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大詩人——曹操
建安十三年(公元二零八年)初春的一個早晨,在許昌城空曠的行宮的一個花園里,曹操背手信游;凜判的寒風(fēng)吹刮著他腮邊那濃黑的須髯。/Www。Qb⑤。C0m
這一年,他年滿五十三歲。大半生的戎馬生涯過去了,他先后鎮(zhèn)壓了黃巾軍百余萬人,迎奉了窮途末路的獻(xiàn)帝,挾天子以令諸侯,并雄霸北方。然而,就在前一年,他發(fā)兵南征,意圖統(tǒng)一大漢,此次宏略卻受到了極大的挫折:宛郡之戰(zhàn)、虎牢關(guān)之戰(zhàn)的失敗使他預(yù)感到,要在短時間滅掉劉備幾乎已成為不可能的事。
這時,在花園里信步漫游的他似乎已經(jīng)看見了一幅劉備軍欣欣向榮的圖景,而這可是他最不愿見到的。他不敢深想下去,只是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令曹操難過的還不止于此。半個月之前,他最心愛的幼子曹沖,在一場突發(fā)性的疾病中夭亡了,曹沖去世時,年僅十三歲。
曹沖生性聰慧,五、六歲的時候,智力就和成人相仿。是一個早慧的天才兒童,是以深得乃父曹操歡心。
然而,這樣一個聰敏過人的孩子,卻為蒼天所薄,稚齡而夭,曹操為失去了這個一向看好的幼子,半月來不理公務(wù),唯有意志消沉而已。
這時,下人通報荀彧求見。
曹操吩咐士兵請他進來。
荀彧見了曹操。
荀彧見曹操神色消瘦,宛郡之戰(zhàn)、虎牢關(guān)之戰(zhàn)的敗北和幼子之傷逝而使他意氣不存,便詢問道:“明公是否還在思念小公子乎?”
曹操微微點了點頭,輕嘆道:“沖兒,智比天高,從師當(dāng)代大儒邴原,每每見解獨到之處.就連邴原也自愧不如……”
這邴原是漢末大儒鄭玄的同鄉(xiāng),并與鄭玄齊名,同為漢末兩大學(xué)者。他在家鄉(xiāng)時曾拒絕北海相孔融的推舉;避難于遼東之后,他并不接受當(dāng)?shù)匕灾鞴珜O度的征召。然而,當(dāng)曹操平定河北后,他卻主動接納了曹操的任命。
邴原名響天下。
有一次,曹操平定的北方,河北地區(qū)的士林大夫特別為他舉辦了一次慶功大宴。一向關(guān)心士林大夫動向的荀彧知道后,以為邴原要參加,還特地專程從許都趕到了昌平。
酒酣耳熱之后,曹操環(huán)顧前來慶賀的一干眾人,說:“我此番返回許昌城,早己料到大家會為我在此接風(fēng):但我竊議者,則唯有邴原不會前來。今觀之,果然不出我料。”
誰知話音剛落,門下便高聲通報,原東閣祭酒邴原進謁。曹操聞報,驚喜萬分.連鞋子都來不及穿上,提在手中,腳上只有一層裹布.便往外迎接,一看到邴原,就說:“從來的賢人,都是無法捉摸的啊,我還以為您不來了,想不到能大駕光臨,我對您的仰慕之心,于個方足……”
卻不料邴原不出一言,幾個動作拜謁完畢,就掉頭走了。在場的士林大夫中,竟有上百人棄了曹操。跟隨邴原而去。
當(dāng)時,曹操位高權(quán)重,乃大漢第一人,古時宴會人數(shù)本就不是很多,眾多士林大夫竟為一個邴原而舍大漢第一人曹操而去,而且一走就是上百人,可見那邴原的聲望何其之高。
當(dāng)時曹操一楞,心中倍感不快。畢竟他東征西討,威名響掣大漢,什么時候受過這等待遇,給他擺的酒宴,還沒有開始多久,人就走了。
不過他也很好奇,感到非常奇怪:一個毫無權(quán)勢的學(xué)者,為什么會有如此魅力,令在場的這許多士林大夫連他曹操也不顧了,尾隨而去,以表敬仰?
