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逃出生天
黑暗,靜悄悄的。wWW、qΒ⑤。c0m/
‘噗’一聲輕響。
一小叢火苗在黑暗里燃起,青綠色火苗映出了一張鐵青色的臉,火光閃動著,那張臉的輪廓在陰影里忽閃忽現(xiàn)……“啊!”
女孩子的驚叫聲。
火光立即熄滅了,屋內(nèi)依舊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
“搞什么啊?突然大喊大叫的,火柴都被你吹滅了。”
阿刃的抱怨聲響起。
“死何刃!這種時刻你還有閑心裝鬼嚇我!”
是楚自瑤怒不可抑的怒罵聲。
“誰裝鬼了?”
阿刃疑惑的聲音,接著,又是‘噗’一聲輕響,阿刃再劃燃了一根火柴。
楚自瑤就在阿刃身側(cè),這根火柴燃出的光亮照到了她的臉,阿刃轉(zhuǎn)頭一看她,只見跳動的火光中,這女孩的大眼睛中閃著綠瑩瑩的光,也是被嚇了一跳。
“你才像鬼呢……。”
阿刃雖被嚇到,但自然不能像楚自瑤那么失態(tài),他只是嘀咕了一句,心道是誰說燈下看美女越看越美的?純粹是鬼扯。
“你說什么?”
楚自瑤就在他身邊,這句話聽得清清楚楚,立即怒了。
“沒有沒有,我在想怎么出去。”
阿刃立即轉(zhuǎn)移了話題。
點燃火柴,是為了讓身邊的楚自瑤看清楚他們眼下的處境,阿刃自己無須借助火光亦能將四周看得清清楚楚,恍若白晝視物。
四下觀察一翻之后,得出的結(jié)論是:這下麻煩大了。
“你不是通神高手么?打碎玻璃飛出去啊!”
楚自瑤半是嘲諷半是認真的提出了一個建議。
“打碎玻璃?有道理,咱們試試看。”
室內(nèi)昏黑,阿刃知道楚自瑤不能視物,因此想伸手拉她,不過伸出手去,思量了一會兒,卻不知道拉她的哪里才好?最后索性挽起她的胳膊……。
楚自瑤身無武技,在這種未知的危險環(huán)境中肯定是心中惴惴的,忽然覺得阿刃拉住了她的胳膊,本覺得自己應(yīng)該掙脫,不過再一想這么黑這么危險……,也就由得他了。
拉著楚自瑤走到窗前,阿刃伸手,按在玻璃上,那一整塊玻璃便無聲無息的碎成了粉末。
玻璃外面,便是那塊將所有光亮遮住的東西了。
阿刃敲敲它,有悶沉沉的聲音響起。
是某種合金。
阿刃腦子有了這個認知,接著,他將手放在了這塊合金上面,內(nèi)息急轉(zhuǎn),手上赤黑兩色流轉(zhuǎn),片刻后,一掌擊下。
轟!
一聲宛如悶雷的轟鳴聲在室內(nèi)滾動,楚自瑤立即捂起了耳朵。
阿刃悶哼一聲,倒退一步,體中內(nèi)息翻滾疾涌,好一陣子才平靜下來。
“好硬的家伙。”
靜了半響,撫平了體內(nèi)洶涌澎湃的內(nèi)息后,阿刃才吐出這么一句。
“不行?”
楚自瑤有些焦急的問著。
“不行。”
阿刃搖頭,通神武者不是神,雖然擁有著遠超常人的強橫力量,但這種力量并不無敵,仍然有一些事情是他們做不到的。
就像是眼前的這塊合金,阿刃知道它的硬度應(yīng)該與鉆石的硬度相當(dāng),甚至尤有過之。
唐天斬設(shè)計了這種東西來困住敵人,看來是早有著與通神武者對敵的經(jīng)驗,自己還是有點小看他啊。
“那怎么辦?從來時的路出去?”
