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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第 33 章


咒術(shù)界流傳著兩種關于咒靈五條稚的說法。

        因為沒有人知道五條稚的死因,  所以流傳最廣也是可信度最高的一種,是五條悟殺死了五條稚,保留他的術(shù)式,  將他制作成了咒靈。

        最好的證據(jù)就是——咒靈五條稚出現(xiàn)后,五條悟的身上被五條【真理】所纏繞,  詛咒師、異能力者、咒術(shù)師和黑-手-黨花了九年時間付出了無數(shù)代價也沒能將五條悟身上的【五條真理】全部弄清楚。

        只知道這五條真理構(gòu)成了一個無法被打敗的大魔王!世界最強——五條悟!

        第二種說法比較“偏門”,幾乎沒多少人會去相信。

        五條悟無法接受五條稚的死亡,  所以詛咒了他。

        這個說法被嗤之以鼻的原因有兩個。一是結(jié)果,不管過程如何,  現(xiàn)在的五條悟是毫無疑問的“最強”。

        即便是十個超越者一起上,那么結(jié)果也只會是在十個超越者對五條悟產(chǎn)生殺意的瞬間,可能就因為先邁左腳不小心把自己絆倒所以不小心死掉,  可能就因為屏氣凝神太過專注忘記呼吸缺氧而亡,  也可能因為異能力暴動把自己先炸成煙花……

        五條悟是五條稚死亡的最大受益者,  然后你跟我說他無法接受五條稚的死亡?這不是跟我說“聾子覺得蚊子的嗡嗡聲吵得他晚上睡不著覺”一樣可笑嘛!

        第二個原因那就跟簡單了,五條稚不是過怨咒靈。

        過怨咒靈出現(xiàn)的途徑有兩種,  一是咒術(shù)師或者有咒術(shù)天賦的人死前帶著不甘和怨恨,  體內(nèi)的咒力侵染了靈魂,墮落成咒靈。另一種是咒術(shù)師詛咒了新死之人,讓對方在靈魂消失前被咒力束縛,  強留人間供人驅(qū)使。

        五條稚兩種都不是。

        沒人見過五條稚的尸體,  沒人見證五條稚的死亡,所以只能是五條悟殺了五條稚,然后用秘法得到一個好用的萬能許愿機。

        至于五條悟那么寵愛五條稚?誰會不愛這么一個可以實現(xiàn)任何愿望的許愿機呢?

        “但這又和我有什么關系呢?”聽完了對方“五條悟就是個人渣你沒必要替他出頭”的理由,  夏油杰內(nèi)心毫無波動,  “打你就打你,  還要有什么非要不可的理由嗎?”

        “而且,  誰要替那個白毛混蛋出頭啊!”

        五條悟是個什么樣的人,夏油杰不好隨意地下結(jié)論,雖然他無疑是個混蛋,但一個只會把弟弟當成工具的人,眼睛里不會被愛和幸福填滿。

        神氣地向他炫耀著“我們是兄弟”的五條悟,眼睛里是和五條稚如出一轍,濃郁甜蜜到流心的軟糖。雖然顏色不同,但兩雙眼睛里流露出的情感是一樣的。

        有著這樣一雙眼睛的人,怎么可能去殺死心愛的弟弟呢?

        夏油杰無法想象,五條悟抱著冰冷的死去的雙生弟弟時,他的腦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但無疑,那是一種令人窒息的絕望。

        第二天,五條大少爺打著哈欠踩著點——第二節(jié)課的點,來上課的時候,還沒進教室就聽到了夏油杰因為和前輩斗氣打架被罰了五千字的檢討,頓時露出了囂張的得意笑容,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大搖大擺地進了教室。

        “好遜哦!開學第一天竟然就要從寫檢討書開始!”小心眼的五條悟顯然還在對稚醬的超可愛小臉蛋被嘬和那一聲“尼醬”記仇。

        “還有你五條悟!”墨鏡壯漢夜蛾正道一句話就讓幸災樂禍的五條悟的笑容有一瞬間的凝固,“破壞公物、上課遲到,你給我交六千字的檢討!”