于是他就問坐在身邊的荀彧。
荀彧笑了笑,回答說:“其實有資格受到如此尊敬的,天下也唯有邴原一人而已。”曹操見荀彧避而不答,又道:“真想不到一介文人的影響力會有如此之大!”
荀彧乘機說:“像邴原這樣的一代奇人,是士大夫中的瑰寶,可稱為天下第一大儒,主公何不極力禮遇他呢?”
曹操急忙說:“那當(dāng)然,這也正是我一向的心愿啊!”
(以上乃正野史,正確不論)
從那時.曹操對邴原更是敬禮至極,甚至還將自己最喜愛的兒子曹沖拜其為師。可是天妒奇才,就連邴原都忍不住稱贊的曹沖居然在其十三歲的幼兒之齡,就不幸早亡,令人惋惜不已。
荀彧知道曹操有霸氣的一面.也有溫情的一面.對于曹沖的乖巧,伶俐、善良,仁慈曹操是疼愛有加。
不過,荀彧是個嚴(yán)肅的人,他并不希望曹操因私而費公,當(dāng)下非常嚴(yán)肅的說道:“明公萬勿以一時之勝敗和一事之存亡而傷及大雅,亂了方寸。豈不見孫、劉虎踞,眈眈相視。明公昔日雄心何在?明公昔日的雄風(fēng)何在?莫非明公服老了,若是如此,彧以年近五旬特請告老還鄉(xiāng)。”
這時,突然曹操身后人影一閃。
殺神一跪地拜道:“丞相,奉孝先生將手中殺神譴回,打算告老還鄉(xiāng)。”
曹操頓時大驚,荀彧和郭嘉乃曹操的左右雙手,荀彧被曹操喻為漢之張良,郭嘉喻為漢之陳平。
張良乃劉邦的第一謀士,西漢杰出的軍事謀略家.劉邦稱其:“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起著比將帥更有力的統(tǒng)帥軍隊的作用。
陳平乃劉邦的第二謀士,足智多謀,一身獻(xiàn)計無數(shù),以“六出奇計”輔佐劉邦奪得天下。此二人是劉邦地左右雙臂,曹操將荀彧、郭嘉比喻為張良、陳平,可見他們對曹操的重要。
曹操一聽此人二人要走,豈能不急,好在曹操并沒有真的意氣不存,只是愛兒夭折外加戰(zhàn)敗,心情煩悶而已,其品味了一下荀彧的話,頓時大悟,知荀彧和郭嘉是諷勸自己因私而忘公,過分計較此次大敗的失得,于是幡然醒轉(zhuǎn)。
曹操口中自念道:“服老了……服老了……哈哈……我曹操什么時候服老過,來人,筆墨侍候!”
曹操頓時豪氣大發(fā),背手園間,想起自己四海的一生,雖年近甲子,仍有滿腔大氣欲裂胸而出。
片刻間,一首辭氣壯闊的詩留在了紙上:神龜雖壽,猷有竟時。騰蛇乘霧,終為土灰。老驥伏櫪,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壯心不已。盈縮之期,不但在天;養(yǎng)怡之福,可得永年。幸甚至哉,歌以詠志。”(古代樂府詩詞,都編入詞牌做歌,凡是曹操地詩,都填補以幸甚至哉,歌以詠志為尾。)
寫完,曹操擲筆于地,大笑不絕。
府中家小,聞聲趕來,一看之下。
最有才華的曹植,豪氣誦道:“老驥伏櫪,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壯心不已。父親大人此詩不亞于羅麟的‘將進酒’,堪稱世之佳作也。”
曹操大笑道:“文若立刻邀集眾謀臣議事,不得有誤。”
荀彧剛剛拜讀了曹操的大作,心情澎湃下,高聲道:“緊遵明公號令!”
丞相府議事廳。
曹操巡視了一眼,笑道:“這幾日,操心情不佳讓諸位擔(dān)心了。”
眾位謀士已經(jīng)從荀彧的口中知曉曹操地大作,各個都為曹操的豪氣所感染,哪里還會計較這些,忙說不敢。
曹操笑道:“諸位對現(xiàn)在的形勢有何看法?”