楚自瑤有點慌了,說出這句話后,她便知道自己說了蠢話,毫無疑問,來時的那條路上此刻應(yīng)該是最危險的地方。
這一刻,阿刃查覺到了,那個冷靜到可以無視感情的楚自瑤又不見了,此刻在他身邊的,還是那個愛睡懶覺的女孩子。
“恐怕是不行。”
阿刃挽著楚自瑤,前行幾步,打開這間辦公室的門,向外望去。
外面是一條走廊,黑沉沉的,看起來平靜,但其中不知道藏著多少危險。
“是啊,肯定是不行的……。”楚自瑤喃喃自語,“現(xiàn)在這間辦公室應(yīng)該是最安全的地方,出了這里,就糟了。”
阿刃知道楚自瑤說得對,這間辦公室是此刻最安全的地方,因為它是唐天斬的辦公室,像他那樣精于算計而且猜忌心重的人,絕不會在自己的辦公室里裝上致命的機關(guān),他怕別人利用這此機關(guān)來暗算自己。
而出了這間辦公室就不一樣了,封住窗戶的超強合金讓阿刃知道,唐天斬有對付通神高手的經(jīng)驗,他設(shè)下的埋伏,一定是足以殺掉通神武者的。
通神武者并不是神,或許到了最高級的‘天演’之境的通神武者,有可能成為神,但是目前的阿刃,是也會痛,也會傷的。
更何況阿刃身邊還有一個不懂武技的楚自瑤。
“我來試試。”
阿刃想了想,忽然道。
他自屋內(nèi)抄起一把椅子,拎至門前,一把擲了出去。
椅子砰然落地,靜待了半響,走廊內(nèi)還是無事,看起來安靜而又詳和。
阿刃卻可以自這種安靜中嗅出危險的味道。
“難道要扔個活人出去才會有反應(yīng)?”
阿刃自言自語,接著眼神便不由自主的向楚自瑤瞟去。
“你敢!”
楚自瑤立即跳離阿刃身邊三丈遠。
“說笑而已,那么大反應(yīng)干嘛,我像是那種危難時刻拋棄戰(zhàn)友的卑鄙小人么?”
阿刃不滿的嘟囔起來。
“非常像。”
楚自瑤給了阿刃一個這樣的答案。
“……真是一個讓人討厭的丫頭。”
阿刃無奈搖頭。
他屏息靜氣,在門口靜立了半刻,把自己身體各部分的反應(yīng)狀態(tài)都調(diào)至最佳后,一步邁了出去。
一步邁出門口,腳步落地,無事,阿刃心頭的不安卻越來越重,通神武者的直覺往往與事實相近。
他再邁一步,這時,異變忽生!
阿刃這時已將內(nèi)息運至巔峰狀態(tài),神經(jīng)緊繃,此刻發(fā)生的一切,都像是電影里的一格一格緩放的慢動作。
首先是周圍的空氣出現(xiàn)異常波動,驟然灼熱起來,鼻子里亦能聞到某種燒焦的味道,接著,幾縷光線一樣的東西疾射而出,光的速度有多少就不用說了,阿刃的神經(jīng)反應(yīng)卻比光還快,在這幾縷光線剛剛出現(xiàn)的那一刻,他的心神便感覺到了它們。
位置是左上三條,右邊三條,前方也是三條,九縷光,夾成了一個無懈可擊的天羅之網(wǎng),若是前沖,除非有將孫悟空那般將身子變成蚊子的本領(lǐng),要不然必中其一。
怎么辦呢?
阿刃在這一刻有了個選擇,或者是身形前沖,與光速比快,或者是乖乘后退,畢竟后方還是一個安全的死角。
可是誰的身法能比光還快呢?
若是不小心挨上了這種射線,會怎么樣?
即便是只用感覺去碰觸這幾條光線,阿刃也能感覺到一種被燒焦似的痛楚,可見這光的溫度有多高,挨一下的話,有可能變成燒豬吧?
于是,千分之一秒內(nèi),阿刃做了決定。
喝!
