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元滄海笑盈盈的站在當(dāng)鋪門邊。\WWW、Ｑｂ五。c0М/那騎在白馬上，神情高傲的少年，八成就是那個不長眼的渾小子吧。
看到平常不可一世的惡霸們，個個垂頭喪氣的被鏈在一塊，旁邊還圍了一大堆看熱鬧的人，臉上都是興高采烈的樣子。
她忍不住噙著一抹微笑，多看了貝陽谷幾跟，輕輕的點了點頭。
沒來由的，她那顆少女芳心一跳，情初生、意顫動，讓她微微的紅了臉。
‘也該有個人來治治這些惡霸了。”
她只可惜自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看見不平只能譏諷幾句，沒有什么厲害的手段教訓(xùn)他們。
“臭小子!你可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居然敢到這里胡鬧!”元富發(fā)威風(fēng)凜凜的說。
看也知道是外地來的人，不知道阮大爺?shù)膮柡Γ艜恢旄叩睾竦膩磙刍㈨殻?br />
他就幫他打發(fā)了，說不定阮大爺一高興，就賞他白花花的銀子。
“我讀過書，識得幾個字，知道這里是當(dāng)鋪。”貝陽谷用力一拉，后面的人串腳步踉蹌，跌成了一堆。“所以來這兒當(dāng)英雄豪杰十名，一個當(dāng)一千兩。”
元富發(fā)大聲的吼，“你開什么玩笑!”
“是了，一個英雄豪杰當(dāng)一千兩太少，身價這么低，說出去會給人家笑話。”
貝陽谷笑道：“那就-個五千兩吧。”
“放屁!我不做你的生意，少作的春秋大夢!快把人放了，否則阮大爺親自過來鐵定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爹，你不是說開了門就要做生意?只要人家要當(dāng)、東西有價值，咱們就收嗎?”
元滄海聲音又清又脆，說起話來充滿朝氣。
“爹，你現(xiàn)在不收，是嫌這十位英雄沒價值、狗屁不如嗎?”
貝陽谷充滿興趣的看了她幾跟。她生得既嬌且俏，這樣美貌的女子在京城尚且少見，而這樣大方爽朗、有話直說的個悸更是少有。
“丫頭，你給我少說一句!你想氣死我呀!”元富發(fā)吼道：“當(dāng)鋪有當(dāng)鋪的規(guī)矩，我們一向不收活物的。”
“那也容易。”貝陽谷笑道：“我就改當(dāng)十個死翹翹的英雄；這總合規(guī)矩了吧?”
元滄海忍不住噗哧一笑，心里想著，他反應(yīng)倒也快，不是那種空有武力的魯夫。
那十個人一聽，紛紛喊了起來，“饒命呀!千萬不可，萬萬不可，元朝奉，你就破個例吧!”
眼前情勢比人低，就先低個頭嘛，等救兵到了，再把這個臭小子切成八塊泄恨。
元富發(fā)只好應(yīng)允，“那好吧，不過這數(shù)目太大，我得慢慢數(shù)，就請先進來喝茶吧！”
“既然元朝奉禮數(shù)這么周到，那我不客氣了。”
貝陽谷跳下馬，“勤書，好好看著這十位大英雄，我們能不能發(fā)財就靠這十位了。”
“是，我一定看得緊緊的。”他笑嘻嘻的應(yīng)了一聲，精神抖擻。
少爺在酒樓逮了七個，在賭場又抓了三個，剛好湊成十個。
不過說也奇怪，少爺這樣胡鬧，踢阮家的場于，那個阮常惡霸居然沉得住氣，遲遲不出來。
也算是忍功一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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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陽谷跟在元富發(fā)身后穿門而過，大刺刺的往廳中最氣派的太師椅上一坐。
“丫頭，快點泡‘好’茶來招呼貴客，快快!”元富發(fā)心不甘情不愿的說，氣呼呼的瞪著眼。
“喔。”元滄海微微側(cè)頭，又笑了一笑，轉(zhuǎn)身進去。
貝陽谷唇邊帶著一抹微笑。這丫頭朝他笑了兩次，是為了什么?
