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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二美情傷


  蕭寒玉聞著追魂身上淡雅清冷的梅花香,看著追魂銀色面具下溫柔深情的眸子,她的心神一蕩,冰冷的心輕輕的刮開了一道口子,那口子若溫柔的刀,一點點,一絲絲的蔓延,蕭寒玉的心動了。\\WWW。qb5、coM

  她看著追魂,眼眸漸漸的由震驚、疑感、迷蒙、多樣復(fù)雜情緒過后,換上了溫柔似水,蕭寒玉緊緊的鎖著追魂的銀色面具,剛要說什么,余光無意的掃過不遠(yuǎn)處的村林,小臉立時一變,未出口的話吞了回去。

  “啪!啪!啪!”三聲清脆的掌聲過后,只見村林深處緩緩的走出來了兩個人。一白衣黑發(fā),俊美絕倫,一藍(lán)衣銀發(fā),風(fēng)華妖嬈,一白一藍(lán)兩道身影緩緩走來,風(fēng)采無限,意態(tài)翩躚。

  水惜緣?鳳無聲?蕭寒玉一驚,睜大眼睛看著那緩緩走過來的兩個身影,他們二人怎么會在這里?蕭寒玉的小臉?biāo)查g的慘白如紙,在追魂懷里的身子不自覺的顫抖了起來。

  “不怕!”追魂當(dāng)然也看見那緩緩走來的兩人,銀色面具下的鳳目微微一變,玉手輕輕的拍了拍蕭寒玉顫抖的背,清潤的聲音帶著濃重的安撫意味,蕭寒玉顫抖的心奇跡的平靜了下來。

  對!不怕!她不怕!她怕他們何來?她沒有一絲對不住他們的地方,反而是他們對不住她的地方多,所以她不怕,蕭寒玉收了臉上驚恐的神色,眸子平靜的看著那緩緩走來的二人。

  “真是一出好戲啊!鴛鴦懷臥,細(xì)語呢喃,無聲還不知道冷面冷心的追魂閣主也動心了呢?”鳳無聲在蕭寒玉和追魂幾丈遠(yuǎn)的距離停住了腳步。俊眸忽明忽暗,俊面看不出任何神色。

  “的確是一出好戲,荒郊野外,光天化日,玉兒你便是如此水性楊花的嗎?”水惜緣也緩緩的停住了腳步,俊眸緊緊的盯著蕭寒玉臥在追魂懷里的身子,眼波滿是憤怒的火花。

  “何止是水性楊花呢?喜新厭日,始亂終棄,有始無終,好色無恥也是她的本性呢!”鳳無聲看著蕭寒玉被追魂緊緊攬住的身子,俊眸也是狂聚了怒意,聲音恨恨的道。

  “你……你們……”,蕭寒玉本就慘白的小臉更白了,倚在追魂懷里的身子再次顫抖了起來,這個……這個妖孽的嘴可是真毒啊!喜新厭舊?始亂終棄?有始無終?好色無恥?這…這說的是她嗎?她只是小小的好色了一下,只是喜歡看美男罷了,什么時候無恥了,什么時候?qū)λ麄兪紒y終棄了?她也是被他們逼迫的罷了。

  “二位這是何意?水性楊花是否說的太過分了些?始亂終棄又從何來?追魂認(rèn)識的玉兒可不是這樣的呢!”追魂看著二人,俊面不變,玉手更加緊緊的攬著蕭寒玉。

  “追魂閣主不知道嗎?五年前她看了惜緣的身子,應(yīng)了惜緣的嫁娶,如今確在閣下的懷里,這不是始亂終棄又是什么?”水惜緣俊眉微微的挑了起來。

  追魂的身子輕輕的一震,蕭寒玉的小身子更加的顫抖了起來,她看著水惜緣:“那……那是我為了給你解毒藥相思……不得已而為之…你……”

  “不得已而為之嗎?那你當(dāng)初應(yīng)了惜緣的要求,便做不得數(shù)了嗎?別忘了天璣老人可是咱們的見證人呢!”水惜緣俊顏不變,俊眸微微的半瞇了起來,緊緊的盯著蕭寒玉。

  “我…………我當(dāng)初只是應(yīng)了你…應(yīng)了你……”蕭寒玉看著水惜緣,她當(dāng)初應(yīng)了他什么啊?她怎么不知道了呢!

