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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二章 經濟制裁


  緹風訕訕一笑,“主人教訓的是,以后我一定愛護自己的徒子徒孫,把他們當成是我的爺爺一樣供起來。/Www。qΒ5。CoM\\”

  緹風對天機宗的徒子徒孫們是有很大怨氣的,身為天機宗的開派祖師,不但沒有得到應該享有的尊敬,祖宅還被折騰成處罰犯規(guī)弟子的場所,這樣的事,不管落在頭上,都不會好受。

  趙牧擺了擺手,“算了,你以后要不要愛護你的徒子徒孫,我管不著,嗯,而且我也估計你再也沒有這個機會了。”

  緹***帶驚恐的說道:“主人,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你該不會是還惦記著滅掉我吧?”

  趙牧哼了一聲,“我既然說要放了你,自然就不會再跟你算舊賬。不過你可不要忘記了,你現(xiàn)在已經是我的鬼仆了,當然要時時刻刻的跟在我身邊,聽我的吩咐了。難道你還想反過來,讓我留在這個鬼地方,陪著你不成?”

  緹風一縮脖子,“主人說的是,身為你的鬼仆,為你鞍前馬后的效勞,是我的榮幸。”

  說是榮幸,緹風臉上卻看不出來絲毫榮幸的表情,他一個呼風喚雨的鬼將,如今不但失去了自由,而且還要像個小鬼一樣,任人差遣。時間不過是流逝了十幾分鐘,他的身份就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一個讓人難以接受的改變。

  想到這里,緹風暗自后悔不已,早知道會落的如此下場。說什么也不應該用鬼苑九景對付趙牧了。真應該把腦袋埋到土里面,裝聾作啞。

  趙牧說道:“以后你用不著叫我主人,跟林昊他們一樣,都叫我東主吧。我是個生意人,還是喜歡這個稱呼多一點。”

  雖說只是改變了一個稱呼,其實質上并沒有什么改變,但是緹風地自我感覺馬上就不一樣了。至少“東主”含蓄了很多,沒有直接而淺白地把主仆關系點明出來。很符合這個為了一點小事、就能強迫著徒子徒孫修煉鬼體的主兒的心思。

  趙牧用真元把林昊夫妻托了起來,“咱們走吧。”

  緹風忙道:“我故意以后再也沒有機會踏足這里了,我修煉鬼王之道兩三千年,所積累下來的家底全都在這個地方了。請東主稍等片刻,容我把這里收拾一下。把我積攢下來的東西全都打包帶走。”

  趙牧點了點頭,“你快一點吧,我還要趕快回去。看看能不能找到辦法救治林昊夫妻。”

  緹風不敢多言,四平八穩(wěn)的站在了泥胎雕像的前面,口中念念有詞,片刻工夫,他就化成了一股青煙,逐漸地彌漫開來,幾分鐘不到,就把整座祖宅全都籠罩了起來。

  陰風不期而至。繚繞在天罰府邸周圍狂吹不已。隨后整座宅子突然冒起了無數(shù)碧綠色的鬼火,把天罰府邸以及周圍地建筑映襯的好像是人間鬼蜮一樣。

  正在外面苦等的道昶、庚三湘等人全都面面相覷。猜不準天罰府邸究竟生了什么詭譎的事情。

  鬼火猛地爆燃了一下,然后籠罩著整座宅子的青煙在一瞬間就退卻不見了,所有地青煙聚攏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個豌豆粒大小的圓球。

  緹風的聲音傳到了趙牧地耳朵中,“東主,請你尋找一個空間把我安置下來,我不想和那些不肖的子孫見面。”

  趙牧隨手拿出來一個青花瓷瓷瓶,“你先到這里落戶吧,回頭我給你找個合適的落腳點,讓你像五靈們一樣,隨時隨地的跟著我,卻不耽誤修煉。”