人家秋香對唐伯虎三笑留情，莫非她也想學(xué)上一學(xué)?
元富發(fā)知道女兒的性子，連忙說了句柜上銀子不夠得進去拿，便跟著進去。
過了一會兒，元滄海托著一盞茶，臭著一張臉走出來。
貝陽谷覺得奇怪，剛剛明明還是個笑語娟然的姑娘，怎么．泡個茶出來換了一副晚娘面孔?
“快請貴客用茶!’元富發(fā)在她身后一推，催促著。
“請用茶。”元滄海對他說著，趁機眨了眨眼睛，看他伸手來端茶，她又更用力的眨眼睛。
貝陽谷-看就猜到這茶有古怪，她應(yīng)該是叫他不要喝。
但他還是佯裝不解，拿起來一飲面盡。
元滄海著急的啊了一聲，一臉無可奈何的表情。
“好了，茶也喝了，銀子該拿來了吧?”
“呵呵呵……嘿嘿嘿……”元富發(fā)笑喀喀的說：“馬上來，我去數(shù)一敷呀。”
這個臭小子喝了他摻了的好茶，非當(dāng)場暈倒任他宰割不可了。
過了-會兒，貝陽谷原本坐宜的身于突然一歪，閉著眼斜靠在椅子上。
元富發(fā)高興的揚聲，“成了!丫頭，快，拿麻繩來把這小子綁了，跟大老爺領(lǐng)賞去。”
“爹，你怎么這樣啦!”元滄海立刻挺身相護，“對付手無寸鐵又昏迷的人，不是英雄好漢。”
“你爹我又不想當(dāng)英雄好漢，快讓開，我這次立了大功，鐵定有賞銀，哈哈。”他興高采烈的，“外面的笨蛋一堆，就只知道用蠻力，我腦筋一動，立刻手到擒來。”
“不行，阮常是個惡人，我不許你抓了他去跟他討賞。”
“好哇你!老爹這么辛苦把你養(yǎng)大，你七歲的時候發(fā)高燒，我背著你摸黑走了三十多里路，才找到個大夫救你，現(xiàn)在你居然這樣對我，我養(yǎng)女兒干么呀?嗚嗚……”
他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控訴著，因為他很清楚女兒心腸軟，聲淚俱下的招數(shù)通常有效。
“你想想嘛，這個人綁了大老爺?shù)娜藖懋?dāng)，我要真把錢給了他，我還活不活得成呀?嗚嗚……’
元滄海拍拍他的肩，“爹，你說阮常是你女婿，你既然是他的老丈人，想必不會大凄慘。”
“丫頭呀，大老爺六親不認(rèn)，你又不是不知道!聽爹的話，咱們跟這臭小子又不相識，于么要維護他而得罪大老爺?”
“那你頂多別給他接就好，壓根不需要下藥害他，又把他交給阮常呀。”元滄海一臉不平，“老爹，你以前教我有所為、有所不為，你自己都忘記了嗎?”
“那是你老爹以前教錯了，白花花的銀子不要，那是天底下最笨的笨蛋。”
元富發(fā)看她固執(zhí)，也不再多說，自己跑去找了條麻繩，就要采捆貝陽谷。”老爹，你要是這么做了，我這輩子都不再理你啦。”
“你要是攔我，我才要恨你一輩子呢。”
父女倆僵持著，誰也不讓誰，這時候貝陽谷卻打了個噴嚏，柔柔鼻子醒來，“沒想到等到睡著了，喂，大朝奉，我的銀子你算清楚了沒?”
元富發(fā)這-驚非同小可，“你怎么……怎么你……”
怪了，難道他每試必靈的妙藥失效了?
