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入夏，顏玉茗的生日。全/本\小/說\網(wǎng)
周念-正煩惱著要怎么幫顏玉茗過生日，顏玉茗卻說一起在家里吃個飯就好了。對他來說，這樣反而最輕松自在。
他在家中等著周念-，手機鈴響，他坐在沙發(fā)上接了起來。
電話是朱莉雅打來的。「喂。」
自從他和周念-交往之后，朱莉雅就沒再主動聯(lián)絡(luò)過他。
上次，他們?nèi)ト毡緸樗蟮钠桨灿兀脖凰?dāng)著面丟掉。
因為朱莉雅還在生他的氣，所以關(guān)于朱莉雅的近況，他只能從照顧她的阿桑那里知道。
好在，聽說朱莉雅已經(jīng)逐漸平靜，而且有按時服用藥物，控制病況。
「好久不見。」顏玉茗沒想到會接到朱莉雅的電話，喜出望外。
「嗯。」朱莉雅客氣地說了聲。「祝大哥生日快樂。」
顏玉茗笑道：「能接到-的電話，大哥這個生日還能不快樂嗎？」
朱莉雅酸澀地說道：「大哥今天應(yīng)該是打算和周小姐一起過生日吧。我想有周小姐陪，就算沒有我這通電話，大哥也還是很快樂吧。」
顏玉茗誠實地說：「-們兩個人對我的意義是不一樣的。」
「但是如果要大哥排個順序的話，她會放在我的前面吧。」朱莉雅每一句話都帶著刺。
顏玉茗耐著性子和她說道：「有一天，-會有個愛人出現(xiàn)。到那一天，-會把他放在大哥的前面嗎？」
朱莉雅心痛地咬了咬唇。顏玉茗會這么間，就是還不知道她愛著他啊！如果她早點把對他的情感說出來，一切是不是會不一樣？
朱莉雅問道：「大哥，告訴我，你為什么選擇周小姐？她……有什么強過姊姊的？周小姐雖然不錯，但是她真的比不上姊姊的漂亮、聰明、大方、能干、有氣質(zhì)。」
顏玉茗并不否認(rèn)。「是這樣沒錯。但是，她讓我快樂。」
朱莉雅以一種超乎平常的冷靜口吻問道：「大哥是說性方面嗎？」
顏玉茗愣了一愣，呆愕地不知道怎么回答。
朱莉雅繼續(xù)說道：「大哥是個正常的男人，我想這應(yīng)該是很正常的。」
當(dāng)她在說朱莉文的種種優(yōu)點時，她是把自己投射進去，所以她覺得自己不該有什么會輸給周念。
她相信一定是因為周念-投懷送抱，顏玉茗才會淪陷。
投懷送抱這種賤事，她做不來，所以她才會輸?shù)摹?br />
顏玉茗尷尬地解釋：「我是正常的男人，這件事情也很正常。但是，我并不是因為這樣而跟念-在一起的。她是個……很單純、神經(jīng)很大條的女孩子，-不要隨便亂猜。」
「大哥為什么到現(xiàn)在還要騙我？」朱莉雅認(rèn)定的事情就很難改變。
「我沒有騙。」顏玉茗只能這么說了。
「大哥說謊，我不高興了。」朱莉雅說道。「我不要再和大哥講電話了。」說完，她就掛了電話。
顏玉茗頭痛起來。唉，朱莉雅怎么知道，其實讓他這些年背負(fù)著沉重壓力的人是她。
某種程度上，可以說，朱莉雅把他推向了周念。
鈴！鈴！鈴！
電鈴響了，顏玉茗去開門。
周念-站在門外，盛裝穿著他們那天逛街時買的衣服，臉上還化了淡妝。
他－笑。「來我家就是想放輕松，-可以不用穿得這么正式。」
周念-皺著眉，嚷道：「你不是應(yīng)該先稱贊我嗎？」
「-穿這樣很漂亮，這不是-早就知道的嗎？」顏玉茗反問。
周念-搖了搖頭。「稱贊對女人來講，永遠(yuǎn)不嫌多好嗎？」
他那張嘴喔……有時候會說出些甜得讓人發(fā)暈的話，有時候又會說出讓人氣得要死的話。
