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第 97 章
按照計劃, 夏油杰是跟在天內理子和黑井美里的身邊,假裝真的被詛咒師們牽制住了的。
但實際上已經掌握了咒力抽取的夏油杰已經不是之前的夏油杰了!即便是現在在沒有頭緒的領域展開,也被他當成了之后的事情。
無限藍條加無限加血的召喚師已經成了可以當做底牌的強大存在!
別說只是億些雜魚詛咒師, 即便是目前咒術界除了五條悟之外的唯一特級咒術師九十九由基來了,他也能用無限續航的咒靈大軍把她拖住,趁其不備讓她翻車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伏黑甚爾的話, 夏油杰表示改變真刀真槍地來打一場就知道了!
所以天內理子和黑井美里交給夏油杰,五條悟沒有任何地不放心!
五條悟他們被請柬引開后, 夏油杰這里的就變得不平靜了起來。
“真是……一群白癡啊!”自以為是調虎離山的計謀成功,卻落入了他們的引蛇出洞計劃, 夏油杰十分敬業地扮演著強大但是被消耗著體力咒力和精神的可憐咒術師。
然后成功地引誘出了一條大魚!
白色的頭發上有著一抹梅紅, 紫色的眼睛閃爍著冰晶的光芒, 是一個實力無限接近于特級的詛咒師!
這樣的詛咒師,對幾天前的夏油杰來說還是很棘手的人物,被連番地消耗, 即便他手中有特級咒靈的存在,但也說不定會翻車!
“但是!我現在已經不是曾經的夏油杰了!”
沒人在他的耳邊接梗“沒錯,這是超進化·夏油杰”讓是有些許的復雜,但也正是這樣的愣怔, 才能證明他現在是有多么放松。
咒力抽取和咒力傳輸因為不熟練的關系,中途有很多不必要的損耗, 但是,足夠了!
作為戰利品的游云打斷了白發詛咒師的尾椎,夏油杰不帶感情地問“你來這里的目的是什么?”夏油杰當然知道他的目的就是天內理子, 之所以這么問不過是套話。
里梅卻出乎意料地說“你已經遲了!兩面宿儺大人, 馬上就會復生了!”
夏油杰“???”對咒術界的秘聞遠沒有土生土長的咒術師了解, 特級咒物·兩面宿儺的手指又是高專二年級的咒術常識課才會科普的東西, 所以夏油杰此刻是一臉的茫然。
“原來是兩面宿儺支使你來的嗎?!”
本以為最后的大boss終于現身,卻沒想到對方依然只是個中boss的天內理子拿著鍋鏟出來“什么啊!我還以為我買的東西終于能派上用場了呢!”
夏油杰一頭黑線“理子,你舉著鏟子干嘛?”
天內理子邪魅一笑,短短幾天就被帶歪了畫風的天內理子露出了一個惡人反派臉“沒用的舌頭可以拿來煎炸烹煮蒸,總之廢物利用這種事情刻不容緩!”
在兩面宿儺身邊服侍了很長一段時間見識過兩面宿儺吃人的里梅沒被嚇住“舌頭拿來鹵不錯。”
天內理子升起了一種莫名其妙地勝負欲,一定要和他比比是對方的嘴硬,還是自己的鍋鏟硬!
里梅被五條悟留下的特殊抑制器限制了咒力,再支使一只一級咒靈盯著他也就夠了,所以夏油杰也就由著天內理子去。
天內理子是真的連殺雞也沒殺過的戰五渣小菜雞,雖然學著電視劇的反派說一些嚴刑逼供的話,但由于連拿個菜刀都怕劃傷自己只敢拿拿鍋鏟給自己壯膽的天內理子反而因為她的蠢萌,讓里梅真的透露了不少信息。
羂索,千年大計,兩面宿儺,容器,復生。
還在拙劣地扮演著反派沒意識到自己問出了多么不得了的話信息,反而是旁邊給天內理子洗蘋果吃的黑井美里臉色一變,立刻跑去將這些一股腦地說給了夏油杰聽。
夏油杰“……”他還真的沒想到,情報會來得如此順利,他看向對此還一無所知的天內理子,一邊感慨著“這就是歐皇的待遇嗎”一邊給家入硝子發了消息。
“接下來有三個手術,晚上就不去吃火鍋了。”家入硝子的回信沒頭沒尾,但夏油杰立刻就明白了。
總監部有內鬼!家入硝子被控制起來了!
