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jié)、小麻煩
著寫在煙盒上的欠條,苦著臉對陳陽說:“陳哥,我這么大了嗎?”
“自戀狂!是西部牛仔的名氣很大。\\www.qВ5.c0М呵呵,從今以后,等閑人再不敢來找西部牛仔的麻煩了!我覺得自己真的很偉大。”陳陽拿著酒瓶對著瓶口咕咚咕咚地喝了幾大口。
朱珠給李暢端上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對陳陽努了努嘴說:“老板又在吹牛了。”
“我還用吹妳嗎?妳問問李暢,現(xiàn)在只要把西部牛仔的名號一報出去,說馬上就能橫著走,那是吹牛,說道上以后沒有人敢欺負妳,那是一點也沒有夸張。”
“妳弟弟以后還會不會去賭博?”李暢擔心地問。
“這賭博就像吸毒,一旦上癮,很難戒除的。人天生就有一種賭性,而賭博是這種賭性的釋放。希望經(jīng)過這一次,他能吸取點教訓,不至于那么過分,我就算燒高香了。”
“陳哥,妳慢慢喝著,我就不陪妳了,妳是老板,我是打工一族,我要去忙了。”李暢說著欲起身。
“李暢,給我坐下,”陳陽站起身,把李暢按了下去,“這里我是老板,誰都得聽我的話,不過話又說回來,我這個老板沒有妳有錢啊。妳在那里見過老板開桑塔拉,打工的開寶馬的?妳比我牛。喝酒喝酒,妳的酒還沒有動呢,可惜妳的酒量太差,沒法陪我喝個痛快。”
“那陳哥,我給妳找個喝酒痛快的怎么樣?叫張姐過來?”
“找妳個頭啊!”陳陽在李暢腦袋上輕輕拍了一下。“妳這小子。長得雖然寒磣點,不過挺有點女人緣地。妳看看,找妳的人來了。”
李暢回頭一看,是謝小羽,一個人,進了門就東張西望地,看見了李暢。過來坐到他的身邊。
“今晚怎么有空了?好久沒有見妳來了。”
陳陽招呼張艷送酒上來,李暢笑道:“陳哥,能陪妳喝酒的來了。”
“我換工作了。”謝小羽端起李暢喝的酒咕咚咕咚就喝了幾大口。
“換工作?妳那個工作干了多長時間?超過四十五天了嗎?我算算,九月我到這邊就遇見妳了,現(xiàn)在是十二月,滿滿三個月了,不錯,有進步。”
“妳碰見我哥了吧?”謝小羽瞪著大眼睛說。“他又在背后說我什么怪話了?”
“妳哥沒說妳什么怪話啊,不過是講了某人做事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還有做事最長的記錄是四十五天之類的故事。”
“好啊,好妳個蕭子期。居然在背后編排本姑娘。看我不回去找妳算帳。”謝小羽氣呼呼地說。
陳陽猛地咳嗽了起來,半晌才止住,待緩過氣來就問:“李暢,妳認識蕭子期?”
“認識啊,怎么了?陳哥,妳地嘴能塞進一個雞蛋了。”
“謝小姐。蕭子期是妳的哥哥?表哥嗎?”
“是啊。別提那個壞蛋,提起他我就生氣。”謝小羽依然是氣鼓鼓的樣子。
陳陽長嘆一口氣,不再說話,抓起酒瓶一口氣把它喝完了,然后沖著張艷氣沖斗牛地喊道:“張艷,給我來瓶十年窖藏的長城干紅。”
“陳哥,從來沒有見妳舍得把那瓶十年窖藏的長城干紅拿出來,今天我是沾了謝姐的光了。謝姐,妳以后多來幾次,來了我就有好東西吃喝。”李暢說。
“美的妳。今天就是請謝小姐喝紅酒。妳就偷著樂吧。”陳陽說。
“哼哼,我有主意了。一定讓他不好過關(guān)。”謝小羽好像想出了一個好主意,得意地嬉笑了起來。
“什么好主意,能不能讓我知道?”李暢說。
“我哥快要結(jié)婚了,估計就定在元旦。我要在他的婚禮上好好地鬧一鬧他。”
曉楠姐要結(jié)婚了?怎么沒有見她跟我說?看看日期,還有大半個月。
“原來不是準備春節(jié)的嗎,怎么提前了?”
“原來是準備在春節(jié)結(jié)婚,后來不是因為……妳怎么知道這事?”謝小羽詫異地看著李暢。
我怎么會不知道,這樁婚事還是我促成的呢。
“真要說起來,我還是第一個知道地。”李暢不無得意地說。
“妳和我哥關(guān)系這么好?警告妳,我剛才說的話不準告訴我表哥,要是讓我知道妳泄漏機密,我絕不會給妳好果子吃。”
“我不會泄漏地,能不能加我一份?”