以前她搞不懂他是怎么回事，慢慢地，她終于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了。
他心里的感受到幾分，他嘴里說出來的話就是幾分。偶爾，他的感受深，或是他昏了頭，說出來的話就甜蜜。
但是他不會故意以夸張的言語來討好人。所以有些情境下，對他甜言蜜語的期待，只能落空了。
不過也因為這樣，他說出來的情話，其實更為動人。
呵，這樣的他，她好喜歡哪！
她把帶來慶祝的酒交給他，另一手勾住他的臂膀，身子向前彎傾，踮起腳，動手脫下高跟鞋。
她的身段，因為這個嫵媚的動作，顯得更為姣好。
她胸前的曲線，忽隱忽現(xiàn)，一片勾人。
她腳踝纖巧，腳趾甲得像是櫻花瓣，而紅色繞踝涼鞋，更添她的冷艷風(fēng)情。
這一幕，讓他心跳加快。都怪朱莉雅剛剛的話，他現(xiàn)在對周念-充滿遐思。
周念-抬頭，眨了眨眼，對他笑了笑。
呵，這是有練過的。她也想在他面前，而迷人。
沒想到，他卻故意說道：「-的眼睛不舒服嗎？」
她氣呼呼地-了他一拳。
他竟然笑嘻嘻地說道：「是了，人粗魯?shù)脑捑筒灰髨D隱瞞。」
「粗魯是嗎？」她搶過酒瓶。「我讓你看看什么叫做粗魯。」她作勢要打他。
他只好說道：「今天是我的生日，-該不會想讓它變成我的忌日吧。」
她哼哼了兩聲。
他笑道：「這樣-可要變寡婦了。」
她突然翻眼瞪他。「-，怎么說今天也是你生日，不要開這種難笑的玩笑。」
看她擔(dān)心的樣子，他勾出笑，往她的臉頰輕輕吻了一下。
「-今天好香。」他汲嗅著她身上的味道。
她搽了點香水，清淡雅致的花香，讓她的感覺更不一樣。
她低下頭，乖巧害羞地進了屋子里。
好嘛！她承認(rèn)她沒用，超級好哄。但是只要他喜歡她今天的打扮，她就覺得高興了。
他關(guān)上門，一轉(zhuǎn)身，她突然很認(rèn)真地跟他說：「我現(xiàn)在都用你們公司的保養(yǎng)品。」
他笑了出來。她真的是他的天使，每一句話、每個動作，都讓他愉快歡喜。
他逗她。「-現(xiàn)在是想做掉我，成為我們公司的代言人嗎？」
她一笑，身子向后慢慢地移動，勾了勾手指頭，壓低著嗓音，夸張地噘了噘嘴唇，說道：「你可以再靠近一點。」
顏玉茗一笑，她不是天生的嫵媚，刻意夸張的，有點好笑。
但是話說回來，那也有種不同的可愛。
她斜臥在沙發(fā)上，修長的腿，一腳曲著。看得出來，是特地學(xué)來的動作。
他把酒順手往桌上一放，說道：「還好-沒去當(dāng)演員，否則-可能會把片拍成搞笑片。」
「你說話很沒禮貌耶！」她氣呼呼地收了腿。
可惡，她順手把肩上的包包拉下來，往他身上扔了過去。
為了禮貌，他決定就不要躲了。包包打在他的身上，并沒有很痛，不過可能她拉煉沒有拉好，東西掉了出來。
「啊！」她尖叫，像是想起什么事情，跳起來，一個箭步地沖了出去。
他蹲下來，幫她撿東西，看她這么慌張，他覺得奇怪。
「啊！」她大叫。
散落在地上的雜物中，有一樣是……保險套！他拿了起來。
她整張臉脹紅，兩個人互看，一陣尷尬后，他笑了出來，先是低低竊笑，后來按捺不住，朗聲笑了出來。
「你笑什么笑啦？」她狼狽地-了他一拳。
他揚起唇角。「我在慶祝我躲過一劫。」
「什么躲過一劫？」她翻眼瞪他。
他握著保險套，笑嘻嘻地說：「-不是打算對我伸出魔爪？」
她紅著臉，豁出去的說道：「你才對我意圖不軌吧。」