“沒用的!羂索已經讓容器順利地接近許愿機了,兩面宿儺大人的復生是無法阻止的事實!”
家入硝子雖然被控制,但手機并沒被收走,人來不了,卻把消息帶給了夏油杰。
夏油杰看了兩面宿儺的資料,臉色一變。
兩面宿儺,千年前的最強詛咒之王,擁有四只手,在犧牲了上百名咒術師,受害者高達上萬,最后雖然死于無數咒術師齊心協力的圍攻下,但死后的二十根手指卻成了無法毀壞的特級咒物!
夏油杰雖然缺乏一點咒術界的“常識”,但不是個蠢蛋,立刻就從現有的信息中拼湊出了對方的陰謀。
首先,里梅是存活了上千年的兩面宿儺的仆人,為了兩面宿儺,這一千年都在奔波,而他現在正和可以復活兩面宿儺的詛咒師羂索合作。
羂索的術式很是神秘,但從里梅的口氣判斷,已經是個很詭譎的術式,讓人防不勝防,隱蔽性拉滿!
羂索帶著可以復生兩面宿儺的容器去接近五條稚,甚至已經掌握了百分之百可以讓五條稚實現他們愿望的方法!
而里梅,不過就是作為第二保險,綁架了五條悟的摯友夏油杰,再搭兩條生命作為威脅——
“真是異想天開!”
夏油杰嘲笑道,作為勝利者,目前他就是有這種資格來嘲笑失敗者的里梅。
然而里梅卻像一個冰娃娃那樣,臉上并沒有出現太多的表情“用我的鮮血迎接兩面宿儺大人的復活,這是何等榮耀的事情啊!”
“你們已經無法阻止了!從這里趕過去,就算你能飛,也至少需要十分鐘,十分鐘后,這個世界已經不再是你們所認識的世界了!”
“兩面宿儺大人會降臨這個世界!將恐懼和絕望散播于世界的每一個角落!”
雖然里梅喊得撕心裂肺但夏油杰只覺得他是個神經病!
“理子妹妹,給悟打電話!”
夏油杰大人,時代變了jg
一千多歲的老古董里梅的確不知道手機是什么東西,也無法想象為什么這個小鐵片能跨越百公里的距離送去消息。
但是,夏油杰今天著實有些倒霉——
為了切斷朗姆等真酒和本部的聯系,警視廳切斷了那片海域的通訊!
夏油杰的手機根本無法撥通五條悟的號碼!
“該死的!”
家入硝子給夏油杰發完兩面宿儺的基本信息后就沒了動靜。她是寶貴的可以給他人治療的反轉術式唯一使用者,不管是哪個勢力的人,都不是舍得動她。夏油杰不擔心她的安危,這個女孩也完全不像外表看到的那么柔弱甜美!
“千年前的詛咒之王,悟能應付得過來嗎?”五條悟平時所表現出來的嘻嘻哈哈給夏油杰帶來了不確定的忐忑。
五條悟很強,比他更強!但即便是強者,也是有可能會被看不到的敵人用陰溝手段暗害的!
“夏油大人,我會賭上我的性命保護好大小姐的!您就放心地去吧!”黑井美里看出了夏油杰的顧慮,主動地說道。
天內理子也說“我又不是什么一碰就碎的瓷娃娃,你不是已經放出了貞子姐姐和魔鬼魚守衛著這個房子了嗎?就算貞子姐姐打不過對方,我和黑井還能坐著魔鬼魚逃跑啊!”
“但是……”
天內理子不耐煩地推搡著夏油杰“好了好了!快去拯救世界吧大英雄!這點小事,就交給我和黑井吧!”
黑井美里直接戳中了他的內心“夏油大人,稚醬少爺還等著您去保護呢!”想要守護著某個比自己更重要的存在,這種心情,她能夠體會到的啊!
