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天早上,左少薇下樓買牛奶。/WWW、QΒ5。coМ/她往信箱探去,什么也沒有,她有點失望。安立杰問了她住址,不該什么行動都沒有吧?
算了,她去轉(zhuǎn)角的商店買牛奶回來。
倒了一杯牛奶,靠著陽臺,她一口一口地喝著。
她的眼睛往下瞟著,她知道自己在找什么,她希望能看到安立杰。
老實說,她有點想他。他的眼睛很好看,他給人的感覺很舒服,偶爾,他甚至會讓她心跳加快。
她會回想和他說話的樣子,和他說話很愉快,只是昨天說話時,明明是她處處占得先機,現(xiàn)在卻成了她在等他。
這算是她落在下風了嗎?這么快就喜歡上他了嗎?才沒,只是他這個人有趣,對他的期待已經(jīng)發(fā)了芽。
“你在看什么呀?”室友何玉喧拍了拍左少薇的肩膀。
“我在看莫安浪今天會不會來接你上班。”左少薇一笑。
莫安浪是何玉喧的男朋友,也是她的頂頭上司,兩個人的感情很好。不過莫安浪的父親不喜歡何玉喧,所以她有些煩惱。
何玉喧輕敲著左少薇的頭。誰敦左少薇要拿莫安浪來糗她,活該挨疼。
左少薇哎呀地叫了一聲。“算了,誰叫我們沒有男朋友疼,讓人打了也就只奸自己認了。”
何玉喧皮笑肉下笑地牽了牽嘴角。“那我要打死你,就得趁你還沒有男朋友的時候嘍。”她一舉揚起。
“喂!”左少薇擋開她,兩個人在陽臺上笑鬧著,突然樓下傳來一聲精神響亮的招呼聲。“早安。”
左少薇和何玉喧探出頭。
安立杰騎著腳踏車,張揚著明朗的笑容,揮手和左少薇打招呼。
左少薇本來是不打算讓安立杰看到她的,她可不想讓安立杰以為她是在等他哩!不過既然來不及躲了,她就只好裝作若無其事地輕輕一笑。
“這男人是誰?”何玉喧馬上巴著左少薇問。
另一個室友童彤走過來,柔著惺忪的睡眼問:“什么男人呀?”
“有個男人在樓下等著少薇。”何玉暄立刻廣播。
“什么?”童彤很驚訝。“怎么可能有男人知道少薇住在哪里?”
“沒有啦,我不是跟你們說了,昨天有個男人自稱是我男朋友,就是這個人。”左少薇故意轉(zhuǎn)過頭去,不看安立杰。“就算他在樓下等我,也不怎么樣吧,我念書的時候,就有很多男生站崗了。”
何玉喧說道:“了下起的是,這男人能讓你在陽臺上等他。”
左少薇心口跳快了一下。“誰說我在等他?”她裝作一副毫不在乎的樣子,離開陽臺。
何玉喧跟著她。“你平常根本沒在陽臺-豐奶的習慣,剛剛又一副張望失神的樣子,還說不是在等他?”
童彤好奇地待在陽臺探看著安立杰,她嚷著:“咦,那個男人指著信箱耶,他是放了什么在信箱嗎?”
左少薇耳朵一尖,嘴巴卻哼地一聲。“無聊。”她轉(zhuǎn)進廚房洗杯子,心口卻突突地加快。
童彤失望地喊著:“他走了。”
“那就走呀。”左少薇嘀咕一聲,把水轉(zhuǎn)大,水聲嘩啦嘩啦。哼,她抿嘴:心里覺得這安立杰也太沒誠意了吧,來一下就走。
童彤興奮地喊苦:“耶!我去看看是什么無聊的東西。”
何玉喧巴著左少薇問道:“那個男人是做什么的?他幾歲呀?我看他長得很好看,他真的沒有女朋友嗎?說不定他連男朋友都有耶……”她憂心忡仲,噼哩啪啦地丟了一串的問題。
左少薇關了水龍頭,優(yōu)雅地擦了擦手。“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叫安立杰。”
童彤乒乒砰砰地跑了進來。“他在信箱放了一朵海芋和一封信耶。”
“不會這么快就肉麻兮兮地寫情書了吧?”何玉喧皺起眉頭。
“好浪漫喔!”童彤興奮地跺著腳。
左少薇噙著一抹笑,怞走童彤手中的信。看著,她笑了出來。
“笑什么?”何玉暄緊張地問。
“沒有呀,他就是寫了則笑話來呀。”左少薇慢條斯理地念著笑話。“動物園的一頭大象死了,一個管理員在一旁痛哭。游客都說,他平常一定很喜歡這頭大象,所以不忍大象死去。一個知道內(nèi)情的人說:“不……他要負責幫大象挖個墓坑”童彤哈哈地笑著。“這人我喜歡,好好笑喔!”