「我？！」他一臉驚訝地看著她。
「是啊。」她挑了挑眉頭。「你生日把我留在你家，跟你孤男寡女的，難道不是別有企圖嗎？我是擔(dān)心，萬一我抵抗不了你的時候，至少也要有防護措施。」
他愣了一愣。「我怎么可能？」她竟然這樣想他！
她反問：「難道你不能？」
老實說，她有點好奇，他們也交往了一陣子，雖然有親昵的舉動，但是都還沒……
她紅著臉，心跳加快，卻故意一副大方的樣子說道：「這種事情，我們要誠實地溝通，看是心理因素，還是生理因素……」
他終于忍不住往她頭上敲去。「-是從哪里來的想法？我是因為-太小了，所以才一直沒有……」這件事情，他說來都會覺得有些尷尬，這女人竟然說得大剌剌地。
「我二十五歲了，哪有很小？」她不滿地說。
「我今天就滿三十四歲了，-當(dāng)然算小了。而且-還是……處女，我當(dāng)然有男人的責(zé)任，不能隨便動-啊。」
她怔怔地看他，沒想到他想這么多，她還以為他的觀念很開放哩。她好奇地問：「可是，你是一個正常的男人……」
他眉頭一挑，打斷她的話。「我今天不想再聽到任何人說我是正常男人。」現(xiàn)在的女人是怎么了？一定要逼迫「正常」的男人怎么樣嗎？
她偏頭，疑惑地看著他。「除了我之外，今天還有人跟你說這件事嗎？」
因為朱莉雅說出來的話，對周念-很不友善，所以顏玉茗只是笑了笑地帶過。
「沒有，-到底是不是正常的女人，竟然在男友生日當(dāng)天逼問男友這樣的事情。」他轉(zhuǎn)移話題。
她笑著搖頭。「不是，我不是正常的女人，但是有人喜歡。」
他一笑。「對。」然后撲了上去，逗呵她，搔她的癢。
「啊！」她躲都躲不開，只能格格地笑著，叫道：「不要鬧啦！」她的衣服會被他弄縐啦。
他的氣息襲來，堵住了她那張愛發(fā)問的嘴。
「嗯……」她虛軟地低吟。
晚上，周念-喝了一點酒就醉暈過去，還是顏玉茗把她抱到客房去睡。
第二天一早，顏玉茗起床，經(jīng)過廚房時，就聽到油啵滋啵滋沸騰的聲音。
他好奇地探頭，看見周念-正在里面煎蛋。
他在后面看著她，以為她會手忙腳亂，沒想到她的動作利落好看。
她渾然不知他已經(jīng)醒了，愉快地哼唱著歌，頭還輕輕擺動著。
她穿著他的Ｔ恤，衣-蓋到她的處，露出又長又直的腿，簡單的裝扮，讓她的背影很。
他輕松地靠在門邊，看著她的背影。
她轉(zhuǎn)頭，看到他，露出笑容。「早安！」
他笑了起來。聽到她那么有朝氣的打招呼，像是陽光滲了進來。「早安！」
他故意笑她。「我看-昨天睡得像豬一樣，今天早上怎么就像麻雀一樣吱吱喳喳了？」
她白了他一眼，故意皺著眉頭，說道：「我記得你昨晚還是人啊。」
他笑嘻嘻地?fù)u頭。「不不不，我昨晚就不是人。如果是人的話，怎么扛得動豬呢？」
可惡！她跺腳，他則是得意地朗笑。
突然問，一股焦味飄了出來。
「啊！」她一叫，急急轉(zhuǎn)身，啪地把火關(guān)掉。
他也趕到她的旁邊，往鍋子探頭。
「都是你啦！」她吐著舌頭，拿起鏟子。「快點把盤子拿來啦！」
「喔。」他把盤子端來。
她自然地接過盤子，把食物鏟上來。
他探頭一看，皺了眉頭，有點失望地說：「只有火腿蛋而已喔。」
「再加個烤吐司和果汁就夠了啊。」她說，一轉(zhuǎn)身肩膀就撞上他。
她不滿地嘟嘍著。「喂，廚房這么大，你也會擋到我喔。」
他發(fā)現(xiàn)，有點擁擠的廚房，原來這樣熱鬧。
他一笑，故意說道：「所以我說-是豬啊，體積大嘛。」