  “晴兒成認(rèn)就好!那你這還不是始亂終棄嗎?”水惜緣截住了蕭寒玉的話。

  “我………”蕭寒玉一愣,身子不由自主的退出了追魂的懷里,是啊!她與水惜緣的問題還沒有解決,怎么能這樣對追魂呢!那太不公平了。

  “玉……”追魂看著蕭寒玉退出了他的懷抱,俊面一急,雙臂不由自主的就要再次纏上來。

  “對惜緣兄是始亂終棄,那對無聲就不是了嗎?玉兒只是看了惜緣兄的身子,可是無聲的清白都已經(jīng)交托給玉兒了呢!這又何說?”鳳無聲上前了一步,俊眸緊緊看著蕭寒玉。

  “我…………我那也是不得已而為之…………當(dāng)時你性命垂危………我…………我也是為了救你……”只蕭寒玉躲開了追魂再次攬過來的手,身子后退了一步。

  “玉兒的不得已為之實在是太多了呢!那這塊玉兒送給在下的寒玉佩又如何說了呢?”鳳無聲又上前走了一步,看著蕭寒玉,伸手入懷,一塊晶瑩剔透的玉佩取了出來。

  溫暖的陽光下,寒玉佩泛著淡淡的光芒,晶瑩別透,白玉無瑕,蕭寒玉,一下子就震住了,這塊她丟失了的寒玉佩果然在這妖孽的手里。

  “你………你怎么會有這塊寒玉佩?”蕭寒玉一驚,就要伸手拿過那塊玉佩。

  “唉!這塊寒玉佩不是玉兒送與無聲的嗎?玉兒怎么忘了?天下聞名至寶寒玉佩,若不是玉兒送與在下,在下怎么能開的了連環(huán)鎖?”鳳無聲笑看著蕭寒玉,躲開了蕭寒玉伸向寒玉佩的手,俊眸里一絲笑意也無。

  “你……你能開的了寒玉佩的鎖?”蕭寒玉又是一驚,這個妖孽果然……難道他是……蕭寒玉看著鳳無聲,緩緩的收回了伸出去的手。

  “玉兒的忘性真是大呢?不是你我交換信物的時候你告訴在下的嗎?”鳳無聲揚(yáng)眉看著蕭寒虱

  “交換信物?”蕭寒玉一愣。

  “對啊!玉兒要了無聲的碧玉佩,無聲得了玉兒的寒玉佩,兩相信物交換,玉兒若真的不記得了,可以伸手入懷,無聲若是沒猜錯的話,那塊碧王、佩如今正安靜的躺在玉兒懷中呢!”鳳無聲俊眸一問,看著蕭寒玉緩緩道。

  “碧玉佩?”蕭寒玉又一驚,他………碧玉佩……蕭寒玉連忙的伸手入懷,一塊溫滑細(xì)潤的物事兒滑入蕭寒玉的手中,她緩緩的取了出來,這一看大驚失色,果然是碧玉佩…………

  “如何?無聲說的不錯吧?”鳳無聲秀眉一揚(yáng),看著蕭寒玉揚(yáng)聲問道。

  “你…………你什么時候……這……”蕭寒玉手拿著碧玉佩,顫抖的看著鳳無聲,碧玉佩同樣晶瑩別透,碧玉無暇,可蕭寒玉像是抓了塊燙手的山藥,扔不得,丟不得,她身子不停抖動的看著鳳無聲,這……這個妖孽太可怕了。

  “玉兒!那時候我們正在濃情蜜意,想來你是忘了個徹底呢!不過有這信物為證,你總該相信無聲了吧?無聲的清白可是給了玉兒呢!你要是真的不負(fù)責(zé),這還不是始亂終棄嗎?”鳳無聲話語溫潤綿軟,可聽在蕭寒玉耳里心里卻是冷入骨披,寒冷刺骨。

  “你………你………這……”蕭寒玉看著自己手里的碧玉佩,再看看鳳無聲手里的寒玉佩,兩塊玉佩相日輝映,閃閃光芒,蕭寒玉一時間無語凝噎了。

  “玉兒現(xiàn)在還有什么話可說嗎?”鳳無聲看著蕭寒玉,銀發(fā)下的俊顏盛氣凌人。

  “玉兒你既然應(yīng)了我,又收了無聲兄的碧玉佩,你……你……反正應(yīng)我在先,把碧玉佩退還與他,你…………你不能棄了我……”水惜緣上前走了兩步,看著蕭寒玉,一雙漂亮的大眼睛滿是恐慌。

  “你……你們……”蕭寒玉抿著嘴看著二人,忽然感覺一道冷冷的氣息撲面而來,她一驚,只見追魂靜靜的站在她的右側(cè)不遠(yuǎn)處的方向。

  追魂靜靜的站在離蕭寒玉最近的地方,銀色面具下的雙眸緊緊的盯著蕭寒玉手中的碧玉佩,周身漸漸的聚攏著淡淡森寒的氣息,那氣息一點點、一絲絲的蔓延,清冷孤傲,遺世獨立,追魂的身子一動不動,似乎定住了一般。

