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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第 95 章


五條悟隨手扯起頭的頭發(fā),  因?yàn)樯眢w被踹得嵌進(jìn)了墻里,沒那么容易扯出來,所以只有頭皮被扯得滋啦疼。

        五條悟卻像沒看到他疼得扭曲的樣子,  不耐煩地說:“行了行了,  別扯這些沒用的廢話了,你的boss在哪里?再不說的話就讓你見識一下地獄的景色!”

        朗姆的疼得倒抽一口氣,  五條悟的聲音帶著點(diǎn)怒氣響起:“很好!你的頑固讓我贊賞!”

        朗姆:“……”他根本還什么都來得及說好吧!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既然要問情報的話,  為什么連給他說話的機(jī)會也不?!

        走流程不會嗎?!

        五條悟雖然有一顆中二心,但完全沒有配合那種蠢得要死的計劃的想法!

        工藤新一明明很仔細(xì),掰開揉碎地給了講了由他提出,  安室透代表的公安的實(shí)行、赤井秀一代表的fbi的輔助計劃很是完美,  只要按照步驟,  就能在今天之內(nèi)把黑衣組織的人全部釣出來!

        但是有外掛的五條悟直接跳過了繁瑣的步驟,  從第一步參加派對直接邁到了最后一步抓到朗姆。

        因?yàn)楹谝陆M織彼此之間也不清楚同伴的裝扮,所以給了五條悟可趁之機(jī),  直接趁著人少的機(jī)會,  把鐘樓怪人打扮的朗姆一路拖到了無人的酒窖。

        “說吧,酒廠的本部在哪里?”五條悟還算是平靜地問。

        朗姆:“????”雖然他們組織的確會被某些人稱呼為【酒廠】,  但直接上來就說【酒廠】……這就有些不合適了吧?

        工藤新一:“????”雖然知道五條悟的腦回路異于常人,  但這也太莽了吧?!直接把人扯到小黑屋,直接就問,真的能問出什么東西來嗎?

        “酒廠?什么酒廠?是拉菲的酒廠嗎?”朗姆還想裝傻,  但已經(jīng)沒什么耐心的五條悟抓起他的腦袋就把他往墻上按。

        朗姆:“??!!!”一、一上來就嚴(yán)刑逼供嗎?!可惡!他一定要讓這個臭小鬼后悔!

        但年紀(jì)大的朗姆無法反抗五條悟,只能被他一下一下地摁著腦袋往墻上撞。

        因?yàn)轭^破血流,他的意識甚至開始變得模糊不清了起來。

        “柯南!拿桶水過來!”

        工藤新一大受震撼,  他從五條悟像拖垃圾一樣地把朗姆從外面拖進(jìn)來時,  腦子就出于一種被打亂步調(diào)的空白。

        聽到五條悟的命令,  工藤新一甚至來不及好奇他是為什么要水:“……離這里最近的廁所在哪里?”

        五條悟覺得這樣好像是有點(diǎn)麻煩,于是就地取材,開了一桶酒,然后去讓工藤新一拿繩子過來。

        工藤新一好奇地問:“這是要把他綁起來然后潑水嗎?”

        五條悟奇怪地看了他一樣:“那樣多殘忍啊!他年紀(jì)都這么大了!”

        工藤新一有些震驚,他沒想到今天竟然還能看到五條悟尊老愛幼的一面!