夏油杰不放心天內理子和黑井美里,但他更不放心五條悟,尤其是軟綿綿讓人無法相信他反抗壞蛋樣子的五條稚。
就像黑井美里說的那樣,他能信任五條悟,但他無法安心地在這里干等著五條稚是否平安的消息。
“如果真的遇到敵人的襲擊切記不要戀戰。”夏油杰將特級咒靈輝夜和速度最快的裂空座放了出來給她們留下。
然后火速地趕到游輪。
刺鼻的硝煙味盤旋在空中,夏油杰來到這里的時候,入眼的是滿目瘡痍宛如世界末日一樣的景象。
“可惡……果然還是來遲了嗎?!”
“是夏油大哥哥嗎?”一只手從甲板下面伸出來,猛地抓住了夏油杰的腳踝。
夏油杰“!!!”夏油杰震驚于自己的警惕心竟然已經差到了這個地步,被嚇出一身冷汗的同時,也準備下手解決掉這個麻煩。
“是我,江戶川柯南。”因為裝小孩的時間有億點長,他下意識地用了平時的稱呼,又想起現在的打扮,連忙自報姓名以免被誤傷。
“柯南?!”夏油杰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這個一米七幾的少年,雖然五官和臉部輪廓是真的很像,但是……
“這件事情解釋起來太麻煩了!總之夏油大哥哥你聽我說——”
夏油杰強忍著被十七歲一米七六的少年喊“大哥哥”的不是,嚴肅地板正了臉“你說。”
江戶川柯南深吸了一口氣,然后用十分嚴肅的表情看著夏油杰“接下來我說的話,一個標點符號都沒有夸張,你一定要冷靜點聽我把話說完!”
夏油杰努力地保持冷靜,他一向是個很冷靜的人,本以為世界上不可能再有其他的什么事情令他失去理智,但不管多么冷靜的人,遇上了五條悟,冷靜和理智這兩個東西就和他沒有關系了。
五條悟和酒廠的人玩著大逃殺,工藤新一他們當然也不是只有干看著,一直有在為了游輪不被炸毀而努力。
“……酒廠的人死得差不多后,他們的boss出現了。出現在稚醬的面前,拿著手帕捂著咳嗽,等五條稚靠近時,一把掀開腦殼,一團粉紅色的腦花跳了出來。”
“稚醬被嚇到了。”
“蘭和惠被嚇得沒能反應過來,那個粉發的小男孩虎杖悠仁雖然反應過來了,但他沒有咒力,在他喊來人幫忙前,稚醬被關進了全部都是眼睛的東西里面。”
是自導自演。
羂索讓虎杖悠仁接近五條稚,然后用替死鬼烏丸蓮耶的身體作為反派。
“想要救你的朋友嗎?想要救你的母親嗎?想要救你的爺爺嗎?真是可惜,你什么都做不到!”不僅將五條稚當做人質,就連不在場的虎杖香織和虎杖爺爺也成了他將他們綁架的最好威脅。
五條悟會趕來將他殺掉,但是不要緊,因為上一次的死亡經驗,他已經提前分割出了一小塊本體,只要有那塊本體,雖然會虛弱一段時間,不會徹底死亡。
等一切塵埃落定,被虎杖悠仁拼命救過的五條稚就會滿足虎杖悠仁的愿望,而面對著一切卻只能看著親友受傷的虎杖悠仁就會涌出“我想要變強以保護大家”的愿望。
為了什么不重要,核心是“變強”。由他親自懷孕為兩面宿儺鍛造的最佳容器,變強的途徑有且僅有一種可能——讓兩面宿儺用他的身體復活!
并且,所有的一切都有黑衣組織為他背鍋,承擔五條悟的怒火!