  鬼體有什么用,趙牧不清楚,但是趙牧相信和靈體一樣,鬼體也應該有他們的妙用,而且鬼體應該也是一種不弱于靈體的存在,要不然鬼體也不會在整個靈鬼界和靈體分庭抗禮了。

  緹風鉆到了瓷瓶中,然后趙牧隨手把瓷瓶放到了儲物空間中。這時候趙牧才有心思觀察一下天罰府邸的變化,原本空蕩蕩的三進院子重新變得生機盎然起來,鮮花綠草,亭臺樓閣,小橋流水,一派江南園林地氣象,讓人心曠神怡。

  趙牧明白過來,現(xiàn)在他看到地才應該是緹風祖宅的原貌,之所以會是他來時所看到地鬼氣森森的模樣,估計是緹風在整個宅子內設置了一個大型的陣法,把原來的景象給遮擋住了。

  趙牧最后回頭望了一眼,供奉著緹風泥胎雕像的祠堂還在,“緹風”端坐在上面,用悲天憫人的目光俯視著前方。

  趙牧搖了搖頭,天機宗一堆齷齪事,公孫荊紅和宋文藻這一對師兄弟就不說了,就連開派祖師都不是什么好鳥,可以說從緹風這個根兒上,天機宗就開始壞了,難怪長到現(xiàn)在成了一株歪脖子柳。

  真元托著林昊夫妻來到天罰府邸的大門處,再往前走一步,就要走出去了。趙牧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林昊夫妻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雖說緹風才是最大的黑手,但是公孫荊紅在里面扮演了一個很不光彩的角色,這筆帳一定要好好的和他算一下。

  趙牧陰沉著臉走出了天罰府邸,沈衡英一個箭步竄了過來,“東主,怎么樣了?”

  趙牧冷聲道:“你自己看。”

  林昊夫妻的慘狀一目了然,沈衡英和圍過來的道昶等人全都臉色大變,“怎么回事這樣?”

  庚三湘更是驚呼道:“元嬰潰散,紫府坍塌,氣海被毀,這不是比散功還要慘嗎?趙東家,究竟是誰給林師叔、師師姑下了如此毒手?”

  趙牧惡狠狠的盯著公孫荊紅,“這當然得問問你們的公孫長老了。公孫長老,你挾私報復,公報私仇。林昊和師美萱這對夫妻本來好好的。現(xiàn)在卻被你逼成了這個樣子。我身為他們地主人,必須得為他們討回公道,奶奶地,我也不殺你,你就跟他們一樣,嘗嘗被廢的滋味吧。”

  趙牧瞬移到公孫荊紅身后,透體而出的真元把公孫荊紅的所有退路全都封死了。然后趙牧一把揪住了公孫荊紅的衣領,抬起手掌。就要打在公孫荊紅的額頭上,這一掌只要打實了。公孫荊紅辛苦一兩百年才修煉出來的元嬰就會被趙牧給廢掉,之后公孫荊紅再想修煉起來,就難了。

  就在趙牧那一掌就要打在公孫荊紅額頭前地一瞬間,撲通一聲。桂枝南跪在了地上,“趙道友,手下留情啊。求求你。不要傷害我的師傅,你要打就打我吧。如果你覺得打兩拳還出不了氣地話,就把我的命拿走。只要你不傷害我?guī)煾担裁礂l件我都可以答應你。”

  趙牧眼前一熱,“桂兄,你快點起來,公孫荊紅這個畜生不值得你這么做。”

  桂枝南說道:“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我能有今天。全靠師傅的教誨。師傅有沒有做錯事?我這個當徒弟的不敢也沒有資格評判。但是當他老人家有什么難處的時候。我絕對不能袖手旁觀,尤其是現(xiàn)在。他地身體更是要受到極大的傷害了,我要是還躲在一旁,熟視無睹的話,我還算是個人嗎?趙道友,請你饒了我?guī)煾蛋桑瑤煾到o你造成地傷害,我愿意一力承擔。我,我……我給你磕頭了。”

  桂枝南說吧,趴在地上,砰砰的給趙牧磕起頭來,每次腦袋低下去的時候,都會結結實實的碰在地上,不大的工夫,桂枝南的額頭已經青腫一片。

  庚三湘老淚,哽咽著說道:“枝南,快起來。你不要忘了,你現(xiàn)在不光是荊紅的徒弟,還是天機宗的掌門,你地一舉一動代表著天機宗地尊嚴,你怎么能夠給外人跪下呢?”