        啊,他不是那個意思,不是那個五條悟很殘暴無人性的意思,就是,怎么說呢?在這個時候,這種美德覺醒得也太不合時宜了、了、了……

        下一秒,工藤新一幾乎是三觀破碎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

        五十六歲的老人雖然不能說非常年邁,但也好歹是老人,在退休年齡不斷延長的立本,也是個努力就能活著領(lǐng)到退休金的年齡,但是、但是——

        五條悟是個和形象完全不同的一杯倒,因?yàn)楹闷尜I了菠蘿啤通宵熬夜當(dāng)提神的汽水,于是那個晚上高專又一次地見識了人形拆校機(jī)的恐怖。

        雖然事后五條稚在菠蘿啤的生產(chǎn)配料表找到了酒精含量——02。

        但醉了就是醉了!即便只是一罐容量330毫升且只有002的酒精含量菠蘿啤,但五條悟?qū)七@東西就是這么菜得令人發(fā)笑。

        雖然五條悟堅稱自己是因?yàn)楹裙饬艘徽岬牟ぬ}啤酒精含量并不少的!但的確是從那以后,五條悟就再也沒有碰過含酒精食物,包括醉蝦和醉蟹。

        因?yàn)椴簧瞄L喝酒,五條悟?qū)撇⒉涣私猓灰娝麑⒇浖苌蟻y七八糟的紅酒白酒香檳全部灌進(jìn)了酒桶,亂七八糟的顏色混合在一起不僅沒有雞尾酒絢爛的美麗,還散發(fā)出了可怕的氣味。

        朗姆眼睜睜地看著他將一瓶又一瓶酒精含量無限接近于99的“生命之水”灌進(jìn)酒桶里,蒸發(fā)的酒精熏得他眼睛和臉上的傷口都開始疼了。

        “你、你要干什么?!”朗姆一副寧死不屈的倔強(qiáng),“你以為這樣就能嚇住我了嗎?!我可是組織二把手朗姆大人!在黑暗世界這么多年,我什么沒見過!”

        五條悟松開了繩子。

        “咣當(dāng)!”狼狽不堪的朗姆和裝滿酒的酒桶來了一個再親密不過的親密接觸。

        工藤新一看著這個被倒立這吊起來掛在吊燈上整個腦袋都被泡在酒里的老人,倒抽一口涼氣,感同身受地捂住了自己的腦袋。

        “你咕嚕咕咕嚕不咕嚕嚕……得咕嚕嚕好咕嗝死……”

        臉上滿是傷的朗姆被一下一下地砸進(jìn)酒桶里,鼻子嘴巴眼睛耳朵每一處傷口都被酒精泡著的痛苦讓他再也忍受不住——

        “嗚嗚嗚嗚嗚嗚嗚警察先生這里有虐-待老-人的罪犯啊快把他抓起來嗚嗚嗚嗚——”

        五條悟笑得十分大聲:“再叫大聲點(diǎn)!”

        工藤新一:“……”好、好可怕啊!到底誰才是無惡不作的黑暗組織二把手啊!

        鼻子嘴巴和耳朵都涌入了很多的酒,每一處被打得破皮流血地都好像在接受著酒精滋啦滋啦的消毒,疼得頭蓋骨都突突地想要掙脫頭皮的束縛。

        雖然見多識廣、年齡遠(yuǎn)比外表大得多、在黑暗世界的陰暗面沾滿鮮血,但是、但是……這個架勢,朗姆真的沒有見過啊!

        好可怕!好恐怖啊這個惡魔嗚嗚嗚——

        酒精刺激著傷口的疼痛和喝了太多就腦子變得一團(tuán)漿糊的兩種矛盾在他的身體里大戰(zhàn),將每一個細(xì)胞、每一根神經(jīng)都當(dāng)做戰(zhàn)場肆無忌憚地破壞著。

        好疼啊!好想吐啊!朗姆酒拼著最后一口氣,被酒精刺激得不知道是傷口發(fā)炎還是被消毒總之眼睛腫得沒法看,但工藤新一卻詭地能看到看到祈求的眼神。

        “我殺人放火走-私買賣木倉支都干過!快報警把我抓起來吧!”

        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有些不確定地指著自己:“你在向我求救?”

        朗姆先是瘋狂點(diǎn)頭,然后又瘋狂搖頭:“不、不是的!是自首!對!自首!我把組織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們!快讓警察把我抓起來吧!”

        不是想要情報嗎!?他給!他絕對給!但是、但是不能是這個惡鬼!不能是在這里!