羂索只覺得自己的計劃完美極了,然而令他沒想到的是——這個堪稱世界第一的封印咒具獄門疆只封印了堅持了一秒鐘。
封印完成的得意笑容還未來得及在嘴角上浮現,他廢了半條命才收集來的咒具——壞了。
“咔、咔咔咔咔咔咔——”
一開始,只是輕微的一絲裂縫,但緊接著,縫隙就像蜘蛛網一般,以狂風驟雨的姿態蔓延到整個獄門疆。
獄門疆里是沒有時間概念的,一秒可以是一萬年,一萬年也可以是一秒,連思考和意識都無法流動。
“尼醬……”五條稚害怕這種空無一人的黑暗,雖然他已經是個大孩子了,但是,他還是害怕。
沒有五條悟存在的世界,根本就沒有必要存在!!!!!!
赤金色的異瞳化作霧一樣的顆粒,五條稚在極端的憤怒和恐懼下,身為咒靈不管不顧的本能開始肆意地破壞。
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
為什么只有我必須要死不可?!為什么我的存在沒有意義?!為什么只有我的愿望無法被實現?!為什么只有我無法獲得幸福?!為什么只有我——無法待在哥哥的身邊!!!
不公平!這個世界,一點也不公平!既然這么不公平,那么這個世界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感受一下我的痛苦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團扭曲的咒力從縫隙中涌出,只是一絲,卻給帳內的所有人帶去了窒息的絕望。
“已經沒事了哦~”
曾經被稱為“可以封印任何東西”的獄門疆沒有一絲一毫可能性地破碎了。
在它碎成沙子的前一秒,五條悟已經牢牢地抱緊了五條稚。
沒有時間和空間概念的獄門疆理論是無限大,然而混合是雙子的絕望是比無限更可怕的什么存在,遠遠超出了獄門疆的承受范圍,就像往一個超大氣球里灌入了整個大海的水一樣,連反抗的余地也沒有,就已經承受不住地炸裂了。
五條悟溫暖又安心的咒力在僅有一秒的停頓后,再一次涌入了五條稚的身體里。
比無限更多更猙獰的咒力滿足地縮小,咒力再一次地捏出五條稚的身體。
容器。
那一瞬間,羂索就明白了五條稚的本質。
不是人類,也不是咒靈,是容器啊!!!
粉紅的腦子隱隱透著灰白,因為缺少了一個最關鍵的情報,他堪稱完美的計劃簡直就是一個笑話!
雖然是笑話,但羂索并沒有認命,即便留了后手,但求生的本能是任何生物也不會消失的某種存在。
“啪!”
然而試圖逃跑的羂索狠狠地撞到了“一堵墻”上。
五條悟沒有多給羂索哪怕一絲眼神,他小心翼翼地抱著五條稚,將臉蛋貼到他的臉上,感覺著從五條稚身上傳來的溫度。
“稚醬,一定很還怕吧。”
雖然只有短短的一秒,但五條悟連這一秒的苦也不想五條稚去受。
“都是這個垃圾的錯!”五條悟的眼中閃爍著再殘忍不過的光芒,“稚醬,你知道摧毀一個人,最殘酷的方式是什么嗎?”
有五條悟就很滿足的五條稚像只沒有安全感的小奶貓,緊緊地抓住了五條悟的衣服,聽到五條悟問他,五條稚乖乖地搖頭“是摧毀他的信念啊!”
五條悟看向那個小小一團的粉發男孩,向他招了招手。
虎杖悠仁跑了過來,愧疚地看著五條兄弟“對不起,我沒能保護好稚醬。”
五條悟只是問他“想要變強嗎?”
以為死定的羂索強忍著狂喜,雖然過程和計劃的有些許不同,但過程不重要,只要讓他擺脫兩面宿儺就可以了!
雖然內心狂喜不已,但羂索面上做出了一副害怕的表情“五條悟,你、你要干什么?!”
五條悟沒有回答羂索的問題。
他只是在虎杖悠仁眼神堅定地回答完問題后,對五條稚說“稚醬,代價我來支付,實現悠仁的愿望。”
羂索愣住了,代價由五條悟支付?這又是什么隱藏玩法?!!!!!
許愿的本質是等價交換,這是由無數條人命、無數個愿望認證過的“鐵律”啊!
為什么五條悟就可以打破!就因為他是五條稚的哥哥嗎?!