何玉暄掀著眉頭。“我不喜歡這男人。他送海芋,不送玫瑰;寫笑話,不寫情書:有點像追,又有點不像追,感覺上就很陰險。”
左少薇哧地一笑。“玉喧,你還真難搞定耶!寫情書,你說肉麻;寫笑話,你說陰險,當初莫安浪是怎么追到你的呀?”
何玉喧臉微紅。“哎呀,那不一樣呀,安浪的來歷背景我都很清楚,這男人打哪兒蹦出來的都不知道,多危險呀!”
左少薇勾了抹玩世的笑。“這世界本來就是危險的。出門走路危險,深夜一個人搭計程車危險,SARS期間出入公共場所也危險。”她截了童彤手中的海芋,輕輕嗅著,低低魅魅地笑起。“愛情雖然危險,但至少是有香氣的。”
何玉喧垂頭喪氣著。左少薇是個聰明的人,想做、不想做的事情,她都有自己的主見,旁人根本說服不了她。
左少薇封地一笑。“你放心,我沒有愛上那男人,我只是給他接近我的機會而已。”
這個安立杰呀比許多男人聰明,他不只分寸抓得好,連笑話都選得巧妙。她昨天和他提了動物園,他就選了個動物園的笑話來,他讓這個笑話不只是笑話,也成了他和她之間的密語。
他讓她的胸口熱了起來,對他的期待不只發(fā)了芽,也生了根。花香肆漫,她不知不覺地墜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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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著幾天,左少薇都不去陽臺和安立杰見面。她耐著性子,只收他的信和他的花。她要他見不到她,心一直懸著。
這天何玉暄和童彤上班后,她下樓去取信拿花。她發(fā)現(xiàn)信箱里頭沒有花,只有一封信。
她把信打開來看,今天的笑話寫著——
一個登徒子見了美女之后,問道:“小姐,請問你的名字?”
美女說道:“今天天氣很好。”
登徒子皺眉頭問道:“這和你的名字有什么關系?”
美女冷冷地看了登徒子一眼。“那我叫什么名字又跟你有什么關系?”
“呵呵!”左少薇笑出聲來。他是在跟她哀哀叫了,她還沒讓他知道她的名字呢!不過他有風度,只是無奈又哀怨地自我解嘲。
她幾乎可以想像到,他那雙好看的眼睛會流露出什么樣的神情。
她又看了看信箱,怪了,今天沒有花,會不會是掉在信箱外頭?她打開門,向外一探。
一朵清麗的海芋驀然在她眼前盛放,她愣了晌,身子微微向后一頓,眼眸往前瞅——是他!正一臉的笑。
“今天天氣很好。”他開口,笑著這么跟她說,把笑話里頭美女的話搬了出來,聰明地再博得她一笑。
嚇!這一切他都設想好了,料到她會開門找花。這樣他們就能見上面了。她轉(zhuǎn)了笑。“你的心機還真重。”
不過她不討厭,甚至還有些暗暗開心,因為這是精心設計的對待,是因為很在乎,才會如此;是因為夠聰明,才能如此。
“我以為能聽到你說好感動。”他故意一嘆。
“能聽到我跟你說我的名字就算了不起了吧。”她嫣然笑起。
“你要告訴我名字?”他的眼眸一亮,喜出望外。
她一笑。“報個名字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去租書店、去錄影帶店辦張卡,都是要給名字的。”她可不希望他以為她把他看得很重、很特別。
順著她的話,他清了清喉嚨,端起笑臉,扮成客服人員。“小姐,您好,歡迎您來申辦“友誼卡”。一旦成為卡友,除了定期的鮮花和笑話之外,您將享有本公司特派員安立杰的專屬服務,陪您游山玩水,分享心事,為您解決疑難,排除糾紛,提供咨詢。如果這樣的服務讓您心動,還請留下您的名字和聯(lián)絡方式,各項服務將立即生效。”
