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節(jié)、拉斯維加斯之行 九
圍的人倒吸一口涼氣,張光背后的人已經(jīng)忍不住了,人對張光怒目而視。WwW。qb⑤.Com
這樣的爛牌也敢跟,他是不是瘋了?對方已經(jīng)一對K在手,不管底牌怎樣,而張光這邊只是一堆散牌,底牌必須是紅桃K才有機會贏牌,只要底牌不是紅桃K,對方贏得這場賭局幾乎是板上釘釘?shù)氖虑椤?br />
第四張牌發(fā)了下來,周圍的人嘩然起來,李暢又是一張K,K。張光是一張紅桃A。
“我敢肯定妳的底牌是紅桃Q,看來妳真的在等那張紅桃K。可是紅桃K在我手里,妳是沒有機會了。我鐵支,妳散牌。還拿什么跟我賭?即使紅桃K沒有在我手里,只要下一張它不落到妳的手里,我還是贏定了,從概率來說,我的機會比妳大多了。這樣的牌為什么不能賭呢?呵呵,又是我說話,干脆點。”李暢這局牌變得格外愛說話,嘴里絮叨著不停。
李暢把蓋在底牌上的右手放到了那一堆籌碼上,嘴角含著譏諷的微笑,雙手把所有的籌碼往前一推:“Showhand!”
張光的臉上露出與他的年齡不相稱的老奸巨猾的微笑,像一只老狐貍一樣打量著面前的獵物。
“前面十幾局牌我都在觀察妳,觀察妳的習慣,觀察妳的下注的方式和額度,我敢肯定妳沒有那張紅桃K。我有一種強烈的預感,那張紅桃K肯定是我的,妳在虛張聲勢。妳真的以為我的機會比妳小嗎?在同花順面前,妳的葫蘆根本不夠看。我跟妳了。”
詹姆斯樂得嘴巴都合不上了,張光背后地人差點跳了起來。一個人已經(jīng)把手伸到了懷里。
拉莫斯大叔呵呵一笑道:“都冷靜,冷靜。如果不想挨槍子的話,把妳們的手都放下來。愿賭服輸。我看妳們一個個看起來都挺像個紳士的,怎么連一點規(guī)矩都不懂。我說嘛,這真的是一個吃力不討好的差使,不過既然答應了這個差使,我就會忠于職守。大家都是事先說好了的,不管輸贏如何,都得遵守這個結果。小伙子們,妳們繼續(xù)。繼續(xù)。漂亮的小姐,妳繼續(xù)發(fā)牌吧。”
看來拉莫斯大叔果然是一個很有聲望的老頭,他的話音剛落,兩邊地人都鎮(zhèn)靜了下來。底牌還沒有亮出來,輸贏還不好說呢。
杰克老頭不知道詹姆斯在背后做了什么手腳,也不知道張光吃錯了什么藥,這樣的牌也敢跟。他以為他是賭神嗎?
面對一場百分之百贏定了的牌局,杰克老頭甚至有點憐憫這個老對手了。誰讓妳碰上了李暢這個變態(tài)呢。輸了這場賭局的結果,杰克老頭用腳趾頭想想都會知道,拉斯維加斯以后就不會有張光這號人物了。可惜自己以后也沒有機會在這種場合堂而皇之地戰(zhàn)勝他,報以前的一箭之仇了。
第五張牌發(fā)了下來,首先是李暢的,一張小9,無關緊要的一張牌。當最后一張牌發(fā)到張光地面前時,眾人赫然發(fā)現(xiàn)。那正是一張紅桃K!
詹姆斯覺得那張紅桃K一下子變得比天還大,大得幾乎要擋住了他的雙眼,像鮮紅的血液一樣觸目驚心。紅桃K在張光手里,那么。李暢那張底牌又是什么呢?一副牌里面怎么會有兩張紅桃K呢?
不可能,這不可能!肯定有人在搗鬼,有人出千!
眾人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張紅桃K真的被張光拿到了。難道張光的底牌真的就是紅桃Q?雖然底牌還沒有亮出來,但是已經(jīng)沒有人懷疑這個了,如果張光手里沒有紅桃Q還敢跟李暢,那他肯定是瘋了,雖然他的舉動比瘋子也好不了多少,可是,至少他賭成功了!