“好的哦~”
五條稚乖乖地實現了虎杖悠仁的愿望。
畢竟是活了上千年的詛咒師,雖然沒有六眼這樣的作弊器,但也對咒力有著極其敏感的感知。
他能感覺到五條悟差不多饒地球轉了一圈的藍條十分顯眼且順序地消下去一大——條,大概是99999999999999999999的程度,然后又馬上+999999999999999999999999999。
羂索“!!!”
羂索“???”
他舉報!有人開掛!五條悟開掛!他充錢了!他不僅充錢,而且還買掛了!!!!!
為什么他許個愿望要付出那么多代價,而且最后的結果也讓他很是受傷!如果大家都一視同仁,那他也不說什么了!畢竟一視同仁這種事情多少能撫慰他受傷的心。
但五條悟開掛了啊!是,他是付出代價了!但這代價是多么的微不足道啊!!!
對于無限藍條來說,扣除億點點咒力的事情,能叫代價?!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雖然五條悟一直表現得就像是被世界寵愛的存在,不管他想要的不想要的,世界都會把一切擺到他的面前任他挑選,貼心地為他解決好一切問題,就連六眼+無下限+反轉術式+無限藍條+超強領域+無敵幸運……各種buff疊得都要看不清人影了!但所有的所有,羂索都能歸到天賦和好運上去,他也曾經是令別人羨慕嫉妒的天才咒術師,所以羂索的心態還算可以。
但是在見識過虎杖悠仁的許愿后,羂索的心態崩了!
為什么啊!為什么呀?!這究竟是為什么呀!為什么上天已經給他疊了那么多buff,最后還要在“眾生平等”的等價交換上給他開這么大的后門啊!
羂索不理解!羂索無法理解!
“你不會覺得憤怒嗎?!”羂索粉紅的本體已經在魚缸里漲到通紅,可想而知他此刻的憤怒是有多么的猛烈。
“你用生命才換來的一線生機卻給了他這么大的外掛,你都不會覺得意難平的嗎?!”
羂索大喊著“傻孩子,你這是在用生命為別人鋪路啊!”
兄弟反目!兄弟反目!兄弟反目!
他挑撥著兩人的關系,嫉妒和憤怒已經蒙蔽了他并不存在的雙眼。
“你用自己的死亡成就了他,但他的人生不可能只有你!他現在看起來是最喜歡你,但男人有誰能拒絕得了美貌女孩的誘惑呢?他也到了成家的年紀,他會遇上心愛的女孩,組建家庭,生下孩子。”
“到了那個時候,你就是他心里幾分之一的存在!你想想吧!他早就不是他唯一的存在了!你已經失去了長大的權利,但他還在長大,他會有更多更多的重要之物。”
“而你,只有孤零零的一個人!難道你真的甘心嗎?難道你真的只是為了五條悟存在的嗎?!你連自己存在的意義都不配擁有嗎?!”
羂索看似站在五條稚的立場為他說話,然而卻說著扎心的話——
“啊,不是,你早就作為人類死去了!你甚至連人類都不是!”
羂索說的這些,五條稚早就已經知道了,但是那又怎么樣呢?