  “追魂!”蕭寒玉一驚,心瞬間塌陷了一塊,腳步不由自主的挪動了一下。

  追魂聽見蕭寒玉輕喚,俊眸從那塊碧玉佩上移開了視線,慢慢的抬起,看著蕭寒玉擔(dān)心的眼眸,嘴角微微的抖動了一下,終是只字未說出來,周身收了森冷冰寒,彌漫著淡淡的憂傷氣息。

  “追魂!”蕭寒玉再次輕喚了一聲。

  “嗯!”追魂看著蕭寒玉,輕輕的點了點頭,又轉(zhuǎn)眸看了一眼對面的水惜緣和鳳無聲,俊眸忽明忽滅,三人靜靜的對視半響,追魂轉(zhuǎn)身緩緩離去,再也未看蕭寒玉一眼。

  “追魂!”蕭寒玉看著追魂轉(zhuǎn)頭,小臉?biāo)矔r一變,對著追魂的背影輕輕的喚了一聲。

  追魂的腳步頓了一下,蕭寒玉緊攥著手看著他,追魂的身子微微的顫抖了一下,依舊是未回頭,足尖輕點,瞬間消失了身影。

  “追魂!”蕭寒玉的小臉一下子變得慘白無血色,她看著追魂消失的方向,大聲的呼喚了一聲,那處方向連一絲回音也無。

  蕭寒玉看著那處,只有襯木的綠葉被風(fēng)吹起的沙沙響聲,哪里有追魂的一絲蹤影,追魂這是棄了她嗎?天地為鑒,日月為證,她聽到的只是一句謊言嗎?

  蕭寒玉的眼眸漸漸的爬滿霧色,哀傷亦慢慢的聚攏,冰封緩緩的縫合,塌陷的那一小塊柔軟也迅速的補(bǔ)了上來,上天果然在懲罰她,她蕭寒玉只可游戲風(fēng)塵,萬不該動心啟情。

  蕭寒玉看著追魂離開的方向,靜靜的站了半響,緊攥的手緩緩的松開,嘴角微勾,淡淡的笑了一下,笑容含了一絲淡淡的嘲諷。

  “玉兒……”鳳無聲亦看著追魂消失的方向,俊眸輕輕的閃了一下,轉(zhuǎn)眸看著蕭寒玉輕輕的喚了一聲。

  “晴兒……”水惜緣亦看著追魂消失的方向,俊眸同樣輕輕的閃了一下,同樣看著蕭寒玉輕輕的喚了一聲。

  “你們?nèi)缃窨墒菨M意了吧?”蕭寒玉緩緩的轉(zhuǎn)過了身,看著二人輕輕一笑,笑的云淡風(fēng)輕。

  “玉兒……”二人的身軀同時一震,看著蕭寒玉的神色各自的后退了一步。

  “呵呵……”蕭寒玉看著二人微變的容顏輕輕一笑,笑顏山川失色,日月無光:“水國公子惜緣,家有三千后宮待選,亦有甄氏女子待娶,卻偏偏的糾纏我這小小女子意欲何為呢?真讓我猜不透呢!”

  蕭寒玉挑眉看著水惜緣,嬌美的容顏輕輕的笑著,笑顏嬌美入骨,卻嘲諷深深,水惜緣看著蕭寒玉,俊美絕倫的面顏瞬間變的慘白如紙,身子不由自主的后退了數(shù)步,顫抖的看著蕭寒玉:“晴兒!你……我…不是這樣的……”

  “呵呵……你什么?我什么?不是什么?你難道要告訴我不是這樣嗎?”蕭寒玉再次輕輕一笑,嘲諷的看著水惜緣慘白的小臉,清潤的聲音繼續(xù)道:“水國皇室歷來規(guī)矩,太子必納甄氏女,一朝為帝,甄女為后,水國公子僅惜緣一人,他朝榮登寶座,舍我其誰?你又如何能娶我為妻?前言后語,清楚明白,你又如何能再與我否認(rèn)?”

  蕭寒玉半瞇著眼睛看著水惜緣,清潤柔媚的聲音說到最后凌厲了起來,看著水惜緣的俊顏,一雙眸子猶如冰刀。

  “晴兒……我………”水惜緣的俊顏面如土色,身子連連的后退了數(shù)步,一雙俊眸光彩盡失,看著蕭寒玉的厲聲質(zhì)問,水惜緣微微的張了幾次嘴,均在蕭寒玉冰冷森寒的眸子下將未出口的話吞了回去。

  “不說了嗎?我說對了嗎?你啞口無語了嗎?”蕭寒玉盯著水惜緣的眼睛,輕輕的上前走了一步,嘴角微勾,嘲諷的道。

  “晴兒我……我是真心想娶你…………“水惜緣看著蕭寒玉,俊眸閃過一絲痛苦,清潤的聲音沙啞無力。

  “娶我?娶我回去做你的三千零一個后宮嗎?”蕭寒玉揚(yáng)眉看著水惜緣:“哈哈……水惜緣啊!水惜緣!你也太抬舉我了吧?”