  桂枝南執(zhí)著的說道:“我現(xiàn)在沒有佩戴七劍簪,所以我就不是天機宗地掌門,我現(xiàn)在只是以一個徒弟的身份,希望能夠讓我的師傅免受傷害。”

  庚三湘抹了一把淚,“趙東家,枝南是你最好的朋友,難道你就讓他這樣求你,你也無動于衷嗎?好,我也給你跪下,我跪下不是為了求你饒了荊紅,他不值得我這樣做。我只是希望你可以讓枝南不要失望,他是天機宗的掌門,他需要背后有個師傅支撐著他呀。”

  趙牧揚了幾次手,每次都在要擊中沈衡英前的那一刻停了下來。

  沈衡英現(xiàn)了些端倪,便勸道,“東主,放了公孫荊紅吧,為了他這樣一個人,就斷絕了你和桂掌門之間的朋友之情,不值得。像公孫荊紅這樣的人,早晚會受到報應的。”

  趙牧重重的嘆了口氣,“公孫荊紅,算你走運,有這樣一個好徒弟。你他***跟我滾一邊去。”

  趙牧一腳踹在了公孫荊紅**后面,公孫荊紅當時就摔在了地上,咕嚕嚕的滾出去老遠。

  桂枝南連忙從地上爬起來,跑過去把公孫荊紅攙扶了起來,“師傅,你有事沒有?”

  “衡英,咱們走。”

  趙牧抱著林昊、沈衡英抱著師美萱,大步流星的走到了天機宗的大門口,道昶等人小心翼翼的跟在趙牧身后,禮送他們離開天機宗。

  走出天機宗的大門,趙牧急行的腳步猛地停了下來,“天機宗的人都給我聽著,從現(xiàn)在開始,文秀軒和天機宗之間斷絕一切業(yè)務來往,文秀軒將不再從天機宗及其下屬產業(yè)購買一文錢的東西,文秀軒也不會再出售任何東西給天機宗。

  今天的事情,咱們不算完。什么時候你們能夠拿出來一個讓我滿意的答復,咱們兩家什么時候再恢復業(yè)務來往。”

  說完之后,趙牧還覺得不過癮,呀呸了一聲,一口濃痰吐在了天機宗的大門口。

  道昶等人還不覺得趙牧這個聲明有什么厲害之處,出來送行的庚三湘卻傻了眼,趙牧這手玩的太絕了,比剛才要當場廢掉公孫荊紅還要狠。這分明是要逼著天機宗低頭服軟呀。

  趙牧現(xiàn)在帶著一兩個人瞬移還沒有問題。人多了的話,就只能用其他地方法趕路了。他和沈衡英馭使著飛劍,用最快地度趕回了文秀軒,然后他也不管海如散人有沒有再潛修、是不是怕人叨擾,直接就撞開了門,嚷道:“師傅,你快過來看看。看看林昊夫妻他們還有沒有救?”

