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2 名字的聯想
我把他的身子放平,給他蓋被子,看了看桌子上已經早已經冷卻多時的飯菜,微微一嘆,居然忘記了叫他吃點東西再睡,然而此刻看他睡的這么香,再把他叫醒我又于心不忍。wWW、qΒ⑤。c0m/
和水離憂兩人把桌上的冷菜冷飯給裝進食盒重新拎了出去。
林萍蹤已經在外間的門口恭敬的等著了,一臉有事要報告的模樣。
“離憂,你在這里守著吧,我去去就來!”不放心把林若風交給其了人守著,我只有如此對著水離憂道。
“你放心去吧!我會好好保護和照顧若風公子的!”離憂終于說了自吃飯以來的第一句話,我欣慰的點了點頭,示意著林萍蹤跟我走。
一起到了尉遲修居住的藥院,正好我也想知道他系統檢查過后,對林若風身體的全面報告是如何的!
“說吧,什么事?”我坐在尉遲修的房里桌子邊,看向林萍蹤,尉遲修也在我走進來的同時站了起來。
“派人跟蹤的兩位姑娘的人回來了,人被跟丟了!”林萍蹤小心翼翼的看著我的臉色,低聲的道,一臉認罪的模樣。
“什么?跟丟了人?”我瞇起了眼睛,“離憂沒告訴你派兩個頂尖高手去跟嗎?那兩個丫頭輕身功夫很不錯,非高手怕是很難跟上!”
“主上,派出的是信堂下最好的兩個追蹤術高手,但是不過跟了三條街,人就不見了,就像是憑空消失掉的一般,屬下已經派了更多的人分布到城外大小各處要道了,她們只要出城,我們的人便能發現她們的蹤跡!”
“不用了,在城內就能把我們的人甩了,出了城,你以為還能拿她們有辦法嗎?算了,讓她們去吧,我早該知道,那兩個小丫頭不會就這點本事,若風既然能把得要的機密托付給她們去辦,自然是有他自己的道理的,我讓你們跟蹤她們,也不過是想知道若風到底要她們去做什么,既然跟丟了,就把人撤回來吧,催促歐陽流長,在玉柳山莊大會前,再找不到我要他查的人的消息的話,信堂堂主就換個人當吧!”
林萍蹤立即神色緊張的低頭道,“是,主上!”
“那你去吧!”我擺了擺手,遂又想起了什么一般,“等等,把莫清歡和人手都召回來吧!”
“是,主上!”
“對了,玉蓮他們一行人到哪了?”我想起那睡在原本我的房間的若風,不由自主的想起那個長的和他有八分相似的少年,便忍不住問了一聲。
“主上雖然比玉蓮公子晚了一天出發,不過一路上趕的很快,現在玉蓮公子他們還在離這里有一天腳程的路上呢!如是沒臆外的話,明天午后便能到達本城了!需要請他過來見主上嗎?”
“不用了!”我揮了揮手,卻突然間有所聯想的道,“等等,這里可有死堂的人手在?”
“啟稟主上,沒有,不過此處離玉柳山莊不到三逐步形成時辰的距離,本樓有三個死堂的一流好手,正隱在玉柳山莊附近!”林萍蹤聽到我突然間問到死堂,明顯很驚訝的模樣,因為一旦動到死堂的人,就非是死任務不可。
“發血炎令,讓那三個死堂的人不要再盯著玉柳山莊,改保護溫玉蓮,只要有人想要動溫玉蓮,不管什么人,都格殺忽論!”
我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卻又一時間找不到關鍵的能連接這所有事情和線索的樞紐,如今林若風被我這么帶走,那個‘他’又豈能輕善罷甘休?肯定會派人搜尋的,萬一看到相似的溫玉蓮把他弄走的話,如何是好?
但是我又不能光明正大的把溫玉蓮也干脆接到這里來住,畢竟再有十天不到的時間,便是玉柳山莊的武林盟主大會了,溫玉蓮勢必要提前幾天入住拂柳山莊的,我只希望在這之前,千萬不要出什么難以控制的大事來,否則我的注意力太過分散,可不利于和那個幕后的人對決!
