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半個月后，辦公室里，商宇凡催促著。全\本\小\說\網(wǎng)“快、快、快！東西快點弄出來�！�
“好、好、好。”她底下的人趕著。
“嗯。”商宇凡眉頭一皺，悶哼了一聲。糟了，怎么突然犯胃痛？她回到椅子上，想找顆胃藥吃。
“Ｓｈｉｔ！”她粗聲咒了一句。胃藥沒了，她完全忘了。
“誰幫我去買胃藥？”她嚷著。
“哪一種？”雖然大家很忙，還是有人出聲問她。
她一愣。只記得藥盒子的樣子，可是一下子竟說不出是什么牌子。
“算了、算了，我自己下去買好了�！彼チ似ぐ觳降刈叱鋈�。
“我跟你去買。”席斯橫了出來。
“好呀！”商宇凡把手搭在他的肩上�！耙俏彝蝗煌吹交杷�，你要負(fù)責(zé)背我去醫(yī)院�！�
“知道。我會去警告其他的病人，不要被你嚇到�！毕棺焐弦荒ㄐ�。
“-！”商宇凡睨了他一眼，跟著他走。
走出辦公室的時候，剛好錯過電梯�！埃樱瑁椋簦 彼龢O不耐煩地按著上下電梯的按鍵。
“你最近是吃了炸藥��？”席斯冷冷地問。
“怎么了？”商宇凡看著他，眼睛張得很大。她有做什么事情嗎？
席斯搖搖頭。“你不覺得你自己最近脾氣壞得很？”
她愣了一下，嘴上還倔強(qiáng)著�！皼]有啊，我是胃痛才脾氣不好�！�
席斯嘴角一勾�！拔覒�(yīng)該這么說，你本來脾氣就不好，最近更差。”
商宇凡瞪了他l眼，卻沒有再繼續(xù)說下去。
“你最近還有跟杜宇凡約會嗎？”
商宇凡扯了一個心虛的笑。“哪有那個美國時間，常常和他約會見面�！�
“你跟他吵架了嗎？”席斯一眼就看穿了商宇凡。
電梯門開了。商宇凡走進(jìn)去。在電梯里，她沉默了一下，還是說道：“怎么辦？我覺得要做和他有關(guān)的決定越來越難。”
“什么樣的決定？”
“唉�！彼龂@了一口氣。“什么決定都做不了，本來想好，兩個人差太多，還是不要再交往好了，可是又忍不住會打電話給他，但是想要很親密的交往，又不敢，煩死了！”她說著，胃又痛了起來。直覺地，她靠到席斯的身上。
席斯任由她靠著，也不說話，他沒有辦法提供她什么意見。如果在愛情里頭，他能慧劍斬情絲的話，他對她也不會有這么多理不清的情絲了。
門打開。席斯問道：“還好嗎？”
“還好�！鄙逃罘裁福吡顺鋈�。
一出去，就撞到杜宇凡的媽媽──王總經(jīng)理。王總經(jīng)理一看到她，馬上露出笑容�！鞍パ�，太好了，我正要去找你呢！沒想到，無巧不巧，就這么遇著了�！�
呃──商宇凡嘴角怞搐。什么無巧不巧，是好死不死吧！不過她還是展開笑容�！坝惺裁词虑閱幔俊�
“過幾天就是宇凡的生日，我想請你來熱鬧熱鬧�！彼劬偤闷骋娤��！跋壬阋灰黄饋�？”
席斯皺起眉頭，他向來不喜歡這樣的場合。
王總經(jīng)理熱絡(luò)地拉起商宇凡的手�！澳阋欢ㄒ獊磬�，那一天會有神秘嘉賓出現(xiàn)，我給你們引薦引薦�！�
“什么神秘嘉賓？”商宇凡被她的熱絡(luò)態(tài)度引得好奇了。
王總經(jīng)理格格地笑著。“是宇凡以前禪學(xué)社的學(xué)妹，從國外回來了。她人可漂死，活像瓊瑤筆下的女主角一樣，你看看，說不定以后還可以找她來拍廣告。她以前跟我們家宇凡感情不錯，相信他會很高興介紹你們兩個認(rèn)識的。”
看著商宇凡臉色一白，王總經(jīng)理暗藏了一抹笑。
她可不是故意要刺傷商宇凡的。相反的，商宇凡才是她心目中理想的媳婦人選。商宇凡和杜宇凡雖然有很多歧異的地方，但是兩個人剛好是互補(bǔ)的絕配。
杜宇凡對商宇凡的感情，照她看，那是很深的。杜宇凡不是個情緒容易起伏的人，但是只要和商宇凡有關(guān)的時候，他的情緒起伏都會特別的大。