她呵呵笑起。他的反應是如此的敏捷,她好久不曾這樣開心了。
她輕睇了他一眼。“我叫左少薇,至于電話號碼,你想都別想。雖然我留下的資料不全,不過你的服務,一樣也不能少。”她霸道地要求,把他手上的花接了過去。
他故意皺了眉頭。“小姐,您這樣讓我們非常為難,我們以前從未遇過這樣的情形,本公司將為您在最短時間以專案處理,盡速做出決議。”
“好呀。”她一笑,看了看手表,又看了看他。“一、二……”她吃他到底,只打算給十秒,開始催了。
他忍著笑。“左小姐,本公司已決定提供您升級服務,您不必經(jīng)過證件審查,也無須留下通訊方式,即可享有友情尊榮服務。”
“友情“尊榮”服務?”她輕覷著他。“呵,說得金光閃閃的。”
“商業(yè)包裝而已,名稱升級,服務內(nèi)容不變。”他笑了笑。
“奸商。”她笑睇著他。
“沒有。”他苦笑。“我們小本經(jīng)營,一切只有真心服務而已。千萬別說我是奸商,這是抬舉。要是真的夠奸巧,怎么會連你的電話都不知道,就把本錢投了進去。”
看他笑得苦慘慘的,她眼睛溜溜地轉(zhuǎn),嘴角流逸出一抹嬌俏。“不喜歡的話,現(xiàn)在就撤資呀。”
他不只逗得她開心,也讓她不知不覺中流轉(zhuǎn)出女人的嫵媚,一種戀愛中才會有嫵媚。
他豎起白旗,心里卻是開心的。“當然不撤資。我會把知道你的電話當作不一季的業(yè)務目標。今天能知道你的名字,其實就可以走了。”
她驟然擰了眉。“你的意思是說,你本來是打算一知道我的名字后就要走了?”
他一怔,一時啞了口,不能辯駁。
她的情緒突然轉(zhuǎn)變,剛剛引她發(fā)笑的幽默比喻,現(xiàn)在惹她微慍了。她哼地一聲“沒想到,你來交我這朋友確實是跟做生意一樣,目標達到了,說走就可以走。”
“不……”他很難解釋,因為她的確聰明地猜出他一開始的企圖。
因為連著幾天她都不在陽臺出現(xiàn),因為連她一面也見不到,所以他感到失落,幾乎無法忍受,他的器量變得狹小,情緒變得浮動。
他賭氣地想著——他不愿把主控權都交給她,他也要有他的驕傲與尊嚴,既然已經(jīng)知道她的名字,他可以掉頭走人了。就算這樣不能讓她失落,至少不要讓她知道,他其實暗暗地把她看得多重。
他真的這樣想過,只是一見了她,那樣嘔氣的怒意早巳消失。
他開心地與她對談,聽著她聰明的話,看著她臉上悄然乍現(xiàn)的嬌媚,明明就快遲到了,他心底卻一直舍不得走。
“要走,你早說嘛!剛剛我還跟你說了這么多話,浪費了你的時間。”左少薇唇一勾。
左少薇這輩子從來沒這樣跟人生悶氣,她通常不是霹靂雷霆的發(fā)颯,就是置身事外的冷然,完全不是這樣小鼻子、小眼睛賭氣的。
跟他在一起,很多情緒變得突然而強烈。開心時,整個人像似是飛上了天;一生氣,怒火也是翻天覆地地冒出來。
她悚然一驚。這便是她自己嘲弄的愛情危險嗎?帶著迷魅香氣,讓人失控?難道幾天前她無意說的話,真的會成了愛情讖言嗎?
恐懼夾著復雜的怒意,她突然覺得害怕,猛然把門關上。
砰地一下,門沒關上,而是硬生生撞上他。他用肩膀一頂,人卡在門邊。他沒解釋,認真地與她對看。
他的眸光不同于之前的溫文,是熾烈而逼灼的。
他不知道該怎么說,其實他也微微地慍惱著。難道她看不出來,雖然他老是跟她開玩笑,但是他的態(tài)度是很真誠的嗎?