“是,主上!”似乎對我這樣的命令很感到幾奇怪,卻不敢問我原因,因為林萍蹤還沒有見過內室中的林若風。
而尉遲修似乎對我這樣的安排有所明白一番,什么也沒說的看著林萍蹤退了出去。
“怎么樣?”我問。
“主上,情況不樂觀,若風公子的身體情況比屬下一早預料的還要糟糕,他的穴道已經完全失去功能了,身體的內臟和筋脈就更別說了,屬下已經配了足夠他分量的藥物,可以最大程度上的保住若風公子的情況不再繼續惡化下去,不過,卻沒有更好的辦法為他根治。”
“我若是如今廢了他的內力,會不會對他的情況好些?”實在不行,只要能保住林若風的命,釜底抽薪的辦法我也愿意試!
“萬萬不可,現在若風公子的所有精氣神,都靠那龐大的內力在支撐著,主上您廢了他的內力,若風公子立即就會死的,而且任,主上您現在的內力,要廢掉若風公子的內力怕是沒有可能的,所以這個想法,您千萬不要再有了!”尉遲修大驚,連忙阻止我道,“只要若風公子自己不要再繼續修煉下去,保持氣息平和的話,這最后半年應該還是不會太痛苦的過去的!”
“他不佞再繼續修煉這門工夫的!”我斬釘截鐵的道,心里想著可憐的若風是被人當成練功工具,被逼著承受如今這么多的痛苦,他哪里還會繼續修煉下去?何況他很有可能根本從頭到尾都弄不懂這門功夫是如何練的,如今我把他從那百里山莊事了,他自然不再需要重新回到那噩夢中去了!
“那主上您就沒有其他能幫上若風公子的了!”尉遲修好一會才無奈的道。
“他的腿行走永遠都無望了嗎?”我也沉默了好一會才問。
“肌肉雖然還沒有全部萎縮,不過筋脈已經完全干癟沒用了,所以若風公子的腿算是徹底失去行走和站立的能力了!”尉遲修實事求是的道。
我點了點頭,表示已經知道了,“那你就配藥吧,我們暫時不往前走了,等到武林大會那日,我去露個臉,然后我們就回血樓,這個面不適合若風養身體!”
“是,主上!”尉遲修沒有異議的點了點頭,在我轉身要往外走的時候,他突然間見住了我,“主上!”
“嗯?”我回頭看他。
“水堂主他,他,您——”尉遲修吞吞吐吐了好半天,也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我卻已經聽明白他要說什么了。
“尉遲,雖然我對你管我的私事,很不高興,不過這么多天,我也沒把你當成屬下,離憂信任你,我便也算半個朋友,我想問你,我就這不可靠嗎?讓你覺得我對離憂的態度像是在玩弄?”
我轉身面對著尉遲修,雖然我對要在別人面前宣告自己喜歡和愛著另一個,是件很可笑,我也沒必要的事,但是對象是尉遲修,看在他是真的一心關心水離憂的份上,我還是愿意把我的態度向他坦城一回,我自己覺得這么我日子以來風對離憂的喜歡程度,連個外人也該看的出不假了,怎么整天與我們朝夕相處的尉遲修,反而覺得我像是個薄情寡性的女人嗎?
“不,主上,您誤會了!屬下不是那個意思,屬下只是擔心,您的一舉一動都關系著整個血樓上下,您和水堂主的事,我怕,我怕樓里那些人。。。”
未盡之言已經不需多言,我只要知道他并不是不信任我對離憂的感情就足夠了,剩下的問題我早就考慮過了,自信而冷冷的一笑,我有足夠的資本睥睨一切,“誰敢有意見,我歡迎他來挑戰我的權威!我若連這點能耐都沒有,這血樓樓主就算換個人坐,也是應當,這次回樓之后,我會正式讓他們知道,以后離憂會是他們的主子,這件事你現在知道就行,我想給離憂一個驚喜!”