兩人遲遲沒有亮底牌。李暢的神態(tài)自然平和,好像眼前發(fā)生的一切與他沒有關系,而張光地臉色有點慘白。得到了他夢寐以求的紅桃K,為什么還像死了老爹一樣?莫非張光的底牌真的不是紅桃Q,不然李暢地神態(tài)為什么如此鎮(zhèn)定,而張光卻如此凄惶。如果不是看桌子上的牌,只看兩人的臉色,大家都會以為李暢是今天的大贏家。
難道不是嗎?
“小伙子,為什么不亮底牌呢?”拉莫斯大叔溫和地說。
李暢苦笑了一下,把底牌翻了出來,一張
沒有人能指責李暢什么,即使底牌是一張10,以他的牌很大的贏的機會。這一手牌,他一點也沒有犯錯。
眾人的目光都盯在張光的那張底牌上,詹姆斯好像要吃了張光一樣雙眼炯炯地盯著他,詹姆斯已經(jīng)有了非常不好的預感,心臟砰砰地跳得厲害,好像蹦極一樣剛剛從一百多米地高空跳了下來。那種失重的感覺,使他緊緊地抓住椅子背才能穩(wěn)住自己的身體。
張光顫抖著雙手,抓起桌子上地底牌,突然,他做出了一個令全場的人都意想不到的動作,他把那張牌望嘴里塞去!
李暢沒有動,他知道這種場合還輪不到他做什么,他只是看著拉莫斯先生,他只看見拉莫斯先生的手抖了一下,一道白光閃過,張光痛呼一聲,僵在那里,那聲痛呼只發(fā)出一半就徹底地消失了。一把匕首把他的手連同那張底牌都釘在他的咽喉上!拉莫斯背后的五個黑人齊刷刷地掏出了槍,對著在場的所有人。
雖然拉莫斯大叔一直穩(wěn)坐釣魚臺,可是此時的出手卻告訴李暢,他是一個高手,真正的高手。如果在場的人在這種局面下還敢有什么異動,李暢毫不懷疑拉莫斯身后的幾個人會毫不猶豫地出手。
大家都僵立在那里,詹姆斯也沒有動,汗水已經(jīng)把他的背浸濕透了。怎么會是這樣的結局,太匪夷所思了!他的一雙眼睛已經(jīng)沒有了生的神采,透出絕望地死灰。
拉莫斯大叔慢慢地站起身來,走到張光的身邊。拔下匕首,從匕首上扯下那張牌扔在了桌子上。
那正是一張紅桃Q,張光贏了!
拉莫斯大叔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架起了二郎腿:“一個贏了這場賭局的人反而像一個輸家,而
家比贏家還要鎮(zhèn)定。妳們誰能給我一個解釋?”
“有人出千!”詹姆斯大吼了一聲。
“出千?妳指的是誰,是妳這邊的人還是對方的人?可是,我看到的卻是,一個人把這張關鍵的贏張要吞到自己的肚子里去。難道他不想贏,難道妳們龍幫不想贏?我活了這么一大把年紀,還是第一次看見這樣地牌局。長見識了。龍幫的唐虎。妳同意這場賭局的結果嗎?”
站在張光后面的唐虎經(jīng)歷了從大悲到大喜的一段經(jīng)歷,他知道自己一輩子也忘不了這個詭秘的局面,自己的人怎么會做出這樣地事情呢?
“唐虎,妳為什么不說話?呵呵,真的很有意思啊,高興得傻了?”
—
“我……我同意。”唐虎把同意兩個字吼得比雷還響,好像要蓋過之前詹姆斯的吼聲。
“詹姆斯。妳對今天的賭局有什么異意?”
“我不同意。有人出千!”詹姆斯喘著粗氣說。
“在我的面前,還沒有人敢出千!”拉莫斯一字一頓地說。
詹姆斯喘著粗氣,看了看桌子對面的唐虎,又看了看拉莫斯大叔,最后看看被拉莫斯的匕首釘在椅子上的張光,張光已經(jīng)死透了,眼睛卻驚恐地張開著,好像在幽怨地向詹姆斯發(fā)出疑問,他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贏了,不是一切都已經(jīng)安排好了嗎?詹姆斯咬了咬牙,這一切都是因為李暢,這個可惡的家伙。詹姆斯終于明白李暢為什么這個時候要看那張底牌,其實他早已知道了底牌是什么,他翻起底牌,實際上是給詹姆斯和杰克看地,他給詹姆斯和杰克看到了他們想看到的牌,把信息傳了過去。以后的事情,就全在詹姆斯的安排中了,但是詹姆斯沒有想到,李暢給他看地牌其實是不存在的。李暢傳遞了一個錯誤的信息,導致了一個錯誤的結果。如果沒有張光一心想輸給李暢。就沒有后來的贏!因為,張光自以為這場賭局自己肯定輸,他要做的只是把這一切做得不動聲色。不露痕跡罷了。所以,他配合李暢演了一場戲。
但是,那張紅桃K的出現(xiàn)像一張鬼牌,一下子粉碎了張光的理智!他怎么也不會相信,這張牌怎么會落到自己手里!