說他對她的態(tài)度跟做生意一樣,那不公平,他沒有要跟她要什么,他只是想親近她,至于想親近到什么程度,他還不清楚。從第一眼見了她開始,想親近的念頭就自然而然地升起,單純而強烈。
只要接近了她,只要她有回應,他就欣喜。他尤其喜歡逗她開心,看她燦然一笑的樣子。
要說他有什么企圖,那似乎就是全部了。
見他微怒而委屈的樣子,她突然覺得愧疚。她明明感受得到,他多努力在取悅她,可是她竟然這樣挑著他的話,然后近似無理取鬧地生悶氣。
他們之間,像是存在著一種奇怪而強大的病毒,讓兩個人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都昏了頭。
他們兩個對看著,她的眼神軟化了,對他的喜歡和重視超過她的想像,本來就不該怪在他身上的,她不氣了,可是卻下知道要找什么話說才好。
他看著她,開口:“有一個笑話……”
“你哪那么多笑話?”她哧地笑了。
她瞅著他,兩個人相視一笑。
她拿著海芋輕輕敲著他。“喂,你這么聰明,難道就只想得到海芋可以送我呀?想想,有沒有其他特別的花可以送。”
“其他的花……”他沉吟著,突然笑著說:“不送海芋,那魔芋怎么樣?”
“魔芋?”她一時想不起來什么是魔芋。
“魔芋是目前發(fā)現(xiàn)最大的花,德國波昂大學植物系有一株魔芋,開到二點七公尺這么高。”
她睨了他一眼。“那花我知道,臭得像是尸體腐化一樣。”她沒生氣,反而笑了。“聽說這花特別吸引蒼蠅。哈,倒是像我,沒事都惹一身腥。”她看了看他。
“我不會已經(jīng)從奸商淪為蒼蠅了吧?”他皺眉。
她笑嘻嘻地說:“是你自己要提魔芋的,別問我。”
“我想到那個挖墓坑的動物園管理員。”他苦笑。惹她,是自掘墳墓。
她知道他說的是什么,故意看著他說道:“那管理員要是挖自己的墓坑,就會容易多了。”
“我想我正在挖。”他無奈地回望著她。
他們一來一回地說笑,一寸一寸地陷了心,以他們自己都沒想到的速度沈淪。
她一直被他逗笑,像是這輩子從沒這么快樂過。他竭力地取悅她,因為她盈盈的笑聲而感到滿足。
“老師。”一直到有人叫她,她才回過頭,看見是補習班的學生紀天律。“咦,你怎么沒去學校?”
紀天律傲然地說:“學校教的我都會了,沒什么意思。”
安立杰好奇地打量這個少年——他穿著一件白襯衫,牛仔褲,看起來干凈好看,會是小女生很喜歡的男孩子。不過他也注意到,雖然這少年看起來像是品學兼優(yōu),但是他的眼瞳卻是桀騖不馴,隱蓄著叛逆期的神色。
“你怎么找到我這里來的?”左少薇微皺起眉頭。
紀天律一笑。“我想做的事,沒什么做不到的。”他的眸光轉(zhuǎn)到安立杰的身上,打量起來。
“他是什么人?”紀天律問左少薇,眼神落在她手中的花上。他來的時候就注意到,左少薇在這男人面前,笑得像是一朵盛開的花。
左少薇不知道怎么回答,也不想回答,就把話題轉(zhuǎn)開了。“-,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掛在心中,來不及處理。那天你打了色鬼,我看色鬼不會善罷甘休,色鬼后來有來找你麻煩嗎?你們有沒有杠上?”
“杠上?”紀天律嘴角一勾。“他找來的那群人被我撂倒了,應該不算杠上吧。”畢竟是年輕人,他的得意是掩藏不住的。
左少薇沒大意外,輕嘆一聲。“唉,我本來就是想叫你手下留情的,結果來不及,也只好算了,就當是給色鬼一個教訓也奸。我跟補習班有點問題,以后,我應該是不能教你們了。”
紀天律說道:“你沒做我的老師也好。”
“你怎么這樣說?”左少薇眉頭一掀。“你的意思是我當老師很失敗嘍?”