  “不…………不是……不會的…………不…………睛兒……”水惜緣看著狂笑的蕭寒玉,驚恐的有些手足無獵,連連的搖頭道。

  “不是?”蕭寒玉止住了笑:“既然不是,那你就處理好所有的事兒再來找我吧!”蕭寒玉說完了轉(zhuǎn)頭不再看他。

  “晴兒……我……”水惜緣痛苦的看著蕭寒玉,聽了蕭寒玉的話,不穩(wěn)的身子又后退了一步。

  “呵呵……不能嗎?那我們就從此兩斷好了,我沒有任何對不起你水惜緣的地方,你欠我的人情也就此一筆勾銷,山高水長,他朝再遇的話,我們誰也不認(rèn)識誰好了。”蕭寒玉轉(zhuǎn)過去的眸子又轉(zhuǎn)了回來,看著水惜緣,決絕的道。

  “不!不要!”水惜緣大驚失色,俊美的容顏慘白如紙,血色全無,身子顫抖的看著蕭寒玉,聲音撕裂的道。

  蕭寒玉看著他不語,淡淡的又轉(zhuǎn)過了頭,她該說的都說了,也該是她了斷五年前恩怨的時候了,水惜緣!你!我蕭寒玉要不起!

  “不,晴兒!你不能這樣對我,那些女人我至今一個未見,一個未娶,那些都是父皇安排的,也是…也是水國皇室歷來的規(guī)矩,睛兒!我……我……我不是你說的那樣……我只愛你一人……你不能棄了我……”水惜緣上前了幾步,急走到蕭寒玉的面前,雙眸緊緊的盯著蕭寒玉冰冷淡然的眸子,痛苦無奈的道。

  “那又怎么樣呢?你不是最終還是要娶的?”蕭寒玉暗暗的嘆息了一聲,面無表情的看著他道。

  “我……我可以不娶的……我………我不要皇位……我不做太子……我………我只要睛兒你一個……”水惜緣連連的搖頭,伸手抱住了蕭寒玉的身子,俊眸痛苦的看著蕭寒玉,俊顏急急的道。

  “不要皇位?不做太子?”蕭寒玉一驚,震驚的看著緊緊的抱著她的水惜緣,他瘋了嗎?這話也敢說?

  “對!不要那皇位……不做那太子……”水惜緣點點頭,毫無血色的薄唇緊緊的抿著,將話語又重復(fù)了一遍,似乎是說給蕭寒玉聽,也似乎是在說給自己聽。

  “你……”蕭寒玉更加震驚的看著他,水惜緣的手臂抱著她緊緊的,蕭寒玉的小身子被他勒的生疼。

  “惜緣兄還是想好了再說這樣的話,兄乃是水國太子,事實已經(jīng)擺在眼前,江山權(quán)利唾手可得,紅顏美人數(shù)之不盡,更有后宮佳麗三千,粉黛羅裙無數(shù),兄如此輕易便說不要,那至一脈單傳的水國于何地?又至水國皇室列位先祖于何地?再至水國千萬子民于何地?”一直不語的鳳無聲看著水惜緣緊緊的抱著蕭寒玉,俊眸忽閃了一下,溫潤的聲音不帶任何感情的輕輕說道。

  “我……”水惜緣看著鳳無聲,俊眸一緊,面顏更加慘白,毫無血色的嘴唇微微顫抖,抱著蕭寒玉的手臂也輕輕的顫動了起來。

  “水國江山煙雨如畫,千里水鄉(xiāng),錦繡無邊,水國君民更是上下一心,內(nèi)外緊固,穩(wěn)立中強(qiáng)之國,公子惜緣更是受水國千萬子民擁護(hù)愛戴,甄氏家族更是如若水國半壁支柱,太子惜緣聘甄氏女子,得民心亦得兵權(quán),再加上另有后宮粉黛三千,惜緣兄不若細(xì)細(xì)考量一番,如此情形,惜緣兄當(dāng)真可以放下嗎?”鳳無聲俊眸依然緊鎖著水惜緣攬著蕭寒玉的手,不帶感情的聲音繼續(xù)道。

  “我……”水惜緣的身子又一震,俊眸再次滿布了痛苦之色,毫無血色的薄唇咬出了血絲,他似乎無知無覺,雙眼茫然的看著鳳無聲。

  “惜緣兄若真的可以不計罵名,不管水國,棄萬里江山不要,棄水國千萬子民于不顧,那惜緣兄是否想過,兄若真如此,那又如何背負(fù)罵名芶延存生于世間?又何能讓玉兒背負(fù)禍國殃民的罪名陪你一起過留余生呢?”鳳無聲字字珠璣,話語一絲余地也無。

