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淚 七
墨涵穿了件寬大的外套,里面是緊身的淺綠色T恤衫,領口開的很低,但也恰到好處,并不太招搖。透過敞開的外套能清晰的窺見她良好的胸部曲線。
墨涵站在鏡子前,待待的站了一會,面帶微笑。
是個美麗的女人。她希望落森也能這么說。
“嘿。”墨涵從加吧的門外走進來,看見落森背對著自己,正埋頭喝酒,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
“哦,你來了!”落森回過神來,有些局促的看了墨涵一眼,回過身重又沖著侍應生大喊。
“服務員,給來杯……”
“不用。”墨涵攔阻,手捂住落森的嘴,“我陪你一起喝酒。”
然后嘴角淡淡的一笑,注視著落森那張瘦蕭的臉。
落森看了她一眼,不知道她能夠在自己的臉上發(fā)現(xiàn)什么?或許女人都喜歡這樣吧,他想著。
取了個酒杯,向里面倒酒。
“給你。”落森將酒杯遞給墨涵。
“為什么而喝酒?”墨涵半開玩笑的問,暮光依然沒有離開落森的臉龐,落森低頭,揉了揉臉龐說道。
“你今天穿這件衣服很漂亮。”落森并不想回答她的問題。
今天晚上,正如他不想撒謊,他想重新找回以往的生活,那段真誠待人的灑脫。而不是長久的生活在謊言里,一個個謊言為了彼此掩飾,使他疲倦,疲憊。仿佛是永無休止的反復工作,沒有休假,此人心神的勞累。
“哦,是嗎?這你可是頭一次這么直接!”墨涵笑了笑,心里很開心,輕輕咬住酒杯,喝了一口酒。
“我以前沒有說過嗎?”落森問道。
“沒有,我見到你,都是一副不聞世事的樣子,我還以為你對什么都不敢興趣呢!”墨涵輕笑。
“對什么?”落森說,將酒一飲而盡,重新倒?jié)M。
“打個比方。”落森問。
“嗯,比方說權利啊,對女人啊!你好像不缺女人緣。”墨涵說。
“為什么這么想?”
“因為你并不缺少這些,你很成熟,都變的嚴肅了。”
“呵呵。成熟,嚴肅,你認為一個奔往四十歲的男人該是什么樣子的呢?”
“想不出來。”
“是不是還要天天拉著你的手,飄然一縷縷金絲發(fā),滿腔熱忱的追逐浪漫,笑嘻嘻的。”落森問道,盯著墨涵的嘴唇。
“這倒不至于,可總是愁眉苦臉的總是不好。”墨涵說道,“人應該有自己的朋友,學著放松,適當?shù)姆潘伞!?br />
落森注視著墨涵喝酒的樣子,感覺并不是想象中的哪么輕浮。
遠處舞臺上的歌手唱萬了歌曲。
落森鼓掌叫好,墨涵看著落森興奮的表情和舉動,眼光異樣的看著他。
“怎么了?”落森問。
“我感覺你今天怪怪的。”落森繼續(xù)說。
“哈哈。”墨涵捂住正在喝酒的嘴,險些嗆到嗓子,拍拍自己的胸脯。
“笑什么?”
“我今天還覺得你怪怪的呢!記得你以前不這樣的。”墨涵回應說。
“我以前怎么了。”落森問。
“以前比現(xiàn)在顯得,顯得壞多了。”墨涵打趣的說,并不回答他的問題。
“哎,嚴肅點,給我說說,我以前給人什么樣的感覺。”
“只是感覺你今天的反應有點不對,讓人感到有些反常。”墨涵搖搖頭,“哎呀,也不是啦,去概括一個人哪有這么簡單的。”墨涵依舊喝酒。
落森見她酒杯空了,給他倒?jié)M。
“你真狠!就不怕我喝醉嗎?”墨涵責怪說。
“怎么會呢!說你今天答應是陪我喝酒的。陪酒就要有個陪酒的樣子,你不能一直讓我喝,而你傻愣著干看著吧!那樣多不好,要是你喝醉了,我背你回家。”落森應付說。
“好,那我就爭取喝醉,喝的酩酊大醉。讓你的陰謀得逞。“然后壞笑的看了落森一眼。
“都說女人喝醉了酒,可是要到處的吐酒的,到時候你可別說我沒提醒你。|
“嗯,好的,我做好心理準備,如果你真的吐了,我陪你一起吐。“
“真惡心。”墨涵捏捏鼻子。“這樣多不好,一點誠意都沒有。”
“怎么會沒有誠意呢?”落森不解的問。
“你應該說,如果我吐了,你就脫下西裝來給我擦嘴。”
“呵呵,這樣聽起來倒挺浪漫的。”落森說道。
“是啊,這樣女孩子才容易上鉤,才容易被感動。”墨涵說著又仰頭喝酒。
“你到底會不會喝酒。”落森突然又有些心疼的攔阻。
“少來啦,說了陪你喝酒啦!”墨涵推開他的手。
“算了,你不會喝就別喝了。”落森對她說。
“不行,我要喝,我喜歡喝酒。”
“說什么呢?哪有不會喝酒的人喜歡喝酒的。”
“哈哈……”墨涵忍不住又笑了,周圍依舊是噪雜的爭吵和音響的低吼聲。
“落森,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墨涵問他。
“什么問題?”