        五條悟:“!!!”五條悟指著夏油杰不服氣地說,“他也破壞公物了,他怎么不寫!”關鍵是憑什么他比夏油杰的檢討還要多啊!這樣不是顯得剛嘲笑完夏油杰的他像個小丑嗎?!

        夜蛾正道覺得五條悟說得很有道理,于是又給夏油杰加上了999字的檢討字數(shù)要求。

        夏油杰:“!!!”

        五條悟:“???”

        夏油杰:“為什么我只比他少一個字!”

        五條悟:“為什么我還是得比他多一個字!”

        夏油杰和五條悟互相怒視著對方,空氣中充滿了火藥味。

        “唔……尼醬,是到早上了嗎?”從五條悟背上揉著眼睛被吵醒的五條稚嘟噥著不情不愿地問。

        五條悟毫不猶豫把鍋甩到了夏油杰的身上:“杰!都怪你!稚醬都被吵醒了!”

        夏油杰:“明明是你的笑聲太大了把天花板都笑裂了!而且我們才第三次見面吧!還沒有到喊名字的那種程度!”

        五條稚聽到熟悉的聲音,從五條悟的背后探出腦袋,小奶音還因為困倦黏黏糊糊:“杰尼醬早上好鴨~”

        五條稚顯然是被五條悟從被子里挖起來匆匆忙忙出門的,奶黃色的皮卡丘睡衣寬寬大大罩在身上,本就嬌小的身體看起來像是能被捧在手心的可愛手辦,圓乎乎的臉蛋還有熟睡時留下的紅暈,整個人散發(fā)著甜蜜又柔軟的草莓香氣。

        夏油杰那顆不存在的慈父(?)心被他軟軟的“杰尼醬”瞬間擊中,聲音也溫柔了十二分:“稚醬早上好。”

        五條悟頓時露出了嫌棄的表情:“不要對我露出那么惡心的表情!”

        夏油杰深吸一口氣,這課不上也罷!就算是五萬字的檢討他也認了!

        “五條悟受死吧!”

        “你們兩個!”夜蛾正道額頭的青筋暴躁得像是要隨時沖出來把他們暴打一頓,最后他當然也是打了的,只不過是用拳頭。

        砂鍋大的鐵拳天降正義地落到夏油杰和五條悟的頭頂,接著“嘭”地一下教室大門在五條悟和夏油杰的面前被狠狠拍上:“給我好好在外面反省!”

        被夜蛾正道“沒收”的五條稚坐在講臺上,晃著小腿,對上夜蛾正道的視線時,他乖巧地說:“夜蛾三三早上好~”

        夜蛾正道鐵青的臉色一下好了很多,這個起來很兇的黑-道大哥內(nèi)心卻是一個反差很大的可愛控。睡亂的頭發(fā)亂蓬蓬地支棱著,漂亮的異色瞳水汪汪地泛著困倦的淚花,長長的皮卡丘耳朵軟噠噠半耷拉著,可愛到犯規(guī)的樣子是夜蛾正道最無法拒絕的。

        “早上好。”忍住了想要伸手揉揉那頭看起來就很舒服的白毛沖動,夜蛾正道拿起粉筆開始上課。

        “今天——”

        “稚醬給姐姐親一下,這根棒棒糖就給你怎么樣?”

        夜蛾正道:“……”這課沒法上了!

        如果說熱血運動番的同伴之間的友情建立在打一場比賽后,那么熱血戰(zhàn)斗番的同伴友情就建立在打一架,打一架不行就打兩架的基礎上。

        只打了一場半的五條悟和夏油杰正處于這個不上不下的尷尬期——尷尬的只有夏油杰,自我感覺超級良好的五條悟是不可能有“尷尬”這種情緒產(chǎn)生的!