就連元滄海也傻眼了。她明明看見老爹加了份量十足的進去呀。
“我怎么了?”貝陽谷心里暗暗好笑，臉上卻裝得納悶無比。
以他的功力，要將喝進去的茶從指頭逼出來，一點都不難。
“呵呵……沒事、沒事啦。”元富發(fā)強顏歡笑，心里百思不得其解為何失效。
八成是不能久放吧，下次他一定要記得，買了得在十年內(nèi)用完，不然就會功敗垂成，扼腕呀!
“沒事，那就快把銀兩和當(dāng)票都拿來吧。”他打了一個哈欠，“我有點困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跟你打哈哈了!”元富發(fā)擺出架式，“要錢沒有，要嘗拳頭我倒可以……”
他話還沒講完，貝陽谷反手一拳，打中了他的右眼，縮回手時順便點了他的肩井袕，他登時呆在當(dāng)場動彈不得。
“啊!”元滄海急問：“爹，你還好吧?”
雖然她對老爹的作為很不認(rèn)同，但畢竟血濃于水，看他挨打、受制不由得擔(dān)心。
“這小子點了我的死袕!我要死了!丫頭，你要變孤兒了，嗚嗚……”
元滄海趕忙道：“喂，快放開我爹。”跟著轉(zhuǎn)向父親，“老爹，你沒事的啦，他點的不是死袕，應(yīng)該是肩井袕啦!”
她沒事就愛研究人體經(jīng)袕，所以認(rèn)袕奇準(zhǔn)，只不過沒有人教，是典型的只知道、不會使。
貝陽谷笑道：“你眼力倒好。這樣吧，你把銀子跟當(dāng)票拿來，我就放人。”
“不行，丫頭千萬不行呀。”
“不要呀，那也行。”他笑的對元滄海說：“只要你打贏我，我就摸摸鼻子走人，一毛都不要。”
“我怎么打得過你?!”元滄海問父親，“爹，反正銀兩是阮常的，他多得很，不差這幾萬兩。”
她一邊說，一邊走到柜臺去，提筆寫了一張當(dāng)票交給貝陽谷。
然后她將五百兩一封的銀子放在柜臺上，一共放了二十封。“一個英雄一千兩，十個總共一萬兩。”
貝陽谷笑道：“姑娘真是會壓價，五千兩一個不是?不過……”他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算了，哈哈。”
就看在她挺身相護的舉動上，讓她當(dāng)朝奉的老爹少痛一點吧。
元富發(fā)咳聲嘆氣，眼淚都要流出來了，“唉，大老爺怎還不來救命呀?一旦他到了，叫你這小賊死無葬身之地!”
白花花的一萬兩呀，就這么送出去，押住這十個沒用的笨蛋有什么賺頭?
這下大老爺不把他的薪停扣個精光才奇怪，這次可真要賠慘啦!
貝陽谷轉(zhuǎn)過身去，手揚起來，元富發(fā)見狀閉著眼哎唷哎唷的直叫，“打死人啦!要打死人啦!”
他舉手一擋，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能活動自如，原來貝陽谷手揚往起來他身上一點，已經(jīng)解開了他被封的袕道。
貝陽谷哈哈一笑，“這些銀子我收啦。”跟著揚聲對外面喊，“勤書，請外面的大英雄們進來抬銀子。”
“是，少爺。”
貝陽谷抬起腳來將門踹倒，吩咐道：“將這些銀兩全搬上去，幫我抬到……”他想了想，又問：“咱們?nèi)畲筘斨鬟�有什么生意我沒去關(guān)照的?”
大家都趕緊搖頭，沒人敢多嘴，免得意禍上身。
元滄海本來想說，卻臉一紅，也搖了搖頭。
“少爺，你忘了呀，杜少爺說過的，阮家還開妓院哪。”
“對對!”貝陽谷撫掌而笑。“書豪是說過，好，咱們就去瞧睡吧!”
元滄海一愣。杜少爺?書豪?
會是姐姐的未婚夫杜書豪嗎?她看著貝陽谷，滿心的疑問。
難道他認(rèn)識杜書豪，所以早就知道阮常為惡，特意來幫他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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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阮天祥憤怒的說；“現(xiàn)在又鬧到當(dāng)鋪去了，難道要我就這么忍著，不出去教訓(xùn)他?”