  水惜緣的身子再次一震,蕭寒玉的身子也猛然一震,禍水啊!那要真的那樣,她不是真的成了歷史上說的那禍國殃民的紅顏禍水了嗎?雖然她不在乎這些,但是…她轉(zhuǎn)眸看著抱著他的水惜緣,水惜緣本來緊抱的手臂已經(jīng)不知何時松散的垂落了下來,俊美絕倫的面顏面如土色,薄唇嘴角處鮮紅的血絲緩緩的溢出,哀傷在水惜緣周身蔓延,整個人瞬間像頹敗了的花朵。

  蕭寒玉看著他,眼眸一緊,心瞬間的疼了開來,身不由己,己不由人,水惜緣原來背負(fù)的也如此多啊!

  “江山美人,孰輕孰重?流芳百世,還是千古罵名?一朝紅顏老,江山可永固啊!惜緣兄當(dāng)真要好好的想想呢!”鳳無聲看著水惜緣松開了蕭寒玉,,俊眸微微的閃動,長長的睫毛輕輕的顫了幾顫,薄唇微微的狂了一絲笑意,清潤的聲音又漫不經(jīng)心的道。

  “住嘴!別再說了!”蕭寒玉看著已經(jīng)像失了魂魄的水惜緣,俊顏慘白如鬼,薄唇鮮紅的血絲不止的溢出,她瞪著鳳無聲,這個……這個……這個妖孽這是想害死人嗎?

  “玉兒!我這是在幫惜緣兄,免得他分不清形勢……”鳳無聲看了蕭寒玉一眼,嘟著嘴不滿的說道。

  “你還說?”蕭寒玉怒看著他,他只知道這個妖孽無恥,居然不知道如此無恥到底,他………他果然是妖孽,不害人就不高興嗎?

  “玉兒……我說的哪里不對了嘛……”鳳無聲妖孽的本色又現(xiàn)了出來,他淡淡的撇了水惜緣一眼,桃花目中盡是聿災(zāi)樂禍之色。

  “你……”蕭寒玉看著鳳無聲,這妖孽真是不簡單啊!她還真小看了他呢!這時候給她玩變臉?哼!等著,看我們誰能玩過誰?鳳無聲!我記住你了,不玩死你我不叫蕭寒玉,蕭寒玉恨恨的看著風(fēng)無聲,咬牙切齒。

  “玉兒……你那是什么表情?我可沒有后宮三千,亦無甄氏女子可娶,家國天下也不干我何事兒,聲獨自逍遙一人,金銀珠寶數(shù)之不盡,玉兒舍我其誰呢?”鳳無聲看著蕭寒玉,像誘盛小綿羊的大灰狼。

  “哼!”蕭寒玉看著鳳無聲,冷‘哼’了一聲,這妖孽到是條件不錯,可惜是個害死人不償命的主,她可不能被他的圈套給害了,與水惜緣的一大堆麻煩相比,他也半斤八兩,不相上下。

  “看來玉兒對無聲有小小的誤會,無聲不知道哪里惹了玉兒了呢!無聲向玉兒賠禮道歉,改過了就是嘛!玉兒不怪哦!”鳳無聲容顏妖魅,軟語款款,微微彎身,緩緩拱手,向著蕭寒玉就深深的施了一禮。

  “得!得!得!我可受不起,你別再害我,小女子就感激不盡了……”蕭寒玉連忙的退了好幾步,驚恐的看著鳳無聲,這妖孽越是這樣她越怕的要死。

  “玉兒!你這是何意?我是洪水猛獸嗎?”鳳無聲看著蕭寒玉,嘟著小,嘴不滿的道。

  “哼!”蕭寒玉冷‘哼’一聲,洪水猛獸她到不怕,她最怕的就是這個妖孽!這妖孽比洪水猛獸還可怕呢!

  “惜緣兄還好吧?”鳳無聲看著蕭寒玉不憤的小臉,俊眸一閃,轉(zhuǎn)頭看著一旁如石雕般矗立的水惜緣,溫聲擔(dān)心的問道。

  水惜緣靜靜的站著,俊眸看著遠(yuǎn)方,神色飄忽,俊美的面鎮(zhèn)仍舊是慘白無血色,薄唇緊緊的損著,唇上的血跡已經(jīng)干了,周身滿布著濃郁的憂傷口

  “水……水惜緣……”蕭寒玉看著水惜緣,這是一個不滿雙十的少年,要是在那二十一世紀(jì),他還只是一個孩子,也許正在無憂無慮的上大學(xué),幢憬夢想,談情說愛的年齡,可是……可是在這里,在這個古代,他已經(jīng)背負(fù)了家國天下的責(zé)任,或許在很小的時候便是重任纏身了。

  蕭寒玉靜靜的看著水惜緣,白衣黑發(fā),俊美絕倫,一國公子,萬千寵愛,可誰又能讀懂他的內(nèi)心?誰又能知道他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公子惜緣,風(fēng)光的背后又包含了怎樣一顆百孔千瘡的心?

