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紫藤花開 第二十四章 司徒瑤再現
“你說什么?”
這是在紫蘿的房中,躺在她身邊的茉莉忽然說的一句話把紫蘿嚇得驚呼。/wwW。qb5。c0М\\
茉莉眼睛睜得大大的,單純地說:“我說,我為什么會在這里?這是哪里?”
紫蘿真是一頭霧水,茉莉是文軒特地從宮里帶出來,到清漣別苑陪她的,來了好幾天,今天忽然說自己為什么會在這里。她怎么啦?!
“你知道自己是誰嗎?”
茉莉點點頭,答道:“我是司徒瑤啊。”
司徒瑤?!茉莉怎么忽然說自己是司徒瑤?她不是說自己只是茉莉而已嗎?
紫蘿伸手摸摸茉莉的頭,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沒發燒啊,你到底怎么啦?”
“我認識你嗎?你是誰?我不是應該在茹州,為什么會在這里?”茉莉推開紫蘿,打量著這個房間。
“你真的不記得了?”
茉莉重重地點點頭,疑惑的眼神不像是裝的,而且她也沒必要裝啊。
難道她是所謂的選擇性失憶?不可能啊,她又沒受到什么刺激,怎么會失憶呢?
傍晚——
清漣別苑的花廳里又多了幾個人,文軒是照例每天黃昏到別苑來,第二天凌晨在匆匆離開。這次連文蕭也來了。紫蘿讓張伯把茉莉奇怪的狀況告訴文軒,看來文蕭也知道了。
“她好像不記得自己曾經是茉莉,只記得她是茹州司徒家的小姐,而且是每天洗衣做飯的小姐。”紫蘿把茉莉最真實的狀況將給文軒和文蕭知道。茉莉真的很奇怪,不過聽了她平時都做什么之后,紫蘿總算明白她為什么說自己不再是司徒家的人,唯一不能選擇,也是最不想的就是生在了司徒家。
文蕭似乎不太相信,扯著茉莉問道:“茉莉,你知道我是誰嗎?”
“對不起,這位公子,我不是茉莉,我也不知道你是誰。”
文蕭怎么甘心,有點發脾氣:“怎么可能!快點告訴我,你是茉莉,剛才都是裝的。”
現在哪是紫蘿接受不了茉莉突然的轉變,恐怕文蕭也驚訝地有點不知所措,以前和他頂嘴的丫頭到哪里去了?
“我真的不是茉莉,也真的不知道公子你是誰?”
公子?!文蕭真是哭笑不得。是要為茉莉如此恭敬地對他感到高興,還是為這樣的疏離感覺得傷心?
文軒把文蕭拉到了一邊,對著茉莉淡淡地問道:“那好,司徒小姐,你知道當今圣上是誰嗎?”
“現在是盛隆二十七年,當今圣上當然是盛隆皇帝。”司徒瑤(以下都以司徒瑤代替茉莉)一點也不排斥面前這些人略顯奇怪的問題,只不過他們是不是太激動了。作為當事人的她,還沒搞清楚自己為什么會在這里呢。
其實,盛隆二十七年正是盛隆帝駕崩的那年,而現在已經是乾慶三年了,也就是說茉莉忘記了整整三年的事。三年前,她還是司徒瑤,不是茉莉。
“紫蘿,她吃過什么?”
“我吃什么,她就吃什么啊,按理說,我沒事,她不應該有事的。”
文軒仍然追問:“你再仔細想想,有什么時候是用膳,是你沒有和茉莉一起吃的?”
“讓我想想”紫蘿撓撓頭發,“哦,對了,就是昨天,昨天要吃晚飯的時候,我在后山,后來你又來了,我們回來的時候,茉莉已經吃完了,可能是昨天的飯菜有問題。”昨天喝文軒在后山的小溪邊鬧開了,沒注意到時間,回到竹萱苑的時候,茉莉正在收拾東西,還把碗碟打碎了。
“張伯,昨天給沈姑娘的飯菜是誰做的?”
一直候在一旁的張伯回話道:“沈姑娘的飯菜一直都是吳嬸在做,不過今天吳嬸請辭回家鄉了。”
有問題!這里絕對有問題!!
難道下藥的人本來的目標是紫蘿,不是茉莉,只是沒想到飯菜被茉莉給吃了。
“好像是我害了她。”
看著紫蘿自責欲哭的樣子,文軒只能這樣安慰她:“這還只是推測,這件事你沒有責任的。”
“都怪我,要不是我出宮,茉莉來陪我,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要是那天我在,我不去后山,茉莉就不會失憶了。都怪我”
眼淚很不爭氣地流了出來,也許真的是自己太任性了,如果好好待在皇宮里,就不會有這樣的事了。
“現在事情還沒有搞清楚,你先不要哭啊。”輕輕抹去紫蘿眼角的兩行清淚,給了她一個堅定的眼神,接著鎮定地說,“紫蘿,文蕭,你們現在都冷靜一點。”文蕭的性子他自然清楚,怕是文蕭會胡來。現在什么事都要慢慢來,司徒瑤的事不可操之過急。“張伯,吩咐下去,以后不準叫茉莉,她是司徒小姐。”
“紫蘿,你要馬上改口,知道嗎?”