“李暢,妳……妳還要參加蕭子期先生的婚禮?”陳陽說話已經(jīng)有點磕巴了。
“是啊,陳哥,有什么不對嗎?”李暢反問道。
“沒什么,很好,很好。到時記得給我捎一份禮物去。”陳陽說。
謝小羽喝酒的姿勢可以用牛飲來形容,李暢簡直想象不到這樣一個長相甜美的姑娘喝起酒來如此豪放。
謝小羽突然放下酒瓶道:“差點忘記了這次來的正事,妳晚上是不是挑了一個場子,”
“妳的消息好靈通啊。我們剛剛回來,妳就知道了。”李暢驚訝地說。
“這算什么。想當年……”謝小羽突然止住,話題又回到這個問題上:“妳惹麻煩了。”
“也談不上是挑場子,都是我弟弟地幾個狐朋狗友。把一個想來撿錢的職業(yè)賭徒教訓了一番,還留下了他的一張欠條。”陳陽說。
“哦,還有欠條?多少錢?”一聽到錢,謝小羽的聲音高了八度。
“也沒有多少,二十多萬吧。”李暢把欠條拿了出來。
“現(xiàn)在這世道,欠錢的是大爺,捂著錢袋子招搖過市,要錢的是孫子,痛哭流涕卻要不回自己的錢。妳這二十多萬怕是要打水漂了!”謝小羽說。
“我本來就沒打算要這幾個錢。拿著好玩嘛。反正也沒用,撕了算了。”李暢說。拿著欠條做出撕地動作。
“慢著慢著,我?guī)蛫呌憘蹅兾逦宸殖稍趺礃樱俊敝x小羽忙搶過欠條。
“妳也太黑了吧,討個債就要收一半。”李暢笑了起來,故意逗謝小羽。一個女孩子家家的,怎么盡想著這些門道。
“妳這叫什么話。因為有欠債地存在,討債就成了一門專門地學問。討債跟銷售是一樣的,它需要有一點學問和自己地領(lǐng)會在里面的,首先人際關(guān)系學和客戶心理學都是很重要的,在當今社會當中討債是站在比較低地位置上,所以妳要學會把自己的心情調(diào)節(jié)到能夠承受任何心理壓力的上面去。在討債的過程當中還會經(jīng)常受到客戶的冷漠甚至白眼,不理不睬,需要妳有一顆積極向上的心,以笑容應(yīng)對他們。
另外還有討債的手段也很重要。現(xiàn)在討債的手段花樣百出,找兩個披麻帶孝的跟在妳后面啊。冒充女人的聲音往妳家里打電話,好讓妳老婆收拾妳啊。找?guī)讉半老地老頭
婆,天天跟著妳磨啊……”
“等等,妳剛剛做了兩個多月的職業(yè)推介,現(xiàn)在不會想做個職業(yè)討債人吧。”李暢打住了謝小羽地絮叨。
“這個主意不錯。謝謝妳,李暢,妳太有才了。從今天開始。我就是職業(yè)討債人,妳這個欠條就是我的第一筆業(yè)務(wù)。我發(fā)現(xiàn)妳是我命中的福星呢,我做職業(yè)中介時做成的第一筆生意就是妳,現(xiàn)在換了個職業(yè),第一筆生意還是妳。看在我們多年的交情上,我決定給妳一個優(yōu)惠,六四分成,妳六我四。”
“不行,九一分成。”
“七三?”
“八二。”
“成交。”謝小羽端起酒瓶對著李暢的碰了一下。
正說著,李暢朝著進門地方向努努嘴:“謝姐。妳的生意來了。”
門口進來四個人,領(lǐng)頭的就是那個光頭。后面跟著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再后面是兩個膀大腰圓的壯漢分兩邊站著。
謝小羽回過頭看了一眼:“哪個是欠錢人?”
“那個光頭。”
“奇怪,別個欠錢的恨不得有多遠跑多遠,躲著還來不及,今兒個這個欠錢的著急上門來。糟糕,莫非我這筆生意做不成了?”
光頭看見了李暢,急忙走近幾步,躬身施禮道:“李先生,我和我的師父拜訪您來了。”
老頭走上幾步,很嫵媚地笑道:“您就是李先生?您好,我是莫文偉,偉大的偉,不是那個女歌星莫文蔚啦。哈哈,真是英雄出在年少。小徒先前多有得罪,還請原諒。李先生,是不是換個地方說話?這里不大方便。”
陳陽起身把他們帶到包間,李暢有點寒意地跟走后面。一張老臉很嫵媚地笑,李暢有點受不了這種打擊。對于老頭的笑臉,李暢又一時找不到更為貼切地形容詞。
老頭對身后的兩個保鏢使了個眼色,那兩個保鏢把一個紙袋遞給老頭,沒有跟進去,只是一邊一個站在包間門口。
李暢看了保鏢一眼,說:“莫先生,妳帶來地這兩位大哥是不是找個位子喝一杯,他站在那里,客人們有點不自在啊。”
莫文偉朝保鏢揮了揮手,保鏢就在靠近包間的地方找了一張桌子坐了下來。
莫文偉把紙帶往茶幾上一放:“李先生,這里是小徒欠妳的二十五萬六千元人民幣。您點點,能否把欠條還給我?”
