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jié)、綁架
來臨總是突如其來。\\WWW.qВ⑤、c0M\并且往往是在大家都覺得太平無
就在張曉楠離開后的第二天,大概夜里兩點鐘,李暢剛把朱珠送到她的住處,正準備回去睡覺時,一輛面包車駛過李暢的身邊。傍晚剛下了一場雨,車子濺起的污水灑了李暢一身,李暢停了下來,氣憤地盯著車子。面包車也停了下來,下來一個男人忙不迭地道歉,并且說一定要賠他的衣服,說著就從口袋里取錢,當他的手伸出來的時候,李暢看見的不是鈔票,而是黑黢黢的槍口!
李暢楞了一下,面對著槍口,不敢輕易動彈,他知道,任憑自己的功夫再高,在槍子面前,還是沒法抵擋。上次在房間里被三個盜賊的手槍擊中的事還歷歷在目,那次幸虧用一個盜賊的軀體擋住了好幾顆子彈,才保住自己的性命。雖然自己身體的愈合能力很強,可是如果被打中腦袋,不知道還能不能愈合。李暢不敢冒這個險。握槍的手非常穩(wěn)定,那一雙眼睛很冷酷地盯著自己,這么近的距離,如果想逃跑,李暢不知道能不能快過槍子。他毫不懷疑對面的家伙,開槍時不會有一點點猶豫。
李暢兩手攤開,表示自己不會反抗:“錢包在夾克口袋里,里面有兩千多塊錢。妳們把錢拿走,把證件給我留下就行,里面還有一張卡,卡里有六七千塊錢。如果妳們要,附近有ATm機。我不會報警的。我……”
嘭!李暢地心思還沒有轉明白,嘴巴還在胡亂地說著。頭上就挨了重重一擊,霎時就暈了過去,然后從車上下來兩個男人把李暢抬上面包車,車門啪地關上,車子瞬間加速,箭一般駛離了現(xiàn)場。
烏云慢慢散開。露出皎潔的月光,街道還是同樣地靜謐。好像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
自從丁文聯(lián)系李暢,希望他做臥底的事情沒有成功之后,丁文根據(jù)手里的一些情報,對李暢實施了一段時間的監(jiān)控。可是,自從那個叫石磊的老板親自上酒吧游說李暢未果之后,就再也沒有去煩李暢,事情好像很正常,丁文也沒有查出那個石磊有什么問題,也許就是純粹的商業(yè)行為。
專案組內部對這種毫無結果地監(jiān)控也有了不同的聲音。并且內線情報傳來的消息表明,這個團伙已經找到了他們所需要的人。不會再去打李暢的主意了。丁文終于放棄了從李暢作為突破口的想法,并且撤下了監(jiān)控措施。沒想到剛撤下監(jiān)控沒幾天,就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
李暢的失蹤是在第二天晚上才發(fā)現(xiàn)。因為酒吧白天不上班,李暢白天的行動是自由的,他自己有車子,平常也到處瞎跑。一會兒去學校找王絹,一會兒去潘家園,所以一時找不到也是正常地。
中午吃飯的時候,朱珠給李暢打了電話,電話關機。朱珠也沒有在意,李暢在酒吧吃中午飯地時間不多。
到了晚上,已過了上班的時間,朱珠又給李暢打了電話,還是關機。老板陳陽正好也在酒吧,問他。也不知道李暢的行蹤。
雖然李暢三天兩頭不上班,但是總會給陳陽打招呼請假。像今天這樣不打招呼就不來上班的事還從來沒有發(fā)生過。
陳陽不知道王絹、張曉楠她們的電話,也沒有想著去聯(lián)系她們,男人嘛,總有些自己的事情,陳陽從自己地經歷猜測李暢,萬一他有啥不方便的時候,一個電話找到他女朋友,不是給人上眼藥嗎?陳陽出于對李暢身手的信任,也想當然地認為他不會有事的。
晚上十一點多的時候,王絹的電話打過來了,陳陽就不好瞞住了,老老實實地告訴了王絹。王絹聽說李暢居然一夜沒有回來,第二天一天也沒有消息,當時就急了。
于是報警,然后通知張曉楠,張曉楠又給丁文打電話。丁文才知道所發(fā)生的事情。為山九仞,功虧一簣。只要稍微再堅持一段時間,就會揪住這幫家伙的尾巴了。丁文把腸子都悔青了。
實際上,這幫家伙哪是那么容易好抓的,不然也不會使丁文著急上火要打李暢的主意了。警方地監(jiān)控不撤,這些家伙是不會輕舉妄動的。丁文此時也意識到自己上了對方地當,所謂他們已找到合適的人,純粹是煙幕彈。
當然,也不能就絕對地判斷是那些走私團伙做的事情,不排除其它的一些因素。比如,因錢財,因女人,因意氣之爭等等。
首先排除了女人這個原因,李暢來酒吧這么久,沒有鬧出什么桃色緋聞來。然后排除了錢財?shù)囊蛩兀驗橐恢本蜎]有收到勒索錢財?shù)碾娫捄托偶环弦话闱闆r下綁架勒索的要素。李暢的身手非常不錯,曾經因為酒吧的事與兩個小幫派產生了仇隙。陳陽和朱胖子馬上就排除了這個因素,要是他們下的手,早就在道上吵得沸沸揚揚了。李暢曾經倒了他們的面子,他們要扳回這個面子,自然要炒作一番,才能讓道上都知道他們是不好惹的。何況事情過去了那么長的時間,如果他們想扳回面子,早就該行動了,還會等到現(xiàn)在?
