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7 黃鱔后遺癥
我收去了之前故意戲謔韓諾的表情,“真的很惡心嗎?”
尉遲修沒有說話,回答我的是蹲到墻角繼續(xù)干嘔的聲音,而莫清歡卻還稍稍忍著幾分,“主上明天真的還要來繼續(xù)嗎?”
“怎么,你們受不了了?”其實這個問題不用問也知道答案。\WwW.QВ⑤、com\\
“主上您的這些方法實在是太,太特別了!很,很新鮮,屬下從來沒有見過!”莫清歡一邊有些結(jié)巴的說,一邊又挨著道,“容許屬下把這記錄進酷刑典,留給下一任堂主嗎?”
“這個記他做什,你若是想要虐刑,我這里好多的是比這更虐幾十倍的,光說估計你體會不到那種實際的效果的,正好這個韓諾安離憂不清,也讓我恨到了骨子里,拿他實驗如何?”
我估計我臉上的表情,就如同小日本對中國實行細菌戰(zhàn)時的恐怖模樣,頓時讓莫清歡也撐不住了,立即大幅度的搖頭,“不,不用了,我想經(jīng)過這一個晚上,韓諾他怕是要瘋了!”
“瘋了,就算他走運,不過小心他裝瘋,他這人倒是很有幾分梟雄潛質(zhì)的,心黑,手也狠,可惜究竟是太年輕,加上他這個人貪得太過,聽尉遲和云殤說,他們抓到他的時候,他懷里不揣著半本‘百里寒冰功’的秘籍了,那后半本估計也隨著韓一遠在那一片爆炸中消失了!他若不是為了找那后半本,那天興許就讓他逃了!這便是告訴人,有時太過貪心只會翻船!”
“是,主上教訓(xùn)的是!”莫清歡點頭恭敬的道。
“明天我就不過來了,你看著辦吧,反正不把他真的弄瘋,就不要讓他離那間囚室,他們叔侄能把若風(fēng)折磨十六年,我就能折磨他個三十二年,直到他老死,他若真瘋了,就把他給我關(guān)去黑牢,從此都不要讓我看見他!”我不著痕跡的摸了摸肚子,雖然我告訴自己胎教這種東西沒有根據(jù),不過為了下一代,我不審注意點影響比較好,今天這場面夠韓諾受一個晚上了!
“是,主上!”莫清歡用力的點頭。
“那行,你不用跟著了,忙你自己的事去吧!尉遲,你吐完了沒有?再不走,我就扔你去喂食人魚!”
我看了一眼還在角落吐得淅瀝嘩啦的尉遲修,暗嘆他沒用,一個大男人,我身為女人我都沒怎么樣呢,虧他還是專門制毒的毒修羅,居然看到幾條黃鱔就這副德行,實在是太丟血樓的面子了!
“是,馬上來!”尉遲修第一回不顧形象的用衣袖擦了擦嘴,白著一張臉走了過來,跟在我身后往前走,我走了兩步頓時回過頭去,對著莫清歡道,“離憂那里,這件事情半點都不許透露風(fēng)聲!明白嗎?如果讓消息泄露出去,我就拿你去喂黃鱔!”
“是!主上!”莫清歡頓時神色也難看了起來,連忙道,而沒用的尉遲修,在聽到‘黃鱔’兩字時,又沒用的開始干嘔了起來!
這回我徹底就沒再回去等他,直接就走人了,我即便不想吐,被他這么幾回干嘔的聲音刺激的,也有點想吐了。
“主上,主上!”似乎見我動了氣,尉遲修一邊佝著腰,一邊神情狼狽,臉色難看的追了上來。
我側(cè)頭看他的凄慘模樣,不由又覺得可憐了起來,“行了,行了,瞧瞧你那模樣,回去歇著吧,我自個兒回血炎樓,身為藥堂堂主,連這點小場面都見識不了,那我今天幸虧那些個螞蝗、蚯蚓、尸齟之類的還沒用上,若是整個都用上,我不整個一刑罰了你,而不是折磨了韓諾?”
他的臉色再聽到我提到那三樣?xùn)|西后,又開始忍不住用衣袖捂住嘴了,只是再不敢在我面前嘔了,然而那憋在喉嚨口想嘔又硬被壓下的聲音,更讓人聽得滲得慌,我也臉色難看了起來,快速的把手揮了揮,“你趕緊給我回去,看到你,我都想吐了!”
他連告退禮都沒來得及對我行一個,就急急的往我的反方向跑走了,而在他走后,我也忍不住開始干嘔了兩下,胃里開始不舒服起來,這個該死的尉遲修,真是害人精!
剛剛回到血炎樓,第一件事就是我去的大浴池里泡一下,并讓丫環(huán)把我穿過的那身衣服和鞋子全部扔掉,我可不想讓離憂發(fā)現(xiàn)我身上有血腥味,而且我也要在離憂回來之前,盡快把氣息給調(diào)整過來,我此時才發(fā)現(xiàn)了有個太過敏銳度高的愛人,也是一件比較麻煩的事,因為常年在黑暗界里生存的人,想要完全瞞住血腥味并不容易!