程昱先把當(dāng)前形勢說了一遍:“如今劉備因前次大戰(zhàn)勝利而聲威銳長,田豐鎮(zhèn)司州,徐庶坐荊州,沮授領(lǐng)益州,魏延守虎牢關(guān),關(guān)羽屯宛郡,張任、嚴(yán)顏依舊是白帝城、巴郡,劉備還分別表田豐、沮授為司州牧、益州牧。孫權(quán)暫時還沒有動向,不過丞相或許不知,剛才接到密報,羅麟孤身入建業(yè)為孫策吊喪,走的時候,好象還帶走了國太,據(jù)說羅麟已經(jīng)成了國太的女婿了。”
曹操吃了一驚,隨即又?jǐn)z住心神,緩言道:“劉孫若是真心結(jié)盟,我軍危矣。不過孫、劉雖互相勾結(jié),但雙方卻均懷異心。劉備拉攏孫權(quán),孫權(quán)順而相應(yīng),也是常情,他們想得倒好,欲置我于絕地,但我敢斷言,時不在久,他們就會翻臉,哼,荊州,孫權(quán)還抵御不了這個誘惑。”
劉曄聽完曹操的話,凝眉半晌。片刻,他抬眼注視曹操,一字一句的問道:“丞相,若孫劉兩軍真心結(jié)盟,孫權(quán)出兵淮南,劉備分兵三路:一路由宛郡出兵許昌.一路于虎牢出兵占領(lǐng)黃河渡口,一路出兵并州,那應(yīng)該如何是好?”
曹操一聽,頓時心中大怖,頓足道:“休也!此情勢可將我軍置于死地也,屆時操一掃**、統(tǒng)一天下的大業(yè)何存?”
眾人均是一楞,荀彧站前一步,道:“主公不必為此擔(dān)憂,江東乃才子之鄉(xiāng),其中魯肅更是才子中的翹楚。新任都督據(jù)說是羅麟的徒弟,被羅麟稱為周瑜的接班人,才華也非同一般,以他們之智,不可能坐視劉備虎踞荊州。劉備與孫權(quán)聯(lián)盟這純屬眾人猜想,并未得到證實。眼下劉備軍軍威以在我軍之上,只要是有智之士,一定會先以打壓氣盛者的氣勢,而不是和劉備結(jié)盟,助長他的氣焰。聯(lián)軍相抗,似乎于我不利,但我軍只要遣一善辨者,陳說厲害之處,再從中挑撥兩家的關(guān)系,相信就算他們兩軍聯(lián)盟,也會在短時間內(nèi)告破,因為,他們不可能同心的。”
這時,突然門外士兵來報,江東使者張纮求見。
曹操聞之,立刻“哈哈”大笑,對眾將道:“江東果有能人,孫權(quán)此刻譴張纮至此,定是明白當(dāng)前形勢,與我軍結(jié)盟而來,此乃天助我也,快快有請,快快有請!”
曹操一口氣說了兩個“快快有請”,可見他此時的心情是多么的高興。
不一會兒.張纮至。
張纮步入大廳,對堂上曹操不卑不亢的行了一禮,道:“張纮見過丞相!”
曹操揮手道:“子綱先生快快請起,先生到此不知所為何事?”
張纮對曹操一拜道:“纮為結(jié)盟而來。”
“喔”曹操面露吃驚之色,“操得報,吳侯己經(jīng)將其妹許于羅麟,并與劉備結(jié)盟,不知道可有此事?”