并且陳陽從那天看到莫文偉的表現(xiàn),知道李暢現(xiàn)在可能有人在暗中挺他,不然莫文偉不會乖乖地把錢送上門來。陳陽都猜測到了是誰,但不敢說出口。
張曉楠在老家別墅里的椅子還沒有坐熱,就又趕到北京來了。王絹早就沒有了主意,見到張曉楠只會垂淚,晚上也沒有回去,就住在張曉楠的賓館里。
丁文知道張曉楠飛過來了,雖說不是自己的過錯,還是有點忐忑,趕到賓館去找她。當著王絹的面,張曉楠把丁文劈頭蓋臉地罵了一頓。張曉楠在氣頭上。有些話也好沒有道理,什么如果不是丁文出那個餿主意。那些壞蛋也不會注意上李暢啦,什么要不是丁文擅自撤除保護,李暢也不會出事啦,等等等等。好男不跟女斗,丁文只得諾諾。
好在已經事先做了些預防措施,如果真地是走私集團所為。李暢的性命應該不會有問題。丁文給羅繼文打了電話,證實了自己地判斷。好險,如果再晚一步,甚至只要晚一天采取措施,后果就更難預料了。只是沒有跟李暢通氣,不知他會不會露出破綻?
蕭子期動用了自己的關系去尋找李暢,
消息,石景山這一帶應該弄清楚了,沒有人動李暢。不知道走私團伙的事情。國安局也不可能和他共享情報的。
現(xiàn)在知道李暢失蹤或者被綁架的人只有酒吧工作人員,陳陽。朱胖子,張曉楠,蕭子期,王絹等幾人,還有警方。對于酒吧工作人員,陳陽。朱胖子他們,丁文已經通過一些渠道對他們下了封口令。連羅繼文他們幾個都沒有告知。
事情陷入了僵局。
李暢睜開雙眼,迷迷糊糊地看看四周,挺黑的,后腦勺還有點疼,他摸了一下,被纏上了繃帶。
李暢重新閉了一下眼,頭有點暈眩,他做了兩次深呼吸,慢慢睜開雙眼。終于看清了這是什么地方。
一間封閉地房子,有一個小窗。窗口小得根本鉆不出身體,窗上還被數(shù)根拇指粗的鐵棍鎖住,看來僅僅是作為透氣用的,通過窗口灑進來的微弱的光線,李暢注意到屋里的陳設,非常簡單,一張單人床,一張桌子,一把椅子,李暢起床,發(fā)現(xiàn)渾身發(fā)軟,根本提不起勁。他再試著運行一下丹田里的氣流,氣流運行到肩關節(jié)的位置就再也運行不下去了,手上已經失去了往常那種感覺,根本使不出任何力道出來,即使是對輕微力道的感覺都消失了。
手上被人做了手腳,李暢從自己可憐的一點知識判斷,可能是點穴。書上說,不論妳多么強大,只要被點了穴,什么功夫都使不出來,看來就是這種軟綿綿地樣子了。李暢想起中學時看見的那個點穴地大漢,當時想追著他學藝,可惜沒有追上,失之交臂了。會點穴就會解穴,要是當初學會了這一招,就不會有現(xiàn)在狼狽了。書到用時方恨少啊!
