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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蘭君請辭


  這句話讓我的心沒來由的跳漏了一拍,讓我一直得意萬分的心突然亂了節(jié)奏,見不見?見不見?見,我拿什么臉面對他?我現(xiàn)在還沒有想好。/www。qВ5。com\\不見?逃的了一時逃不了一世,不可能永遠逃避下去。

  無數(shù)個念頭在心里瞬間閃過,交織在一起,纏斗著。

  “宣!”只是一個字,卻感覺自己下了很大的決心,該來的總是要來的,事實已經(jīng)無法改變。

  一個雪白的熟悉身影閃進眼底,許久沒有見到他了,他似乎有些消瘦了!自從那夜之后,自己總是在刻意逃避著他,政務(wù)、國事都是我良好的借口,同時也是我告訴自己不去想他的充分理由,實在需要他伺寢的時候,也是匆匆敷衍他喝下‘情思’后隨即離去,有多久沒有真正端詳過他了?曾經(jīng)的談笑風生仿佛是許久許久以前的事了。

  “臣伺白瑚月見過吾皇,愿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沒有敷衍,依然是那么的真摯的祝愿。

  仿佛又回到了初見時那高貴如月下仙子清冷高傲的氣質(zhì),有如一潭死水般寂靜的眸子沒有更多激烈的感情表達,卻讓我在雙眼相觸的一剎那轉(zhuǎn)移了自己眼神的方向。

  不知道自己在躲閃什么,只是覺得象是被主人抓到現(xiàn)場的小偷,本來以為就算不是哭鬧也多少會有隱藏的悲傷讓我看見,讓我心軟和心疼,在喊他進來的時候,我就不停的給自己打氣,不準有一絲一毫對白秀珠的松口,卻怎么也想不到,他是那么冷靜,仿佛昨天的事他根本就不知道。

  “起來吧!”不敢看他的眼睛,甚至不敢走近他去親手扶他起來,在從前,我可以隨意的堆起滿臉真摯的假笑,做出任何無所謂的浪漫去討他歡心,可是今天我卻發(fā)現(xiàn),就連靠近他對我來説都這么艱難,真的是我做賊心虛嗎?

  筆直的身子似乎沒有聽到我的話,依然執(zhí)著地跪著,“臣伺聽説昨夜皇上遇刺,本待立即過來探望,卻聽説皇上連夜審訊犯人,臣伺不便打擾,今日一早就在殿外等著,如今看見皇上鳳體無恙,臣伺也終于可以放心了!

  他原來是知道的,也的確,皇上遇刺那么大的事,又怎么可能不在頃刻間傳遍每個角落,而他似乎對自己的母親連問都沒有問,只想知道我的情況,從他敢坦然直視我的舉動中,我知道,他的關(guān)心,他的擔憂都是真的,可是我該怎么對他説他母親即將面對的懲罰?

  靜靜的書房里兩個人就這么默默無聲的面對著,他依然長跪不肯起身,而我不知道該説什么,只能無言的看著他,時間就這么悄悄的流逝著。

  “你,都知道了?”最終還是我開了口,啞然的聲音同樣告訴他我的無奈。

  沒有回答我的話,只是回給我一個輕淺的笑,“皇上平安就好,臣伺只是擔心皇上,順便向皇上請個旨。”

  心里一涼,他終究還是説出來了,請旨,在這個敏感的時期,他能請什么旨,又能為誰而請旨,可他又有什么錯,他是她的兒子,什么都不做未免太無情。

  看著那笑的云淡風清的臉,不管怎么樣,也要聽聽他説什么,怎么也不能一開始就完全否定他的要求,至少也要給他一個機會。

  努力的緩和著空氣中尷尬的氣氛,給他一個安慰的笑容,狀似不經(jīng)意道:“好啊,月兒説説看,朕看看怎么擬這個旨。”

  “不如臣伺一邊説,皇上一邊寫吧!边@是我第一次從他的口中聽到了堅決的語氣,而且説的這么大不敬。

  不管是誰,這么命令我下旨,我心里的脾氣都該上來了,偏偏對上他冷靜的眼神,我發(fā)不出火,因為從他身上總有那么一抹若有似無的悲哀,天牢中的那個即將一死以謝天下的人是他的母親,而要殺他母親的人,是他敬愛的妻子,舐犢之恩,執(zhí)手之情,他才是那個最痛苦的人。

  打開黃綾布,伸手拿過案上的筆,嘆了口氣,“説吧,朕寫!”不是我心軟,如果是我覺得能給的,寫下又有什么關(guān)系,如果真的無理,大不了不蓋上我的印,既然他期待,寫寫又何妨。

  再次看了看我,留戀的目光沒有放過我身上每一寸,深深的吸了口氣,他終于緩緩開口:“奉天承運,皇帝昭曰,貴君白瑚月倚仗圣眷,獨霸后宮,無貴君之氣度,失宮人之儀態(tài),令我紅羽后宮至今無所出,皇嗣無著,今下旨貶為伺君,賜住‘省思殿’,終生不得踏出殿門一步!