  海如散人正在給趙牧煉制儲物戒。趙牧撞開門之前,他就知道趙牧回來了。他加快了煉制的度,雖然這樣做,煉制好的成品儲物戒不是特別好,但也比把得之不易的材料廢棄掉要強的多。

  “師傅,你快過來看看呀?”趙牧關心則亂。杜如海傳承給他的經驗當中,有好幾種針對林昊夫妻這種情況的應對方法,趙牧要是仔細想想地話。肯定能想起來,但是他第一時間還是想到了海如散人。

  海如散人只是掃了一眼,就不悅的皺起了眉頭,“這是怎么回事?他們倆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

  趙牧簡單地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不過在提到緹風的時候,趙牧把他的歸宿改成了被自己用鳳凰神火燒死了,趙牧這樣做,一方面是對海如散人這個師傅還有所保留。另一方面也不想刺激到海如散人。畢竟海如散人和緹風的經歷何其相似,都是被他用鳳凰神火控制住了。對了。旁邊還站著一個沈衡英,也是如此遭遇。

  海如散人并沒有深究趙牧說地是真是假,此事的真假根本就不在他的考慮范圍之內,他關心地是公孫荊紅居然敢狠下心來把太師叔夫妻丟到天罰府邸那樣的鬼地方,而依照趙牧護短的性子,居然會如此輕易地放過公孫荊紅。

  海如散人搖了搖頭,“阿牧,不是我說你,你的心還是太軟了些,就算公孫荊紅是桂枝南的師傅又怎樣?你難道沒有聽說過親父子,明算賬這句話嗎?公孫荊紅是公孫荊紅,桂枝南是桂枝南,他們倆不是一回事,今天你看在桂枝南這個朋友的面子上,不追究公孫荊紅的責任,改天要是桂枝南要從你這里獲取更大的利益,你是不是也要看在朋友地面子上,讓給他呀?”

  趙牧搖了搖頭,“我相信桂兄不是那樣地人。”

  海如散人嘆道:“我現(xiàn)在跟你說什么,也肯定不會相信。我今天只想提醒你一句,為了朋友,兩肋插刀的事情是有不少,但是為了好處、利益,反過來插朋友兩刀地例子更多。這種事,我當年就沒少……啊,碰到。”

  要不是沈衡英在場,海如散人就要把最后一句說成他也沒少干了。

  沈衡英暗自點頭,海如散人的話說到了他的心坎里了,他之所以背井離鄉(xiāng),不就是碰到了類似的倒霉事嗎?要是早有人告訴他這番道理,他就不會落得今日的下場了。

  “師傅,你說的話,我都記下了。”趙牧說道,“不過你現(xiàn)在是不是先看一下林昊夫妻?他們是不是還有救?”

  海如散人說道:“救倒是有救,他們倆受傷雖重,一人一枚離殞丹,就能夠把他們倆的小命撈回來了。難就難在修復氣海、重塑紫府,讓他們受損的肌體恢復過來,重新變成適合修煉的體質,這就不是離殞丹能夠辦到的了。”

  “師傅是不是有辦法?”趙牧追問道。

  “我是散仙,卻不是無所不能的神。”海如散人淡淡的說道,“阿牧,要想讓他們徹底恢復,恐怕只有真正的仙人們煉制出來的神藥仙丹才有可能做得到,我這個二劫散仙煉制出來的丹藥根本就不適合他們。”

  “神藥仙丹?”趙牧皺起了眉,“這里是修真界,讓我去什么地方找神藥仙丹去?”

  沈衡英說道:“東主,我知道有一個地方曾經出售過神藥仙丹。”

  “在哪兒?”絕處逢生的趙牧眼前一亮。

  沈衡英說道:“天壽閣。哦,這是我們天璇星上的一個專門賣奇珍異寶的地方,也是當?shù)匾患易钣袑嵙Φ拈T派地名字。”

  趙牧皺了皺,“他們也帶個天字?”

  沈衡英哭笑不得地解釋道:“東主。你該不會因為天機宗的緣故。恨上了所有帶天機宗三個字的門派了吧?修真界的門派宛若恒河之砂,不計其數(shù),帶這三個字的門派至少也得是數(shù)以十萬計,你要是把他們全都給恨上了,將來在修真界行事,只會是舉步維艱,寸步難行?”

  趙牧說道:“我可沒有恨上所有帶天機宗三個字的門派。只不過是剛剛從天機宗回來,猛地聽到天字。還有點不太習慣罷了。”

  沈衡英說道,“東主,用不用我給你詳細介紹一下天壽閣的情況?”