從屬下回來，說沒弄到馬反而在酒樓吃了大虧之后，他就想親自出馬去解決。
是剛好到他家用飯的知縣，為了巴結(jié)他父親，說這種小事讓他來就好，他才留在家里聽?wèi)蚝染频摹?br />
沒想到知縣出去又回來，人沒抓到，反而跟他父親嘀咕了半天，然后又匆匆離去。
他幾次想帶人出去，都被他父親攔下來，讓他好生氣憤。
“別管他，就讓他去。”
“爹，那怎么行!不能讓人家欺到我們頭上來，要是傳了出去，什么臉都丟光啦。”
他向來是呼風(fēng)喚雨的人物，叫他看屬下被打得落花流水，自己在家里當(dāng)烏龜，這種事他做不來。
再說，那個嬌滴滴的元滄海就在財神當(dāng)鋪里，他當(dāng)然得去替她解圍，說不定她心里一個感激，就答應(yīng)嫁給他了。
“我就說了，讓他去。”阮常皺著眉，“忍一忍，他待不久的，我不許你跟他起沖突。”
知縣原本要去拿人，卻嚇了個屁滾尿流回來，他遠遠的就看見那人是顯赫的小王爺。
他曾經(jīng)在京城的百官宴上見過貝陽谷一次，只是他職徽人卑，沒有人替他引見，也是遠遠的看著而已。
只然人家的來頭大、后臺硬，怎么胡鬧都只能咬牙忍下來。
反正他遲早會走，倒也不用出去跟他硬碰硬，怪就怪自己兒子眼光太好，偏偏相中小王爺?shù)鸟R，引來了這場風(fēng)波。
“爹，你怎么這么怕事，一點都不像你了!”
在家怕老婆，弄得新娶的小妾秋水都不敢碰，那就算了，連人家踩到他頭上來了，他還不吭聲。
敢情是年紀(jì)大了，開始怕死了嗎?
“你懂什么?”阮常哼了一聲，“人家大有來頭，我們動不起，也只有忍著他了。”
“什么來頭?難道有我們勢力大嗎?”
“人家是小王爺，靠山不是皇帝就是王爺，你跟他斗，斗得過嗎?”阮常說道：“看樣子這個小王爺是個愛管閑事的人，你叫下面的人給我收斂-點。’
“他在東羅城的一天，他們就給我小心一天，等到他走了，生意和規(guī)費再繼續(xù)，聽見了沒有?”
“聽見了。”
一聽見對方那金光閃閃的背景，阮天祥的氣勢當(dāng)場就消了下去。
雖然有些不甘愿，但是情勢比人弱，也只能忍耐了。
“這小王爺?shù)氖履銊e理，都由他去。”看兒子臉上有不平之色，于是阮常又安慰著，“等他走了之后，愛怎么樣都由你。“
“我現(xiàn)在就-肚子火沒處出了，哼，小王爺又怎么樣，只不過比較會投胎，也沒什么了不起。”
“當(dāng)然，論起真功夫，他一定是不如你，只贏在有個顯貴身份而已。’阮常哄著兒子，笑的說：“你這幾日就乖乖待在家里，幫我跟說一說吧。”
他真是有夠倒楣，雖然有七個妻妾，但一個丑過-個，因為他兇神惡煞的元配丑若無鹽女，所以她討厭漂亮的女子。
她幫他娶進門來的都是比她更丑的，唯-一次他甘冒大不諱娶進來的，就是年輕又貌美的元秋水。
雖然挨了三天的毒打，不過只要看到元秋水那脫俗的臉龐、細(xì)致的，他就覺得很值得。
可是最大的問題在后面，夫人防守得嚴(yán)謹(jǐn)，讓他壓根就碰不到朝思薯想的美人呀。
“我盡力啦。”阮天祥雖然這么說，但才沒那個膽子。
他娘比老虎還可怕，根本就是母夜叉，她既然不許爹娶小妾就一定不會讓步的，他去說情也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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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水時至，百川灌河。涇流之大，兩渚崖之間，不辯牛馬。于是焉河伯欣然自喜^唉、唉、唉……”
杜書豪握著(莊子)，在書房里咳聲嘆氣的。
他讀著秋水，惦著秋水。
他想念她那明亮的眼睛、紅潤的、不盈一握的纖腰、像蓮花瓣似的小腳。
他要上京的前一晚，她的眼淚沾濕了他的前襟，她的深情染紅了那床破舊的被單。
“我永不負(fù)你。”
他答應(yīng)過的，可是他卻讓她在東羅城里空等。
她是不是站在城門的柳樹下?春風(fēng)是不是吹起她的衣帶、發(fā)絲?她眼眶里是不是含著淚水?