  水惜緣仍舊靜靜的站著,俊眸飄忽,似乎并沒有聽到蕭寒玉的輕喚,微風(fēng)吹來,衣擺飄飄,整個人蕭索孤立,蕭寒玉的眼眸劃上一絲心疼,她記得五年前她一次見他的時候,那天塹崖半壁上倒掛的少年,那仍舊是戲耍風(fēng)塵的飄逸身影,那嗔癡百變的絕色容顏,他到底是怎樣的一顆柔韌的心,經(jīng)歷了層層暗殺還能笑顏如初?

  水惜緣!水國太子惜緣!公子惜緣!天下四公子之一的惜緣公子!萬千榮華背后,誰又真正的了解過他這個人?

  “晴兒!”水惜緣緩緩的轉(zhuǎn)過了頭,看著蕭寒玉,輕輕的喚了一聲,聲音沙啞低沉。

  “嗯!”蕭寒玉輕輕的應(yīng)了一聲,看著水惜緣,收了所有情緒,眼眸溫和平靜。

  “晴兒!”水惜緣又輕輕的喚了一聲,染血的薄唇微微的開啟,沙啞的聲音低柔綿軟。

  “嗯!”蕭寒玉又輕輕的應(yīng)了一聲,眼眸輕輕的眨了一下,薄唇微微的笑了一下。

  “晴兒!惜緣可以為你棄了水國江山,可以為你傾空三千女色,可以為你不娶那甄氏女子,可以為你……去做那不忠不孝不仁不儀之人…………你……你可愿意隨惜緣去留那千古罵名?”水惜緣俊眸深情似海,俊顏溫柔情深,白衣里的身子微微的顫抖著,看著蕭寒玉,低啞的聲音一字一句的緩緩道。

  “水惜緣……你……”蕭寒玉驚愣的看著水惜緣,他……他剛剛的說了什么,棄水國江山不顧?傾空三千女色?他…………他不是在開玩笑?

  “晴兒!我………惜緣真的可以做到……你………你信我不信?”水惜緣雙眸緊緊的鎖著蕭寒玉怔愣的小臉,身子微微的顫抖,薄唇亦微微的顫抖,玉手緊緊的攥著,染血的俊眸緊張的看著蕭寒玉。

  “我……蕭寒玉一愣,看著水惜緣,整個人駭然的站在哪里,嘴角微微的張了張,什么話也沒有說出來。

  “原來我如此失敗!也罷!也罷!上天終是棄了惜緣!生又何所樂?死又何所惜?晴兒你……保重!惜緣去了!”水惜緣俊眸黯然痛苦的靜靜看了蕭寒玉半響,緩緩的轉(zhuǎn)過了身,白衣黑發(fā),蕭索孤獨。

  “你……”,蕭寒玉看著水惜緣的背影,心疼的無以復(fù)加,如此情深!她如何能應(yīng)承?水惜緣!如此這般的水惜緣!她怎能讓他做那不忠不孝不仁不儀之人?她蕭寒玉不能。

  水惜緣一步一步的走遠(yuǎn),每一步都沉重?zé)o比,白衣的背影,越發(fā)的清瘦蕭索,蕭寒玉靜靜的站著,心像刀刻刺入般的疼痛,痛入骨髓。

  鳳無聲也靜靜的站著,俊眸復(fù)雜的看著水惜緣的背影,藍(lán)衣銀發(fā),俊顏忽明忽滅,他輕輕的轉(zhuǎn)過了頭,看著蕭寒玉,俊眸一緊,玉手輕輕的攥了起耘

  “玉兒!”鳳無聲輕輕的喚了一聲。

  蕭寒玉緩緩的轉(zhuǎn)過了頭,看著鳳無聲,一雙如水的眸子幽深難測,她靜靜的看了鳳無聲半響,輕輕的道:“如今都走了,你可滿意了嗎?”

