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做媒
“恩公啊,您怎可將青樓女子做媒給雨然啊!”陶老興奮之色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跌落谷底之色。wWW.QВ5、com\
“陶老爺,此言差矣!青樓怎么了?又不是人家姑娘自愿到的青樓!”我提醒他
“是啊爹!”陶雨然附和道
“即便不是她自愿到的青樓,但她在青樓已是事實,如此殘花敗柳怎可嫁入陶家。”陶老説得理所當然
“陶老爺,如煙雖被賣身青樓,但卻一直潔身自好,在那里只賣藝不賣身,何來殘花敗柳之説?”真是氣憤啊!如煙這么好的姑娘卻被這老頭説成了殘花敗柳了。“再説她原就是個大家閨秀,富家千金,進得書房出得廳堂。”
“這……”陶老頭哪説得過我。
“如煙姑娘心地善良,救人于水火,這是晚生親身經歷之事。十幾日前晚生被林府爪牙追殺,已走投無路,眼看就要喪命歹人之手,這時卻得到了如煙姑娘的搭救,她不顧自己安危,用計從歹人手中救出晚生。這難道不是智斗惡人,巾幗不讓須眉嗎?”
“這……這個……”
“陶老爺,如煙與令公子兩情相悅,若她為一己之私與公子私奔出逃去做個神仙眷侶,日日長相廝守豈不更好?可她顧及公子家有老父老母,為人子女不可不盡孝道,她寧可自己日日傷心落淚也不愿讓公子做個不孝之子!”
一口氣説完讓我口干舌燥,端起茶杯就喝了個干凈。
“陶老爺,如此有情有義的奇女子,難道你還要拒之門外?難道你就這么愿意棒打鴛鴦拆散有情人?難道這便是你對已在九泉之下世交故人的交代?你不覺有愧于他?”我咄咄逼人
陶老頹廢地癱坐在椅上,顯然是被我所説的話語震驚了,遲遲回不了神來。此時的陶雨然卻一臉崇拜,一臉感激地看著我。
小樣!看你以后怎么謝我!
“老夫……”老家伙終于回神了“老夫有愧啊!聽恩公一席話,讓老夫我羞愧難當!枉我自命一世好人,從未做過錯事。如今看來,老夫真是個棒打鴛鴦的惡人了。”陶老愧疚不已
“陶老爺,您現在回心轉意也為時不晚。”
“老夫一直也覺得有愧于故人,在他落難之時未曾及時相助。如煙那孩子我也見過幾次,確也是個端莊賢淑,知書達理之人。老夫糊涂,早該救她出那火坑的!如今多虧了恩公當頭棒喝,方才如夢初醒!”又對著陶雨然道“然兒,你明日便去接如煙回來,不管花多少銀子都要把她帶回來。”
“是!爹,孩兒明日一早就去接她回來。”已是眉開眼笑
“恩!接出來后,擇日我便讓你們完婚。”
“謝謝爹!”興奮不已
目的既然已經達到,我想我也不必再呆在這里湊熱鬧了。
“陶老爺,陶公子,晚生已叨擾多時,時候也不早了,晚生先告辭了。”
“恩公請留下用膳,以了表我全家感激之情!”兩父子出言相留
“不必客氣,晚生還有事要辦,就先告辭了。”
“如此,然兒,去送送恩公!”
“是爹!恩公請!”
“請”
“恩公,請受雨然一拜!”剛出到門外陶雨然又給我下跪“多謝恩公相助才成全了我和如煙的婚事,大恩大德雨然沒齒難忘!”
“公子請起,如煙姑娘是我的恩人,我能看到她有情人終成眷屬也是非常開心,你不必言謝,在下告辭!”
“恩公走好!”
哈哈……真是痛快!如煙這么好的女人就應該被珍惜,若真讓她老死青樓那多可悲?呵呵……我真是做了件好事啊!
第二天上午
“小姐,我們今日就離開念月城嗎?”甜兒邊收拾邊問我
“是,我們今日就出發北上。”
叩叩……有人敲門。會是誰?
“甜兒開門看看是誰?”
“是。”
“燕子!”沒想到是如煙,她一進門便撲了過來,把我抱得緊緊的,身后是滿面春風的陶雨然。
“如煙!”我笑著
“燕子,謝謝你!謝謝你!”如煙激動萬分
我拉開已經滿臉熱淚的如煙,知道陶雨然定是已經將如煙贖身出來了,如煙也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你我還用得著謝謝嗎?要謝也該是我謝你呀,你才是我的救命恩人呀!”
“不,燕子,如煙本以為此生定是孤獨終老,從不敢奢想能與雨然長相廝守。你如此幫我,我無以為報,請受我二人一拜!”説著這兩人還真要下跪。
“別!如煙快別這樣,你我姐妹一場,你有個好歸宿我也是萬分的開心,這是我應該做的。”我趕忙拉住二人,這古人怎么動不動就下跪啊?
“燕子,你們這是在做什么?難道你要離開念月城了嗎?”如煙看到甜兒收拾好的包袱便問
“是啊,我今日便要啟程了,前段日子耽擱太久,我不能再久留于此了。”
“恩公不參加完我與如煙的婚禮再走嗎?”陶雨然有心挽留
“是啊燕子,何不等過幾日參加完我們的婚禮在走也不遲啊?”如煙急道
“呵呵……如煙,我心知你能幸福就可以了,至于婚禮也只需你們開心就好。”
“小翠,拿琴來。”如煙知道留不住我便轉頭叫小翠
“是,小姐”
“燕子,我身無長物,此琴是我心愛之物,已伴我多年,今日送與你,他日在外之時便讓它與你作伴。”如煙把她那把古箏交了給我
“既然如此,那我便收下了,謝謝如煙!”
“小姐,東西都已收拾好了。”甜兒在一旁説道
“恩,你先下去把房退了,我就下來。”
“燕子,你這就要走了?”如煙抓著我的手,依依不舍。
也是,那么多年在那種地方生活,從未有過真心的朋友,好不容易有了一個,現在又要各奔東西,怎不讓她難過?
“如煙,天下無不散之筵席,我祝福你們白頭到老,永遠幸福!”
告別完如煙,我和甜兒又朝著下一站出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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