張纮心中震驚之余,也急忙澄清道:“此乃國太看中了羅麟,吾主至孝不愿違背國太意愿,才不得不將孫小姐許于羅麟。”
“劉備勢大,為何吳侯不與劉備結(jié)盟?”曹操再次問道。
張纮大笑,道:“丞相戲言也,正是因為劉備軍勢強,所以孫、曹必須聯(lián)盟才能阻止劉備一家獨大的局面。”
曹操喜道:“操正有此意。但恐新任吳侯年輕識淺,只圖蠅頭小利,不能顧全大局而已。”
張纮對道:“我主乃世之英豪,豈有分不清時勢之理?丞相大可放心。”
曹操點頭道:“結(jié)盟一事就此定下,子綱先生一路由建業(yè)趕到此地,定已疲憊不堪,還請先生去驛館歇息,不日操便譴使節(jié)與子綱先生一同回建業(yè),以表結(jié)盟之心。”
張纮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知趣地告退。
曹操待張纮走后,便謂眾臣道:“張子綱言行舉止不卑不亢不辱其主,江東多英才果不其然也。誰愿代表操出使建業(yè)?”
滿寵立刻上前答道:“寵愿往!”
曹操喜道:“有伯寧前往,操放心矣!”
曹操心事一了,就立刻商量起軍中的下一步動向。
曹操道:“這些天來操一直在想著一個極其重要的問題,卻一直不及其里,勝敗乃兵家之常事,一戰(zhàn)之?dāng)。文芸澙@我心懷至此?沖兒之逝,也不足讓我沉思默想半月之長,自我雄霸北方以來,多圖南征,為什么以我強盛大軍,會敗于劉備之手?”
廳中無一人回答。
曹操也沉默片刻,繼續(xù)言道:“操一向自視雄才,此時想來,未免把天下英雄看得忒是小了。想那孫、劉之輩,何嘗不早己在維持這個天下三分的局面?我一心要一統(tǒng)江山,打破這三分的局面.竟把自己給蒙在鼓里了,是到了對癥下藥的時候了!”
聽曹操這么說,郭嘉上前一步道:“嘉這里有藥方兩副.不知主公愿意聽否?”
曹操笑道:“操洗耳恭聽!”
郭嘉道:“兩軍交戰(zhàn),以謀為先,強兵為次。可劉備軍中的羅麟,田豐、諸葛亮、徐庶、龐統(tǒng)等謀士皆為世之英才,以謀計,未必能成,強兵就為勝利的關(guān)鍵。”
曹操道:“奉孝說的有理,操也考慮過這個問題。只是想不通為何我軍精兵會弱于劉備強兵。”
郭嘉道:“嘉前日在觀看劉備軍中的總體資料時,發(fā)現(xiàn)了一點小小的問題,也就是這小小的問題,才使得劉備軍的總體戰(zhàn)斗力強于我軍。”
“什么問題?”曹操好奇問道。
郭嘉回答道:“我軍初創(chuàng)業(yè)時,施行屯田制,此制度一出,天下有才之士,爭先效仿,可劉備軍中卻無任用此例。本來這并沒有什么值得懷疑的,劉備軍所占之地均為沃土,雍州沃野千里,益州天府之國,荊州民殷國富,就連涼州一年所產(chǎn)的牲口就足夠一支大軍吃上好一陣子,可問題就在于當(dāng)年羅麟詐我汝南,軍中極度缺糧的時候,也沒有用屯田制集糧。”
曹操思索了片刻,雙眼一亮道:“對了,‘屯田制’雖然可以讓糧食大增,卻耽誤了戰(zhàn)士們的訓(xùn)練,劉備軍的士兵,雖然起步比我們晚,但他沒有‘屯田制’,士兵們不用下地種食物,訓(xùn)練的時間就遠(yuǎn)超于我們,戰(zhàn)斗力比我們強并不奇怪。”
曹操說道這里,立刻下令道:“來人,傳我軍令:命各位將軍將手中所有士兵進行統(tǒng)一整編,從軍中挑三十萬壯兵,取消他們的田中事物,全心全意的進行訓(xùn)練,不得有誤。”
“是!”