浴池里都是芬芳的花瓣,我?guī)缀跽麄人都浸在了其中,好一會才起身,召喚丫環(huán),取過一身新的便裝,用熏香反復(fù)熏制過好幾回后,才穿到我身上,確認身上半點殘留的味道都沒有后,我才稍稍放松心弦的走了出去。
深秋的氣候已經(jīng)較涼了,雖然我有武功做底子,并不懼怕寒風(fēng),但為了肚子里的孩子著想,在想要光著腳踏出房門前,還是讓丫環(huán)伺候著穿了一雙布襪,也許這就是要做母親的人的心與平時的不同了吧!
等到躺到書房內(nèi)的軟榻上時,才發(fā)現(xiàn)旁邊的小幾上,泛著熱氣的糕點,口味香濃的水里茶,以及一本閑散的游記卷冊,已經(jīng)擺放在了一起,甚至榻頭處,還放著折疊的整整齊齊的毛毯,幾乎把我還未來得開口聽需要,都照顧的妥妥當(dāng)當(dāng)了!
“影子,是你做的?”我毫不懷疑除了他,沒有別人。
沒人回答。
我也不勉強,從他自作主張求了離憂開始,我就沒把他當(dāng)成一個可有可無的人,所以他有他的自主意愿,我自然是高興的,畢竟這個世界,每個人都該有自己的意愿和欲求,不能永遠依附著別人的意志而活,那樣實在是太違反人的本性了!
然而影子的存在已悄是一代兩代的問題了,他們到底是否還擁有自己的意識,還是成了只會聽命的傀儡,我從前無法肯定,因為似乎血娘子的記憶里,她從未和她的影子有過交流,而現(xiàn)在,我肯定了她的這個影子,非但有自己的意志力和判斷力,有時做點事情還是很可愛的,與其說他現(xiàn)在還是我的影子,不如說,他是從最佳的角度和方位在幫我彌補不足的助手。
好比明月流和水月的生死問題,任他的能力,當(dāng)場致他們于死地,也并不是什么問題,我也相信他不會留下什么馬腳來,但是他卻又一次自作主張了留有了余地,避免了我一念之下害兩條性命,加上他后來給離憂準(zhǔn)備的堂主制服,以及如今他竟然還會給我準(zhǔn)備這些,簡直就好比一個萬能的保姆一般了,我自然更要對他就刮目相看了。
剛剛洗鎮(zhèn)守一個澡,胃里正感覺有些空空的,才想起從早上起來后,到去那刑室待了小半天,我連一點東西都沒吃過,難怪感覺胃里難受,沐傾城這個身體被她保養(yǎng)的很好的,反之到我手里,卻經(jīng)常有點對不起它,如今孩子都懷在肚子里了,我還連帶著虧了孩子,我不由檢討自己的過失。
一邊吃著糕點,一邊想著離憂和玉蓮兒如今是不是有吃過午飯,現(xiàn)在逛到哪里了!
小碟糕點全部進肚后,又把水果茶喝了大半,這才緩緩躺了個舒服的姿勢,撈過書,有氣無力的隨便翻了幾頁便睡了過去。
昨夜想著該怎么虐韓諾,一宿就沒怎么睡好,現(xiàn)在吃飯喝足了,反而開始有了睡意。
朦朧中有人走了進來,我感覺到了,不過因為那股氣息太熟悉,我便放任自己繼續(xù)睡的香香的,一聲嘆息,一半寵溺,“怎么在這里睡著了呢?也不蓋上毯子!”
“離憂,回為了?”我眼不需要睜,手已經(jīng)熟練而習(xí)慣的攬上人的脖子,有些懶洋洋的道。
“回來了,都已經(jīng)酉時過了,見你還沒回房,以為你還在與影子聊正事呢,結(jié)果過來一看,居然睡著了,屋子里雖然曖和,畢竟是深秋了,怎么也不蓋個毯子,著了風(fēng)寒可怎生是好?”
離憂溫溫潤潤的語調(diào)不緩不急的響著,沒有責(zé)備,只有寵溺的擔(dān)憂,這種模式是怪異的,但是卻又是正常的,在年齡上而言,我比他大許多,我照顧他是正常,被他如此照顧和呵護著,似乎有些不正常,然而從男女夫妻的角度來看的話,他是夫,我是妻,他如此照顧我,又再正常不過了!
而我心里明明享受著,卻又感覺著幾分羞赧,這樣角色的互換,讓我感覺又新鮮,又希望永久如此!
“嗯,突然感覺好想睡,就睡過去了,上次不會了!”我愿意做那個做錯事情認真的小女人,只要他愿意永遠做包容和寵溺我的男人。
“還想睡嗎?想睡就睡,我抱你回去!晚飯時辰都快過了,可要再吃一些睡?幾塊糕點可不夠飽的!”
此時的我已經(jīng)基本清醒了,卻還賴在他懷里懶洋洋的睜了睜眼睛,看了看天色,“原來這么晚了,這一覺睡的真好!肚子又餓了!我要吃東西!”