我要殺了這個混蛋!我要殺了這個混蛋!!我要殺了這個混蛋!!!
詹姆斯突然跳了起來,他伸手到懷里掏出了槍,對準了李暢的腦袋!
李暢身子閃電般地一躲,手腕極其隱蔽地輕輕一碰,詹姆斯的槍轉了個彎,朝著拉莫斯大叔地方向,詹姆斯此時已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他把槍對準李暢腦袋的同時,已經(jīng)扣動了扳機。但是,他還是慢了一點點,就這一點點,就已經(jīng)要了他的命!
從詹姆斯地槍里射出的子彈射中了拉莫斯大叔身后一個黑人的肩膀,幾乎是同時,五把手槍的子彈都傾瀉在詹姆斯的身上,把他的身子打成了一個篩子!
拉莫斯冷眼看著這一切,好像這些事都與自己無關:“好了,事情到此為止。我宣布一下結果,這場賭局,龍幫獲勝,后面的所有事情都按先前的協(xié)議來辦理。參與賭局的兩個當事人,一個已經(jīng)死了,另一個還活著,杰克先生,妳回去把這個結果告訴老邦德,愿賭服輸,不要把怒火發(fā)泄到不相干的人身上,李先生已經(jīng)在我的保護下了,妳們別動他,動他就是與我為敵。好了,好了,都散了吧。妳,過來一趟。”拉莫斯大叔指了一下李暢。
龍幫的人和邦德的人都走了,包房里只剩下拉莫斯大叔和他的手下,還有李暢。
“妳的賭術很高明,高明得我都沒有看出來妳是怎么輸?shù)暨@場賭局的。”拉莫斯說。
李暢眨巴著眼看著拉莫斯大叔。
“哦,不會說英語?老二,去把翻譯找來。”拉莫斯怪笑地看了一眼李暢。
不一會,老二在賭場里找了一個華人職員過來,翻譯把拉莫斯的話翻譯給了李暢。
“我已經(jīng)輸了,輸?shù)脽o法可說,為什么還說我高明呢?我不明白。真正的高手應該是我得對手張光先生。”李暢說。
“小伙子,我人雖然老了,但眼睛還沒有老。張光只不過是一個笨蛋,他以為投靠了詹姆斯就會有好日子過?傻瓜!李,妳是一個人才,我能為妳做的都已經(jīng)做了,妳好自為之吧。”
唐虎帶著人急匆匆地回到幫中,他的父親唐嘯天正在大廳里悠閑地喝著功夫茶。
“是唐虎回來了?來來來,剛泡的鐵觀音,喝一杯,去去火氣。”唐嘯天說。
“父親,妳已經(jīng)知道了結果?”唐虎說。
“我知道了,賭局還沒有開始我就知道了。”
“難道李?”
“先喝茶等著,一會兒妳就知道了。都已經(jīng)是當父親的人了,怎么還這樣沉不住氣?都安排好了嗎?”
“按照約定,都在進行中。”
一個小時之后,一個剽悍的漢子急匆匆走了進來,稟告唐嘯天說:“他到了。”
“我們這就過去。”唐嘯天站起身來,對唐龍說:“我知道妳有一肚子疑問,妳不是想知道謎底嗎?跟我來吧。”
唐嘯天帶著唐龍走出這座小樓,來到后院,院門口已經(jīng)站了三排崗,森嚴壁壘,夸張一點可以說連蚊子都飛不進來。
唐嘯天走進院子里的一間平房,唐龍跟了進去,嘴巴一下子張大了,眼前的這個人怎么會在這里?唐龍一下子明白了父親的安排。
李暢站起身來,笑道:“現(xiàn)在明白了吧。”
“妳居然是父親安排的人?”
“詹姆斯可以在我這邊安排他的人,我就不能在他那邊埋下一顆釘子?不過,唐龍,妳這話也對也不對。李先生不是我的人,他是我們的朋友,是我們龍幫的朋友。”“我來給妳解釋一下吧。”李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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