雷厲風(fēng)行。就是曹操的風(fēng)格。
“還有一點,就是馬蹬。”郭嘉說了他的第二個藥方。
“何謂馬蹬?”曹操好奇的問道。
郭嘉朗聲道:“劉備軍的騎兵天下無雙,嘉很好奇,為何劉備可以訓(xùn)練出如此強悍的騎兵,而我軍卻不行?劉備軍的輕騎可以在戰(zhàn)場上四處沖殺,靈話無比,而我軍還是不行,就連騎術(shù)精湛的虎豹騎也做不到,為什么劉備軍中一小兵都可以辦到?為此嘉特意研究了劉備軍的騎兵。在偶然的機會下,嘉發(fā)現(xiàn)了劉備軍的戰(zhàn)馬上多了個馬蹬。馬一般只裝一個上馬的鐐就行了,可劉備軍卻有兩個。嘉好奇的上馬試了一試,結(jié)果令人大吃一驚。嘉體弱,駕馬之術(shù)又極差無比。平常騎一匹溫順的家駒,都無法騎快。可在有著雙鐐的戰(zhàn)馬上卻可輕易的來去如風(fēng),只要小心即使不拉馬僵也可以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
曹操聽了,立刻就明白了其中道理。這道理并不難懂,只不過就是有了雙邊馬鐐,兩腳力量平衡,大大的增加了騎兵的靈活性和穩(wěn)定性,從而使騎兵的力量大增。不過這簡單是一回事.可不可以想得到就是另一回事了。
要是有那么容易想,那在馬蹬發(fā)明前的千年時光里,也不會有笨重的戰(zhàn)車在戰(zhàn)場上橫行了。
曹操喜聲道:“有奉孝的兩副藥方在,操之病幾乎痊愈也,想到此方法之人,真奇才也。”
郭嘉苦澀的笑道:“是羅麟想出來的。”
曹操聞之,長嘆了口氣,心里頓時有些酸酸的,極度不滿的對老天抱怨道:“為什么象羅麟這種全才,會被一個織席販犀之徒收了去。”
廳中靜了片刻。
這時,荀彧、郭嘉對視了一眼,郭嘉徽微點了點頭。
荀彧上前道:“劉備現(xiàn)已得司州一地,虎牢關(guān)和宛郡隨時可以威脅許昌。許昌乃國都若是一旦告危,我軍士氣必然大跌。還請主公早作遷都打算。”
“臣等請主公早作遷都打算。”殿中眾臣齊聲勸說。
曹操也知道許昌離劉備軍實在太近了了,虎牢關(guān)一路大軍可以隨時隨刻出兵占領(lǐng)他的黃河天險,宛郡也時時威脅著許昌的安全,他略微思索了片刻,就點頭同意了。
曹操問道:“諸位認(rèn)為國都定在哪里最為合適?”
荀彧答道:“冀州境內(nèi),人口眾多,境內(nèi)鄴城易守難攻非常適合建立新都。”
眾人盡皆稱善。
曹操見眾人想法一致,他也有此想法,于是便點頭同意了遷都鄴城一事。
荀彧又道:“司州一地,上可威脅并州,右可威脅豫州,我軍一大患也。虎牢關(guān)易守難攻,不可圖之,唯有黃河流域可以利用,我軍不善水戰(zhàn),應(yīng)該早日募集水邊漁夫,組建水軍,為日后戰(zhàn)斗打下基礎(chǔ)。”
曹操再次點頭允諾,說道:“天下之勢,尚待重謀,于禁將軍駐扎官渡著重編組和訓(xùn)練水軍。”
曹軍日后的目標(biāo)已經(jīng)確定了下來,分別是遷都、練精兵和組建水軍。
曹操見會議的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眾人又無事商議,就宣布散會。
眾人依次散去,惟獨賈詡未動,曹操知道賈詡一定有事情與己商議,說道:“文和,隨操入院中一敘。”
丞相府邸大院。
曹操問道:“文和有何事與操商議?”
賈詡開口道:“劉備軍中堅如磐石.我軍無法動搖其根本,但孫權(quán)軍中卻不怎么團結(jié),孫權(quán)新任吳侯,必然會提拔一些新人為之心腹,用來牽制程普、黃蓋、韓當(dāng)?shù)壤蠈ⅲ瑥男氯味级疥戇d就可以看出。此刻正是最好時機,只要我們譴一人去其軍中臥底,如果順利,就可知道孫家以后的動向,對我軍百利而無一害。”
曹操雙眼一亮,心動異常,問道:“文和有無人選?”
賈詡輕聲說了兩個字:“華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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