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jié)、倒霉的小騙子
么呆啊?”王絹用小勺敲了敲李暢的咖啡杯沿。\WwW.QΒ5、C0М\\
“看,街邊有一個魔術(shù)師。”李暢指指正在街邊玩碗蓋小球的幾個家伙。
王絹順著李暢指的方向通過窗玻璃往外看去,街邊有幾個人正在玩那種老套的騙人游戲。三個小球在兩個碗里來回?fù)v騰幾遍后,把碗蓋上,看妳能否猜出碗下面有幾個小球,吸引路人下注,猜對了贏錢,猜輸了賠錢。
“老掉牙的騙局了,居然現(xiàn)在還有人玩。”王絹不屑地轉(zhuǎn)過頭。
這是在離石景山游樂場不遠(yuǎn)處的一個小咖啡廳,上午李暢和王絹到游樂場玩了一陣后,吃過了午飯,跑到這里來喝咖啡。
街邊設(shè)局的有三個人,一個是主玩,兩個是托。李暢觀察了一下,主玩的那個家伙手法很快,很嫻熟,看來靠這一招騙了不少錢。兩個托假裝是旅游路過,正在旁邊猶豫著,不知該不該下注,一個人使勁盯著玩家的手,好像要從那眼花繚亂的動作中看出真相來,觀察了幾分鐘后,似乎鼓足了勇氣,看準(zhǔn)了一個蓋住的碗,掏出百元錢壓了上去。
玩家遲疑著不肯揭開碗,在游客的一再催促下,只好無奈地揭開,然后臉上顯出一副懊喪的樣子,嘴里罵罵咧咧地,從懷里掏出一百元遞給游客。
游客因為贏了錢,黑臉興奮得泛紅,又掏出一百元壓上,結(jié)果又贏了。玩家有點不樂意了,不愿意再與游客玩。與游客同來的伴說了幾句什么,游客站到了一邊。
就這段時間。玩家周圍已經(jīng)圍了好幾個人,一個明顯是外地地游客看著前面有人賺了錢,見獵心喜,加上在旁邊已經(jīng)觀察了好久,認(rèn)為有幾分把握了,推開圍觀的人群。擠了過去。
“李暢,有什么好看地?妳是來陪我喝咖啡,還是來看騙子表演的?”王絹嗔怪道。
“像妳這樣一點好奇心也沒有的女孩子實在是少見。王絹,跟妳打個賭,妳說這個游客會不會輸錢?”
“當(dāng)然了。既然是騙局,受騙的人贏錢怎么可能呢?”
“我賭那個人贏錢。”
“我賭他輸錢。這些家伙不輸錢才怪呢,老指望著天上掉餡餅,沒想到餡餅會變成鐵餅,砸破腦袋。”
正說著話的功夫,那個游客已經(jīng)輸了一百元進去了。
王絹得意地一笑。那意思是說,怎么樣。認(rèn)輸了吧。
李暢沒理會她,看著游客一氣之下已經(jīng)掏出了五百元下注,李暢聽不見外面的聲音,不過看他們地動作,游客賭的是有三個小球的碗。
玩家在揭開碗的瞬間,李暢已經(jīng)主意到他用小指頭飛快地勾了一勾。把兩個小球勾在了手心中。
李暢微微一笑,念動了咒語。
玩家揭開碗,抓起壓在地上的五百元就要往口袋里塞。
“慢!妳輸了怎么還拿錢?”游客一把抓住了玩家的手。
“輸?怎么輸了?明明只有一個小球,妳賭的是三個小球。”玩家使勁掙脫游客的手。
“這明明是三個小球,妳眼睛瞎了?”游客氣惱地說。
旁觀的人也開始起哄:“什么水平,數(shù)都數(shù)不清楚。”
“扳扳手指頭看看,這是一還是三。”
玩家低頭一看,愕然地看見那里有三個小球擺在那里,他有點迷惑,明明手心里還有兩個小球的。怎么多出來了兩個?莫非今天碰上了行家?
這些騙子只有贏錢地時候,沒有輸錢的時候。游客正與玩家理論地時候,旁邊望風(fēng)的幾個家伙已經(jīng)圍了過來,團團把游客包圍住。看熱鬧的人見勢頭不對,已經(jīng)躲開了好幾米遠(yuǎn)。
游客很緊張地看著包圍自己的幾個面色不善的大漢,臉上淌下冷汗來。
“李暢,那人要挨打了,咱們報警吧?”王絹緊張地抓住李暢的手。
“好,報警報警。”李暢掏出手機撥打了
還沒有等警察過來,街邊已經(jīng)開打了。幾個人圍著游客推推搡搡,沒想到游客身上還有點功夫,這幾個小騙子只不過是街頭地混混,欺負(fù)一下普通老百姓還行,碰上練過的就不是對手了,沒幾下都被游客打倒在地。
警察總是在事情結(jié)束的時候過來,這句話再正確沒有了。
小混混和游客一起被帶上了警車,這個小插曲應(yīng)該就結(jié)束了。吳警官臨上車時,朝著咖啡廳里的李暢笑了笑。
“輸了吧。”李暢轉(zhuǎn)過頭來,得意地笑道。
“妳得意什么?誰也沒有輸,這場賭局平局。”王絹刮了一下李暢的鼻子,“都被警察帶走了,誰也沒有贏,誰也沒有輸。”
游客隨著警察走進派出所,幾個小混混都是慣犯,熟面孔了,警察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審都不用審
先關(guān)一天。
吳警官過來給游客做筆錄,游客從口袋里掏出一個證件遞給吳警官,吳警官一見趕忙起身,伸手握住游客的手:“原來是呂隊,久仰大名啊,我姓吳,口天吳,妳今天怎么這副樣子?”
