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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世界大戰 第六章 雙簧


  袁靜看著阿破被送上了救護車,對我們說:“我先陪他去醫院,你們馬上過來。”

  我們點頭。

  袁靜看看我們,又道:“路上別著急,我看他沒有生命危險。”

  我們又點頭……

  袁靜忽然露出了疑惑的神情道:“不過我看你們好象并不著急。”

  我們急忙異口同聲道:“急,急得要死!”

  袁靜搔搔頭,表情古怪地跳到救護車上,阿破仍沒口子價叫著:“疼啊,疼死我了!”

  無雙在他腿上拍了一把道:“喊幾聲行了你!沒完沒了了?”

  一個白大褂訓斥他道:“你怎么能跟病人這么說話呢?把你砍成這樣你疼不疼?”

  無雙愕然道:“……疼,可是……哎,算了。”

  救護車閃著燈直奔了醫院,無雙甩著胳膊道:“這下好,我成沒心沒肺了。”

  小慧瞄了一眼一旁的老史,暗中拽了無雙一把,然后對老史道:“你先回去吧,我們去就行了。”

  老史道:“那怎么行,我得去看看這小子!畢竟他也算救了老子一命。”

  小慧道:“不用你去。”

  老史道:“別廢話了,我是你老子,以后還有可能是他老子,我得去幫你看看這小子還能不能要了。”

  我們:“……”

  無雙道:“你們在這等著,我去開車。”

  在等車的工夫,老史偷偷拉了小慧一下,像做錯事的孩子一樣小聲問:“如果他就這樣殘廢了,你還打算要他嗎?”

  一聽這個話題我頓時來了興趣,使勁往上湊了湊,老史瞪我一眼道:“你滾遠點!”

  我只好知趣地走開,就見小慧先是沉默了一會,然后不知說了句什么,老史瞪大眼睛道:“你說真的?”我忙湊上去問:“什么?”

  “不關你事!”小慧和老史一起沖我瞪眼。

  我訥訥道:“誰說你倆不是父女我跟誰急。”

  小慧轉頭,肩膀聳動,似乎是笑了一下,她輕聲問老史:“你呢,你沒事吧?”

  老史卻顯得若有所思心事重重的,過了好半天才道:“我當然沒事!”忽然反應過來這是“女兒”第一次關心自己,竟然顯出幾分窘迫,不過轉瞬即逝道,“阿破那小子就不一定了。”

  我知道剛才老史奮不顧身地擋在我們前面讓小慧快走的時候小慧一定受了震動,這父女天姓真就沒法說,別看平時跟仇人一樣,可妖心也是肉長的……

  無雙把車停在我們面前,載著我們一起趕奔醫院。

  我們到了醫院門口的時候救護車也剛到,正打開后門準備抬人呢,老史搶先下車,小慧抓緊時間叮囑我們:“注意情緒!”

  我和無雙急忙都擺出一副欠債的人要死的樣子,一下車就爭先恐后地擠到救護車跟前,大喊:“阿破,你沒事吧!”

  兩個白大褂陰著臉道:“他沒事,我們快死了——這一路嚎啊!”

  無雙幸災樂禍道:“我說他的時候你們還不讓說,他現在怎么不嚎了?”

  阿破挺了挺身子道:“有水嗎,我渴了。”

  兩個白大褂一邊費力地往下抬擔架一邊說:“別給他多喝,這是失血過多的癥狀。”

  阿破坐起身接過我遞過去的一瓶水,見兩個人抬得辛苦,邊喝邊說:“我自己走吧?”

  袁靜按著他肩膀道:“你別動,快躺下。”然后又對我們說,“你們去辦住院手續,我陪他進去。”

  兩個男護抬著擔架飛快地跑上臺階,阿破在擔架上兀自說:“住院?我可不干,隨便掛個科瞅瞅就行了……”說著趁擔架路過垃圾筒把手里的空瓶子投在里頭……

  小慧跺腳道:“無雙去交錢,我和阿憶去看著他。”

  這時候已經是夜里將近12點,醫院里已經沒什么人,通往三樓急診室的電梯正在檢修,兩個護工只能抬著擔架氣喘吁吁地往樓上跑,剛跑到2樓中間,其中一個已經上氣不接下氣,老史把他推在一邊,自己抬起擔架,阿破嚇了一跳,噌一下跳到地上,在兩個護工的目瞪口呆中道脅肩諂笑道:“怎么能讓您受累呢,我還是自己走吧。”

  小慧吃了一驚,作勢扶住阿破,阿破道:“我自己能行。”

  小慧語氣里暗含威脅道:“真的行嗎?”我在旁邊一個勁給阿破使眼色,阿破隨即恍然,一個趔趄道:“就是有點暈。”

  袁靜道:“你們扶他慢慢上去,我去找醫生!”說著先跑上樓去,阿破在我和小慧的攙扶下裝模做樣地一步一搖,在過道里跟我咬耳朵:“這樣行嗎?”