“我是因為尼醬才誕生在這個世界上的啊!”被憎惡、被嫌棄、被逼迫……這個世界上,不可能比五條悟更愛他的存在了。
夏油杰很溫暖,江戶川柯南很好,毛利蘭很善良,安室透、諸伏景光、松田陣平、萩原研二……大家,都是很好很好的人。
但是,他是五條悟的弟弟!是和五條悟一同出生在這個世界上,誰也無法分割,誰也無法取代的存在。
五條稚存在的意義是五條悟。
這句話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并沒有錯。
被嫌棄、被憎惡、被索求的五條稚早已死去。
除了五條悟,沒有一個人愛他,沒有一個人讓他感受過世界的溫暖。
雖然大家都很好,但他們都在錯誤的時間相遇了。
作為五條稚存在的那個孩子,有且僅有的溫暖,是五條悟給他的。
“稚醬,我會永遠愛著你的。”
五條悟的愛,是五條稚堅持忍耐下去的支柱。
在那樣的五條家,在這樣的世界里,他能做的只有死死拉住五條悟。
五條稚永遠停留在了七歲前的夜晚。
能和大家相遇、能在陽光下肆無忌憚地奔跑在陽光下的五條稚,是五條悟用愛和絕望創造的奇跡。
羂索的嘶吼隔著玻璃,絲毫不影響虎杖悠仁的蛻變。
黑色的咒文在他的身上長出,即便沒有特級咒物·兩面宿儺的手指,兩面宿儺也睜開了眼睛。
“喲~羂索!”一直看著羂索的兩面宿儺對現狀并不存在迷茫,雖然只是四歲小孩的身體,但虎杖悠仁的身體是羂索親自誕下的容器,足夠承受兩面宿儺的力量。
然而下一秒,一只手穿過了虎杖悠仁單薄的胸口。
雖然對羂索的一切都知曉,但并不知曉五條悟的兩面宿儺露出了狂氣的笑容“一千年過去了,咒術師害死這么愚蠢的存在啊!你以為這樣就能殺死呃……”
兩面宿儺的笑只維持了很短的幾秒鐘,因為下一秒,他的“靈魂”被掏了出來。
蒼藍色的眼眸閃爍著璀璨的光芒,五條悟唇角輕勾“啊,不過如此。”
咒術師的術式是印刻在靈魂里的,雖然是詛咒之王,但在這個規律下,兩面宿儺也不例外。
“術式、我的術式——”最重要的存在一點點被剝離的感覺讓他痛苦地尖叫出聲,但好在五條悟的手很穩,這種時間持續的不久,秒的時間,做用原子級別的精細手術將兩面宿儺的靈魂和術式剝離開。
不對,不應該說“剝離”。術式是靈魂的一部分,應該說是——割離!
詛咒師也不過是將咒術師做成咒靈傀儡,五條悟卻比詛咒師更加殘忍邪惡,直接將詛咒之王的靈魂作為材料,熔煉了一個術式。
兩面宿儺掙扎了起來,雖然是千年前的詛咒之王,但面對這種場景,他也是有些無措“你是誰?!”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五條悟打開了魚缸,將沒用了的靈魂塞進了腦花本體里,然后在兩人靈魂被迫融合的痛苦中施施然地將那團黑紅色的東西撮成了球,放到了醒來卻沒有記憶的虎杖悠仁的面前。
“悠仁,吃下這個巧克力,你就能擁有目前最強大的術式之一。可能過程有些痛苦,但你愿意嗎?”
五條悟想了想,又順著羂索的話說,補充道“為了母親,為了爺爺什么的。”他的話十分沒有誠意,但虎杖悠仁卻像是被這句平平無奇古井無波的棒讀給激烈了!
“我不挑食的!”虎杖悠仁在不挑食這塊,一直都是所有孩子的好榜樣!
他接過黑紅的詭異珠子,很輕松地就扔進了嘴里,然后吞下。
入口即化的術式巧克力球沒給他的味蕾有什么反應時間,虎杖悠仁既沒有嘗到苦,也沒有嘗到甜,感覺還挺失望的。
“不愧是特意制造的容器,適配性非常不錯呢!”五條悟揉了揉粉發小男孩的頭,然后將裝著口吐芬芳用最臟的詞句罵人的腦花魚缸送給了虎杖悠仁。
“既然它綁架了你的母親和爺爺,那就好好審訊獲得線索吧!”
大概是容器的緣故,虎杖悠仁的粗神經也不是一般孩子可比的。
“謝謝稚醬的哥哥!我會努力的!以后就靠我來保護爺爺和媽媽了!”虎杖悠仁開心地和五條悟道完謝,就開始使勁搖晃著魚缸,粉紅色的腦花被晃得在六面玻璃上砸出了紅色。
像是麻辣腦花。
“說啊!快說啊!你們把我媽媽和爺爺綁架到哪里去了?!”
羂索罵罵咧咧,這個傻子,你的媽媽就是我啊!白癡!蠢貨!別在搖了!放開我啊!不放開我你媽的尸體就要臭了!