        “我要去最森嚴(yán)最無法逃脫的監(jiān)獄,我的罪會讓我在哪里度過余生!”他再也不要看到五條悟了!只是坐牢而已!只要那里沒有五條悟,那就是天堂啊!

        立本的死刑跟個擺設(shè)一樣,而且他就算是進(jìn)去了還有很多的人脈可以用,安享晚年不成問題!

        “那種東西對我又沒什么用。”五條悟用很隨意的口吻說出了決定了一個人命運(yùn)的話語,“你從一開始就是沒有用處的垃圾啊。”

        “很可惜,我又不是什么警察和英雄,正論和法律,都約束不了我啊……”

        像是嘆息又像是冷酷的宣判中,被酒精泡壞的腦子像是回光返照一般,閃現(xiàn)出了某個詛咒師念叨不已的記憶。

        那個詛咒師原本是把很好用的刀,因?yàn)橛袑Ψ降拇嬖冢璧K在他面前的一切都會“好運(yùn)”般地消失。

        但突然有一天,那把好用的刀突然壞掉了。

        他開始躲到狹小的房間里死活不愿意踏出房門一步。

        “我愛您!我愛您啊五條悟大人!您是神子,是萬物有靈唯一至高無上的存在,我尊敬您愿意將所有的一切全部奉獻(xiàn)給您……”

        “我愛您,神子大人,我愛您……”他像是變成了只會復(fù)讀的什么東西,不吃不喝地躲在狹小無光的房間里不停地重復(fù)著某句話。

        朗姆十分惱火,刀壞了就換一把,但想到對方能力的好用,他又看在對方跟了自己這么多年的份上準(zhǔn)備再給他一個機(jī)會。

        然而他寬容地上門卻止步于門開的那一步。

        他的刀在絕望和恐懼中活生生地餓死了,帶著對世間的不甘和怨恨,他墮落成了咒靈。

        咒靈沒有理智,盯上了第一個出現(xiàn)在它面前的朗姆。

        被盯上的朗姆沒有辦法辦法,只能花了很大的一筆錢牽上總監(jiān)會的線想辦法祓除了這個咒靈。

        因?yàn)闀r間過去的太久,已經(jīng)是差不多十年前的事情了,所以朗姆已經(jīng)忘記了當(dāng)初那個詛咒師死去的原因。

        雖然是被活生生地餓死,但是,究竟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讓他這么害怕、不,恐懼呢?

        幾年前的疑惑再一次可疑地浮上心頭,或許是人在死前都會被一股神秘地力量拉動著在走馬燈中走一遍。

        所以,朗姆想起來了。

        在那件事發(fā)生之前,他曾經(jīng)來和自己說接下來的幾天他會出門,不要來試圖找他解決麻煩。

        朗姆有些不滿地問過他:“究竟有什么事情比我更重要?要知道我可是給了你一年三億的高薪啊!”

        詛咒師只是輕笑了一下:“區(qū)區(qū)三億……呵,等我殺了五條悟,搶到五條家的那個許愿機(jī),三億個億也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

        許愿機(jī)。

        五條悟。

        五條家的神子。

        這幾個關(guān)鍵詞,朗姆一直沒有過多地在意過。

        詛咒師這把刀很好用,但也只是一把刀而已!雖然咒術(shù)師能比普通人更方便地殺人,但也就是赤手空拳的普通人和拿著木倉的普通人的區(qū)別罷了!

        炮-彈之下,無人能活!即便是詛咒師,也不過如此罷了!

        人類,怎么可能贏得過導(dǎo)-彈和木倉呢?

        就像詛咒師對待普通人有一種傲慢的漫不經(jīng)心一樣,有用權(quán)勢金錢的普通人對所有東西都有傲慢!

        “你、你叫五條悟?!”根據(jù)boss給的【去吧許愿機(jī)帶到我面前】的命令和回憶起的一絲線索,朗姆只覺得自己的身體有些冷。

        十年前,這個少年還是個孩子吧?!十年前他就能殺掉一個詛咒師了嗎?!