她心里……是不是帶著怨恨?
輕輕的敲門聲響起，是天敏郡主貝行雨來到。
“郡馬，這么晚了你還在讀書嗎?休息了，用點夜宵吧。”
于是丫鬟連忙把托盤里的東西擺放妥當(dāng)。
她穿著素衣，手里拿著團扇，頭發(fā)蓬松的綰成一個譬，雪白的赤足套在一雙繡花拖鞋里，另有一種慵懶的美感。
“多謝郡主。”他連忙站起來拱手相謝，“麻煩你了。”
“都是夫妻了，郡馬何必這么客氣?”她走到他身邊。
“這么晚了，郡主怎么還不安歇?”
貝行雨走到他身邊，兩手?jǐn)堊×怂募珙^，親呢的在他耳邊吹氣，“郡馬，你對我真好；還怕我晚睡。”
她突然示好，通常都是發(fā)視的前兆，所以杜書豪忍不住寒毛直豎，陪笑著，“我對郡主一直都是這么的好。”
“是嗎?只怕未必吧。”她伸出舌頭，緩緩的恬舐著他的耳垂，弄得他又麻又癢，“我說郡馬對我這么好，一定是做了對不起我的事心里有愧，所以想補償，是吧?”
“沒有的事，絕無此事!”
果然，要開始了，杜書豪忍不住冷汗直冒。
“真的嗎?”她笑著說道：“聽說王尚書他們一群人，今天在桃花塢給你送行，那里的姑娘很漂亮吧?”
她的語氣聽來已經(jīng)帶有殺氣，而且動作也粗魯了起來，貝齒在他耳垂上輕咬著。
杜書豪連忙說：“沒、沒有的事……不是，我是有去，因為他們拉著我，我沒辦法。”
那種情形就跟當(dāng)初被逼娶她一樣呀，一群人拉著他，他根本沒辦法反抗。
“可是我只有吃菜、喝茶，絕對沒有對不起郡主，我發(fā)誓!”
貝行雨輕輕的笑，柔嫩的小手在他臉頰上摸了摸，“我知道，你真乖，我嚇嚇你的啦，嘻嘻。”
“郡主真是愛開玩笑。”他松了一口氣，苦笑著。
她摟著他，在他臉上親了一下，“你要是敢跟別的女人亂來，瞧瞧我怎么治你!哼，男人三妻四妾就是花心、就是罪大惡極、就是該死。”
“是是。”他連聲稱是，完全不敢反駁。
對貝行雨他是又愛又恨，想親近卻又害怕，因為她艷麗無雙渾身媚骨，是男人都會被她吸引。
可是偏偏她那激烈的感情，覺得一瞬間的火花最美的想法，讓他覺得壓力很大，更何況他心里還有一個秋水。
而她對于一夫一妻非常堅持，老是掛在嘴上說，讓他完全不敢提秋水的事。
‘你要永遠像這樣乖乖的。”她笑著說：“我才會永遠疼你。”
杜書豪除了苦笑還是苦笑，除了說是之外，他實在找不到別的話了。
秋水、秋水，那遠在八百里外的秋水，他要用什么方法，才能夠回到她身邊?（全本小說網(wǎ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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