“我不要你做我的老師。”紀天律認真地看著她。“我養(yǎng)你,你做我女人。”
“你的女人?”左少薇爆笑出來。“我的天呀!”她笑得很夸張,笑到彎腰,眼淚幾乎要噴出來。
她笑成這樣,深深打擊純情少男心,安立杰以咳嗽聲提醒她。身為老師,這樣嘲笑學生,實在不大好。
聽到他的咳嗽聲,左少薇稍微收斂點。“對不起。”她笑笑地看著紀天律。“你這句話已經(jīng)挑戰(zhàn)了我的極限,讓我無法虛偽,也不能冷靜了。我不管你覺得自己多成熟,我就是沒辦法接受學生,那就像是男人生不了小孩,沒辦法就是沒辦法,而且……”她順勢勾了安立杰的手臂。“我有男朋友了。”
她忽然搭來,安立杰的心神一亂。
紀天律帶著敵意看著安立杰。“你敢和我單挑嗎?你有本事保護她嗎?”
“夠了,紀天律,這太幼稚了。”左少薇皺了眉頭。
紀天律不理她,就是挑釁地看著安立杰。
安立杰笑笑地看著紀天律。老實說,他很欣賞這個少年。當他開口要左少薇做他女朋友時,毫無懼色。當左少薇笑得這樣忘形時,他的臉有些紅熱,卻不慍怒。他有點年輕的青澀,卻是大方而坦率的。
這年輕人是這樣清楚知道自己要什么,并熱烈而勇敢地追求,令人欣賞。安立杰一笑,松開左少薇。“我接受你的挑戰(zhàn)。”
“那好,來吧。”年輕氣盛的紀天律打了一聲招呼之后,就迫不及待地送安立杰一拳,他急欲在左少薇面前表現(xiàn)。
“啊!”左少薇低呼。
沒想到安立杰的速度更快,一閃,反扣住紀天律的手。
紀天律的手一疼,愣看著安立杰。他沒想到這男人的手勁這么強,反應這么快,他太輕敵了。
安立杰笑笑地看著他。“等我回去把保險受益人改成少薇的名字,我再和你較量,我們另外選個時間地點吧。”他的言談之間很為紀天律保留面子。
“好。”紀天律掙開他。“你去“群英高中”找紀天律,只要說我的名字,你絕對不會找不到的。你隨時找我,我隨時奉陪。”說完轉(zhuǎn)身離開。
見他離開,左少薇忍下住瞪著安立杰。“你跟小孩子干這種蠢事做什么?”
“我知道這是件蠢事,但足以令男人熱血沸騰。”他一笑。“而且感覺還不錯,好像一下子年輕了好幾歲。”
她本來是很擔心的,聽他這么說,又惹得她輕笑。
見她明艷地笑了,他有感而發(fā)地說:“你的男人緣實在太好了,不是惹到婚外情,就是涉及師生戀。”
她挑眉含笑,半開玩地問他:“這樣的我,你敢追嗎?”
他慢了半晌才反應過來。“敢,不過還不想。”
“不想?”他的答案出乎她的意料。她哼地一聲,睇瞅著他。“我還沒聽過口氣這么大的說法。”
這男人竟然會這么說,她是哪點讓他不想追了?她本來只是帶著好玩的心情問的,現(xiàn)在倒是認真起來了。
“我想和你交朋友,這點我很確定,可是我不想貿(mào)然追你。萬一你愛上我,而我卻沒愛上你,這樣不是會傷了你嗎?也許交往中感情會生變,但我希望確定自己心意之后再來追你。”他知道這話聽起來張狂而荒謬,但他是說真的。
這樣的語氣并沒有惹怒她,她反而放聲笑了。
聽來囂張的話她也常說的,所以她不生氣,不過她的好勝心徹底被他激起。“奸極了,夠-,我還沒遇過比我更-的人,我們就等著,看誰先愛上誰吧。我的目標是,讓你愛上我,然后狠狠地把你甩了。”
她的胸口發(fā)燙,等不及想甩了他。
“你果真是做大事業(yè)的人,我的下個目標,不過是拿到你的電話而已。而你的下個目標,竟然已經(jīng)要把給我甩了。”他無奈地看著她,轉(zhuǎn)眼間他們倆的關系竟然急轉(zhuǎn)成競賽。
其實,男人和女人的戰(zhàn)爭,早就開打很久很久了。(全本小說網(wǎ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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