        閑得發(fā)慌的五條悟開始找夏油杰聊(炫)天(耀):“我的弟弟很可愛吧?世界上不可能有比稚醬更可愛的孩子了!”

        夏油杰聽不得他得意洋洋樣子,下意識地反駁:“你說得也太絕對了吧!世界這么大呢!”

        五條悟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麻煩你把眼睛睜開好好看看啊!稚醬這————么可愛!不可能會有比稚醬更可愛的小孩了!”

        一直睜著眼睛沒閉過眼的夏油杰:“……”有億點點感到被冒犯!

        “你的意思是稚醬一點都不可愛嗎?!那你昨天為什么要嘬稚醬的臉蛋!我告訴你哦!稚醬的小臉蛋可是只有我這個覺得稚醬世界第一可愛的歐尼醬才能親的!你這個嫌棄稚醬長得一點也不可愛臉蛋一點也不好嘬的世界第一無敵大混蛋是沒有資格的!”

        夏油杰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這一連串他根本沒說過的污蔑是怎么回事!

        正好,聽到注意到外面有動靜的五條稚好奇地轉(zhuǎn)過頭來,正好和夏油杰對上了視線。

        為了防止被拆家貓打擾,夜蛾正道無情地關上了門窗,五條稚聽不到他們在說什么,但能看到動靜。

        乖乖坐在漂亮姐姐懷里的五條稚甜甜地沖他笑了一下,笑容就像夏日清晨四五點還沾著露水的小花苞,在涼爽中顫巍巍地綻放著朦朧的甜蜜。

        夏油杰扭頭對五條悟說:“你說得對!稚醬是世界第一可愛的小孩!”

        五條悟得意得像是在夸他一眼:“是吧!”

        于是缺的那半場架也四舍五入第被補上了,等夜蛾正道下了課,就看見兩個男子高中生蹲在門口嘰里咕嚕地湊在一起不知道在干什么。

        “這張照片是稚醬小的時候第一次變成小貓咪的時候,當時我可是嚇了一跳呢。”所以這就是你為了緩解驚嚇拍了幾百張各種不同角度的照片的原因嗎?

        照片里的貓貓,有著一身白色毛發(fā)的長毛貓貓無辜又慌張的看著鏡頭,仰著腦袋漂亮的異色瞳像一汪水潤潤黏糊糊的彩色糖漿,隔著照片都能聞到甜滋滋的香氣。

        溜溜的眼睛半瞇著,歪著腦袋親昵地貼著手心蹭蹭。一臉依戀的樣子,看起來可愛得讓人想把這只小貓咪吸禿。

        上千張起來一模一樣,實際上也非常相似的照片,赫然是小貓咪團成一團睡覺的樣子。或許是變成貓咪的原因,五條稚的行為習慣也像小奶貓靠近,一天到晚就是睡覺,軟乎乎的小奶貓,柔軟得像一團小云朵,呼嚕呼嚕地挨在他身邊睡覺的樣子可愛又可憐,五條悟不知不覺就拍了無數(shù)張。

        看書?看書是不可能看書的,看書哪有睡著的小貓咪可愛呀。還有各種角度、各種粉嫩嫩的小梅花爪子。

        小奶貓已經(jīng)可愛到不行,再想到這是世界第一可愛得五條稚變成的小貓咪夏油杰的心臟一下子就受不了了。

        “可惡!你這個家伙把稚醬當成什么了啊!不要把稚醬當成你隨意玩弄的玩具啊!”夏油杰嫉妒得眼睛都紅了,抓著五條悟的肩膀瘋狂搖晃,“現(xiàn)在!立刻!馬上!讓稚醬貓貓出現(xiàn)在我的眼前!這么可愛的小貓咪,我能一口氣吸禿!”