看他們兩個交往，好像有些眉目了，她正高興著，誰曉得，最近杜宇凡不知道怎么了，人就是不大開朗。她猜他們兩人之間的進(jìn)展一定是到達(dá)某個瓶頸了。唉喲，她在旁邊，可是急死了。之前，怕給兩個人壓力，她一直忍著沒管，不過杜宇凡實在太遲鈍、太溫吞了，她這個做媽的，終于等不及了。
治重病須下猛藥，他們兩個人，就靠她這一帖了。
“你會來吧？”她再次向商宇凡確認(rèn)。
商宇凡還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席斯就先替她回了�！皶！�
商宇凡抬頭看了席斯一眼，只見席斯說：“謝謝你的邀請，我也會去的�！�
開玩笑，商宇凡的可能情敵都出現(xiàn)了，這還能不去嗎？
杜宇凡生日那天晚上，席斯開車載著商宇凡去杜宇凡家。他們家在陽明山的別墅群中，商宇凡看了那氣派的大門，才真正感受到杜宇凡家的有錢。
下車之后，商宇凡略帶不安地拿起鏡子照著，左看又看之后，她轉(zhuǎn)頭問席斯�！捌羻�？”
“哎呀，很漂亮了�！毕狗笱艿卣f。
商宇凡扁嘴。“說漂亮的時候，麻煩看著我的臉�！�
席斯看了她一眼。“你怎么會突然變得這么沒有自信��？”
“我不是沒自信，只是……”
“你來了！”杜宇凡看到她來，眼睛一亮，急切地走到她身邊。
商宇凡側(cè)轉(zhuǎn)過去看著他。她本來就亮麗而搶眼，穿起火紅色的小晚禮服，更是艷色逼人。
杜宇凡瞧她這一身打扮，愣愣地說不出話來，他現(xiàn)在才知道“驚艷”是什么樣的感覺。
席斯在一旁說道：“不要呆在這里啊，趕快說她很漂亮啊，連這種話你都不會說，要怎么交女朋友？”
杜宇凡臉上浮過一抹暗紅。商宇凡的心思，對他來說是捉摸不定，他一直都弄不明白。
他不知道該怎么定位兩個人的關(guān)系，才不會讓商宇凡尷尬或是不舒服。
他還在想著怎么說才好的時候，有人叫住他。
“宇凡大哥�！狈角扇峒�(xì)細(xì)軟軟地叫著他。
“巧柔？！”他驚喜地回頭。在社團(tuán)的時候方巧柔和他感情就很好。
一聽到那聲“宇凡大哥”，商宇凡雞皮疙瘩全起來了，她回頭看著說話的女孩子。那個女孩子一身白色的洋裝，長得真的很不錯，笑起來更是溫婉甜美。
“好久不見！你學(xué)位拿到了嗎？”難得的，杜宇凡這樣的人，也會熱切地握著女孩子的手。
商宇凡的目光緊緊地盯著兩人相握的手，胃里冒起難言的酸。
方巧柔溫柔地看著杜宇凡。“伯母打電話給我，說她很想我，說很懷念以前你生日時，我們都會幫你慶生的情形。想想，我們真的也有兩年沒見面了。我想，今年無論如何，就是多坐一趟飛機(jī)，也該來看宇凡大哥的……”
她甜甜地說著。幾句話當(dāng)中，動不動就加個“宇凡大哥”。
看他們有說有笑，又聽著那一聲聲的“宇凡大哥”，商宇凡終于忍不住說：“對不起，你可不可以不要叫他宇凡大哥�！�
方巧柔愣了一下，看著商宇凡。
商宇凡一笑，說道：“對不起，因為我也叫宇凡。你左一句宇凡大哥，右一句宇凡大哥的，會讓我有性別錯亂的感覺�！�
方巧柔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好巧，你也叫宇凡�！�
“是啊。”杜宇凡說道�！澳阌洸挥浀梦覀儗W(xué)校有個商宇凡？”
方巧柔笑起來�！坝浀茫浀茫绦〗阍趯W(xué)校很出名，她的男朋友還是學(xué)生會會長，對不對？”
杜宇凡臉上閃過尷尬的神色，想阻止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商宇凡隱下怒意，咧了一個笑�！笆前�，不過那是前男友。他結(jié)婚了，我和大大宇還一起去祝賀他。”
方巧柔微蹙起眉頭�！按蟠笥睿�！”這是誰呀？