  我小聲告訴他“腳再拖點地——”

  三樓的值班室里卻只有一個小護士,看樣子還是剛實習,她一見阿破渾身是血頓時嚇得六神無主,捂著嘴全不知道該干什么了,只會一個勁說:“你堅持一下,你堅持一下,醫生一會就來。”

  袁靜和老史一起沖她吼:“醫生哪去了?”

  小護士慌張道:“有個老太太從樓梯上摔下來,也是急診。”

  阿破找了張凳子拍拍坐下,安慰她道:“你讓他別急,千萬把老太太安頓好了,我等等就等等。”

  袁靜楞了阿破一眼:“現在不是你逞英雄的時候!”她抓住護士的胳膊道,“你看看這個人,他剛才在路上已經流了很多血,再耽誤幾分鐘很可能就有生命危險……”

  “我去找醫生。”小護士噔噔噔跑掉了。

  袁靜關切地問阿破:“你感覺怎么樣?”

  我小聲提示阿破:“虛弱。”

  阿破立刻四仰八叉地躺在凳子上,幽怨道:“我很暈……”

  袁靜看看表焦急道:“這醫院怎么回事?”

  這時一個50來歲的老大夫終于在小護士的陪同下急匆匆出現在走廊里,脖子里還掛著聽診器,小護士一邊走一邊語無倫次地跟他介紹阿破的病情,老大夫來到我們跟前,皺眉道:“病人呢?”

  阿破忙舉手道:“我就是。”

  老大夫只打了一眼阿破身上的血,立刻就急了,訓斥小護士道:“這么危重的病人怎么不趕緊搶救?”

  小護士訥訥道:“可是我……”

  老大夫嚴厲道:“你們護士長呢?就算我不在,掛水驗血這些事情你也不會嗎?”

  阿破道:“你別為難她了,是我說等等的。”

  老大夫聽了這句話重新打量了阿破一眼,奇怪道:“你好象傷也不重啊。”

  阿破咧嘴笑道:“本來就……”我一拍他,阿破只好道,“呃,反正也不輕。”

  老大夫走過來拿住阿破的手腕,又翻開他眼瞼看了看,自言自語道:“不可能啊,流了這么多血還這么精神?”他見邊上有警察,遂問袁靜,“警察同志,什么情況?”

  “械斗。”

  老大夫嚇了一跳,袁靜隨即解釋道:“別害怕,他只是受害者。”

  “哦。”老大夫這才放了心,吩咐小護士:“去把你們值班護士長叫來,我要給病人做個全面檢查,還有,讓血庫準備一下,我隨時要用血……”

  “別呀!”阿破頓時叫起來:“哪用那么麻煩,我這就是點外傷。”上回陪葉卡捷琳娜住院學的詞今天算用上了。

  大夫冷冷道:“腦袋掉了也是外傷,那就不用麻煩了。”

  阿破一把拉住大夫,討好道:“商量商量,您給我隨便包包,我還想趕緊出院呢。”

  大夫夸張道:“你都成這樣了還想今天出院?”

  袁靜道:“聽大夫的。”

  我給小慧遞個眼色,小慧無奈道:“大夫,要不這樣吧,您先給他做個大致的檢查再做決定。”我和她都明白,以阿破這種姓格待在醫院里是非露餡不可,而且時間越長越危險,不如找個借口先回去再說。

  大夫想了想,只能同意,他指指阿破道:“你自己能走吧?跟我進來。”

  老史道:“小子,可別逞能啊!”

  “我陪他進去。”我假意扶著阿破說。

  小慧趁我們進門的工夫囑咐我和阿破道:“一會千萬別演砸了,阿破,你要看阿憶的提示!”