  “玉兒這是何意?”鳳無聲的俊顏微變,挑眉看著蕭寒玉。

  “你不知是何意嗎?天下茶樓的樓主,鳳氏公子,玄鐵劍和碧玉佩的主人,還要我明說嗎?”蕭寒玉看著鳳無聲,話語幽幽。

  “那又如何?”鳳無聲繼續(xù)挑眉,俊顏亦神色不明。

  “呵呵……”蕭寒玉看著鳳無聲輕輕的笑了,笑顏晃了鳳無聲的眼睛,她歪著頭看著鳳無聲妖魅的容顏,幽幽的聲音輕輕的道:“玄鐵劍傾心一世,血玉劍鎖情冷心,冰極赤炎兩相依,血玉玄鐵生死情。天下暗門龍為主,天下茶樓鳳為尊,暗門茶樓連理情,紅塵天下意終身。”

  “暗門茶樓連理情,紅塵天下意終身啊!”蕭寒玉看著鳳無聲,輕輕的聲音嘆道:“我還不知道我的終身早就定了呢!”

  鳳無聲靜默不語,靜靜的看著蕭寒玉,銀發(fā)下的俊眸幽深,妖嬈的俊顏依舊是無絲毫表情。

  “碧玉為陽,寒玉為陰,碧玉孕寒玉,寒玉生碧玉,陰陽合意,天地傾情,生死兩相依,終身意無悔。”蕭寒玉司樣看著鳳無聲,輕柔的話語又緩緩說道。

  “你到底想說什么?”鳳無聲終是不再沉默,看著蕭寒玉牽強(qiáng)的笑顏,俊眸半瞇了起來,挑眉看著她道。

  “說什么?當(dāng)然走說我們嘍!你有碧玉佩,我有寒玉佩,你有玄鐵劍,我有血玉劍,碧玉寒玉生死湘依,玄鐵血玉天地傾情。如此天作之合,如此龍鳳呈祥,你說我該不該說呢?”蕭寒玉小臉輕輕的笑著,雙眸緊緊的盯著鳳無聲,眸子卻無絲毫笑意。

  “你我既知道,又何必要說?”鳳無聲看著蕭寒玉,清潤的聲音聽不出任何意味。

  “那也要說啊!你不是拿了我的寒玉佩,又將你的碧玉佩給了我嗎?碧玉寒玉相換,從此生死相依,我的人不是就此落在了你的手中了嗎?這下你是不是很得意?”蕭寒玉雙眸依舊緊緊的盯著鳳無聲,眼眸掃過鳳無聲手里的寒玉佩,聲音冰冷森寒。

  “你不愿意?”鳳無聲看著蕭寒玉,低頭看了一眼自已手中的寒玉佩,再抬頭看了一眼蕭寒玉手中的碧玉佩,挑眉看著她道。

  “愿意如何?不愿意又如何?你不是已經(jīng)做出決定了嗎?”蕭寒玉看著鳳無聲,薄薄的嘴角掛了一絲嘲諷,挑眉看了回去。

  “決定?呵呵…”鳳無聲看著蕭寒玉的小臉,輕輕的笑了,銀發(fā)下的俊顏忽明忽暗,清潤的笑聲意味難測。

  “你笑什么?”蕭寒玉一愣,皺眉看著他。

  “笑什么?”鳳無聲挑眉,看著蕭寒玉:“我決定了的事兒,你會同意嗎?嫁娶一心,你是這樣的嗎?”

  “做夢!”蕭寒玉不帶鳳無聲說完,看著他,冷冷的丟出來一句話。

  “那如此還說什么呢?”鳳無聲低頭看著手中的寒玉佩,靜靜的凝視了一會兒,俊顏忽明忽滅,俊眸看不出任何表情,緩緩的走上前,將寒玉佩還回了蕭寒玉的手中。

  蕭寒玉一愣,鳳無聲又將蕭寒玉手中的碧玉佩取了回來,他歪著頭靜靜的看著蕭寒玉訝異的小臉,半響,俊顏風(fēng)情一笑,玉手把玩著手中的碧玉佩,清潤又帶妖魅的聲音緩緩道:“我就是看不得你花癡的看著別人那副惡心的德行,所以…給你打發(fā)走了幾個………你該謝我才是呢!”

  什么?蕭寒玉再次一愣,睜大眼睛看著鳳無聲和被他取回的那塊碧玉佩,這個……,“這個妖孽在說什么?

  “呵呵……”鳳無聲笑顏如花的看著蕭寒玉,銀發(fā)下的俊顏妖嬈無限:“玉兒!你那是什么表情?你不是一直在躲他們嗎?我?guī)湍惆堰@事兒給結(jié)了個徹底,你該謝我才是呢!”