        夜蛾正道:“……”

        五條稚:“……”

        五條稚邁著小短腿跑到了家入硝子的身后,把身體一藏,假裝自己并不存在。

        家入硝子站在道德制高點上譴責他們:“你們這群hentai!快把珍藏的好東西全部交出來!”

        五條稚:“……”

        夜蛾正道:“……”我的學生都是怎么回事啊!五條悟你看你干的好事!這才幾天啊!就把兩個好孩子帶歪了!

        五條稚悄悄松開了抱著家入硝子的手,然而還不等他試圖悄悄溜走,一只大手就將他抓了過去,大腦袋埋在他的頸窩處蹭蹭:“稚醬一點都不想歐尼醬嗎?和稚醬分開這么久,我可是要寂寞得哭出來了哦qaq”

        五條稚冷酷地說:“你已經(jīng)長大了,不要這么粘人。”

        廢棄的養(yǎng)老院里,夏油杰正在勤勤懇懇的清理咒靈,這是一家即將倒閉的養(yǎng)老院,庭院的雜草因為老板發(fā)不出工資已經(jīng)許久沒有人清理,但半人高的雜草生長情況怎么也不是正常情況。

        “這里的咒靈還真是多啊。”三級的咒靈隨處可見,二級的咒靈像粘蚊貼上的蒼蠅,密密麻麻的掛在天花板上滲人地盯著大門,一級咒靈的咒靈卻是沒有。

        “喂,悟,你還在干嘛啊!下來一起幫忙啊。”夏油杰看著坐在招待臺翹著腿玩游戲的五條悟氣不打一出來。

        這些咒靈雖然都不強,但架不住數(shù)量多啊!

        “加油嘛杰!”

        像這種連特級咒靈也沒有的任務,一般來說是不需要請五條悟出手的,但這家養(yǎng)老院的社長準備拆了這個地方新建一家奢侈品賣場,于是花2億円的大價錢請人來“驅(qū)邪”。

        咒術(shù)界比較封閉神秘,普通人接觸不到,但也有專門對接的機構(gòu),像這種高價單就是咒術(shù)師們的收入來源之一。

        一般像這種單子都是被高層瓜分,再具體就是總監(jiān)會和御三家,普通高專學生接觸的可能性幾乎為零,但五條悟這不是入學東京高專了嘛!

        或許是處于某種討好的心理,這個任務就被送到了五條悟的手里,連中間的手續(xù)費都不要,送錢的態(tài)度很明顯了。

        五條悟很無語,他看起來像是缺錢的人嗎?

        “讓夏油去吧。”

        五條悟一副我就是要把活推給別人要玩游戲陪稚醬的任性氣到了,拖著他就走。

        “別拖拉了,萬一有人在這個時間內(nèi)受傷甚至死亡怎么辦!”

        五條悟撇撇嘴,很不爽的樣子,但也沒有拒絕。

        五條稚對五條悟出任務習以為常,乖乖地在宿舍打游戲。

        “尼醬要好好做任務哦!”

        “放心吧!我可是最強哦!”

        雖然是這么說著,但到了地方,五條悟就只顧著打游戲,頭也不抬。夏油杰甚至都懷疑他連任務地點看一眼都沒看!

        “去吧!夏油杰!就交給你了!”

        夏油杰青筋直跳:“不要一副寶可夢訓練家的態(tài)度啊!我又不是你的寶可夢!而且我才是寶可夢大師吧!”

        五條悟笑嘻嘻:“是誰昨天說自己才不是什么寶可夢訓練家?這不是代入得很快嘛!”

        夏油杰:“……總之你給我過來幫忙!”