  趙牧擺了擺手,“還是算了吧。現(xiàn)在就算是知道了,也是無用。還是留在路上,你慢慢地說給我解悶吧。”

  沈衡英問道:“阿牧,你要去天璇星?”

  趙牧說道:“對。我的確有這個打算,不過不是現(xiàn)在,而是再過一兩個月時間,等到文秀軒這邊地事情全都布上了正軌之后。到時候我想跟著沈先生一塊去一趟天璇星,看看能不能買幾個仙器回來。”

  海如散人搖了搖頭,“你的口氣太輕松了,還想買幾個仙器回來,你要是運氣足夠好的話。能碰到回來一件仙器就不錯了。至于能不能買到還在兩可之間。阿牧,用不用師傅陪著你一塊兒去。師傅好歹也是個散仙,揮一下老本行,還是沒有問題的。”

  海如散人這是擺明了要用搶的,這種事兒,他就沒少干過,雖說現(xiàn)在收斂了許多,但是一旦碰到機會,他還是會手癢癢地,何況這次出手又是為了趙牧這個徒弟。

  趙牧忙道:“我的確很想讓師傅陪著我去天璇星,可是這樣做的后果,我承受不起。現(xiàn)在眼紅文秀軒地人不是一兩個,想吞掉文秀軒的門派也不是一兩家,而是有很多很多,必須得有一個我絕對信得過的人幫我坐鎮(zhèn),我想來想去,也就只有師傅能夠幫得上我了。仙器買不到,不要緊,還有下一件等著我,它們都不像文秀軒,這里有我的心血,也有我好不容易積累起來的家當,沒了他們,我的根就沒了。”

  海如散人擺了擺手,“好了,你不用說得這么嚴重。師傅明白你的意思,不就是怕文秀軒被人給吞了后,你好不容易想出來的那些賺錢地法子,就沒有辦法保密了嗎?”

  趙牧訕笑道:“還是師傅了解我。”

  沈衡英在一旁道:“東主,咱們到底還要不要救林昊夫妻呀?離殞丹可不便宜,將來要是還想給他們重塑受損地肌體,購買神藥仙丹的話,花出去地錢肯定是離殞丹的幾十倍,你……”

  不等沈衡英說完,趙牧就取出來了兩枚最好的離殞丹,“如果林昊夫妻還是俘虜?shù)脑挘僅僅是打傷你的兇手的話,他們的死活,我是不會管的,但是現(xiàn)在他們和你一樣,都成了自己人,別說是兩枚離殞丹,就算是兩百枚、兩千枚,只要我用,我就會拿出來救他們的。”

  有些事情,不但要做,還要會說。要不然手下人,怎么知道他這個當東家的好呢?

  在場的都是使用離殞丹的老手,趙牧和沈衡英兩人一起動手,很快就把林昊夫妻弄醒了,他們身上的傷也基本上全好了。

  師美萱看著自己和林昊羸弱如凡人的模樣,眼圈一紅,“夫君,對不起,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都是我害的。要不是我,你就不會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

  林昊安慰師美萱道:“美萱,不要哭了。咱們倆現(xiàn)在不是挺好嗎?修為沒了就沒了,從來回哪兒去嘛。你我的一身本事都是天機宗賜給的,現(xiàn)在又都還給了他們,從今以后咱們就可以坦坦蕩蕩做人,再也不用擔心還欠著天機宗什么了。”

  沈衡英暗自搖頭,林昊夫妻看到師傅崆興真人的令牌,二話不說就跟著公孫荊紅回到天機宗,由此可見,他們倆對天機宗的感情是很深的,對天機宗的忠心也是日月可鑒,可惜就是這樣一對忠心耿耿地夫妻。現(xiàn)在卻心灰意冷地說出了這樣的話。公孫荊紅可真是做了一件比豬還要蠢得事情。