  “你…………你說…你是故意的……”蕭寒玉看著鳳無聲風(fēng)情妖嬈的俊顏,抖著嘴角皺眉道。

  “呵呵……可不是嗎?要不你怎么能脫身?可要知道那幾個美人都不是擅惹的茬呢!”鳳無聲勾唇一笑,俊眸輕輕的眨了兩下,看著蕭寒玉怔愣的小臉:“燕攬月!大善的外表裝著大惡的心,要論玩手段,誰能玩的過他呢?水惜緣!唱戲的主角都沒有他演的好,論變臉無情,他可當(dāng)?shù)氖翘煜乱唤^呢!追魂!哼!這個家伙更是復(fù)雜,江湖十載,你以為單憑一個小小的追魂閣他就能如此的橫行無忌嗎?那你就小看了他了。”

  “呃……”蕭寒玉一愣,看著鳳無聲,眼睛睜的更大了。

  “小丫頭!你以為你真的有多好,我鳳無聲就非你不娶嗎?論人品,你是奸詐狡猾似狐貍,好色加無恥,一絲人品也無;論樣貌,我鳳無聲也不在你之下,看了自己二十年都膩了,還非得要看你嗎?論才華,你一個小小女子,難道還能強(qiáng)的過天下四公子?”

  鳳無聲看著蕭寒玉,俊眸在蕭寒玉身上來回鎖視,粉唇輕撇,秀美微蹙,話語若春風(fēng)掃過,柔軟溫滑,可惜說的都是蕭寒玉的不好。

  “你……”蕭寒玉瞪著鳳無聲。

  “我什么?你個小丫頭片子,沒人品,沒樣貌,沒才華,難道還想高攀我鳳無聲不成?我可不依呢!”鳳無聲笑顏如花,眉梢眼角亦是帶了深深的笑意。

  “你…………你…………”蕭寒玉玉手指著鳳無聲,看看這妖孽!看看這妖孽都說了什么?合著她全身上下都沒有一塊好的地方了?什么叫人品,樣貌,才華都很差?

  “怎么?我說的不對嗎?呵呵……”鳳無聲看著蕭寒玉氣憤的小臉,看著伸向他眼前的小手,玉手緩緩的伸出,拍掉蕭寒玉指著他的小手,俊顏笑顏如花,俊眸閃過一絲狡黠的神色:“那你就要證明給我看嘍!”“證明給你看?我為何要證明給你看?”蕭寒玉瞪著他。

  “不證明嗎?那……”鳳無聲將手中的碧玉佩拎了起來,在蕭寒玉的面前晃了晃,妖魅的聲音笑道:“那就是你配不上我鳳無聲哦!是我鳳無聲退婚呢!”

  啥?蕭寒玉瞪著鳳無聲手中的碧玉佩,再看看自己手中的寒玉佩,這個家伙看不起她?這個妖孽居然看不起她?退婚?他們何時訂婚了?

  “你休要扭曲事實。”蕭寒玉繼續(xù)瞪著鳳無聲,這個妖孽最會無中生有了。

  “我扭曲事實?有些事情它就是事實,不是事實的事兒嘛……慢慢的也會變成事實了呢!”鳳無聲歪著頭看著蕭寒玉,微微的笑了一下,緩緩的轉(zhuǎn)過身,風(fēng)采翩翩的踱步走了。

  “你……你要去哪里?”蕭寒玉看著鳳無聲的背影一愣,脫口道。

  “給你的美人兒都整走了,我當(dāng)然是該找個地方去慶祝了,最少要喝幾杯薄酒,再擺幾個小菜,來犒勞一下我的辛苦吧?”鳳無聲緩緩的轉(zhuǎn)身,看著蕭寒玉,依舊是笑顏如花。

  嘎嘎!蕭寒玉看著他。感覺頭上有一群烏鴉飛過,小臉一臉黑線的看著鳳無聲的悠閑翩然的背影,這……這果然才是妖孽能做出的事兒啊!

  “要不要去?我可是看見你的肚子在叫了哦!它似乎很喜歡跟我走呢?”鳳無聲看著蕭寒玉滿臉黑線的小臉,玉手指著蕭寒玉的肚子,俊眸閃閃笑意。

  “誰要跟你去了?”蕭寒玉也看著自己的肚子,輕舔了一下嘴角,還真的是餓了呢?不過餓死事小,失節(jié)事大,她千萬不能去。

  “紅燒獅子頭可是很好吃的呢!你不去我可去了哦!”鳳無聲長長的睫毛輕輕的顫了一下,不再看蕭寒玉,轉(zhuǎn)身慢慢的走了。

  “哎!你等等!我…………我也去……”蕭寒玉看著鳳無聲真的走了,小臉一急,連忙的追上鳳無聲的腳步。紅燒獅子頭?她好久沒吃了呢!

  “好!”鳳無聲輕輕一笑,俊眸忽閃了凡下,魚兒上鉤了呢!他的心思總算沒有白費,小丫頭喜歡紅燒獅子頭?呵呵……那死老頭子說的沒錯,這招果然很好用…………多情公子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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