他猛喝一聲,雙足跺地發(fā)力,人如離弦之箭,嗯……,不過是倒著射的離弦之箭,‘嗖’一聲,竄回了唐天斬的辦公室里。
其時楚自瑤正在門口四處張望,四周實在是昏暗異常,她張大眼睛,仍是什么都沒看到,然而就在驟然間,幾道猶如閃電般的光芒閃過,同時她聽到阿刃一聲慘叫,接著便有一個人影沖進了她的懷里。
阿刃呢,他抽身而退,一回身便感覺自己撞進了某人懷里,幸好他武技高強,及時的止住了身體,才沒把楚自瑤撞飛出去。
不過……,肩膀上仍然碰到了軟棉棉的東西。
撞到了女孩子懷里,能碰到什么呢?
楚自瑤驟然響起的驚叫,讓阿刃知道自己碰到了不該碰的東西。
“流氓!”
楚自瑤大叫,接著也不管自己能不能看清,一個耳光就甩了出去。
結(jié)果,當(dāng)然是打空。
阿刃這時已經(jīng)倒退幾步,閃過一邊。
“喂!我又不是故意的。”
阿刃委屈的叫著。
楚自瑤也知道他不是故意的,剛才的叫聲只是本能反應(yīng),不過這時候當(dāng)然不能服輸,她冷哼一聲,強辨著:“誰知道你是不是故意的。”
“小命都快沒了,我還有心情占你便宜?而且,你那里那么‘困難’,哪有便宜好占……。”
最后一句,是阿刃自己的小聲嘀咕的,楚自瑤沒聽清,也沒心情詢問,否則恐怕又是怒火淹沒理智的沖動局面。
“外面的埋伏,很厲害?”
楚自瑤聽到阿刃說他的小命差點沒了,不禁詫聲問著。
“你看看。”
阿刃劃燃了一根火柴,指著自己身上的幾處傷痕,讓楚自瑤看。
右肩處有一道,左腿上也有一道,兩處很奇怪的傷痕。衣服破開了一道裂口,周邊衣角是灰燼模樣的殘痕,似乎是被火焰燒破,那兩處傷口雖然沒有流血,但是紅腫不堪,這一切,都似乎是被燒紅的烙鐵燙出來的。
“奇怪。”
楚自瑤自語著,伸手碰碰阿刃的傷口,阿刃那邊開始呲牙咧嘴的叫痛。
“是超高溫的射線?可為什么墻壁沒有被融化呢?”
火柴燃起的光,瞬間即滅,室內(nèi)再度黑暗起來。
楚自瑤的問題,也是阿刃的問題,他剛才真是在生死關(guān)頭轉(zhuǎn)了一圈,那幾道灼熱光線的溫度之高遠超他的想像,身上的兩處傷口,只是兩道射線稍微擦過的痕跡,若是正面擊中了,阿刃可以想像他應(yīng)該是那種渾身冒煙、肉香四溢的可悲下場。
“墻和地面應(yīng)該是經(jīng)過處理的。”
楚自瑤想了想,若有所思的說著,“某種鏡面處理,灼熱射線不僅不會將墻面消融,而且,甚至?xí)䦟⑸渚反彈,幾次反彈之后,幾條射線變?yōu)閹资畻l,雖然威力在空氣的磨擦中有所減弱,但是仍然足以致命,真是一個死亡陷井……。”
“結(jié)論呢?”
“結(jié)論就是我們要被困死在這了……。”
楚自瑤分析出結(jié)果之后,有痛哭的沖動。
“后悔了吧?我早就跟你說過‘別跟著我別跟著我,跟著我是很危險的’,你還不信,這下相信了吧?”
聽阿刃還在一邊說風(fēng)涼話,楚自瑤頓時心中無名業(yè)火猛升,燒光了所有理智。
這家伙怎么敢這么若無其事的說這種話!所有事都是他惹出來的,在四方家的重地偷襲逆火族長,弄得被困在這種鬼地方,上天無路入地?zé)o門,眼看就要被困死了!他還敢說這種風(fēng)涼話!
“你這個大混蛋!禍事都是你弄出來的還敢說風(fēng)涼話!我、我殺了你!”