“就是杜宇凡��！”商宇凡故意笑得很燦爛�！八形倚⌒∮睿医兴蟠笥�，我們總不能都叫對方‘宇凡’吧？”
“也……也是啦……”方巧柔拋了一枚疑惑的眼神看著杜宇凡。她完全無法想像他和女孩子之間會有這樣子親匿的叫法。
杜宇凡的臉微微地?zé)崃�，見腆地點著頭。
“喲，看看是誰來了？”王總經(jīng)理熱烈地招呼著�！吧绦〗�、席先生，還有巧柔都來了�！彼焙舴角扇岬拿�，親疏很快就分出來了。
商宇凡覺得有些不是滋味，她不介意王總經(jīng)理心里親近的是誰，可是那代表方巧柔和杜宇凡之間，有一段過往是她所沒有參與、也沒有辦法介入的。
“宇凡啊，你替她們兩個介紹過彼此了沒？”王總經(jīng)理說。
“喔�！倍庞罘惭a(bǔ)介紹道：“小小宇，還沒跟你說，這是我‘禪學(xué)社’的學(xué)妹，我讀研究所的時候，她剛進(jìn)大學(xué)�！�
王總經(jīng)理自己接話�！笆前。罘苍诋�(dāng)兵的時候，巧柔都會來陪我，還好有她陪，我才不寂寞�！逼鋵嵥蚕矚g方巧柔，只不過她是把方巧柔當(dāng)成女兒就是了。
嗯，還沒結(jié)婚就登堂入室了──商宇凡酸溜溜地想。
看到商宇凡的臉色，王總經(jīng)理暗爽。看來她的計謀已經(jīng)成功了一大半。
這嫉妒，就像是愛情的催化劑，常常可以加速反應(yīng)的。
“巧柔啊，我久沒跟你聊聊了�！蓖蹩偨�(jīng)理說�！皝怼�，你和宇凡一起進(jìn)來�！彼皇掷粋�，拉得可親切了。
等走了兩步，才“赫然想起”“冷落”了兩個人，她夸張地一笑�！鞍パ剑∧銈円策M(jìn)來嘛�！�
商宇凡擠著笑。“好，一會兒就進(jìn)去了。”
看著他們?nèi)齻�人攜手走進(jìn)去，商宇凡連著幾個深呼吸。
“你還好吧？”席斯問。
“還好。”商宇凡嘆了一口氣，覷了他一眼�！拔梗覄倓偸遣皇呛軟]風(fēng)度？”她是很要面子的人，很不喜歡自己這么沒風(fēng)度的樣子。
“是�！毕估蠈嵳f，看商宇凡嘴巴一扁，他拍了拍她的肩膀。“但是沒關(guān)系，我挺你�！�
商宇凡一轉(zhuǎn)喜色。“好哥兒們！”真夠義氣！她拍了拍他的胸口。
席斯黝黑的眸色復(fù)雜深沉�！罢l跟你好哥兒們？”
“好好，算我錯了�！鄙逃罘叉倘磺尚Γ目谡f道：“好姊妹�！�
“�！毕雇^上一敲──這女人��！
王總經(jīng)理請了好些朋友、親戚來，這些人都是有頭有臉的人，一個小小的生日，辦得熱熱鬧鬧的。
要是平常，商宇凡一定逮住這個機(jī)會，穿梭其間，乘機(jī)拓展人脈。不過今天，她什么事也沒做，就只是和席斯窩在角落，拿了杯雞尾酒灌著。
一雙漂亮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鎖著杜宇凡和方巧柔的身影。
這兩個人實在太夸張了，杜宇凡和方巧柔見面之后，兩個人就沒有分開過，一起吃喝、一起說笑。
“不愧是‘纏學(xué)社’的�！鄙逃罘彩栈匾暰�，哼了一聲�！拔铱催@社團(tuán)，是專門學(xué)怎么纏人的�！彼f著把酒一口飲光。
“你這是在借酒澆愁？”席斯有些不快。
“誰借酒澆愁了�！鄙逃罘惨荒槻灰詾槿�。
服務(wù)人員端著一盤雞尾酒從商宇凡面前經(jīng)過。
商宇凡叫住他�！皠e拿走了，全部都留在我這里。”
“全部？！”服務(wù)人員有些愣住。
“是�！鄙逃罘怖履榿��！霸趺戳�，你們請客的還怕人喝啊？！”她的聲音不自覺地大了起來。
“形象，形象。”席斯提醒她。
“我知道�！鄙逃罘侧洁熘�
“我看你已經(jīng)有幾分醉了�！彼曇粢淮螅咕椭浪Ⅴ噶恕�
“你聽聽，你聽聽──”商宇凡根本就沒專心聽席斯說的話，她豎直耳朵，聽著旁邊人的交談�！八麄兙谷徽f什么他們兩個人郎才女貌的，拜托，這是慶生，又不是相親，搞得超沒品的。”
席斯無奈地說：“怎么樣，要不要干脆我去勾引方巧柔好了。”
“你去勾引她？”這句話讓商宇凡酒都醒了。
“是啊�！毕挂恍Α！胺凑腥伺硕紣畚��！�
“不行！”商宇凡正色�！澳莻�黏人的女人，她才配不上你，你怎樣都不能犧牲�！�
席斯眼眸中釋出深深的笑意，這就是他喜歡商宇凡的地方。
“反正這女的喜歡黏人，那個杜宇凡喜歡照顧人，就讓他們兩個湊成一對去�！鄙逃罘舱f著氣話，不自覺又拿了一杯酒。
看著他們兩個在一起的樣子，她心口一直有股酸冒了出來，她覺得難受，不知不覺地，就一杯接著一杯了。
心情不好，連雞尾酒都讓她醉了。
王總經(jīng)理的眼睛，往她那兒瞟去，看她醉得差不多了，王總經(jīng)理趕緊接著下個節(jié)目。“來來來，大家來唱生日快樂歌�！�
燈光一關(guān)，生日蠟燭點了起來，被邀請來的樂隊，開始伴奏。等壽星許完愿，熄了蠟燭，燈光重新開啟。
所有的人開始鼓掌�！吧湛鞓�！”方巧柔送上禮物。
“拆來看嘛！”王總經(jīng)理起哄。
杜宇凡拆開來看，是一條領(lǐng)帶。
王總經(jīng)理靈機(jī)一動。“好漂亮的領(lǐng)帶，巧柔，你來幫你宇凡大哥系上。”
眾目睽睽之下，方巧柔羞紅了臉�！安缓冒�？”
“有什么關(guān)系呢，好啦、好啦！”王總經(jīng)理鼓動著。
“不好吧？”杜宇凡也覺得有些尷尬。
“有什么不好的呢？你嫌巧柔送得不漂亮嗎？”雖然不是自己生的，不過畢竟也養(yǎng)了他很久，王總經(jīng)理可清楚他的個性。
“巧柔，你來打看看吧！”王總經(jīng)理一個人指揮全場。
“好吧�！狈角扇岚胪瓢刖椭拢瑤椭庞罘泊蚱痤I(lǐng)帶。
商宇凡看著杜宇凡微屈著身子，方便嬌小甜美的方巧柔打領(lǐng)帶。方巧柔親匿地繞過他的頸子，兩個人都有些緊張，可是那畫面，甜蜜得像是新婚夫妻。
商宇凡的心口絞痛了起來。
好不容易，方巧柔才打好領(lǐng)帶，就有人鬧著──“獻(xiàn)吻、獻(xiàn)吻！”
“不行、不行，我和巧柔只是學(xué)長和學(xué)妹而已，你們不要誤會�！倍庞罘策B忙澄清，急得臉都紅了。
看他臉紅了，大家突然覺得很有趣�！安灰π呗�！”眾人一言一語，鬧得更兇了。杜宇凡緊張得連汗都沁出來了。“不行……不行……”他結(jié)結(jié)巴巴地，一直重復(fù)著這句話。
王總經(jīng)理看著商宇凡臉色越來越難看，心里是高興得很，不過她也怕鬧過頭，所以就出面說：“他們兩個都是害羞的人，你們就別鬧他們了，我倒是覺得讓兩個人來跳一支舞，這就很不錯了。”
她舉手示意，樂隊開始演奏。
優(yōu)雅的樂聲中，她把兩個人的手牽在一起，杜宇凡只好和方巧柔共舞一曲，其他人也各自找伴，一起跳舞。
杜宇凡有意無意地避開方巧柔的目光�！皩Σ黄�。”他本來只是很高興學(xué)妹來看他，沒有想到場面會這樣失控，因為覺得尷尬，他的動作笨拙起來，一下小心，踩到了方巧柔的腳。
“對不起�！倍庞罘草p聲地說，臉微紅。
“沒關(guān)系。”方巧柔也一直是細(xì)著聲音紅著臉的。
很早以前，她就喜歡上溫柔體貼的杜宇凡，只是，他們兩個之間好像永遠(yuǎn)都激不起愛情的火花。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了，她當(dāng)然希望他們之間，能有更進(jìn)一步的發(fā)展。
看他們兩人這樣，商宇凡含糊著低語。“小席，把嫉妒視為愛這是不應(yīng)該的，對不對？”
她知道這是不對的，但是嫉妒的感覺強(qiáng)烈地襲了上來，心口不只會酸，而且會疼。