        五條悟有些驚訝地挑挑眉,倒不是驚訝于朗姆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字,而是震驚這個人竟然敢連他是誰都不知道就上來挑釁。

        “嘛,不過也正常。”五條悟是知道朗姆和詛咒師有所牽扯的,或者說哪個黑暗世界數(shù)一數(shù)二龐大的組織連詛咒師都不知道,再才讓人驚訝!

        按照說,咒術(shù)界沒人不認(rèn)識五條悟,和詛咒師有所牽扯并保持著長期聯(lián)系的朗姆也應(yīng)該是認(rèn)識并知道五條悟的。

        “啊啦,他們竟然沒有告訴過你作為螻蟻想要在這個世界上生存下去就必須要遵守的事情嗎?”

        朗姆被他嚇得一愣一懵地,下意識地問:“什、什么事情?”

        五條悟露出了大魔王的笑容:“那就是不要和【五條悟】作對啊!”

        “白——癡——”

        朗姆露出了得逞的猖狂笑容,之所以他要盡量拖延時間,那是因?yàn)樨堊ダ鲜罂偸且獙⒗鲜蟊频阶詈蟮慕^境后松開爪子,讓老鼠以為自己有了機(jī)會,逃跑時卻在劫后余生中被毀滅了希望。

        這樣不才是最美最極致的死——?dú)G?!

        快到極致,宛如流星一般拖出美麗光尾由遠(yuǎn)而近,只是瞬間,就在人類能反應(yīng)速度的極限中出現(xiàn)——并且由于威力過大,這片海域的人也無法活下來!

        朗姆一點(diǎn)都不怕!自己的生命才是最重要的!什么組織,什么事業(yè),什么長生不老藥!只有自己活著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在五條悟?qū)λ冻鰵⒁獾哪且豢蹋椭溃约夯畈涣肆恕?

        竟然無法活下去,那就一起陪著我下地獄吧!

        “什么神子!真是好笑!到了最后讓你這個【神子】陪著我一起去死也不錯嘛!”

        朗姆得意又暢快地發(fā)出了一連串的笑聲,他暢快地就好像已經(jīng)看到了五條悟被炸成碎片的場面。

        “啪!”

        五條悟隨意地?fù)]了揮手,就像驅(qū)趕了一只嗡嗡響的笨蛋蚊子一樣,雖然只用了一只手,但也將蚊子打飛了出于。

        “轟——”已經(jīng)無限靠近了目標(biāo)坐標(biāo),彈-炮發(fā)出了刺眼的光芒,然而下一秒它就被打飛在幾海里外的海域,在連它都沒反應(yīng)過來也無法停止的時間里——

        “轟————————”

        巨大的爆炸引起的海浪宛如世界末日的海嘯,幾乎要將整個游輪打翻。

        朗姆:“!!!!!!!!!!!”

        三個感嘆號已經(jīng)無法表現(xiàn)他的震驚了!十個也不行!一百個也不行!

        怎、怎么可能啊?!為什么有人能用肉體扛導(dǎo)彈并把導(dǎo)彈打飛出去啊!這是為什么啊?!是他剛才喝得太多,腦子已經(jīng)被酒精泡壞了嗎?!要不然怎么會出現(xiàn)這種幻覺啊!

        五條悟似乎看出了他內(nèi)心都在咆哮些什么,抬眼:“為什么你要這么震驚啊?這不是很簡單的事情嗎?”

        朗姆:“???”簡單?!這是簡單的事情?!別說著幾年科技飛速進(jìn)步的立本了,就連神秘強(qiáng)大的華國都沒能做到人人都能肉身扛導(dǎo)彈的這種地步啊!這個男人、這個少年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房間的玻璃窗戶被巨大的海浪拍碎,咸澀的海水滾著玻璃碎片,好巧不巧地扎進(jìn)了朗姆的腦袋。

        朗姆不愿意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但腦袋的疼痛又清清楚楚地告訴他一切都是真的!排除幻覺只有,只剩下看似不可能的可能——全息!一定是全息投影!