  趙牧說道:“美萱,不要哭了,也不要自責了,修為丟了就丟了,早晚有一天,我會讓你們重覆舊觀,不。重覆舊觀還不夠,將來我一定要讓你們過出竅期。修煉到分神期、合體期,直至渡劫大乘飛升,成為仙界一對讓人艷羨不已的神仙眷屬。”

  林昊強行擠出一絲笑容,“多謝東主的關心,我和美萱就等著那一天的到來。”

  趙牧心知林昊根本就不相信他說的話。其實別說是林昊了,就算是他現(xiàn)在心中也沒有多少底,很多時候。話說著容易,但是實現(xiàn)起來,卻是困難重重,不比上刀山下火海輕松多少。

  趙牧笑了笑,“你們夫妻倆現(xiàn)在和天機宗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是不是可以安心給文秀軒做事了?林昊,前兩天,英臺當著你我的面。推薦你頂替他出任傳訊坊地坊長一職。現(xiàn)在你可以走馬上任了吧?”

  林昊苦笑道:“東主,你看我和美萱現(xiàn)在的樣子。還能給你做什么事呀?我已經修為盡失、真元全無了,別說是出任傳訊坊坊長了,就算是到那里當個普通地員工,肯定也是難以服眾的。”

  師美萱也道:“東主要是不反對的話,我倒是想和夫君到城南鎮(zhèn),跟著鞏鎮(zhèn)長,擺弄一下那里的花花草草,要不然在文秀軒當個跑腿的小伙計也行。只要能夠讓我們地生活過的充實一些,就算是累點,也沒有關系。”

  經過了這場變故,林昊夫妻有點看破紅塵心已死的味道,明著說是想讓生活過地充實一點,其實是想借著*的勞累,來麻痹所受到的苦難。

  這種暴殄天物、浪費才華的事情,趙牧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讓它們生在自己眼前。

  趙牧想了想,說道:“既然你們倆想勞累,好,我給你們倆指派個差事。爭鳴堂的籌辦正在草創(chuàng)之中,一切都是千頭萬緒,等待著人處理,你們夫妻倆去給我把這個爛攤子挑起來吧。在我尋找到更合適的替代人選之前,你們夫妻就在爭鳴堂呆著吧。”

  林昊夫妻雖然沒了修為,成了凡人一對,但是他們的經驗還在,學識還在,遍觀文秀軒上下,現(xiàn)在還真尋找不到比他們更適合挑起爭鳴堂這幅擔子的人。趙牧根本不擔心會有人嘲笑林昊夫妻,有他給林昊夫妻當后盾,誰要是敢嘲笑他們,就是給自己找不自在,就等著被踹出文秀軒吧。

  林昊夫妻地事情暫時告一段落。

  趙牧清楚他在離開天機宗地時候,說的那些話,天機宗上下不可能沒有反應,眼下文秀軒已經成了天機宗最大地丹藥供應商,另外像飛翔板、符家電、玉符等等,天機宗每個月都會采購不少,真要是斷絕了兩家之間的交往,天機宗馬上就會陷入癱瘓之中。

  趙牧估摸著天機宗做出的反應,十有*就是派桂枝南過來給他談判,這樣的事情,天機宗以前不是沒有干過,何況現(xiàn)在桂枝南又是天機宗的掌門,由他出馬更是順理成章。趙牧不想搞砸和朋友之間的關系,卻也不想太過便宜了天機宗。

  趙牧想來想去,覺得留在文秀軒都不太保險。他現(xiàn)在還硬不起心腸來拒絕桂枝南,他趙牧能夠在雙極星起家,桂枝南當時支付的幾千兩銀子的貨款功不可沒,后來桂枝南更是為了他,被逐出了天機宗,面對著這樣一個朋友,讓重情重義的趙牧說出“不”來,何其難哉?