她二話不說，往他的腳狠狠地踩下去。
他來不及躲，皺了眉頭。
她得意地把他丟在后面，笑笑地說：「怎么樣？被蹄膀踩到感覺還好吧。」
「好極了。」這腳好狠！他咬牙說著。
她踏著愉快的步伐，把他丟在后面，例落地倒了兩杯果汁，把火腿蛋夾在烤吐司中間。
他細(xì)細(xì)地看著她的每一個動作，嘴角蓄著笑意。
她坐下來，他也跟著坐下來。
她拿起三明治，心滿意足地露出笑容，正要咬下去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他一直在看她。
真是的，他害她咬不下去。「你干么？沒見過豬吃火腿蛋三明治嗎？不要告訴我，你是想勸我不要同類相殘。」
他笑了出來。「沒有，我只是有件事情，想要跟-說。」他直勾勾地看著她，彷佛此刻她是這世界上他唯一在乎的事情。
看他這樣的表情，她突然覺得不大自在。
他看著她的目光，也曾熾烈，但是這次，她覺得他看她看得很正式，所以才會讓她覺得怪怪的。
「你說吧。」她坐得直挺，雙手放在上。
「嫁給我吧。」他突然這么說。
咚地，她整個人摔下椅子。
他站起來，忍著笑意，把手伸到她的面前，說道：「-愿意嫁給我的話，我就拉-起來。」
「神經(jīng)病。」她紅著臉，狼狽地爬起來，重新坐定。
她的手按放在桌緣：心跳冬冬冬地催快。「你沒事一早說這種話來嚇我，很好玩嗎？」她怨怪地看了他一眼。
「是啊，我怎么會沒事一早說這種話來嚇。」他收了笑，一臉認(rèn)真地說：「我是真的向-求婚。」
事情也許有些突然，但是感覺就是這么來了。
當(dāng)他看著她煮飯的背影，當(dāng)他跟她擠身在廚房，當(dāng)他跟她閑適地共進早餐的時候，他突然覺得很想娶她。
「你怎么會這時候跟我講這種話啦？」她的語調(diào)不是驚喜，是措手不及，而且還有些抱怨。
她曾幻想昨晚他們會火熱纏綿，如果是在初夜的激情之中，他脫口說出愛意，跟她求婚，說不定她會潸然淚下，感動得哭了，抱著他互吐愛意。
但是昨晚他們并沒有進行到那樣的步驟。
就算不在激情中、不在浪漫的櫻花樹下，他也不該在她正要大口咬三明治的時候向她求婚吧。
她的手撐著額頭，這種不浪漫的求婚，真是讓人頭痛啊！嗚嗚嗚……
他說道：「如果要問我為什么，我說不出來。如果一定要說的話，也許是一早見到-的感覺太好，好到我想每天一早都能見到。」
她看著他，他笑了起來，她的心馬上淪陷。
唉唉唉，她是不是太容易滿足了，這種話就覺得浪漫了。
可是……她趴在桌子上，翻眼瞅著他。「你該不會只是缺一個幫你做早餐的人吧？」
他雙手捧起三明治，笑嘻嘻地看著她。「我少的是一個我想要天天看她吃早餐的女人。」
聽他這么說還滿甜蜜的，她嘴角有了些笑意。
不過她接過他手中的三明治，還是嘆了一口氣。「沒有花，只有火腿蛋，而且還是我自己做的火腿蛋，你覺得這樣我就會答應(yīng)了嗎？我如果就這樣答應(yīng)了，未免也太好打發(fā)了吧。而且，求婚耶！怎么說，這種定下一生一世誓約的事情，應(yīng)該要更隆重、更浪漫吧。」
她看了看他，他一臉的笑，很篤定的樣子。
她突然有點生氣。怎么，他是篤定她一定會嫁給他嗎？哼哼，雖然她很喜歡他，可不表示一定要嫁給他呢。再說，這求婚方式太不令人滿意了。
她說道：「你又不是沒有求婚的經(jīng)驗，怎么會這么草率地開口？」