        雖然這個療養(yǎng)院的咒靈大多是不入流的三級咒靈,但龐大的數(shù)量清理起來非常麻煩。

        “疼……好疼啊……好疼啊……”

        “不要……不要……不要打我……”

        “好寂寞啊……好寂寞啊……”

        嗚嗚咽咽的聲音和夏油杰以往遇到過的咒靈風格有很大的不同,他是“野生”的咒術(shù)師,沒有接受過系統(tǒng)的教導,全靠自己摸索著處理咒靈與人類的關系。因為不懂得要“避開視線”,夏油杰即便是是在咒靈的追殺中變強的。

        “悟,既然有咒靈了,那有鬼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吧?”他懷著復雜的期待問道。

        “哈?那種東西怎么可能會有啊!真的有那種東西的話,只會變成寶可夢一樣的存在啦!抓一只鬼當寵物不是很帥氣嗎?!”

        五條悟用很尋常的語氣說著極其恐怖的話:“這里之所以這么像鬼片現(xiàn)場,只是單純地因為‘創(chuàng)造’這些咒靈的是沒有能力的老人罷了。”

        立本是個老齡化很嚴重的國家,養(yǎng)老院是最不缺生意的地方。但養(yǎng)老院的條件并不能說多好,雖然收費高昂,但服務態(tài)度卻不怎么樣,護工毆打虐待老人已經(jīng)是屬于“常識”一樣的存在了。

        除了護工的虐待,老人之間的霸凌也非常嚴重。沒什么錢的被有錢的鄙視,沒有老伴的被有老伴的鄙視,沒有老伴但有孩子的鄙視沒有老伴且無兒無女的,有兒女但兒女不常來的被有兒女且兒女常來的鄙視……

        沒錢、沒老伴又沒有兒女的在鄙視鏈最底端,但有錢有老伴兒女又會常來的待遇也沒有好到哪里去,因為養(yǎng)老院的金字塔頂端是護工。

        會來養(yǎng)老院的老人,六十歲已經(jīng)算少見的年輕人,九十上百的老人也并非鳳毛麟角,十個老人加一起都很難打得過一個身強力壯的壯年男人,所以,只有忍耐,只有退讓,只能小心翼翼地討好著能討好的一切。

        比起憤怒殺意這種尖銳的負面情緒,這里的咒靈大多是因為恐懼誕生的,所以即便是這么多的數(shù)量,也沒有一級咒靈誕生。

        “杰你在發(fā)什么呆!”隨手捏碎湊到夏油杰脖子邊的二級咒靈,五條悟的像捏死一只螞蟻那樣輕松,“雖然是比較軟弱的咒靈,但也是咒靈啊,對人是有攻擊性的。”

        夏油杰:“……”

        雖然是從小就和咒靈打交道,但夏油杰的生活環(huán)境一直以來都比較簡單,父母慈愛,同學友善,就算是有咒靈的煩惱,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夏油杰還挺享受這種普通生活下的刺激。

        像今天終于的事情,他是第一次聽說,也是第一次見到同齡的咒術(shù)師的反應。

        五條悟雖說比他早一年出生,但按照生日月份,實際上他們只差了幾個月。

        只是幾個月,他們之間的差距就這么大嗎?

        任務結(jié)束從養(yǎng)老院出來后,五條悟狀似不經(jīng)意地說:“啊對了,雖然【鬼】不存在,但是有類似的咒靈哦。貞子你知道吧?因為流傳得太廣,太多人對貞子產(chǎn)生了恐懼,幾年前,就由恐懼誕生了名為[貞子]的特級假想咒靈。”

        “在哪里?!保護弱小不受傷害是我等義不容辭的責任!請讓我馬上去收服、哦不是,是祓除它!”

        五條悟哈哈大笑:“早在幾年前就被我祓除掉了!”

        夏油杰:“……西內(nèi)!”

