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寫著：你手機進水了，先用這款。

        一如既往命令的語氣，字寫的一如像那個男人一樣強勢。

        手機還在響，姜棠正準備去接的時候，對方掛了。

        “xp新款，最少得五千吧！”

        雖說姜棠收的心不安理不得的，但現在也沒有別的更好的辦法。

        異國他鄉，住在陸煜驍這，她還是比較安心，再加上這房間跟國內一模一樣，所以讓她總有種在國內的錯覺，也就沒有那么陌生了。

        電話再次響起，新手機上沒有來電提示，姜棠不知道是誰但還是接了。

        “喂，哪……”

        不等她說完，一道溫婉的女音急切地說：“喂，小棠兒，微信上給你發的消息，你看到了嗎？”

        “是鈴鐺呀。我昨天剛把微信卸了，沒看到，怎么了？”

        周鈴鈴羨慕的聲音傳來：“小棠兒，你火了，你知道嗎？”

        姜棠聞言，不知道是不是燒糊涂了，一時間摸不著頭腦，后來琢磨了好半天，才明白周鈴鈴的火指的是什么。

        “啊，不知道，稿子我定時就沒管了。”

        姜棠只管悶頭先寫，至于火不火，那是讀者說了算，不在她考慮的范圍內。

        能火最好，不能火她也不會傷心，這是她寫東西一慣的態度。

        “小棠兒，你心態真好，我要是有大佬你半分的從容就好了。我一開書，每天至少得刷十遍數據，有時候休息恨不得半個小時刷一次。”

        周鈴鈴嘆了口氣，略微有些失落的說：“果然天賦這東西，果不是后天努力可以彌補的。”

        “千萬別這樣想，光有天賦不努力也是不行的。我只是比你們幸運一點，花了很多時間專門研究大眾口味，所以才能受大家喜歡。”

        這些話倒不是姜棠安慰話，她寫《廢后》的時候，大概扒了上百萬觀眾的在各大電視劇、電影，甚至是綜藝里的彈幕，還收集大眾喜歡的元素，比如男主雙標、花式撒狗糧等等。

        她說這些是想讓周鈴鈴不要誤會，天賦并不是決定成功的主要因素。

        那些把天賦歸功于她成功的原因，不過是想為自己的失敗，尋找借口罷了。

        “唉，大佬你都這么努力，讓我們這樣的小撲街情何以堪，我也得更加努力才行。”

        聽到周鈴鈴重新振作起來，姜棠略微松了一口氣，有時候拿自己跟別人比，是挺打擊人的。

        鈴鐺不是一個喜歡怨天尤人的人，但現在聽她的口氣變化挺大的，言語之間總是透露著諸多無可奈何，還有自怨自艾，可能她自己沒有太察覺，但姜棠能聽出來她很喪。

        “對了，你的書才上線一個星期，點擊就已經破二十萬了。顏顏已經樂得快合不攏嘴了，不過她qq沒找到你，打你電話好像關機了，所以才找到我這里了。”

        “我昨天給你留言了，但你沒有回，所以我今天就來碰碰運氣。”

        “這樣啊！二十萬點擊很牛逼嗎？我都還沒看懂后臺，也沒搞懂其他書怎么樣，最近我有點事都還沒來得及看。”

        姜棠的無知又在周鈴鈴的心上狠狠插了一刀。

        周鈴鈴快氣吐血了，這樣不是有同居兩年半的情誼在，她肯定立馬跟她絕交。

        “我感覺我受傷更嚴重了。”

        好熱！

        脖子上粘糊糊的，姜棠掀開被子，拿著手機下地，用掌心掬一把水澆到臉上洗了洗。

        周鈴鈴是什么為人，她很清楚，也就耍耍嘴皮子，其實心里并不會覺得有什么的。

        以前她倆關系最好，最愛沒臉沒皮的耍嘴皮子。

        嫉妒可能是有一點，但應該還在可控范圍內。

        “行了，別傷來傷去了，你就當我蠢行了吧。”

        周鈴鈴樂開了花：“唉，你這樣說，我就舒坦了。”

        姜棠對著鏡子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她這都交的是些什么朋友，能不能退貨？

        “回答你的上個問題，你現在才幾萬字，二十萬點擊不是很牛逼，是相當牛逼了。米米網的后臺點擊是按人頭算的，且有效點擊只能算一次，也就說你的書已經有二十萬人看過了。”

        “你知道五月鵝嗎？她的《林先生換我再愛你一次》，算是校園文里最厲害的，常年霸占各大榜單。”

        “她當年像你這么多字數的是，才三萬點擊，所以你知道你的數據有多么逆天了嗎？”

        “哦！”

        姜棠聽著其實心里起伏并不大，因為她已經經過《廢后》的滿堂喝彩，現在的火在她心里翻不出一丁點的浪花。

        “喂，你要不要這么冷淡？稍微配合的驚訝一些，行嗎？”

        周鈴鈴聽著她不咸不淡的口吻，感覺自己氣得快七竅生煙了。

        “我火了，我太高興了，我簡直太厲害了，這樣行了嗎？”

        姜棠毫無感情的表演，簡直慘不忍睹。

        “算了算了！小棠兒的心態一直就很強，這要是我估計早樂瘋了。”

        周鈴鈴貧歸貧，但還是真心為朋友高興的。

        “按你現在的這個數據，你這本書估計至少可以賺十幾萬，如果你的人設能保持不蹦迪話，估計還可以賺更多。”

        “十幾萬？有點少啊！”

        姜棠長嘆一口氣，滿腹心事郁結于心，十幾萬對于她來說完全是杯水車薪。

        “十幾萬已經很多了，有些人一本書上百萬寫下來，可能連1萬塊都賺不到。”

        “我還稍微好一點，就是邏輯廢的一批，不過現在一本也能穩定在四五萬的樣子。”

        周鈴鈴話鋒突然一轉，問：“我剛剛下意識覺得你是說賺的少，但是我仔細琢磨了一下。小棠兒，你缺錢吧？”

        “你缺多少，我手里還有五萬。雖然不多，但可以先給你用，你也不用急著還，什么時候有錢還都行。”

        室友們都知道她家是什么情況，不過周鈴鈴跟她家一樣都是普通的工薪家庭，所以幾萬塊錢，對于別人來說可能也就是一頓飯錢，但對于她們來說，可能是好幾年節衣縮食省下來的。

        不過還是讓姜棠心里暖暖的，感動道：“你的好意我心領了，5萬塊遠遠不夠，所以這錢我不能要。”

        “如果我剛剛只差5萬，我肯定就問你借了。但不是，我還差220萬。”

        姜棠本來是不想說的，但鈴鐺是好心，她不想她多心。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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