        詛咒師和朗姆彼此都將對方當(dāng)成工具人,沒有百分之百的信任,肯定有彼此保留的情報。

        詛咒師顯然就沒有將咒術(shù)界人人都知曉的“常識”告訴給朗姆。

        沒必要,他也不配!

        是的,不配。雖然臨死都抱著對五條悟消散不去的恨意,但毫無疑問,詛咒師們有一個算一個,全部都是扭曲的五條悟激推。

        對強(qiáng)者的崇拜讓他們產(chǎn)生了很復(fù)雜的感情。

        這是我和神子大人的事情,這是神子大人的事情!像你這樣的普通人,怎么能夠知曉神子大人呢!

        所以,朗姆對【五條】的情報僅限于五條財團(tuán)是個這幾年往游戲動漫ip發(fā)展且賺得盆滿缽滿比du品還要賺錢的公司!

        基于他曾想從五條財團(tuán)那里“拉贊助”對五條財團(tuán)做過一些調(diào)查,所以也知道,五條財團(tuán)是目前上最有可能突破現(xiàn)有技術(shù)實(shí)現(xiàn)游戲全息化迎來全息時代的超科技游戲公司,既然五條悟是五條財團(tuán)的人,那他提前把全息設(shè)備拿出來使用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對!沒錯!就是這樣!一切都是全……息……

        在身體和精神的雙重高度消耗之下,朗姆再也支撐不住,紅腫的眼皮雖然已經(jīng)看不出是否將眼皮合上,但他綿軟無力垂下的四肢和身體顯然是在控訴了五條悟的這一惡行!

        “朗姆!”工藤新一也被這樣的突發(fā)情況弄得當(dāng)場一懵,五條悟可以不在乎證據(jù),但他不行!

        “朗姆——你不可以死啊!!!”

        五條悟?qū)⒉铧c(diǎn)要被海浪卷走的工藤新一拉回來。

        “安心安心,他沒死,也就是中風(fēng)植物人什么的。”五條悟安慰道,“如果實(shí)在救不回來的話,我就像稚醬許愿,把他的腦子搶救回來放在培養(yǎng)皿里送給你怎么樣?”

        工藤新一沒有了那種世俗的欲-望:“不用了,沒關(guān)系,黑衣組織我不抓了也沒事的。”

        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工藤新一要不要將黑衣組織的人全部送進(jìn)監(jiān)獄的問題了。

        “就這群垃圾也敢打稚醬的主意?很好!”

        五條稚常年被各個勢力的人盯上,照理說五條悟是該練出一些忍耐力的才是,逐漸變得麻木,逐漸變得習(xí)慣……

        ——這種事情根本不可能發(fā)生好吧!

        五條悟只覺得火大!非常火大!

        “柯南,我看起來真的很好說話嗎?”

        因?yàn)橐呀?jīng)喊習(xí)慣了,五條悟也不知道是改不過來,又或者是懶得改,一直用“江戶川柯南”的名字來稱呼馬甲已經(jīng)掉得半絲不剩的工藤新一。

        聽到五條悟說這句話,工藤新一的表情變得十分古怪:“說到底,你到底給了自己什么樣的自信啊?!”

        五條悟好說話?他如果好說話,世界上就沒有難搞的人了!

        “那么到底是為什么,他們總是要一而再再而三地破壞我和稚醬的生活呢?”

        是啊,為什么呢?工藤新一沉默著,從小就立志要當(dāng)一個偵探,并且也真的成為了一個出色偵探的工藤新一不是一個傻白甜。

        雖然他不是咒術(shù)師,但他所見過的黑暗可是比身為咒術(shù)師的夏油杰多更多!

        人類,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是比咒靈更加可怕的存在啊!