楚自瑤叫著,接著,聲音一轉(zhuǎn),似乎吟詞一般,口中發(fā)出了如泣如訴的哀傷之音,一字一句雖然低沉哀怨,但是聽到的人卻無論如何也聽不清她在說什么,于是生出好奇之心,更加仔細的去聽,心神漸漸沉浸其中,不可自拔。
幻像會在聽者眼前出現(xiàn),那是一片曠野,風(fēng)吹黃沙起,漫天潑散的沙子中透著讓人嘔吐的血腥氣味,殘陽如血,曠野中伏尸千萬,血染透了黃沙,黃沙又埋葬了血,仿佛是經(jīng)歷過凄歷撕殺的古戰(zhàn)場,血流成河,冤魂千萬,這一刻,那千萬遭兵戎所害的無主孤魂正齊聲發(fā)出了怨毒詛咒!
這是‘天籟’之音中極為惡毒的一式,如果不是被怒火沖昏了頭腦,楚自瑤是不會祭出它的。
然而‘天籟’剛剛出口,楚自瑤便有此后悔了,她與阿刃之間也沒什么仇恨,用這種招數(shù)實在是有些惡毒,真的傷了阿刃,對她更是沒什么好處,想及此處,她正欲收聲而止,一陣低低的哼唱之聲便傳進了她的耳朵。
嗯?
楚自瑤收了‘天籟’之音,側(cè)耳細聽,發(fā)現(xiàn)這聲音哼的正是一首節(jié)奏歡快的流行歌曲,而發(fā)出這個聲音的話,似乎就是阿刃。
怎么會這樣?
楚自瑤一時有些愣住了,那小子雖然是通神武者,但天籟之音攻得是敵人的心靈,與武技高低并無多大關(guān)系,通神武者雖然抵抗能力強一點,但也不可能在天籟之音的攻擊中毫發(fā)無傷,更別說還若無其事的哼歌了。
這……是怎么回事?
“不鬧了吧?”
阿刃見楚自瑤愣在那里,便一邊嘆氣一邊走過來。
“你這丫頭真是太沖動了,要不是我早有準備,事情又被你弄得一團糟。”
阿刃自耳中取出兩個棉花團,這就是他免疫楚自瑤‘天簌之間’的法寶。
簡單,而又有效。
比起可以用動作聲音甚至眼神來迷惑敵人的異術(shù)‘諸天化身’,無量界‘天簌之音’的攻擊方式單簿了許多,與之相對應(yīng)的,是‘天簌之音’的超強攻擊力與超大的攻擊范圍,阿刃還記得當(dāng)時乍逢楚自瑤襲擊時他們幾人的窘狀,那時的楚自瑤簡直就是一枚音爆彈,還是持續(xù)連爆的那種,遭了那次變故之后,阿刃便一直在思考對策。
想來想去,還是兩個棉花球解決了問題。
既然是聲音攻擊,不聽不就完事了么?
于是,在這次覺得楚自瑤就要發(fā)飆之后,立即取出棉花團塞在耳朵里,效果良好,雖然不能完全的隔絕聲音,但仍是阻隔了大半,余波沖進耳朵里,內(nèi)氣一轉(zhuǎn),也就沒事了。
“楚自瑤,現(xiàn)在是最后一個機會,你只要說一聲你想離開,我可以立刻把你安全送走,你要明白,我接下來要經(jīng)歷的事情,將會比現(xiàn)在兇險百倍,我沒有余力照顧你,你隨時有可能會死,明白么?”
阿刃的語聲異常莊重,他說的也是真話,接下來他要做的事情危險無比,無論楚自瑤是抱著什么目的非要待在他身邊的,他都必須讓她離開。
“……我明白,可是你不明白!”
連逢打擊,楚自瑤有些慌了,有點語無倫次。
阿刃聽了她的話心頭一喜,知道只差一點便能讓她說出實情。
“我不明白什么呢?”