        默默地平復了一下痛失貞子姐姐的失落,又聽到五條悟說:“不過假想咒靈這種東西,只要恐懼還在,就會像永動機一樣地出現(xiàn),已經(jīng)過去了嗯……12345年,應該有新的[貞子]誕生了吧。”

        被戲弄了兩次的夏油杰沒那么容易上當了:“喂,好歹是咒術(shù)師,你能不能正經(jīng)一點啊。”說完,夏油杰才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自己的語氣有點重了。

        五條悟倒是一點都不生氣,反而很無所謂地說:“我又不是只能當咒術(shù)師。而且咒術(shù)師既不是警察也不是英雄,我做的一切,僅僅只是我高興,我愿意罷了。”

        任性又輕浮的話讓夏油杰的火氣忍不住蹭蹭往上冒:“詛咒師也在你‘換工作’的考慮范圍內(nèi)嗎?”

        “是啊。”五條悟很直白地說,“我哪邊都行。”從稚醬【死去】的那一刻開始,五條悟就已經(jīng)無所謂了。

        無所謂正邪,無所謂黑白,什么都無所謂了。

        什么錯都沒有的稚醬死去了,僅僅只是因為一個可笑的術(shù)式,他就被架在貪-欲和“正義”上,被眾人逼迫著,除了死亡沒有其他選擇。

        咒靈是貪-欲和惡意的集合,然而人類是貪-欲和惡意的源頭。

        與其說,五條稚是被這些人殺害,不如說五條稚是被貪欲和惡意逼死的。從那一刻起,五條悟一視同仁地厭惡著所有咒靈和人類。

        殺死咒靈或殺死人類,對他而言都沒有區(qū)別。詛咒師?咒術(shù)師?都是一樣的垃圾。

        他終于有了可以保護稚醬的力量,但稚醬的時間卻被停止了。

        五條悟不知道如果沒有稚醬的話,自己會做出什么事情。

        當愿望和代價絕對沖突的條件下,一百零一次的絕望誕生了奇跡。

        “稚醬,能夠作為你的哥哥誕生在這世界上,我是最幸福的存在了!”

        笑著和五條稚告別的五條悟是幸福的,但那是一種到了極致的絕望。

        五條稚的存在不被允許,但五條悟的意志要求他存在,一百零一次的輪回中,絕望和愛扭曲出的詛咒超出了世界可以承受的范圍。

        【毀滅吧】

        沒有稚醬的世界變成什么樣都無所謂。不允許稚醬存在的世界這樣都沒關系。

        五條悟的意志必然會變?yōu)楝F(xiàn)實。內(nèi)心的空洞已經(jīng)變成了虛無,那么——世界也將變成虛無。

        于是世界退讓了。

        作為代價支付的稚醬是愿望本身,但就像水沸騰后變成水蒸氣,五條稚還是五條稚,但又不是五條稚。

        五條稚再一次地出現(xiàn),但只能徘徊于存在與不存在的邊界處。畢竟,水蒸氣雖然還是水,但他又不能被稱作水——五條稚作為人類的資格被永久地抹去了。

        只能作為愿望或是其他的什么存在。原本只能作為【愿望】存在的絕望在五條悟的執(zhí)拗下,多了一個咒靈的選擇。

        世界將五條悟龐大的、可怕的、足以毀滅世界的詛咒作為容器,將“水蒸氣”收集起來,于是依附于五條悟存在的【假象咒靈】便出現(xiàn)了。

        一旦作為容器的【五條悟?qū)ξ鍡l稚的詛咒】消失,五條稚這個輕飄飄的水蒸氣,就只能變回沒有意識和形態(tài)的【五條真理】詛咒著五條悟。

        五條悟只要還在詛咒著五條稚,他就永遠也不可能忘記絕望的滋味。

        或許是五條悟的那句話沖擊太大,即便是回到了學校,夏油杰也沒能緩過神。

        “杰尼醬,你不開心嗎?”五條稚雖然不太懂大人們的復雜情緒,但他小動物一般的直覺能輕易地分辨出夏油杰的壞心情。

        “那,要不要來許愿?”五條稚期待地說,“大家許完愿后都會變得幸福起來,杰尼醬也來許愿吧!許了愿,不開心的事情就會消失了!”