“是,主上!”尉遲修的神經明顯輕松帶著笑意了起來,然后突然間仰頭對我道,“主上,尉遲有句話想對主上說,不吐不快,主上您能不能先恕尉遲無罪?”
“我又不是女皇,難不成還會因為你一句話就殺你的腦袋不成,什么話說吧!”我帶著幾分好笑的神情看著他。
他見我笑,也不由自主微笑了一下,“主上,您自從遇刺后醒來,變了好多,變得,呃,有人情味了許多,雖然我知道對于我們的身份,用這個詞很可笑,不過,我真的想說,我喜歡這樣的主上,親切和威嚴并存!”
我一楞,似乎沒想到他說出這樣的話來,立即他面前走了過去,看著他的眼睛,確認他是真心如此想后,才露出一個愉悅而真心的笑容,“尉遲,很高興你這么覺得,之前覺得你高傲的有些討厭,現在覺得你這人還是坦城的滿可愛的,好好干吧!從今天起,我當你是朋友了,以后就不要屬下屬下的了,離憂也沒什么朋友,以后我太忙顧不到時他的時候,不望你多關心關心他呢!”
“主上!”尉遲修驚訝中帶著驚喜的看著我,似乎沒料到他大著膽子說出那番放在,我非但沒有責怪他,反而要他做了朋友,他哪里知道我心里的開心,終于在除了離憂以外,有第二個人意識到我的改變,并喜歡我這樣的改變,也就是說,在尉遲修他們的心里,我已經不再單單是頂著過去的血娘子的名頭了,我是真正的做了有自己的特點的血娘子!
雖然身份至于他們沒變化,但是我在他們心目中的感覺卻是不同了,而這便是我的收獲!
“好了,忙你的吧!我回去了,離憂的藥別忘了煎去給他喝!”我拍了拍了還怔楞著肩,輕快的往外走去。
“是,主上!”身后傳來尉遲修大聲的回答。
時間過的很快,眨眼間便過去了七八天,我本是想利用這段時間,從林若風嘴里問出那個‘他’是什么人的,卻沒想到我在和尉遲修說完話的隔天開始,樓里就不斷的有新問題傳過來。
先是我們血樓在安陽城的大小一十三家營生,全部被不知名的力量所破壞,接著各地又陸續傳來其他據點的營生也遭受到毀壞的消息,這小小的匯陰據點,深夜里幾乎都是信鴿亂飛的情景,處理的我有些焦頭爛額。
這么有組織、有紀律的多處地方同時搗亂的情形,不用問也知道是沖著我血樓來的,然而信堂查到消息有用的卻少的可憐,初步的所有嫌疑,都指向那個剛冒出江湖沒多久的魔域!
六大堂主,十二閣的閣主也在這幾天的,陸續從樓里其他各處往匯陰城聚集,聽候我的調遺和命令,可以預見,不用多久,這整個匯陰城會成為全江湖人都自危的所在,畢竟血樓自從創樓以來,還極少出現所有堂主閣主都聚集在一個地方待命的事情,會讓所有人都有種血樓接下來,一定會有一個很大的舉動的感覺。
事實上,我的確有很大的舉動的打算,不過卻不是為了對付江湖人,而是為了對付那個神秘的喜歡和血樓做對的魔域,以及那個讓若風和沐傾城生離死別的‘他’!