李暢掙扎著坐了起來,穿上拖鞋,走到門口,抓住門把手拽了一下,又向周圍轉了轉,門被鎖死了,打不開。
拖鞋還是棉質的,在寒冷的十二月,棉拖鞋很舒服。桌子上有水杯、茶葉、咖啡和伴侶,居然還有一個果盤,一個通著電的飲水機。這幫家伙考慮得還很周到。
門旁邊是一個洗手間,李暢進去看了一眼,洗用具齊全,還有熱水供應。
李暢自從擁有異能以來,除了在病床上昏迷的兩次,處于任人擺弄的境況,還就有這一次,而昏迷地時候,因為沒有知覺,倒是沒有這種軟弱的感覺。這一次,感覺得最明顯。
可能是因為曾經擁有過吧,失去就越發(fā)覺得沮喪。如果一直是一個普通人,現(xiàn)在也只不過像是一場重感冒之后的虛弱。而現(xiàn)在,李暢覺得自己好像從一個巨人一下子變成了一個孩子,落差太大了。
李暢喝了一杯水,又吃了幾片哈密瓜。開始思考目前的處境來。
身上的衣服都還在,摸摸口袋,鑰匙、身份證、錢包都在。翻開錢包,里面記得有兩千多塊錢,都在。還有一張銀行卡,銀行卡里沒有多少錢了,大頭都交給了葉子去買股票。
銀行的保險柜鑰匙沒敢放在身上,藏在家里一個隱秘的地方了。不知道這些人把自己抓來,會不會把家里也翻個底朝天。
借著窗口的光線,李暢重新又打量了房間。四周刷白,沒有任何多余的東西。看樣子也沒法裝監(jiān)視器。桌子、椅子和床上裝了什么東西沒有就不知道了。
李暢得出幾點判斷,第一,自己暫時沒有生命危險,腦后的一棒和黑地槍口只是綁架時的必要措施。第二,對方不會是勒索錢財。如果是勒索錢財,就會把自己早早地弄醒,說幾句話或者拍一段錄像。第三,對方有求于自己,所以才會把房間布置成這個樣子,除了沒有電視電話,這個房間就和賓館地一個標準間一樣。如果說水是必需品,而果盤、咖啡就有點刻意示好的意思了。
李暢第一感就是這是走私集團那幫人干的,他排除了郭麻子,賈老板等人,如果是他們綁架自己,就不會這么客氣了,先得把自己揍個半死才說話吧。
李暢覺得有點餓了,他發(fā)現(xiàn)床頭還有一個按鈕,遂按了一下。
過了幾分鐘,門開了,進來一個平頭男人,個頭很魁梧,一身黑西服襯出一股酷酷的勁頭。平頭走到李暢的床前,身子微微前傾,身體姿態(tài)透著一點點尊敬,即使是裝出來的,那也表演得很好,絲毫沒有讓李暢有一種身陷牢獄的感覺,反而讓自己產生一種身為尊貴客人的錯覺。
“李先生,妳需要點什么?”平頭很客氣地問,居然還加了尊稱。
“我餓了,請幫我弄點吃的來。”人家很客氣,李暢也不拉下臉。
“稍等一會。”平頭拿出一個步話機,對著步話機呼叫了兩聲,吩咐了幾句。
也就十幾分鐘,門推開了,一輛小推車推了進來,一個年輕女子跟在后面。
年輕女子把推車里的菜肴和米飯一一端到桌子上,李暢聞到菜肴的香味,肚子越發(fā)饑餓了,忙拿起筷子,夾了一塊肉塞進嘴里。
菜肴很豐盛,有肉,有蔬菜,還有湯。這么快就能端上來,說明早就準備好了,用微波爐熱一下就行。居然還有一瓶酒。
李暢三下五除二,吃了兩碗米飯,掃蕩了一半的菜肴,喝了半碗湯,卻滴酒未沾。年輕女子把餐巾紙送到李暢手上,李暢抹了一下嘴,很不優(yōu)雅地伸了一個懶腰。
“好吃,吃飽了,可以撤了。”
年輕女子始終不發(fā)一言,把碗碟收拾后,推著小車出去了。
平頭也始終在旁邊看著李暢吃喝,見他吃完了飯,笑道:“李先生既已吃飽,先歇息一會。有什么需求按這個按鈕就行。我先告退了。”說完就要往外走。
“等等,今天幾號了?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了?”
“需要告訴妳時,妳自然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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