呂隊長,全名呂東海,公安系統(tǒng)有名的人物,破獲過的大案要案無數(shù)。
“臨時有個任務(wù)路過這里,見騙子行騙,忍不住手癢。呵呵。”呂警官掏出煙來挨個發(fā)了一圈。
“乖乖,軟中華啊,到底是刑警隊的,煙抽得都比我們好。”吳警官把煙放到鼻子邊聞了聞,“是真家伙。老呂啊,到了現(xiàn)場時,我還奇怪呢,怎么這幾個小流氓都躺在地上,而被騙的人卻啥事沒有。原來是呂隊出手了。”
“妳們怎么過來了?這么巧?”
“有人報警。”
“哦,怪不得。老吳,妳們這里藏龍臥虎啊,今天我碰到了高手。”
“高手?能被呂隊稱之為高手地可不簡單。說,看中我們這里誰了,我們保證貢獻(xiàn)出來,為刑警隊輸送新鮮血液是我們義不容辭的責(zé)任。”
“不是妳們地人,我至今還沒有搞清楚是誰。”呂警官把所發(fā)生的事情又詳詳細(xì)細(xì)地說了一遍,“我實際上已經(jīng)注意到了那個騙子的動作,他在手心里勾住了兩個小球,所以,當(dāng)碗揭開時,那里應(yīng)該只有一個小球。可是,不僅騙子大吃一驚,連我也是大吃一驚,明明是一個小球的地方卻是三個,地上多出了兩個小球。我根本沒有發(fā)覺這兩個小球是怎么來的,我觀察了騙子的神色,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估計心里正納悶?zāi)兀恍艎厡弳柨纯础<热徊皇俏易龅氖帜_,也不是騙子一時良心發(fā)現(xiàn),只能說明當(dāng)時有人幫忙。也可以說是見義勇為吧。不過,這個人的功夫可能不是一般的高。能在一瞬間無聲無息地把兩個小球送到碗底下,并且躲過在場所有密切關(guān)注著的人,我不知道他是怎么辦到的。”
“妳等一等。”吳警官說了一句,轉(zhuǎn)身走了,不一會,傳來幾聲鬼哭狼嚎的聲音,大約十幾分鐘后,吳警官返回了辦公室,揉了揉手腕。“呂隊,剛才我問過了,正如妳說的那樣,那個小流氓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所以我說妳們這地段藏龍臥虎呢。老吳,記得幫我留意這個人。”
“民間習(xí)武之人頗多,里面不乏高手能人,人家也是一團好意,既然他不愿意露面,呂隊妳要追查這人干嗎?”吳警官不解地問。
“我有一件事需要這個人幫忙。”
“有什么事還需要一個普通老百姓幫忙?隊里解決不了嗎?要不,妳看我們這些人行不行?只要妳呂隊一句話,沒說的。”吳警官熱切地看著呂警官,能進刑警隊是他一向的心愿。今天能認(rèn)識刑警隊的呂隊長,也是一個好機會。只不過,他是另外一個分局的,不知能不能幫上忙?
呂東海笑而不答,抽了兩口煙,道:“案子還沒有眉目,不過有妳們幫忙的時候。做兄弟的先在這里打過招呼了。”
呂東海此次確實為辦案而來,他正在追查一個地下賭博團伙,不過這個團伙很狡猾,經(jīng)常變換地點,呂東海需要一個賭博高手混進去,到時候里應(yīng)外合,破獲這個賭博團伙。
呂東海本人也是這方面的高手,不過他的面孔太熟了,不適合做臥底的事情。剛才抓獲那幾個騙子,也是見獵心喜,沒想到會碰見一個高手中的高手,憑著那出神入化的手法,甚至連他都瞞過了,呂東海不得不佩服。
這個人能出面幫助一個素不相識的陌生人,應(yīng)該很有正義感,手法高妙,應(yīng)該是賭場高手,即使這人不賭博,呂東海相信經(jīng)過一些培訓(xùn),憑這人的底子,很容易就會成為賭博高手。呂東海渴望能找到他。
“老吳,妳幫我去查查,當(dāng)時在周圍圍觀的人,我想這人肯定就在他們中間。”呂東海想了想說,“另外,還得查查那個報案的人,他也許能看見什么。”
“哦,報案的人啊,我認(rèn)識。他是在附近打工的,西部牛仔酒吧里的服務(wù)生。他當(dāng)時正和一個女孩子在旁邊的咖啡廳里喝咖啡。我到現(xiàn)場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他了。”
“在咖啡廳里?”呂東海回憶了一下,“應(yīng)該不可能,隔著一層玻璃呢,距離也有點遠(yuǎn)。不過問問他吧,也許看見了什么。有點意思,一個服務(wù)生跑到咖啡廳里喝咖啡,那個咖啡廳不便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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