她明知道她不見得是最適合杜宇凡的女人，可是她就是沒有辦法忍受杜宇凡和別的女孩子親匿甜蜜，她瘋狂地希望他只屬于她一個人的。
“你不能因為另一個女人的出現(xiàn)，就貿(mào)然地投入愛情。”席斯提醒她。
“我知道�！鄙逃罘部戳怂谎�。
席斯愣了一下，他竟然看見商宇凡紅著眼眶，他真的沒想到，她會這樣難過。
“我知道�！鄙逃罘灿值偷偷刂貜�(fù)一次，可是她卻搖搖晃晃地走了出去。
席斯本來想阻止她，后來卻決定放棄。
商宇凡晃到了杜宇凡的前面，嚷著：“我也要跟你跳舞�！�
方巧柔一愣，心里覺得商宇凡實在太沒禮貌了，她至少也該等兩個人跳完這支舞吧�！吧绦〗恪�
“我也要跟你跳舞。”商宇凡重申，她的眼睛完全不看著方巧柔，就是直鎖住杜宇凡。
杜宇凡皺起眉頭，看她的腳步他知道她醉了。“你怎么喝得這么醉呢？”這樣很傷身體�。�
“我?guī)闳バ菹ⅰ！彼敛贿t疑地放開方巧柔。
方巧柔的眼眸一暗。直覺地，她可以感受到杜宇凡看著商宇凡的眸光，是極為特別的。他對她，不只是出于他向來的溫柔與體貼。
商宇凡一笑，緊緊地抓了他的手，硬是拖著他跳舞。音樂響著，她的腳步鎮(zhèn)搖，可是他們的掌心相貼。
“你沒事吧？”他穩(wěn)著她的身子。
商宇凡搖搖頭。她感覺到他臂彎強(qiáng)健有力，她感覺到他的目光擔(dān)憂地護(hù)著她。
在音樂聲中，在他旁邊，她翩翩起舞，世界天旋地轉(zhuǎn)，那是愛情！她呵呵地笑了。
突然之間，一片的暗黑。
“怎么了？”有人驚喊。
“停電！”很快地，有人發(fā)現(xiàn)。
“啊……”商宇凡突然悶哼一聲。她本來就有些重心不穩(wěn)，不知道是誰絆倒了她，她拖著杜宇凡兩個人一起摔倒。
杜宇凡被她壓在下面，背脊一痛�？墒撬谝粋�問的是商宇凡�！靶⌒∮睿氵�好嗎？”他的聲音盛滿焦慮。
“我沒事。”聽到他關(guān)心的聲音，她反而有了笑容。
她的眼睛逐漸適應(yīng)了黑暗，光線雖然不明，但是靠著手指的觸碰，靠著幽隱的光，她摸到了他。
他的眼睛、他的鼻子，還有他的唇。
她的手指，撩動著他，他說不出話，身子像是被下了魔咒一樣，完全動不了。
他的喉頭緊繃，他的心口跳得熱烈狂急，他的呼吸變得濁重。他只能用力地呼吸，卻更強(qiáng)烈地感受到她的存在！一股混雜著酒的味道和她的香水，襲人他的鼻翼。
他無法思考，只是感覺將有事情發(fā)生。
她靠上了他。“生日快樂�！彼f，她滿足地抵著他的臉，嗅著他的氣息，感覺他暖暖的鼻息。
好棒，抱著他，她有種踏實的感覺。她喜歡他，她的頭其實已經(jīng)暈暈的了，可是她知道，喜歡他的心情，不是幻覺。
“我有禮物要給你�！彼业搅怂拇剑瑴惲松先�。
他完全愣住，由著她甜蜜的滋味入侵。
“啪”地一下，燈光突然大亮。
“��！”有人尖叫。
所有的人向這里看了過來。老天，所有人都看到商宇凡和杜宇凡接吻的這一幕！杜宇凡的臉熱了起來，身體卻動彈不得。
商宇凡臉上臊了起來，不過她還是笑了一下�！吧湛鞓贰！彼胝酒饋�，沒想到，一個不穩(wěn)卻又倒了下去。
這一下，她栽在杜宇凡的懷里，咚地！就這么醉得暈睡過去。
方巧柔愣大眼睛，傻眼地看著這一幕。她看到一個可以激出杜宇凡火花的女人了，而她在這一刻失戀了。
眾人都很錯愕，只有王總經(jīng)理的臉上浮出一抹笑。
呵呵，這個商宇凡比她想的還狠、還猛！夠坦率，她喜歡。
這個商宇凡……席斯臉上三條線，搖搖頭，收了視線。（全本小說網(wǎ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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