        “一定是我沒有和他們說清楚!”五條悟開動了他聰明的小腦瓜,找到了答案。

        “什么?什么沒說清楚?”工藤新一很難不用茫然又迷惑的眼神詢問五條悟,試圖讓自己從不講人話也不想講人話的五條悟那里得到答案。

        五條悟張開雙手,衣擺無風(fēng)自動,他的身體輕盈緩慢地浮上了天空,接著,一對猙獰的翅膀宛如“破殼而生”地背后鉆出,明明只有兩米寬的翅膀,卻給人一種遮天蔽日的錯覺。

        咒力構(gòu)筑的翅膀帶著五條悟緩緩向上飛去,五條悟垂眸,銀色的月華在那雙蒼藍(lán)的眼眸中緩緩地流淌,像是世界上最美之物,讓人過目不忘、往后的余生都無法忘記。

        五條悟雖然沒有說任何的話,工藤新一卻有一種心臟都被攥緊的窒息恐懼。

        “悟,不要玩了!雖然你已經(jīng)過了中學(xué)二年級,但正因?yàn)檫^了中學(xué)二年級,所以這樣就顯得傻乎乎了不是嗎?以后想起來腳趾一定很辛苦的!所以啊……”

        工藤新一努力維持的自然在五條悟冷酷的表情中逐漸消失,最后只有近乎哀求的悲傷。

        “拜托了!稚醬還在船上,不要做出會讓他留下陰影的事情啊!”

        五條悟的嘴角輕輕勾起:“你在說什么啊柯南~”

        “我啊,只是想用自己的方式,教導(dǎo)他們一點(diǎn)身為【好人】的行為準(zhǔn)則罷了!”

        “讓世界充滿愛什么的……不是柯南你的愿望嗎?”

        “不,”提到這個,工藤新一可就不困了,“我又不是英雄,又不是什么救世主,我只是想將眼前的謎題全部解開就是了!僅此而已!”

        工藤新一的發(fā)言讓五條悟有些意外,他還以為工藤新一會是一個像夏油杰一樣滿口正論的家伙呢!

        不過也沒什么關(guān)系。不管工藤新一是正論還是邪論,不管他是站在哪一邊,都與五條悟無關(guān)。

        “如果沒發(fā)生那件事情的話,柯南,總覺得我和你,還有稚醬,我們?nèi)齻會成為很好的摯友。”

        工藤新一:“現(xiàn)在就不可以了嗎?我們不已經(jīng)是朋友了嗎?!我和稚醬早就已經(jīng)是這樣的——”

        “稚醬和‘江戶川柯南’成為摯友,但和你工藤新一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工藤新一愣住了:“但是我……就是工藤新一啊!”江戶川柯南只是他的假名而已,不管是從哪個角度看,江戶川柯南就是工藤新一!工藤新一就是江戶川柯南啊!

        “啊,是嗎。”五條悟只是看著天上皎潔無暇的月亮,輕聲地說,“稚醬卻不是這樣的啊……”

        人類的五條稚已經(jīng)死去了。

        五條悟無法接受。

        無論多少次,他都無法接受!無論過去多少年,他都無法接受!無論經(jīng)歷多少事情,他都無法接受!

        一直長不大、一直拒絕長大的——其實(shí)是他啊!

        “約好了哦,稚醬,我們約好了哦,要一起長大的!然后一起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吧!”

        七歲之前的五條悟也有煩惱,但他的煩惱無非就是“大人都是笨蛋”“作業(yè)好煩為什么這么簡單的東西要讓他重復(fù)這么多遍”“想要和稚醬一起玩”“再沒有稚醬給他抱抱,他就要拆家了”這些雞毛蒜皮的東西。

        五條悟一直以為,不管發(fā)生什么,他一定都是能大步流星地向前走去,頭也不回,瀟灑又自由的五條悟。

        但五條稚離開他的那一瞬間,五條悟明白了!

        他永遠(yuǎn)也無法走出這個旋渦!