既然若風都能在被他控制著做練功工具的時間里培養出了自己的人,那這個有大把時間在外面晃的‘他’,自然更不能是赤手空拳的一個人,否則他也建不出那般大的山莊用來囚禁林若風了,那么等于說這一次,血樓一下子要面對的是兩個神秘莫測,實力深淺難知的組織,也算得上是一場硬仗,出動所有的陣容才能保證萬無一失。
歐陽流長自然更是一個頭兩個人,一邊要快速的調查魔域的更多底細和情況,一邊我讓他打探的關于林若風的消息,又沒什么進展,只有發回來一份所有名字叫‘林若風’人的名單!而就是在這份他發回來的名單上,有一個名字卻讓我觸動了幾分聯想。
那份歐陽流長發回來的名單上,年齡符合的林若風共計算有二十三個,但是不是還活著,就是早就已經死了,且身家祖宗都調查的很詳細,看上去根本沒有什么異常,也就是說根據我的提供給歐陽流長的迅息,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再一個林若風活著。
可是若風是沒有理由騙我,他和沐傾城既然是青梅竹馬,兩家自然不會住的太遠,再加上林若風,那蔥白修長的十根手指,一看便知道是從小就沒有做過什么粗活,那就是說林若風應當是出身在比較富貴的人家,十六年前莫名其妙的失蹤,不可能完全引不起家人的尋找,也不可能完全沒跡可查的,然而卻連信堂都挖不出半點消息來,這中間豈不是實在奇怪的很?
我不認為是歐陽流長膽敢查找不賣力,那也就是說有人刻意的磨滅掉了關于若風的存在,而我在那份名單上,剛好看到有一個林若風,他的父親一欄,名字叫做林遠貴,也就是這個‘林遠貴’讓我起了幾分聯想。
“通知歐陽流長,先把魔域的事情放一放,立即調查安陽城的林家,尤其是林富貴是不是還有個其他兄弟名叫林遠貴,不管是遠房還是支親,我要在最短的時間知道這個消息!還有那個失蹤了的韓一遠的消息,也讓歐陽浪長在最短的時間內給我傳回來!”
我用力的把那名單揉成一團碎末,我有一種直覺,那個該死的‘他’的身份終于要浮出水面了!
“是,主上!”林萍蹤看著我有些沉下來的臉,連多耽擱一秒都不敢的就往外飛快的跑去了!
而我幾乎立即起身往風傾樓走去,若,我不肯告訴他更多他的資料沒關系,我可以去試探他,若這個林遠貴真的是他爹,我不信我把這三個字突如其來的說出來,他會毫無反映。
我一邊想著一邊更急的往回走,這些天我忙于處理亂七八糟的樓中事務,照顧若風的差事和責任幾乎全落在了離憂的身上,而若風似乎和離憂也很投緣,我幾次突如其來的回來看他們,看到他們都還算和諧快樂的在一起聊天,只是看到我回去,便停止了他們的交談,神神秘秘的任我問,也只是但笑不語。
而我雖好奇,但是也沒胸余的時間追問,心想著,以后總是有機會問離憂的,再加上看著他們那般毫無芥蒂的相處融洽,心里最開心的莫過于我了,畢竟離憂是我的愛人,而林若風卻是以前血娘子的愛人,如今我取代了沐傾城,平白接受了她這大半的基業,總是有責任把她的情人在最后的日子里妥善的照顧好的,但是在另一方面,我又并不希望因為若風的出現,讓離憂心里產生什么不安定之感。
這是一種矛盾的情緒,卻又不得不暫時伴隨著我,而如今,若,風和離憂出人意料的相處愉快,甚至離憂那輕易不讓人近身的毛病,在面對著林若風時,幾乎不產生什么排斥,要知道我都是花了許久才做到這一點的,所以我對此,只能把它歸結為他們間有緣分,有磁場,所以彼此都樂意親近對方。
如此一來的話,三天后的武林盟主大會,我也就不再有后顧之憂了,我決非定把離憂放在若風身邊,陪著他,保護他。一來離憂自己的身體也沒全好,我不放心他跟我一起去武林大會,因為無疑,若有人想對我動手,那一天是最好的時機,有離憂在,他一定會拼了命不讓人傷害我,而我擔憂的卻正是他拼命,二來林若風的身體決非定他必須得留在這里等我回來接他一起回血樓,但是我雙怕別的人靠不住,而留離憂就在內,再讓邪堂以及原邪堂下的六閣人手在外保護他們,我想也就因若金湯了,而我也自然可以放開手腳去對方即將到來的危險。
出于這樣的考量,我決定一會要把這個決定告訴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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