羂索有了一種十分不好的預感。
為了安全,他將一小部分本體藏在了虎杖香織的腦袋里,但那部分小得需要用上放大鏡,這部分的本體不死,那部分是醒不過來的。
虎杖香織早就死了,為了尸體不腐爛,他還特意演了一場綁架戲,虎杖老頭現在的確是被綁架,但虎杖香織的尸體,則是被他放在極其安全的地方冷凍保存。
他是絕對不可以告訴虎杖悠仁真相的!但作為撫養虎杖悠仁長大的“母親”羂索又很清楚他的性格。
母親和爺爺被綁架了,它是唯一一個知道線索的“知情人”,虎杖悠仁會想盡一切辦法從他這里得知唯二的兩個親人的線索。
麻煩了啊!
“羂索!”麻煩纏身的羂索聽到兩面宿儺用他的嘴巴說話,聲音傳進他的耳朵,在他的耳朵里嗡嗡響,羂索更加頭疼了!
本應該是完美的計劃,結果他現在不僅沒有甩掉兩面宿儺,還讓兩面宿儺住進了自己的本體,這這這這這——這開不如一開始什么都不干呢!
和羂索的對決,工藤新一是不太清楚的,他只知道五條稚被原來是詛咒師的烏丸蓮耶抓住了,暴怒的五條悟把烏丸蓮耶的腦子摳出來送了虎杖悠仁。
工藤新一在見到那個裝著腦子的魚缸時,整個人都快不好了!酒廠的boss竟然就是這么一個玩意嗎?!
不知道該做出什么的表情才好,但能抓到黑衣組織的boss也算是一件好事。
“再接著,很多的炮彈就向著游輪轟炸而來了。”說到這里,工藤新一有些沉默,即便到現在,他和安室透他們,依然不太敢相信,自己就被這樣拋棄了。”
“五條悟炸了那些炮彈,接著就丟下了一句‘今天十二點,一起來東京看一場煙花大會吧!由鮮血和恐懼組成的絕美盛宴,你們會喜歡的’。再然后,他就抱著稚醬離開了。”從頭到尾,他沒有再看過工藤新一他們一眼。
在五條悟和高層們的“對轟”下,工藤新一他們這艘船上的人只是受到了一些余波攻擊,一個個看著很狼狽的樣子,但實際上沒有多少傷口。
受傷的,是心里的傷口。
夏油杰別說冷靜和理智了,他只覺得腦子都不是自己的了。
“為什么要殺悟?他不是——咒術界的支柱嗎?”夏油杰干巴巴地說著,“人類的希望……什么的。”
“許愿機。”
“八枚蘑菇蛋,上百枚洲際d彈,還有無數的轟炸機……”工藤新一的表情幾乎是空白的,他扯出了一個笑,卻比哭更難看,“得到許愿機后,他們會將我們復活。世界也會因此變得更加美好——所以這是一場不流血的功績。”
“真的嗎?世界真的會變得更加美好嗎?”
展現了和蘑菇蛋對轟的實力后,高層們慌了,他們想要求得原諒,想要請求五條悟的寬恕,然而他們連五條悟的溝通渠道也沒有。
“逃吧!那個惡魔,已經要讓東京的一千多萬人陪葬了啊!”高層們一邊逃跑,一邊下著命令,“不是我拋棄了他們,是我要為這個世界留下希望的火種,只有我們活下去,世界才有繼續發展的希望!”
“不要隱瞞真相,竟然要死,那就讓大家知道自己真正的死因!不明不白地死去,不是很可憐嗎?!不過,等一下再公布,他們恐慌起來不知道會干出什么荒唐事,等我的飛機起飛后,再通知人群疏散!”
“殘暴不仁的五條悟!也不知道能有多少人能逃得出去,唉……”坐在飛機上的高層看著下面繁華的夜景,心痛不已。
然而下一秒,飛機傳來了猛烈的震動。
剛想問怎么了的他只看到了一陣白光,接著,意識就變得四分五裂。
“轟——”
“轟——”
“轟——”
午夜十二點,繁華東京的天空炸起了一片的煙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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