聽到我說要吃,他顯然很高興,一把就抱起了我,“好。我們現(xiàn)在就回房去!”
“嗯,今天都準(zhǔn)備了什么吖?”我一邊舒服的掛在他懷里,一邊隨口就問道,并不是真的關(guān)心吃什么,而就是想聽他溫潤如清水般的聲音。
“都是些適合你吃,又有營養(yǎng)的菜式,這食譜也是尉遲修安排的,廚房不過是照單子往我們房里送,有翡翠蝦仁、蔥烤桂魚、水晶淆肉、還有素三鮮、云羅湯、哦,還有板栗悶黃鱔!”
正說著間,他抱著我已到了房門口,而我卻在聽到最后那個板栗悶黃鱔后,忍不住惡心涌上胸口,當(dāng)場就把頭側(cè)向另一側(cè),開始大吐了起來。
把離憂給驚的立即把我放了下來,一邊撫摸我的背,一邊焦急的問,“清塵,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嗎?我這就叫人把尉遲給傳來!”
說完,不等我阻止,他已經(jīng)對著三十丈外的守夜靜更深衛(wèi)凌空命令道,“立即去把藥堂主請來!”
待我重新直起身子時,胃里那股翻江倒海的感覺依舊還未全部退去,惡心浪潮一股接一股的涌上來,我心里把尉遲修更是怨上了,就是他,今天下午那頓干嘔,把我不曾顯出半分不適的孕吐反應(yīng)給勾出來,以后若是聞見什么就要吐的話,這幾個月該如何渡過?
尉遲修來的很快,似乎沒想到我會這么晚召他來,看到我吐的也一臉狼狽的模樣,他先是一楞,隨后反應(yīng)過來道,“主上,你的害喜癥狀怕是開始起來了,您不用慌張,這是每個孕婦都必經(jīng)之路,等三個月后,這種癥狀就會要應(yīng)減輕乃至消失了!”
“尉遲,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是在心慌?我想為了回報你給我設(shè)計的好菜單,里頭那一桌子菜你今天不給我吃光,就不要踏出血炎樓,不家,你要是趕給我同來,明天我就讓廚房天天給你的藥居送同樣的菜,直到你吃不吐為止,還不進去?”
我是女人,我承認我小心眼了,誰讓他害我吐了,要知道今天我可就吃了幾塊糕點,這回兒還全吐干凈了,連帶把我家離憂也嚇到了,都是尉遲的錯,所以懲罰他把那個東西吃掉。
其實細想也知道不能怪慰遲,按照現(xiàn)代科學(xué)來看,黃鱔含有很高的蛋白質(zhì),適當(dāng)?shù)某燥埿┐_實對身體有好處,而且這菜單也在昨天一回來血樓就似訂好了的,而整治韓諾的事情是今天的事了,實在怪不得尉遲修,然而誰讓他換的吐給勾出來了?所以我還是決定小小懲罰他一下。
“離憂,我們回書房,這里讓給尉遲!”
“可是,清塵,怎么回——”問題還沒問完,里面已經(jīng)傳來了尉遲修的干嘔之聲,“他怎么了?”
“他可能也懷孕了!”我明顯有些幸災(zāi)樂禍的模樣笑了起來。
離憂一口氣岔到了喉嚨口,頓時咳嗽了起來,我一邊拉著他往書房走,一邊對著空氣中道,“讓廚房送一桌素席到書房來!”
“是,主上!”遠處輕柔的丫環(huán)聲音傳了過來。
當(dāng)天夜里,尉遲修幾乎是被人扶著從血炎樓送回了藥堂,而房間里嘔吐物更是讓所有的丫環(huán)打掃了半天,又開窗透氣了好幾天,我才和離憂搬回去睡了,而這一次之后,幾乎整個血樓的餐桌上別說找到半條黃鱔影子,就是提,也沒人提‘黃鱔’兩字,可見這后遺癥還挺嚴(yán)重的。
日子竟然也在這么風(fēng)險中參雜著幾分平靜的過去兩個多月,我的小腹部已經(jīng)明顯有些看的出來了,不過因為我也很少出血炎樓,加上江湖上最近也實在風(fēng)平浪靜到讓人無聊的地步,所以我這個樓主就更是閑的不行了!
閑暇時聽聽玉蓮兒來給我唱幾出戲,有時也來給我賣弄幾下新學(xué)的‘按摩手藝’,小家伙天分還不低,倒也學(xué)的有模有樣,離憂則除去陪我,就基本是在邪堂處理血樓的事務(wù),歐陽流長依舊是一個星期就來見我一回,報告一下血樓的最新動態(tài),和是否有可疑人員在從事暗里活動。
而我終于度過了最初需要小心的頭三個月后,心里也大定了幾分,寬大的袍袖讓我還不愁,會太快的暴露我自己的情況,有人要動亂,也只會趁我要生產(chǎn)的時候,或者是我生產(chǎn)后的月子里動手,因為這個時候我沒有抵擋能力,旁的時候?qū)Σ话卜值娜藖碚f,總是存在危險和高風(fēng)險性的!
而我悠閑渡日的同時,也必須為生產(chǎn)早做打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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