謝小羽的眼珠滴溜溜轉(zhuǎn)了一圈,看著桌子上的紙袋,長嘆一聲道:“完了,我的生意做不成了。”
莫文偉疑惑地看著謝小羽,不知道她和李暢是什么關(guān)系,為什么也跟了進來。李暢注意到了莫文偉的疑惑,介紹道:“這是謝小羽小姐,現(xiàn)在是職業(yè)討債人。”
莫文偉臉紅了紅:“李先生真會開玩笑,誰敢欠李先生的錢啊!我聽了小徒回去說的事后,趕緊湊了錢過來還給李先生。”莫文偉回頭對光頭訓斥道:“孽徒,還不趕快向李先生道歉。”
“道歉就不必了,不打不相識嘛。”李暢扶起了光頭,伸手不打笑臉人。“今晚去那里只是想幫幫陳哥拉他兄弟一把,沒別的意思,得罪的地方還請海涵。以后請大哥不要再拉陳星那幾個人玩牌就行了。我陳哥就這么一個弟弟,車子房子老婆都輸光了,不想他再在這條路上混下去。”
“陳星是吧?這個人我聽說過,行,我記住了,以后絕不讓他進這個***。”莫文偉說,隨即又對著光頭道:“妳都記住了嗎?”
“莫先生,妳真面,稍微支撐幾分鐘不行嗎?等我發(fā)話了再還給李暢嘛。現(xiàn)在倒好,穩(wěn)穩(wěn)當當?shù)囊还P生意就這樣泡湯了。我已經(jīng)和李暢談好了八二分成的事。”謝小羽抱怨道。
莫文偉有點猜不透謝小羽的身份,聽她說話的口氣,與李暢挺隨便的,可是,為什么又是李暢請來的職業(yè)討債人呢?這女孩子身上沒有一點職業(yè)討債人的職業(yè)特點啊。
李暢見莫文偉眼睛時不時地瞟向謝小羽,知道他在揣摩她的身份,暗自好笑。
“謝姐,就算是妳討來的不行嗎?約定不變,還是給妳兩成。”李暢安慰謝小羽道。
“不行不行,剛開始做這行,職業(yè)道德不能不講,我沒有出一點力,不能白要這筆錢。以后名聲不好。”
“貌似妳的名聲已經(jīng)不怎么樣了,今天出師不利,不知這個行當妳能做多長時間?能不能破記錄啊?哈哈。”李暢大笑了起來。
“哼,死蕭子期,壞蕭子期,在背后亂嚼舌頭,看我回去怎么收拾妳。李暢,妳和蕭子期都是一路貨色,討厭!”謝小羽恨恨地站了起來,摔門出去了。
“蕭子期?她是蕭先生的……”
李暢并不知道蕭子期在道上的名聲,只知道這人有點神秘,他的家族也很神秘,聽莫文偉問起,隨意答道:“她是蕭子期的表妹。是不是有點調(diào)皮?小女孩子都這樣。”
莫文偉一陣后怕。面前這個年輕人說起蕭子期的名字好像非常隨便的樣子,蕭子期的表妹和他之間的關(guān)系好像也很親密,這個年輕人和蕭子期的關(guān)系好像很深啊!難道那些流言是真的?好險,幸虧今天自己趕過來了,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莫文偉來這里本來還有另外一番心思,想與李暢比試比試,不過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打消了這個主意,比試?那是自找沒趣,得不償失。要是贏了,得罪了這個人,沒有好處只有壞處。要是輸了,自己在道上的名聲就全毀了。贏不得又輸不得,還比試什么勁?
還有第三個想法。莫文偉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李先生,妳這樣的身手如果去賭場做,賺不完的錢。如果妳有這個想法,我可以介紹妳去。”
“呵呵,莫先生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這里挺好,我現(xiàn)在還不想動,以后有這個想法我再找莫先生吧。”
莫文偉聽出有點送客的意思了,趕忙告辭。經(jīng)過大廳里坐著的謝小羽身邊時,莫文偉停了下來,低聲說:“謝小姐,以后我有這樣的生意一定優(yōu)先照顧妳,五五分成。”
謝小羽驚喜地說了聲謝謝。
莫文偉心想,有蕭子期這層關(guān)系,什么樣的債討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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