙手牢牢抓住景天帝,拼命地大叫著,用頭去撞他的身子,又使勁地用腳踢他。

  意料中的疼痛沒有發生,卻聽到她的聲音,春山驀地睜開眼睛,望見眼前場景,有些不信自己的眼睛,怔忪之下跪在原地竟無法動彈。

  景天帝也被突如其來的襲擊驚住,這個小東西,她向來都是溫順沉默,甚至有些怯懦,忽然之間卻勇敢起來甚至開始犯上……她不怕殺頭嗎,為了什么!為了春山?

  自然,她地力氣是很小的,不止沒練過功夫,好像還體弱的很,拳頭打在身上,不疼,腳踢過來都是,輕微的像是撓癢癢。

  可是,她地憤怒不容小覷,可是……畢竟有傷尊嚴。

  “滾開!在朕發怒殺了你之前!”景天帝雙眉一皺,手臂甩動,想將微寶甩開。

  他畢竟是尊貴九五至尊,怎么能被人如此近身毆打?

  幸虧他很有先見之明,早就命大殿上的太監宮女都退出,否則的話,被看見了,成何體統。

  “你是壞人,你這壞人!”微寶眼睛紅紅,流著淚,已經看不清眼前地人,只知道拼命地打過去,一邊大聲叫著,“你這壞人,我不許你打他!”她低下頭,一口咬上他金色燦爛的龍袍。

  “你瘋了么?”景天帝大怒,手臂之上傳來劇痛,顯然是受傷了,向來養尊處優的他從來不曾受過這種待遇。

  幾乎瘋了,景天帝的手舉起來,似乎想落在微寶身上,可是她是這樣瘦弱嬌小,恐怕他一拳下去,就會將她打死,若真的殺了她,跟春山可就……因此盡管盛怒,卻仍舊動不下手,一時猶豫不定。

  旁邊春山望見他的動作,眼角一利,卻驀地反應過來,“皇上恕罪!”他大叫著,自原地爬起身來沖向景天帝跟微寶沖去,“皇上恕罪,小寶,放手,快點放手!”一邊拉住微寶的手向后拉她。

  微寶卻好似聽不到一樣,只是趴在景天帝身上,大聲吼著:“打死你,打死你!壞人壞人!”一邊不停地沖著景天帝拳打腳踢,咬牙切齒,春山的叫聲,一聲沒入耳。

  “該死!混蛋!”景天帝躲閃不及,被她打中了幾下,雖然不疼,卻事關君王面子問題,可是心底雖然氣憤,卻又無可奈何,只好憤怒地瞪著微寶,仿佛要用眼睛將她殺死。

  春山略覺得欣慰,若是景天帝動手,他是無論如何救不回微寶來地,繞是如此心底仍舊惶恐又害怕,只好拼命地吼:

  “寶寶,寶寶快放手,我沒事,我不疼,放手!”不顧一切,也看不到景天帝震驚地眼神,春山自身后叫著,眼淚隨著動作飛濺開來,望著她小小的影子趴在景天帝身上,簡直如一只不自量力地小蟲子,她是這樣的瘦弱微小,力氣也是小的微不足道,但她竟然敢冒犯一國之君,這是哪里來的勇氣,春山卻感激的想哭,他心底知道:她,是為了他。

  她想保護他。

  他深深地呼吸。

  自身后猛地抱住了她細細的腰,將她緊緊抱在懷中,微寶掙扎著,身子霍地凌空,手死死扯住景天帝龍袍,還試著去踢打景天帝,不屈不撓的。景天帝都沒了脾氣,無奈地瞪著她。春山卻終于忍不住,眼淚滾滾落下,哭了,他吸吸鼻子在她耳邊低低地說:“寶寶,寶寶,放手,真的不疼,沒事了,沒事了,我真的……不疼,你放手。”潸然淚下。

  可是她疼,她為他心疼。

  他知道。

  補上粉紅票的兩更,外加周推薦票過千的更,應該可以吧,呼呼。摸摸大家。

  ps我沒潛水,我在思考,自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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