他并不因為她的惱怒而顯得慌張，他還是充滿笑意。「不草率，這對我來說是認(rèn)真的事情。我第一次求婚的時候，腦中難免有一些王子公主的幻想，但是我和-之間，是很踏實而幸福的想象。我有信心，嫁給我能夠讓-幸福的。」
她看了看他，他琥珀色的眼眸笑起，看起來更迷人。
他的眼神，總是能讓她心跳加速，臉不自覺地緋紅。當(dāng)他這么說的時候，她竟也覺得看得到他眼中溫柔的想象。
是這樣的想象，讓他可以吃定了她嗎？
他一語不發(fā)，強悍地將她抱在自己的腿上。
坐在他的腿上，讓她羞赧地紅了雙頰。他的氣息襲來，他的笑容擴大，他剛剛盥洗過，身上有一股清爽吸引人的味道。
她突然不敢與他對看，目光羞澀地移開。
他穿著一件短衫，昂偉的胸膛，襯著薄衫，好看，吸引了她的目光。
她的心跳撲通撲通。糟了，他看起來「美味可口」，但是嘗起來恐怕得付出「代價」。
他湊上她的耳根，輕輕地逗呵，低聲地說：「-可以在婚前先『試用』。」
她當(dāng)然懂他在暗示什么，耳根整個發(fā)燙。
「昨天什么都沒有，-不覺得遺憾嗎？」他輕笑。
她破碎地說：「昨天是誰嫌我小的。」
「不小了，可以結(jié)婚了。」他勾起一抹笑。
他吮吻著她敏感的耳根、的頸肩，大手則輕柔地來回著她滑膩的，這樣激情火辣的動作，讓她呼吸困難。
她半抵抗地壓住他的手，即便他的攻勢讓她的身子火熱，雙腿發(fā)軟無力，她還是不會任他為所欲為的。
她的抵抗并沒有讓他惱怒，相反地，他笑了起來。
他的額頭抵著她的額頭，他低吐在她臉上的呼吸一樣暖熱，他低啞的嗓音格外有魅力。
「我愛-，嫁給我吧。」
她一笑，這就是她在等的話，沒想到他真的說出口了。
這種感覺，讓她的心口暖熱，她喜歡他們之間能夠心意相通的奇妙情感。
她曾經(jīng)以為自己是個理性的人，等到談了戀愛之后，她對浪漫的需求，才被挖掘出來。
除了幸福的承諾之外，她仍然想親口聽他說愛她，她才愿意點頭的。
她的手勾住了他的脖子，身子一側(cè)，狂野地跨坐在他的腿上。
他也笑了起來，突然之間整個人站起，她的身子一下子騰空，惹得她吃吃地笑了出來。
她的腿勾著他的腰，整個人死命地攀抓著他，她的頭后仰。「我一定是瘋了。」要不是如此，她無法想象到自己會做出這樣瘋狂而羞人的動作。
他這樣抱著她往房間走去。
她的胸口與他緊貼，感覺得到他猛烈的心跳。她的身子熱了起來，毛孔張開，汗微微地滲著。
他們兩個跌入了綿軟的大床上。
他褪去了短衫，堅實的肌理強悍地呈現(xiàn)在她的面前。
她雙頰淡淡地暈紅，摸撫著他的胸前，用指間感受他的心跳，感受他的脈動。
他壓坐在她的身上，灼熱緊繃的身軀，像是熟鐵一樣地烙燙著她，她的身子不住地發(fā)熱。
陌生的膚觸，曖昧的氣息，的糾纏，讓她抿了抿唇，低低地喘息。
他解開了她胸前的一排扣子，她的身子，整個人像是燒了起來一樣。
他愛憐地來回?fù)崦z緞般的雪白。
她看到他的眼眸中有奇異的光，他是如此禮贊和驚嘆她姣好的身段。
她輕輕地笑起。她喜歡他看著她的時候，目光不是如此地篤定、如此地理性，而是纏烈的、癡迷的。
她想惹得他為她瘋狂。
她大膽地磨蹭著他，清楚地感覺到他的表情變了。
他因為她的挑惹而灼熱與蚤動不安，她的身子也同樣喜悅地輕顫。
「-這小壞蛋。」他低碎著嗓音。
她格格地笑著，水媚的眼眸笑睞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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