        五條稚死了。

        和他由一個受精卵發(fā)育而來、一同誕生于這個世界、在從母親的肚子里出來前就在一起的兄弟死了。

        身體像是被什么用力地撕開刨成兩半一樣,肉體、靈魂、情緒、記憶,包括存在的價值,一起被分割成兩半。

        一半隨著五條稚的死亡化作泡沫永遠(yuǎn)停留在了那一刻,另一半則是假裝無事,以稚醬最信任最喜歡的樣子,自由自在地向前跑。

        我誕生的意義是什么呢?

        稚醬是為了和我相遇才出生的,那么我呢?

        五條家的所有人都告訴他,他是為了給五條家?guī)順s譽(yù),帶著五條家走向前所未有的巔峰而誕生的!

        咒術(shù)界的所有人都告訴他,他是為了代表人類,為了人類一方的勝利而出生的!

        是神子,更是神明!

        這個世界沒有你的話,人類就只能和咒靈五五開,然后什么時候人類就被咒靈壓過消失也說不定!

        咒術(shù)師和詛咒師們是這么扭曲地信任著他,即便恐懼、即便充滿利用,即便眼里全是忌憚,但是——

        五條悟,你是上天賜予這個世界的禮物!

        五條悟是被這樣信任著的!

        為了和稚醬相遇所以誕生在這個世界上這種事是——不允許!

        這樣的理由,怎么能配得上五條悟大人您呢!你的出生代表著新的世界!這種玩笑一樣的話,請您以后不要再提了!

        雖然沒有將這種想法告訴過別人,但五條悟已經(jīng)能想象得出那些人是用什么表情什么心情對他說出這些的。

        但是啊,對于七歲的五條悟而言,你們的世界關(guān)我什么事!

        稚醬就是我的世界,稚醬才是啊!

        他的世界破碎了,就在五條稚死去的那一刻。

        “為什么我要愛著這個世界?”五條悟不明白,“稚醬這么愛這個世界,但他還是被眾人逼迫著死去了。難道稚醬是壞孩子嗎?”

        五條悟這樣問過齊木楠雄:“可是世界上有那么多的壞孩子,有那么多的壞孩子長大成壞人,他們都沒有死。他們把稚醬逼死了。”

        齊木楠雄無法回答這個問題。

        五條悟也想不到答案,他的六眼能看到很多東西,卻怎么也看不懂【人類】

        無法理解,無法溝通,無法……忍耐。

        五條悟討厭著這個無法讓五條稚幸福地生活下去的世界。

        為什么呢?為什么呢?為什么呢?

        五條悟用了很多方法,都沒能找到解決疑惑的方法。

        “尼醬……”被他咒力包裹著跌跌撞撞笨拙地向他奔赴而來的五條稚出現(xiàn)那一刻,五條悟?qū)W會了忍耐。

        雖然他的夢想被摧毀了,他的愿望變得破爛不堪,但是為了稚醬——

        只要稚醬還在我的身邊,我就又可以繼續(xù)忍耐下去了!

        “稚醬,要一直一直待在我的身邊哦~”五條悟?qū)κФ鴱?fù)得的弟弟種下了最惡的詛咒。

        只要稚醬能夠繼續(xù)待在我的身邊,我就能繼續(xù)忍耐下去,但是如果有那一天,稚醬離開我的話,我就毀掉這個世界!

        五條悟在心里對自己這么說著。

        用威脅的方式才找到一絲和稚醬再次相依為命的可能,五條悟也無師自通地繼續(xù)用著威脅的方法讓五條稚可以繼續(xù)存在下去。

        為了讓稚醬能夠繼續(xù)存在,我必須是最強(qiáng)的!

        “我都忘記了……”五條悟看著那抹月光,天上的月亮倒映在海面上,乍一眼看去,就像世界上有兩個月亮一般。

        因?yàn)榭偸怯X得,只有自己掌握最強(qiáng)的力量才能繼續(xù)威脅著這個世界,才能繼續(xù)讓五條稚存在,所以他漸漸的忘記了……

        【人類】是一種多么貪得無厭的存在。

        五條悟想通了!

        “柯南,人類,是有極限的啊!”

        雖然他一直都無所謂站在哪一方,但因?yàn)樗麤]有站在惡的那一方,所以被擅自認(rèn)為他是善的一方、是人類的一方了!