        稚嫩的聲音帶著清脆的快樂,但夏油杰卻在這一刻,覺得身體無比沉重。

        腦子里回蕩起被他打成木乃伊的前輩的話。

        “只要能向那個許愿機許下愿望的話,什么都能實現(xiàn),這不是很棒嗎?!不管是世界首富、世界最強,還是像世界和平這樣的愿望,他應該都能實現(xiàn)吧!你有什么資格教訓我!你不也有一定想許的愿望嗎!”

        而現(xiàn)在,萬能許愿機就站在他的面前,天真地問他:“杰尼醬,你有什么愿望嗎?”

        不管是[貞子],還是擁有拯救一切的能力,還是其他的什么,只要他開口的話——

        “我……”么——世界也將變成虛無。

        于是世界退讓了。

        作為代價支付的稚醬是愿望本身,但就像水沸騰后變成水蒸氣,五條稚還是五條稚,但又不是五條稚。

        五條稚再一次地出現(xiàn),但只能徘徊于存在與不存在的邊界處。畢竟,水蒸氣雖然還是水,但他又不能被稱作水——五條稚作為人類的資格被永久地抹去了。

        只能作為愿望或是其他的什么存在。原本只能作為【愿望】存在的絕望在五條悟的執(zhí)拗下,多了一個咒靈的選擇。

        世界將五條悟龐大的、可怕的、足以毀滅世界的詛咒作為容器,將“水蒸氣”收集起來,于是依附于五條悟存在的【假象咒靈】便出現(xiàn)了。

        一旦作為容器的【五條悟?qū)ξ鍡l稚的詛咒】消失,五條稚這個輕飄飄的水蒸氣,就只能變回沒有意識和形態(tài)的【五條真理】詛咒著五條悟。

        五條悟只要還在詛咒著五條稚,他就永遠也不可能忘記絕望的滋味。

        或許是五條悟的那句話沖擊太大,即便是回到了學校,夏油杰也沒能緩過神。

        “杰尼醬,你不開心嗎?”五條稚雖然不太懂大人們的復雜情緒,但他小動物一般的直覺能輕易地分辨出夏油杰的壞心情。

        “那,要不要來許愿?”五條稚期待地說,“大家許完愿后都會變得幸福起來,杰尼醬也來許愿吧!許了愿,不開心的事情就會消失了!”

        稚嫩的聲音帶著清脆的快樂,但夏油杰卻在這一刻,覺得身體無比沉重。

        腦子里回蕩起被他打成木乃伊的前輩的話。

        “只要能向那個許愿機許下愿望的話,什么都能實現(xiàn),這不是很棒嗎?!不管是世界首富、世界最強,還是像世界和平這樣的愿望,他應該都能實現(xiàn)吧!你有什么資格教訓我!你不也有一定想許的愿望嗎!”

        而現(xiàn)在,萬能許愿機就站在他的面前,天真地問他:“杰尼醬,你有什么愿望嗎?”