“我剛才問你,今天為什么而喝酒?”墨涵搖晃著酒杯,啤酒在里面顫顫的顛覆。
“那我剛才的問題你不是也沒說清楚嗎?”落森說道。“咱們你欠我一個,我欠你一個,就算扯平了。“
“不幸,你一定要說,我的問題我回答,你的問題你也要回答。”
“快說,今天為什么喝酒?”
“算為了明天會更好!”落森敷衍道。
“我不信,一點誠意沒有,要說實話。”
“為了?”落森手指加緊了力氣。
“啪。”薄薄的酒杯碎掉了,鮮血流了出來,摻混在啤酒里。
“為了惡人有惡報。”落森要緊亞關,聲音像手指碾壓皮球一樣的震顫。
“你手破了!”墨涵抓住落森的手,從口袋里掏出一包紙巾。
“喝酒就喝酒,發(fā)什么脾氣啊!怪嚇人的!”墨涵嘴里念叨著,低頭吹著落森流血的傷口,頭發(fā)散落下來,誘人的發(fā)香。落森看著她細心的樣子,心中一緊,卻不知道想說什么。
服務生從遠處趕了過來,收拾破碎的酒杯。
“先生,沒事吧?”侍應生關切的問,依然是那個小伙子。
“沒事,沒事,你去忙吧!”落森回過頭,沖著打著領結(jié)的小伙子微笑。小伙子走進后臺取了些藥酒,放在吧臺上。
“擦點藥酒吧!”
“謝謝!”墨涵抬頭沖著熱心的侍應生說道。
落森同樣的沖他點頭表示感謝。
“對了,你的問題呢?”落森看著墨涵,一點點給自己手掌擦拭藥酒的手指。
“你以前,以前不愛理我,不喜歡和我說話,和你打招呼,也一臉的嚴肅,不溫不火的,挺嚇人的。”墨涵半思索著半回答的味道。
“喲。”開裂的傷口疼了一下。
“疼吧!倒是現(xiàn)在的樣子,挺可愛的,起碼還知道疼。”說著墨涵有加重了一下力氣。
“哎喲!輕點大小姐。”落森捂著手掌。
“哈哈。看吧,這樣多好玩,多可愛!”
“好玩,可愛,合著我在你眼中就這么個形象啊。”落森加重了語氣說道。
墨涵松開他受傷的手,落森睜眼瞅了瞅。隨便說道,
“不錯,這傷口還挺好看的,紅紅綠綠的,和這酒吧倒是挺配的。”
“嘿,我說你這人,是不是喜歡鉆牛角尖啊。”墨涵不解的說,“流了哪么多血,還裝衣服崇高的樣子。真搞不懂,大男子主義作風!”
“好了,喝酒吧!”落森看了看四周的人群,舞臺上的小火子,嗓子沙啞了,依舊在聲嘶力竭的唱著。
“怪可憐的!”落森指指舞臺上的歌手。
“人還不都這樣,看你的樣子倒不如人家快活呢。”墨涵嘆氣說。
“是啊!你等等,我送首歌給你,最拿手的。”落森將酒杯里的酒喝光,帶著笑容向舞臺走去。
墨涵看著他。
“歌唱家,你歇一歇,我唱首歌,給我女朋友聽。”落森指指正坐在轉(zhuǎn)角吧臺前的墨涵,小伙子順著他的手指向墨涵這邊看過來,兩個人相互點了下頭。
“好的,不知道要唱哪一首歌!”
“從現(xiàn)在開始”落森大聲的說。
舞臺低下的觀眾大片的掌聲響起,而墨涵忍不住也笑了起來,雙手輕輕的拍著。
音樂的伴奏聲響起……
把春天給你,把花朵給你
把夏日的深遠也給你
把過去給你,把現(xiàn)在給你
把未知的幸福全給你
什么都不留下
把歌聲給你,把戀愛給你
把剩余的美好給你
把繁華給你,把荒涼給你
把平靜的喜悅?cè)o你
什么都不留下
從現(xiàn)在開始
我只要一點下午溫暖的陽光
從現(xiàn)在開始
純粹如河流,無聲的穿過夜晚
什么都不留下
尋找結(jié)束了,傾聽開始了
當我面對著大海
沉醉結(jié)束了,想念開始了
當我面對著愛情
懷疑結(jié)束了,熱愛開始了
當我面對著你們
迷惑結(jié)束了,沉默才開始
當我面對著自己
“怎么樣?唱的還可以吧!”
“蠻有天賦的!”墨涵說道。眼圈紅紅的看著落森。
“你不會哭了吧!看看吧!感動了!”落森口無遮攔的都她。
“去,才不是呢?不過你是第一個唱歌給我聽的,我會記住的!”墨涵擦擦眼淚,說道,繼續(xù)大口的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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