        “人類啊,就是這種,對某種事物抱著期待的存在。”

        明明他也殺過很多人,明明他比絕大多數(shù)的詛咒師都更加可怕,但總是有那么些人,擅自地為他設(shè)立底線。

        五條悟宣布:“從現(xiàn)在開始,我就是要?dú)邕@個世界的【魔王】了!”

        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完全不明白話題是怎么轉(zhuǎn)到這個方向的。

        但毫無疑問,五條悟的可怕氣息讓整個床上的人都開始尖叫了起來。

        “朗姆?朗姆?”貝爾摩德摁著手機(jī),擰著眉一副不太好的預(yù)感浮上了心頭。

        雖然彼此看不順眼對方——擁有酒名的有一個算一個,都是個性鮮明的怪胎,看不上對方很正常。但兩個人都是黑衣組織能力出色的高層,像這種boss直接下命令的大事情,不管是貝爾摩德還是朗姆,都不會去給彼此下絆子!

        那個大人,如果將那位大人的事情搞砸,接下來的后果可不是她們能承擔(dān)得起的!

        距離他們約好的時間已經(jīng)過去的十分鐘,貝爾摩德依然無法聯(lián)系上對方,酒吧昏暗的燈光讓貝爾摩德眼中劃過一絲暗芒。

        “沒用的家伙。”雖然無法聯(lián)系上朗姆,但貝爾摩德還是給波本發(fā)去了代表著行動開始的暗號。

        “啊啊啊啊啊啊——那是什么?!”

        “魔、魔王大人——是魔王大人降臨了啊!!!”

        “啊啊啊啊啊魔王大人!請您收下我的靈魂吧!我愿意變成惡魔!請賜予我無上的力量吧!我愿意為您獻(xiàn)上我最忠誠的信仰!!!”

        “快跑啊!惡魔降臨了!”

        “……”

        外面?zhèn)鱽淼泥须s聲讓剛發(fā)出消息的貝爾摩德眉頭一皺,然后她很快舒展開緊皺的眉眼,將頭倚靠在自己的手上,風(fēng)情萬種地抱怨道:“真是的,都是二十一世紀(jì)了,這么還會有人想象這種事情啊~”

        正在為她工作的調(diào)酒師將檸檬片放好,一杯絢麗的血腥瑪麗輕輕地放到她的面前:“嘛,會參加這個排隊的人,都是比較迷戀這些故事的嘛!”

        “才、才不是故事!”有逃到酒吧里撿門狠狠關(guān)上又推了很多桌椅來擋住大門的客人大叫著反駁,“魔王來了!世界上真的有魔王啊!魔王他——從地獄出來降臨到這個世界了啊!”

        貝爾摩德:“……”這個人,酒喝多了吧。

        “哦?那你說說,魔王是怎么出現(xiàn)的?今天這種派對出現(xiàn)幾個魔王打扮的人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吧!”貝爾摩德舉例道,“就之前鬧出騷亂的那個白色頭發(fā)的少年,不也是魔王的打扮嗎?”

        按理說,裝個惡魔角穿個外黑里紅的斗篷就說是魔王打扮有點(diǎn)過于玩笑,但那個少年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魔王】。

        “就是他!”客人不知為何,語氣竟然帶上了狂熱,“我早就看出他的身份不簡單了!果然!是魔王故意偽裝成人類混入排隊啊!”

        旁邊跟著一起跑進(jìn)來躲著瑟瑟發(fā)抖縮成一團(tuán)的膽小鬼們似乎這一刻被勇氣附身了,也一個勁地點(diǎn)著頭:“就是就是!”

        貝爾摩德:“……”沒救了這群笨蛋!

        貝爾摩德站起身:“那我就去見識一下魔王的解開‘封印’的真容好了!”

        上一秒還興奮不已的幾個人齊齊多打了個哆嗦,抱在一起小聲地說:“太、太可怕了!你還是別出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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