  干脆,溜吧。這就是趙牧想出來的解決辦法。

  趙牧找到丁翁、白自在、牛莉和寧文云四個人,把事情的經過簡短的跟他們說了一遍,然后對他們講,不管天機宗是誰過來,都要堅定不移的斷絕和天機宗的商業(yè)來往,一文錢的貨也不能賣給他們,就算是文秀軒會為此蒙受不小的經濟損失,也在所不惜。

  交代完之后,趙牧就溜了。他不知道丁翁和牛莉跟著他時間久了,全都學壞了,學的奸商了許多。明面上按照他的指示,一點貨都沒有賣給天機宗,暗地里,丁翁牛莉兩大掌柜通過半丹藥鋪和錦鼠商會這兩個渠道,把不少東西以高出市場價一兩倍的價格賣給了天機宗。最后文秀軒一點經濟損失都沒有,反倒多賺了不少錢。

  溜出滏陽城的趙牧想了想,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去過木靈家園和雙領洞府了,也不知道這兩處有沒有需要他出面的地方,何況他從逍遙門手中營救了兩三百個木靈,也是時候把他們送回自己的家園了,一直帶著他們跑來跑去,也不是個事。

  于是,趙牧先來到了雙領洞府,叫上木鑫和木離叔侄兩個之后,趙牧再次來到了木靈家園。當木靈族的族人們看到前老族長木林桂和兩百多個族人,安然無恙的歸來之后,全族上下喜極而泣,也有一些木靈哭的眼淚收也收不住,他們的家人要么戰(zhàn)死了,要么就是沒有被趙牧營救回來。

  趙牧簡單的詢問了一下木靈家園的情況,木沐澤告訴他的消息,很不樂觀,最近一段時間逍遙門加緊了對木靈的捕捉,規(guī)模和力度都是一次比一次大,晶石消耗的很厲害,族人受傷、戰(zhàn)死以及被俘的人數(shù)也是越來越多。木靈族人全都不明白這是怎么回事,以前逍遙門從來沒有表現(xiàn)的這么瘋狂過,現(xiàn)在他們表現(xiàn)的就像是現(xiàn)了金礦的賭徒們,已經徹底的陷入到了癲狂的狀態(tài)。

  趙牧不想隱瞞什么,就把他當時錯誤的決定,亦即通過用丹藥換木靈的方式來營救木靈的事情,和盤托出,木靈們聽了之后,全族上下沒有一個怪趙牧的,畢竟趙牧是為了營救自己受苦受難的族人才出此下策。

  良心上有些過意不去的趙牧,就把自己決定到神農星,為木靈族尋找靈葩棗棗樹的事情說了出來。

  現(xiàn)任族長木沐澤和前老族長木林桂以及所有的木靈全都愣住了,靈葩棗棗樹在木靈家園已經消失了一千多年,猛然聽到這個消息,木靈們全都被震住了。

  木林桂更是有些難以置信,他前幾天剛剛跟趙牧提到過靈葩棗,今天趙牧就已經尋找到了靈葩棗的線索,這個效率未免有些太恐怖了吧。

  木沐澤老淚,他身為木靈族的族長,每天看著族人們?yōu)榱吮Pl(wèi)家園而受傷致殘,自己卻束手無策,心中的那種滋味,很不好受。要不是他不適合離開木靈家園,早就一個人背著包裹,滿世界的去尋找靈葩棗棗樹的蹤影了。

  如果木靈家園能夠有一兩株靈葩棗棗樹,族人們的傷殘問題就可以得到最完美的解決,這樣的話,族人們就沒有了后顧之憂,在和逍遙門這些侵略戰(zhàn)斗的時候,他們就能夠更加的奮不顧身,義無反顧。如此一來,逍遙門將會蒙受更大的損失,也許他們就會就此收手,放過木靈族。

  “趙東家,你什么時候去神農星?”木沐澤飄到和趙牧視線平行的地方。

  “最近幾天吧。”趙牧想了想,說道,“眼下,我正在請一位朋友幫我煉制一些東西,等東西煉制好后,我就可以動身前往神農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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