  事到如今,不說老史,總得給袁靜一個合理的解釋,她眼睜睜看著阿破被砍成血葫蘆,可在救護車上躺了一會就又活蹦亂跳的了,這顯然說不通,這件事如果處理不好,會正中元妖下懷——他的目的就是讓人類發現我們的真實身份。

  可是話說回來,讓阿破裝做彌留之際躺在手術臺上讓他們搶救這更不現實,所以現在扭轉局面只能是靠一個“演”字,我們兩個得唱出雙簧,我在后面說,他在前面做。

  那老大夫把我們帶進一間診斷室,戴上橡膠手套,對阿破說:“把衣服脫了。”

  阿破隨手一扯,本來就被砍成碎布條的上衣便脫落下來,露出七橫八豎的傷口,因為沒有特意用妖力治愈,有的還在汩汩冒血。

  大夫看了一眼那些傷口,感慨問:“當時多少人在砍你?”

  “二三十個吧。”

  “哦,他們為什么砍你呀?”

  “……不知道,可能看我老實吧。”

  “你老不老實我不知道,但你一定是個很遲鈍的人——你沒感覺到疼嗎?”這時我們才發現大夫已經用蘸著酒精的棉簽幫阿破清理出一條傷口,如果是一般人,這會恐怕早就疼得罵娘了,可阿破還穩穩坐在那里跟人聊天。

  此時此景,大夫看看阿破,阿破看看我,我又看看大夫,大家似乎都在等著對方解釋,急中生智的我一拍阿破道:“你是疼迷糊了吧?”

  阿破聽我說完又遲鈍了一秒,急忙調整表情,慘叫道:“啊——”

  “其實也沒那么疼吧?這傷口都快結疤了,而且這是我特地發明的談話療法,目的就是轉移傷者的注意力,效果還不錯吧?”

  我們都賠笑:“不錯,不錯。”阿破小聲嘀咕:“你他媽玩死我得了!”

  這時,老大夫忽然扶了扶眼鏡,瞧著阿破肚子上一道傷口驚訝道:“這刀捅得夠深的啊,肯定有內傷了。”

  阿破低頭看看道:“內傷怎么了?”

  “內傷就得馬上動手術,而且得住院。”大夫不住地小心擦拭傷口,只見那傷口皮肉外翻,里面不知道有多深,大夫用完一瓶酒精棉,返身去取,我小聲責問阿破道:“不是讓你把肚子上的傷口弄好嗎?”

  阿破無辜道:“當時你們說了那么多,我哪能顧上一個不落啊?”

  “現在怎么辦?”

  “好辦——”阿破說著雙手平舉,控制著妖力把肚子上的傷口平復成一條小刀口,然后抬頭問我:“看不出來跟剛才不一樣吧?”

  我抓狂道:“瞎子都能看出來!剛才光口子就這么長——”我在他肚子上比劃著,阿破二話不說拿起桌上的手術刀照我的手勢又拉了一下,趁大夫回頭趕緊放下。

  大夫剛坐下立刻就發現阿破那道傷口不一樣了,他睜大眼睛道:“咦,剛才明明是刺傷現在再看倒像是刮傷了——”他把眼鏡拿下來使勁擦著,喃喃道,“難道是我看錯了?”

  阿破笑道:“一準是您看錯了。”

  大夫把手按在那道傷口上,輕輕壓了壓道:“疼嗎?”

  “疼……還是不疼啊?”阿破支吾道。

  我急出一頭汗,插口道:“都是肉長的,哪能不疼啊?”這不能怪阿破,他從小就沒有痛覺,只不過是長大后才發現,除此之外他有正常人的觸覺,不過觸覺再往上到達痛覺的臨界點以后他就感覺不到了。一般力量型的人都容易粗暴脾氣大,可阿破就很好處,那就是因為他從來分辨不出別人是在揍他還是在摸他,在他看來世界一片美好……

  阿破聽了我的提示,乖乖告訴大夫:“疼!”

  大夫又問:“是壓痛呢還是抽痛或者是陣痛?”

  這下連我都茫然了,問:“有區別嗎?”

  “當然有區別,我要根據這個判斷是不是傷到里面了。”

  我說:“那哪種疼才說明沒傷到里面?”

  大夫不再理我,盯著阿破道:“現在是我問你,到底是哪種疼?”

  阿破愕然無語,良久才蹦出兩個讓我都要昏迷的字來,他跟人家大夫說:

  “你猜。”

  大夫把手套摘了扔在桌子上,冷冷道:“我看你是沒事!”

  阿破長吁了一口氣:“猜對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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