        不管是[貞子],還是擁有拯救一切的能力,還是其他的什么,只要他開口的話——

        “我……”么——世界也將變成虛無。

        于是世界退讓了。

        作為代價支付的稚醬是愿望本身,但就像水沸騰后變成水蒸氣,五條稚還是五條稚,但又不是五條稚。

        五條稚再一次地出現(xiàn),但只能徘徊于存在與不存在的邊界處。畢竟,水蒸氣雖然還是水,但他又不能被稱作水——五條稚作為人類的資格被永久地抹去了。

        只能作為愿望或是其他的什么存在。原本只能作為【愿望】存在的絕望在五條悟的執(zhí)拗下,多了一個咒靈的選擇。

        世界將五條悟龐大的、可怕的、足以毀滅世界的詛咒作為容器,將“水蒸氣”收集起來,于是依附于五條悟存在的【假象咒靈】便出現(xiàn)了。

        一旦作為容器的【五條悟?qū)ξ鍡l稚的詛咒】消失,五條稚這個輕飄飄的水蒸氣,就只能變回沒有意識和形態(tài)的【五條真理】詛咒著五條悟。

        五條悟只要還在詛咒著五條稚,他就永遠也不可能忘記絕望的滋味。

        或許是五條悟的那句話沖擊太大,即便是回到了學校,夏油杰也沒能緩過神。

        “杰尼醬,你不開心嗎?”五條稚雖然不太懂大人們的復雜情緒,但他小動物一般的直覺能輕易地分辨出夏油杰的壞心情。

        “那,要不要來許愿?”五條稚期待地說,“大家許完愿后都會變得幸福起來,杰尼醬也來許愿吧!許了愿,不開心的事情就會消失了!”

        稚嫩的聲音帶著清脆的快樂,但夏油杰卻在這一刻,覺得身體無比沉重。

        腦子里回蕩起被他打成木乃伊的前輩的話。

        “只要能向那個許愿機許下愿望的話,什么都能實現(xiàn),這不是很棒嗎?!不管是世界首富、世界最強,還是像世界和平這樣的愿望,他應該都能實現(xiàn)吧!你有什么資格教訓我!你不也有一定想許的愿望嗎!”

        而現(xiàn)在,萬能許愿機就站在他的面前,天真地問他:“杰尼醬,你有什么愿望嗎?”

        不管是[貞子],還是擁有拯救一切的能力,還是其他的什么,只要他開口的話——

        “我……”么——世界也將變成虛無。

        于是世界退讓了。

        作為代價支付的稚醬是愿望本身,但就像水沸騰后變成水蒸氣,五條稚還是五條稚,但又不是五條稚。

        五條稚再一次地出現(xiàn),但只能徘徊于存在與不存在的邊界處。畢竟,水蒸氣雖然還是水,但他又不能被稱作水——五條稚作為人類的資格被永久地抹去了。

        只能作為愿望或是其他的什么存在。原本只能作為【愿望】存在的絕望在五條悟的執(zhí)拗下,多了一個咒靈的選擇。

        世界將五條悟龐大的、可怕的、足以毀滅世界的詛咒作為容器,將“水蒸氣”收集起來,于是依附于五條悟存在的【假象咒靈】便出現(xiàn)了。

        一旦作為容器的【五條悟?qū)ξ鍡l稚的詛咒】消失,五條稚這個輕飄飄的水蒸氣,就只能變回沒有意識和形態(tài)的【五條真理】詛咒著五條悟。

        五條悟只要還在詛咒著五條稚,他就永遠也不可能忘記絕望的滋味。

        或許是五條悟的那句話沖擊太大,即便是回到了學校,夏油杰也沒能緩過神。

        “杰尼醬,你不開心嗎?”五條稚雖然不太懂大人們的復雜情緒,但他小動物一般的直覺能輕易地分辨出夏油杰的壞心情。

        “那,要不要來許愿?”五條稚期待地說,“大家許完愿后都會變得幸福起來,杰尼醬也來許愿吧!許了愿,不開心的事情就會消失了!”

        稚嫩的聲音帶著清脆的快樂,但夏油杰卻在這一刻,覺得身體無比沉重。

        腦子里回蕩起被他打成木乃伊的前輩的話。

        “只要能向那個許愿機許下愿望的話,什么都能實現(xiàn),這不是很棒嗎?!不管是世界首富、世界最強,還是像世界和平這樣的愿望,他應該都能實現(xiàn)吧!你有什么資格教訓我!你不也有一定想許的愿望嗎!”

        而現(xiàn)在,萬能許愿機就站在他的面前,天真地問他:“杰尼醬,你有什么愿望嗎?”

        不管是[貞子],還是擁有拯救一切的能力,還是其他的什么,只要他開口的話——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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