阿刃用很溫柔的聲音問著,他并沒有施展任何可以迷惑人心的異術(shù),因為楚自瑤也是同道中人,任何偷機取巧之法都可能引起她本能的警覺。
“你不明白,我的家里人……。”
楚自瑤的聲音很無助,但她只說了半句,便閉口不言。
只有這半句也夠了,阿刃聽了精神大振,楚自瑤的家里人就是無量界一族,既然楚自瑤則林紫寧安排在他身邊的,那么就表示無量界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有求于天命林家,或者是有什么把柄落在了林家手里。
這么說的話,天命林家果然是別有所圖了……。
阿刃心中思緒幾轉(zhuǎn),這時,楚自瑤也警醒過來,她咬著嘴唇,恨恨的言道:“你玩出這些把戲,就是為了讓我說出實情?”
偷襲唐天斬將二人陷入絕境,然后乘她心情低落之際挑畔激怒她,再溫言誘問,這一連串的把戲,難道都是為了她心中藏著的真相?
他的心機,也太深了吧?
阿刃的形象在楚自瑤心中,一下子變得有些模糊起來,有點遙遠有點可怕。
“為了你?”
阿刃笑了,“你想差了,這些不是為你做的。”
“那是為了什么?”
楚自瑤頗覺意外的問著,今天阿刃的行為有太多的不合理之處,如果不是為了她?又是為了誰?這讓她難以理解。
“秘密。”
阿刃吐出兩個字。
“那你剛才說可以隨時讓我離開又是怎么回事?”
楚自瑤又問了一個問題。
“你要先回答我,你想好了么?繼續(xù)跟著我還是離開?”
“……跟著你。”
楚自瑤咬著嘴唇答道。
“你還真是固執(zhí)。”
阿刃嘆了一口氣。
“好吧,準備好了,我們要走了。”
阿刃放棄了勸服楚自瑤的努力,輕描淡寫的說出一句話,好像這是他自家的后院,想走便走。
“你沒發(fā)燒吧,現(xiàn)在窗子被合金封死,唯一的一條離開路上還全是致命埋伏,怎么離開?”
阿刃輕松的口氣讓楚自瑤有抓狂的沖動。
不止如此,正在暗中,用紅外監(jiān)視器監(jiān)視著兩人一舉一動的唐一也頗覺不解,阿刃的話,已經(jīng)通過監(jiān)控設(shè)備傳進他的耳中。
怎么離開?
做為唐天斬的兒子,他在逆火一族中擁有第二人的位置,這樓內(nèi)的各種致命埋伏他一清二楚,他也很清楚,任何人,包括傳說中的通神武者,都不可能在個危機四伏的殺陣中全身而退。
逆火族本就是世上最精通各種暗殺術(shù)的一群人,整個第五層樓,就是這群人把伏擊暗殺偷襲等技巧與現(xiàn)代科技相結(jié)合的最經(jīng)典詮釋。
它幾乎是一件完美的藝術(shù)品。
唐一真的很想知道,那小子想怎么全身而退。
阿刃在片刻后便給了他答案。
“知道么,這幢樓在二十年前,不姓唐,而是姓宋,但是自從二十年前姓唐的把姓宋的趕走之后,它就姓唐了。”
“而剛好那個姓宋的跑到了拉薩,成了藥王爺爺?shù)暮门笥眩医兴问濉!?br />
“宋叔告訴了我一個秘密,那就是這幢樓的樓板不算太結(jié)實,有幾處甚至是只要一個武者運足十成功力,就能打出一個窟窿來。”
“這就是整個絕殺陣中唯一的破綻,為什么要留這個破綻?哦,他跟我說什么‘亡十存一’之類的話,大概意思就是凡是陣法,都會給人留一條生路,否則物極必反這樣的意思。”
“就是這里了……。”
阿刃的話,清清楚楚的傳進唐一的耳朵里,唐一張大了嘴,拿出電話正欲撥打……。
‘轟隆’。
一個悶響聲傳來,代表阿刃與楚自瑤兩個人形,已經(jīng)從唐一眼前的屏幕上消失。
五樓之下的四樓。
面對著突然崩塌的樓頂棚,幾個正在處理事務(wù)的中年男女愕然愣在當(dāng)場,再看看灰塵中走出的一男一女,這幾個人更是驚訝。
“不好意思,打擾了。”
阿刃彬彬有禮的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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