  “啪!”在聽到兩句之后,我寫字的手就已經(jīng)停止,愣愣的頓在那里,在聽到最后一句時,筆終于從指間滑落,落在黃綾布上,一灘墨跡染在布上,一如這次的事件,不管我怎么避而不談,它始終將永遠烙在我們心上。

  輕輕的一聲嘆息,我終于站起身,走到他身邊蹲下,輕捧起那絕色的容顏:“何苦呢?何苦呢?你何苦用懲罰自己的方式來懲罰我?”

  一個瑟縮,仿佛無意的將他的臉從我的掌中抽離:“皇上,我母親的罪是誅九族的大罪,您不懲罰我,是無法交代的!”

  “什么話,她是她,你是你,朕沒説過罰,誰敢説你!”一句話説出了我的火氣。

  再次給我一個飄忽的笑容,安慰著我的脾氣,“那請皇上重新擬旨吧,白瑚月不去冷宮就是了。”

  “好,只要你別提去冷宮一輩子不出來的話,朕什么都答應(yīng)你!痹挸隹诓虐l(fā)覺承諾給的太重,畢竟,他要是提要我放了他的母親,我是不是又要改口。

  似乎沒有注意到我臉上一閃而過的不自然,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突然重重的趴下給我磕了一個頭,“月兒懇請皇上放月兒出宮,畢竟一個罪伺出宮并不違反祖制,月兒不敢請求皇上放了家母,畢竟她罪無可恕,這滿門抄斬的罪是無法改變的,但是她畢竟是月兒的母親,養(yǎng)育了月兒十七年,月兒懇請皇上讓月兒為母親揀骨,墳前守孝!

  看著他更形瘦弱的肩背,我艱難的開口:“你的意思是,你從此不在回來了是嗎?”

  地上的人依然沒有抬頭,只是傳來他堅定的聲音:“月兒三年守孝期滿,愿出家為僧,從此青燈古佛,長誦經(jīng)文,既為母親消除罪業(yè),也為皇上祈福,愿吾皇基業(yè)千秋百世,懇請皇上答應(yīng)月兒的請求!

  看來他是早就想好了,一向知道他的知理守性,沒有對我提任何無禮的要求,沒有為他的母親求一個情,沒有對我有任何一點憤恨,若是連為母親收尸我都不讓,我確實做不到,可是一旦他出去了,就將永遠不會再回頭,他給自己將來定位讓我心酸,卻想不到一個合理的理由駁回。

  半晌,我終于為自己找到了一個理由,只是説出來的語氣那么的無力,“月兒,你是我的伺君,被皇上寵幸過的伺君又豈能隨便離宮?”如果他能解開心中這個結(jié),我真的愿意好好待他,直到這個時候才忽然覺得,放不下呵,放不下。

  “是嗎?”深埋在地上的螓首輕輕抬了起來,同時抬起一抹凄艷的笑容:“皇上真的有寵、幸、過、月、兒、嗎?”一字一句説出他心里的話。

  依舊是那輕柔的語調(diào),卻有如重錘般狠狠的砸在心上,身子一軟,我無力的倒在龍椅上,他知道了,他知道我不曾寵幸過他,他知道了,知道我一直在欺騙他,曾經(jīng)的你儂我儂,曾經(jīng)的執(zhí)手之約,都不過是我為了迷惑他母親的眼睛而任意的表演。

  一顆淚珠終于掙脫眼眶的束縛,滑過臉龐,投奔向大地的懷抱,在落地的瞬間粉身碎骨,一如它主人的心!一縷愛意,萬千情思,換來的是我無情的欺騙,卑鄙的利用。

  終于,月兒還是綻放出一個令天地失色的笑容,只是那頰邊一直落下的晶瑩在我的心上劃出一道道的痕跡,我想,我這輩子是永遠無法忘記這個笑容了,一個因為愛我,在被我欺騙、利用、甚至殺他母親的時候,依然沒有一句怨懟,只給了我一個笑容的絕色男子,那美麗的笑容在告訴我,他無怨無悔!