“我知道了。可是這樣也不是辦法。”對于文軒的處事方式,紫蘿一點也不懷疑正確與否,的確他要比自己,還有文蕭更加的冷靜。事發突然,也只能這么做了,希望司徒瑤能自己恢復記憶,那是最好不過了,如果不能,也不要要司徒瑤感到不自在。
文軒坐在一邊,今日的這件事有點出他的意料,好像最近總是有這樣不確定的因素會出現他的生活中,這是以前沒有過的。“過些日子還是這個樣子,就只能帶司徒瑤去茹州了,看看她的家人有什么辦法。”
真摯地看著司徒瑤,看到了司徒瑤眼中的迷茫,這一切都太意外了:“瑤兒,我想我可以這樣叫你,我叫沈紫蘿,這里是京城的南郊,而且現在是乾慶三年,不是盛隆二十七年。我把你當姐姐一樣看待,你想不起來沒關系,在這里我們都會幫你的。”
“你們在說什么?你的意思是說我失憶了?”司徒瑤顯然不敢相信。
“可能是這樣。不過你不要擔心啊,我們所有的人都會幫你的。”紫蘿希望司徒瑤不要變得這樣的疏遠。她和文雪不一樣,文雪是從小被呵護在手心里的公主;和筠筠也不一樣,筠筠總是有一些事藏在心里;也不像芍藥一樣快言快語。和司徒瑤在說話,一直都覺得她會站在別人的立場想事情。
文蕭的語氣軟了很多,扶著司徒瑤的肩膀,輕聲問道:“瑤兒,你仔細想想好不好,真的不知道我是誰嗎?”
推開文蕭的手,司徒瑤用最平靜的口氣對文蕭說話:“這位公子,我和你不熟,請不要這樣叫我。”
“茉瑤兒。”文蕭一時情急差點又叫她茉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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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花廳里的空間留給文蕭和司徒瑤,文軒和紫蘿在竹萱苑的藤架下席地而坐。
“現在怎么辦?瑤兒似乎什么也想不起來。”
“剛才張伯在吳嬸的房里發現了一些白色粉末,那是「一日忘憂水」的藥粉。”文軒雖不曾研究過藥理,但對于很負盛名的特殊藥方,他還是有所耳聞的,當他看到藥粉的一瞬間就知道那是「一日忘憂水」,因為里面夾雜著藍紫色的粉末,這是辨認這種藥的最直接的方法。
“「一日忘憂水」?那是什么?”
文軒聽北疆邊境的大臣說過有關北疆很多的秘方:“是北疆游牧民族的秘方,由「一日忘憂水」制成的液體和一滴就會忘記一天的事情,而司徒瑤的攝入量是整整一瓶,足以讓她忘記幾年的事情。沒想到北疆失傳已久的秘方居然重見天日。”這樣的藥真是可怕,忘記了永遠不可能記起,而且不知道有沒有什么附帶的隱疾。
“既然知道是什么藥粉,那就可以試試配置解藥。”紫蘿對于文軒有一種莫名的期待,希望以他的聰明才智可以有解決的方法。
“「一日忘憂水」是沒有解藥的,忘憂水是九九八十一中北疆草藥配制而成,就算能配制出解藥,因為不知道藥粉在配置的時候與水的比例,也不能讓司徒瑤恢復記憶。”
“難道瑤兒就要永遠不記得這三年發生的事嗎?”
“你覺得她有非記起來的必要嗎?這三年她并不一定就活得很開心。”
“也許你說的沒錯,好像瑤兒從進宮的那一刻起,就認定自己不再是司徒家的人了。”忽然覺得司徒瑤很可令,從小不被重視,沒有人關心,沒有人給她足夠的親情,甚至那些被稱為的是親人的人,要毀掉她的一生。小小年紀就被送進皇宮,做最卑微的宮女,就只是因為她是庶出之女。
不覺間面上有流淌著涼涼的東西。
文軒似乎見到她哭會手足無措,從來沒有哪個女子在他的面前掉眼淚,紫蘿也從來沒有。可是今天怎么就突然變成哭哭啼啼的了?“紫蘿,你不要這樣,你一點也沒錯。知道嗎?”知道自己安慰人的方式很差,半開玩笑似的說:“再哭,就變成小花貓了,我可不想在別苑里養只花貓哦。”
o(∩_∩)o“你什么時候開始會開玩笑了。”第一次看到文軒開玩笑,紫蘿馬上就破涕為笑。
“不許在難過了!”
又是這么霸道的命令。狠狠捶打文軒的胸膛,這樣的舉動好像很理所當然的樣子:“哎,誰喜歡哭啊!人家只是覺得茉莉就這樣忽然覺得疏遠了。”茉莉是自己好不容易遇到的能談心的知己,現在又忽然變成的司徒瑤,“你那么聰明,要是學醫多好,一定能幫很多人的,也許瑤兒的病不能完全治愈,至少也好一些。”
“學醫?”
“是啊,你這么聰明,搞不好還能成為神醫。醫生是世界上最神圣的職業哦,他們那么無私,那么盡心盡責地去救助病人啊。我覺得你也可以。”
紫蘿的一番話,文軒有聽進去。學醫?!這也許是一個不錯的建議。
回給紫蘿一個微笑,緘默不語,也許,紫蘿說得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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