  “你什么時候知道的?”我不知道他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的,卻知道,在和我在一起的每一個夜晚,他都是那么開心。

  “皇上廢除祖制的那夜,月兒特別想為皇上留下一個孩子,所以那時的舉動有些唐突了,居然將杯中的小半酒哺給了皇上!钡年愂。

  是了,那次我也中了‘情思’的藥效,還夢到了和影的一夜纏綿,醒來時本來就晚了,之后就一直被那個蒙困擾著,根本忘記了只喝了一半藥的白瑚月會提前醒來。

  在我的眼前仿佛浮現(xiàn)他在半夜醒來,滿心的歡喜卻發(fā)現(xiàn)心愛的人根本不在枕邊的樣子,那種疑惑,猜測和不解,在天亮?xí)r看見我偷偷摸摸回來時的傷心,痛苦,可是我卻從來沒有發(fā)現(xiàn)過他溫柔的笑容中滿含的落寞,他依然在我滿口的甜言蜜語中尋找著自我安慰,依然在我一次次的哄勸中欣然喝下‘情思’,在一次次內(nèi)心的掙扎中等待著我有天真實的臨幸,而等來的卻是他最愛的兩個人之間的交鋒,他美麗的夢想終于破滅,也終于明白我對他的好是為了什么。

  “你為什么那么傻,一切都知道了,就不要喝了,朕寧愿你和朕哭,和朕鬧!蔽也恢涝撜h什么,只知道心里堵的好難過,眼眶有些酸。

  搖了搖頭,“皇上希望月兒喝,月兒喝了就是了,哭鬧只會讓皇上心煩,只是一杯酒而已,就算是一杯鴆酒,只要皇上能記得月兒,喝了又有什么。”

  淚眼中那依舊不曾消失的笑容和他額頭上那抹鮮紅的梅花妝一樣刺眼,那含笑為他畫梅的人卻是傷害他最深的人,他輕輕的開口:“皇上修改祖制,允許后宮伺君生女,是為了倚竹殿的藍伺君吧?菊伺君的離開,也是皇上為了保護他而刻意為之的吧?其實在皇上心中,真正愛的是他們吧。”

  我能看見那淚眼中一閃而過的期待,即使在這個時候,他依然希望我能告訴他,不是,我愛的是你!只是一句話,就能讓他一直追憶到死,自我欺騙一生?墒俏艺h不出,不想再面對如此真誠的人時依然口出虛假之言,他一句句話都命中我的要害,第一次我發(fā)現(xiàn)自己錯的這么厲害,也第一次發(fā)現(xiàn)自己欠他這么多,難道一切真的沒有再挽回的余地了嗎?

  他眼中的希冀和笑容在我慢慢的沉默中漸漸熄滅,我猛然抓住他的雙肩,急急出聲:“月兒,朕錯了,是朕辜負了你一片癡心,給朕次機會,讓朕好好疼你好不好?”

  沒有任何表情,只是輕輕推開了我的手,再次重重的一個頭磕在地上:“懇請皇上下旨,放月兒走!”一個接一個的頭磕在地上,伴隨著咚咚的聲音,顫抖著我的心,為什么當我終于明白自己的錯誤的時候,你不肯給我一個機會?

  如果説碧靈蕭是外冷內(nèi)熱型的人,那白瑚月則是標準的外熱內(nèi)冷型的人,放碧靈蕭離去如果説能算我的欲擒故縱之計,還有機會挽回他的話,這一次白瑚月的離去則是完全的決絕,第一次我發(fā)現(xiàn)了自己感情上的失敗,而這個失敗不能怪任何人,是我自己的無情害人害己。

  地上的人依然沒有停止他的動作,面前的地上已經(jīng)能看見紅色的血跡,沖動的撲在地上,最后一次狠狠的將他摟進自己的懷抱,小心的拭著血跡,幾次欲言又止后,終于閉上眼睛,慢慢地開口:“奉天承運,皇帝昭曰,貴君白瑚月,因母叛亂犯上,其未能阻止,以至于令其母謀害大臣,刺殺女皇,其德行已不能執(zhí)掌后宮,特削去貴君之位,逐、出、宮、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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